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最殘酷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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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絕望的張開古被兩名警員架出了病房,在警方征用的會議室內細細回憶起了他的一生。 vw
半個小時悄然過去,薄荷衝陳局點了點頭。
棕櫚樹涉嫌非法經營。陳局大手一揮,威嚴喝道,集合,封店。
是。
一百五十多名警員迅速集合,在陳局的帶領下,迅速衝進了棕櫚樹。
門口豪車依舊,但客人卻已幾乎是人去樓空。
除了極少數為人確實很正派的規矩客人外,其他人都已放棄了豪車和公車,從後門悄悄溜走。
救命呀
陳局才剛剛衝到二樓,便聽到從值班經理室傳出的求救聲。
哢嚓
槍栓拉動聲響成一片,在陳局有條不紊的指揮下,一名尖兵一腳踹開了值班經理室大門。
入眼而來的畫麵汙濁不堪。
張嶽使勁壓著一個女人的雙手,將她死死按在沙發,正在賣力征伐。
真刀真槍的征伐。
警官,快救救我,我是這裏的值班經理。
拿下。
是。
兩名精銳幹警如狼似虎,迅速脫開了張嶽,一名女性警官則迅速脫下了警服,蓋住了女人的身軀。
事關受害者的隱私問題,男性警員迅速推出了房間,隻留下了女性警官和因為驚嚇過度而陷入了呆滯的值班經理。
值班經理是趙德義親自選定的媽媽桑。
媽媽桑久經風塵,演技出神入化。
在女性警察的耐心安撫下,媽媽桑終於漸漸平靜了下來,哭哭啼啼的講述起了她的悲慘遭遇。
接連的發泄,讓張嶽體內的藥性和酒醒基本消失,被警察強行拖出值班經理室後,張嶽便也變得清醒起來。
你們是哪個分局的張嶽看著陳局,趾高氣昂的問道。
陳局聲音微寒,市局。
我警告你們,趕緊放了我,我叔叔是你們市局局長。張嶽看著陳局,惡狠狠的威脅道,別自找不愉快。
你叔叔是誰陳局饒有興致的問道。
張嶽不假思索的說道,張清源,我叔叔是你們的張清源張局長。
陳局認真糾正道,張清源是副局長。
你們劉局馬要退休了,我叔叔很快是局長了。張嶽得意洋洋的說道。
坑叔無極限呀
還好,老子沒這樣的紈絝侄子。
陳燦華看了眼執法記錄儀,忍不住有些無語的想道。
算王家人不插手這件事,僅僅隻是這段執法視頻已經能讓張清源不得不避諱此事,不敢出麵幹涉任何一個審判環節了。
帶走。陳局大手一揮,威嚴喝道。
是。
混蛋,你們給我等著,我叔叔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告訴你們,你們死定了
聽到張嶽遠遠傳來的咆哮,陳燦華也是醉了。
紈絝無腦至此,也是無藥可救了。
趙德義根本不敢逃走。
他敢逃,立即便會成為通緝犯,他所有的資產和資金分分鍾會被徹底凍結。
事到如今,隻能再去求那個女人。
薄女士。趙德義恭敬的呼喚聲驚醒了出神凝望著蒼穹的薄荷。
薄荷轉過頭來,冷笑問道,趙董還有事嗎
請薄女士高抬貴手,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薄荷直接無視了趙德義手的銀行卡,冷笑問道,趙董想要害我
不敢。
薄荷緊盯著趙德義,冷笑不止,讓趙德義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當權力達到一定的高度後,錢的作用廢紙大不了多少。
王家是這樣的家族。
趙董,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
薄女士請說。
這些年來,你到底賺了多少錢算了,這麽說吧,你身到底還有多少現金
趙德義微微沉思了一下,認真說道,大約十億下。
給這個賬號捐款九億九千萬。薄荷順手寫下了龍鱗獨立支撐的天涯基金賬號,冷聲說道。
薄荷的話語,讓趙德義感到由衷的肉疼。
趙德義一輩子都在追逐財富。
為了財富,他可以出賣一切,讓他一下子拿出九億九千萬來做慈善,跟殺了他沒什麽兩樣。
不願意薄荷微微一笑,轉身而去。
微微一笑很傾城。
可落在趙德義的眼,這卻是這個世界最可怕的笑容。
笑裏藏刀,莫過於此。
這微微一笑的背後隱藏著削金斷玉的利刃。
薄女士請留步。趙德義大步追了去,擠出一抹哭還要難看得多的笑容,我捐,馬捐。
趙德義毫不猶豫的打開了手機,在刀割一樣的肉疼,一筆接一筆給天涯基金轉款。
五分鍾後,趙德義終於放下了手機,無肉疼的說道,總共九億九千八百萬,請薄女士查收。
你敢耍花樣嗎薄荷不屑說道,行了,看在一輩子的努力幾乎都貢獻給了貧困兒童,最終也是算做了一件大善事的份,我替龍先生原諒你了。
趙德義雖然肉疼到想死,可卻也終於能大大的鬆了口氣,謝謝。
薄荷冷聲說道,給你三天時間兜售這些肮髒的產業,然後滾出燕京。
謝謝您的寬宏大量。趙德義深深彎下腰去,無恭敬說道。
薄荷大步而去,趙德義的眼悄然閃過了一抹冰寒,但他卻又深深明白,報複之事也隻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默默想象一下而已。
王家太可怕了。
算在他事業的巔峰期,在龐大的王家麵前,他也跟一隻螻蟻一樣脆弱。
薄荷放過他,一方麵,是那九億九千八百萬的作用,另一方麵,則是薄荷壓根沒興趣跟他計較。
大象怎會在乎一隻螞蟻是否記恨於它
而對薄荷來說,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張嶽的迷女幹罪是逃不掉的了,何靜很快便能如願以償的看到她想要看到的結局,她依舊會相信這個世界是一個朗朗乾坤,也會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這是好事。
這樣的純良之人越多,世界越光明。
至於趙德義,一下子拿走了他的畢生積蓄,他會日日夜夜心痛不已,至死方休,這直接弄死他更讓他煎熬。
而且,張嶽是在他的場子裏出的事,張清河又豈會放過他
從此以後,他會活得狗還淒慘。
隻能四處逃亡,像條狗一樣,拚命躲避張清河的報複,永遠不得安生。
對他來說,這是最殘酷的懲罰。
忙碌了將近兩個小時,終於可以收隊了。
可在警車還沒行駛出棕櫚樹停車場門禁時,兩輛綠色的軍車卻已咆哮著衝了過來。
望著從副駕駛位跳下來的軍人,薄荷和陳局都不由得微微迷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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