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蠻橫破局,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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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家的人?”奚婉婷認真問道,“是誰邀請你來參加酒會的?”

    少女搶著說道,“他們都是我的同學,是我帶他們來的。 ”

    那麽,你又是誰家的千金?”龍鱗饒有興致的問道。

    我叫聶蝶舞,我爸爸是聶歧峰。”

    這麽說來,你大姑媽是李家長孫李千渠的媽媽了?”

    聶蝶舞傲然說道,“是的。”

    龍鱗頓時明白了聶蝶舞和李千炯的關係。

    兩人的確是表兄妹,但卻隻是裙帶關係,不是血親關係。

    聶蝶舞的大姑媽嫁的是李家長子,李家長孫李千渠是聶蝶舞的親表哥,是聶蝶舞的法定旁係血親。

    李千炯是李家次子的兒子,算跟聶蝶舞結婚,也屬於法律許可的非血緣關係,聶蝶舞會愛他這個裙帶關係的表哥,並不怪。

    龍鱗看著聶蝶舞,微笑問道,“那麽,你又是誰邀請你來的呢?”

    當然是我千炯哥哥帶我來的。”聶蝶舞滿臉幸福的說道。

    龍鱗再次微笑問道,“你知道你千炯哥哥是誰邀請來的嗎?”

    聽我千炯哥哥說,陳家大少陳葛峰去求他辦貸款,他沒答應,陳葛峰為了討好他,親自給他送去的邀請函,而且,我千炯哥哥還專門告訴我,可以讓我帶幾個朋友一起來開開眼界,說這次酒會是難得一見的最高等級酒會。”

    龍鱗認真的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千炯哥哥為什麽要主動邀請你呢?”

    因為我千炯哥哥在乎我呀。”聶蝶舞理所當然,滿臉幸福的說道。

    天真的小姑娘,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呢。

    在這種高檔次的酒會,大家都會顧忌身份和臉麵,都不會主動去挑起爭端。

    說白了,參與這場遊戲的人都是一群既想做壞事,卻又不想背負壞人之名的偽君子。

    他們想要站在道德和道理立場,冠冕堂皇的聯手對付奚婉婷,所以,需要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少年衝動,也很純真,因此,縱使他們犯了錯誤,也能被人原諒。

    這群小毛孩,的確是一柄不錯的刀子。

    牆角的動靜,驚動了很多人。

    在陳葛峰等人的有心帶領下,三十多名參會嘉賓圍了過來。

    奚婉婷看著人群,眉頭微皺,說道,“我是不會向你千炯哥哥道歉的,你走吧。”

    奚婉婷,你敢不給我們麵子?”白長業頓時忍不住了。

    年少衝動,還帶著一點街頭氣息。

    但放在這個十七八歲的愣頭青身,這隻是不成熟的標誌而已,並不是多丟人的事情。

    奚婉婷的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但卻沒有開口。

    人群的圍觀,讓白長業找到了當大哥的成感,奚婉婷的沉默,也被他天真的看成了膽怯。

    奚婉婷,你到底道不道歉?”白長業成感十足的大喝道。

    奚婉婷麵無表情的看了眼圍觀人群,緩緩站起身來,有些厭煩的說道,“我們走吧。”

    好。”

    站住,不道歉不準走。”白長業擋在龍鱗麵前,憤怒說道。

    另外三名小青年,也都紛紛擺開架勢,站在白長業身邊。

    龍鱗看著人群的張海,冷聲說道,“張海,如果你不怕再丟白長天的臉的話,把你們白家小少爺帶走。”

    你有什麽資格指揮張海大哥?”白長業不屑說道,“你以為你是我大哥呀?”

    給你一個建議。”龍鱗的聲音變得冰寒起來,“趁我沒興趣跟你計較之前,趕緊滾蛋。”

    你敢罵人?”白長業大怒,猛地伸出右手,重重扇向龍鱗的臉頰。

    等你出手打人了!

    啪。”

    龍鱗的左手,重重扇在白長業的臉頰。

    白長業身形失衡,重重撞向牆壁,鮮血瞬間漫出,在潔白的牆壁留下一片刺眼的血跡。

    龍鱗搶先占據道德和道理立場,理直氣壯的大聲質問道,“你家大人沒有教過你怎麽尊重人嗎?”

