待莫言離去，燕兒忐忑不安地看著老頭兒，擔心地問道“大夫，我家小姐怎麽樣了？”

    老頭兒卻沒有回答燕兒的話，眼光停留在了水無顏臉上的那塊黑色的胎記上。

    燕兒見老頭兒沒有回答自己的話，而是目不轉晴地盯住水無顏的臉看，不禁有些不悅，她提高了聲音，大聲道“大夫！我家小姐怎麽樣了？”

    老頭兒卻並不為所動，仍然緊緊盯住水無顏的臉，問道“姑娘，你家小姐的臉是什麽時候才變成這樣的？”

    聽到老頭兒的話，燕兒一愣，心道，這個大夫好不識趣，現在小姐都已經病成這樣了，他不和我說小姐的病情怎麽樣，反而去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燕兒沒好氣地道“大夫，你問這個幹嘛？你還沒和我說我家小姐現在怎麽樣了呢，難道你也嫌我家小姐醜，想笑話她麽？”

    老頭兒終於聽出了燕兒話裏的不悅，他笑了笑，然後對燕兒道“姑娘，我想你是誤會老夫了，老夫是因為覺得你家小姐臉上的胎記不像是天生的，而是像極了中毒，所以才有此一問。”

    “什麽？”燕兒失聲叫道“中毒？大夫，你是說，我家小姐的臉會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為我家小姐中了毒？”

    老頭兒底下頭，認真地看了一下，水無顏臉上的胎記，沉吟了一會兒，道“是不是中毒，現在老夫還沒確定，不過，從你家小姐臉上的黑色斑塊的形狀來看，十有八、九是中了掩顏丹。具體是與不是，待老夫夫一試便知！”

    燕兒有點擔心地看著水無顏，道“可是，大夫，我家小姐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你怎麽試呢？還有，那樣，會不會對小姐有危險？”

    老頭兒笑眯眯地拍了拍燕兒的手，道“如果那個黑衣小子回來得快的話，你家小姐是絕對沒事的，你就放心吧！來，姑娘，你先和老夫說一下，你家小姐的臉，是什麽時候才變成這樣的？”

    燕兒底頭沉思了一會，然後慢慢地道“小姐是在十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然後才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小姐在小時候，是長得很美的，就是因為生了那一場大病，臉上就開始慢慢地有了一塊黑色的胎記。”

    老頭兒沉吟了一會兒，沒有再說話，而是轉身從藥箱裏拿出了一個小藥瓶，打開蓋，往水無顏臉上的黑色胎記上灑了一點白色的藥粉，然後蓋好瓶子，又小心翼翼地放進了藥箱裏，然後再次緊緊盯住水無顏臉上的黑色胎記。

    燕兒見老頭兒往水無顏的臉上灑藥粉，不禁好奇地問道“大夫，這是什麽藥粉？可以把我家小姐的臉治好麽？”

    老頭兒笑道“姑娘，老夫現在隻是想試一下，看你家小姐到底是不是中了毒，要想完全治好你家小姐的臉，現在還不行。”

    燕兒嘟了嘟嘴，道“為什麽呀？為什麽現在不行？”

    麵對燕兒固執的追問，老頭兒好脾氣地笑了笑，正想說話，忽然門被推開，莫言手裏提著一大包藥，走了進來。

    莫言看了一眼仍然安靜地躺在床上的水無顏，默默地把手裏的藥遞給老頭兒。

    老頭兒接過藥，放在桌子上，然後把包住藥的紙包打開，把裏麵的藥分成了四份，然後對燕兒吩咐道“姑娘，你把藥拿去熬了，要快。”

    燕兒應了一聲，然後取了藥，匆匆走了出去。

    等燕兒出了門，莫言忽然問道“師叔，她怎麽樣了？”

    老頭兒笑道“這位姑娘沒事，她隻是小產了！”

    “小產？”莫言皺了皺眉，心裏掀起了一陣漣漪，他沒想到水無顏居然會懷上了王爺的孩子，而，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王爺讓她侍寢的那天晚上懷上的，隻是，既然水無顏懷了王爺的孩子，她為什麽不和王爺說呢？

    老頭兒見莫言很吃驚，不禁奇怪地問道“莫言，她不是你的娘子麽？難道，她懷了小孩你不知道？”

    莫言那俊郎的臉上忽然掠過一陣可疑的紅雲，他訕訕地道“師叔！你老人家可不可以不要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說過她是我的娘子？”

    老頭兒奇怪地看著莫言，道“她不是你的娘子？那她是誰？”

    莫言有些黯然地底聲道“她就是淩王妃，是王爺的正妃。”

    老頭兒聽了莫言的話，微微一怔，然後拍了拍莫言的肩膀，不再說話，而是轉頭繼續察看水無言臉上的那塊黑色胎記。

    說也奇怪，剛剛灑了白色藥粉的地方，已經變成了淡淡的黃色，不再是原來的黑色。

    老頭兒察看了一會兒，然後拿起毛巾把那塊灑過藥粉的地方，擦了一下。

    莫言看到老頭兒的動作，奇怪地問道“師叔，你在幹什麽？”

    老頭兒道“沒有，隻是試一下，這位姑娘是不是中了掩顏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