    白長業直接被撞蒙了,久久回不過神來。

    龍鱗,你敢暴力傷人?”張海冷聲喝道。

    你眼睛瞎了嗎?難道允許白家人出手傷人,別人不能自衛嗎?”龍鱗緊盯著張海,不屑說道,“有本事你站著別動,讓我扇一巴掌,如果你能做到,我承認老子暴力傷人。”

    算你是正當防衛,也已涉嫌防衛過當。”陳葛峰指著右側臉頰有一個赤紅巴掌印,額頭血肉模糊的白長業,冷聲說道。

    你是法官嗎?”龍鱗不屑問道,“你有什麽資格斷言我防衛過當。”

    大家有目共睹。”

    奚婉婷放下手機,麵無表情的說道,“我拍下了整個過程,到底是正當防衛,還是防衛過當,法庭會判決,你沒有執法權,更沒有定罪的權力。”

    我要殺了你,啊……”

    白長業終於回過神來,猛地抓起桌叉子,氣急敗壞的刺向奚婉婷。

    不要。”張海終於坐不住了,猛地衝了過來。

    奚婉婷,何許人也?

    麵對生死危機,尚可從容應對,又豈會在乎白長業手的叉子?

    奚婉婷一直拿著手機,麵無表情的拍攝著越來越近的叉子,直到叉子離她的喉嚨不足十五厘米時,也都沒曾眨過一下眼睛。

    龍鱗冷冷的看了眼瘋狂撲過來的張海,突然猛地抓起西餐刀,毫不留情的刺向白長業的手腕。

    啊……”

    淒厲嚎叫,震徹大廳。

    鮮血狂飆而出,染紅眾人的眼簾。

    一刀透腕!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並不鋒利的西餐刀直接穿透白長業的手腕,將他的右手死死釘在實木餐桌。

    龍鱗,你……”張海大怒。

    白長業涉嫌謀殺未遂。”龍鱗的聲音冰寒如刀,緩緩說道,“如果不是我及時出手,奚總的咽喉已經被叉子刺穿,那是殺人大罪,所以,白家該謝謝我才對,要不然,白家要少一個後人。”

    張海怒聲問道,“龍鱗,以你的身手,何須如此?”

    你我都是職業軍人,你應該知道軍人麵對危機時的本能反應是什麽?”龍鱗冷笑說道,“如果不是我已經離開部隊一段時間了,本能反應沒那麽激烈,這把西餐刀刺穿的不是他的手腕,而是他的咽喉。”

    你……”張海氣結。

    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麽跟白長天交代吧?”龍鱗不屑說道,“身為白家的狗,卻跟人合謀利用白家直係後人,這種咬人狗還能不能得到主子的重用,還是另外一回事。”

    還有你。”龍鱗扭頭看著臉色鐵青的陳葛峰,冷笑說道,“你覺得白家會恨你這隻幕後黑手多一些,還是恨我更多一些?”

    張海的臉色,變得一片鐵青。

    陳葛峰的臉色,也變得無難看起來。

    蠻橫破局,出人意料。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龍鱗居然敢直接對白家直係後人下這麽重的狠手。

    大家無非是要讓白長業適當受點侮辱,激起白長業的強烈報複,把事情鬧大,大家再站出來,一致排斥鬧事者,將這些情緒激動小青年,還有龍鱗和奚婉婷一起趕出酒會現場,不讓奚婉婷與赫爾墨斯有任何接觸而已。

    當然,這還能順便再給兩人拉仇恨。

    畢竟,這七個人雖然年輕幼稚,但身後卻都有不菲的力量。

    小孩子的小打小鬧,白家不會在乎,其他家族也不會在乎。

    但現在可完全不同了。

    直係後人的右手被廢,白家勢必震怒。

    白家不是傻子,輕輕鬆鬆能查清真相。

    偷雞不成蝕把米。

    龍鱗和奚婉婷沒被趕走,他們卻已變成白家的記恨對象了。

    最最關鍵的是,他們還不敢報警。

    奚婉婷拍下的視頻,足以坐實白長業殺人未遂的罪名,而龍鱗,撐死不過一個蓄意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