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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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夙幽點了點頭,不錯,那宗門的宗主是他。 vw而且那兩口冰晶玉棺如今也的確是放在斬魔宗。

    早便猜到此事與他脫不了幹係,果真是個情種。不過你說他將宗門改名為斬魔宗,這又是什麽意思憑他一個半吊子仙人,還妄想與魔鬥嗎赤刹不屑的冷哼道。

    有些事情,我現在也隻是猜測,尚未得到證實。所以我便利用了他們當的一個凡人女子,讓她成為我安排在他們之間的一顆棋子,或許這顆棋子日後會有意想不到的用處。夙幽緩緩說道。

    哦一個凡人女子你對她做了些什麽赤刹饒有興致的問道。

    心魔。夙幽薄唇輕啟,輕輕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赤刹微微一愣,很是不解道:你竟然對一個凡人下這麽大的手筆你當本夫人交給你的心魔是大風刮來的嗎

    也難怪赤刹感到驚訝,所謂心魔本是來自魔界的一種植物的果實,這種植物名為百麵棘,生長在魔界的一口水色汙濁的巨大池子裏,這巨大的池子名為怨念池。

    所謂怨念池,顧名思義,便是集結了天地間所有怨念的池子。貪嗔癡恨愛惡欲,每一種念頭過重了都會成為執念,每一種執念一直沒有得到圓滿,便會成為怨念。而長時間的為怨念所累,往往會爆發成為一種恐怖的力量,它能讓一個原本心思單純善良的人變得六親不認,若是沒有人及時引導這個人重歸正道,他便會在這股力量的支配下越行越遠,最終墮入魔道。

    而這百麵棘正是在那汙濁不堪的怨念池頑強生長出來的一種異的植物,自有生命起,它便在池接受各種怨念的熏陶,最終開出大片異的花朵,那些花朵像一張張人臉,擁有各種各樣的表情和姿態。

    待到花謝之後,這百麵棘便會結出果實,而這果實是心魔。

    不過並不是所有的花最終都能結果,既然是在充滿各種怨念的池水生長,每株百麵棘從一開始注定要麵臨著相互競爭相互殘殺的景況,這是所謂的弱肉強食,隻不過沒有靈智的植物表現得更直接更純粹,它們隻有一個信念,是讓自己生長得更好,獲得更多的怨念作為補給,隻有得到足夠的怨念,百麵棘的花謝了之後,才有可能結出心魔。

    在魔界,心魔的數量本稀少,隻有魔尊和得到魔尊認可的人才有資格使用,而且一般多是用來控製那些法力高強的人鬼仙魔妖。原因很簡單,實力越是強大,往往心智越是堅定,不會輕易便被掌控。相對的,實力強大了,才有必要有價值讓魔尊動那個心思去掌控。

    想要心魔發揮作用,使用者本身的實力一定要十分強大,為了控製想要控製的人,使用者必須在心魔之注入自己的法力,注入的法力越多,被反噬的幾率越小。而一旦被種下心魔,無論實力多強,其內心的執念都會迅速的被強化和擴大,很快的會成為怨念,當他內心的怨念越來越不受自己掌控的時候,他會完全的淪為魔族掌控的傀儡。

    而夙幽今日竟然對一個沒有絲毫法力的凡人女子使用心魔,在赤刹看來著實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這個女人的心有很深的執念,而且那種執念已經有轉化為怨念的趨勢了。我給她的心魔並非完整的心魔,我隻是取了果實的一小部分,融入了我三成的法力。若是給她種下完整的心魔,恐怕她瞬間會被挫骨揚灰了。夙幽淺笑著解釋道。

    聽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有些好了,什麽樣的女子竟然值得你花三成的法力去打磨她的肉體凡胎若是她對我們的計劃沒有絲毫的助益,你這三成的法力可付之一炬了。赤刹枕著他的胸口,似笑非笑的說道。

    夫人不必擔憂,人界的事情,夙幽自有主張,夫人隻需靜候佳音便可。至於我那三成法力,要不了多久我會重新修煉回來的,定不會壞了夫人和魔尊的大事。夙幽攬著她的肩膀,柔聲說道。

    翌日一早,惠姑便在喬三娘的屋內發現了她留下來的字條,心不由得一聲感歎:三界六道皆如是,多情總被無情惱。不用多想也知道,定是昨天夜裏洛凡對喬三娘說了些什麽無情的話,才會讓她留書出走。

    所謂的若有機緣遇到方外高人令她脫胎換骨,恐怕也隻是喬三娘的自我安慰,她一介凡人想要脫胎換骨,除非有實力卓絕的大能者願意渡她法力,還得輔以靈丹妙藥,否則惠姑是再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但是哪位大能者吃飽了撐著沒事幹,會去如此的耗損自己的修為隻為助一個凡人女子擁有法力所以惠姑更加的感慨,這喬三娘許是前世種下了什麽孽因,此生才無法尋得真愛吧,她與洛凡所有的緣分終歸在這一天是走到了盡頭,後會恐怕是無期了。

    洛凡前輩,三娘她獨自離開了斬魔宗。隨雲苑內,惠姑有些黯然的說道。

    離開便好,這些事情大家心裏都明白。我與她終究是沒有結果的,總不忍心讓她獨自在這宗內,直到死去的那一天都還在等我。洛凡淡淡的說道。

    但願她能想明白惠姑歎了口氣,隨即轉移了話題:那我們這便啟程嗎洛凡前輩可有計劃

    我們一行五人,法力高低參差不齊,其以小白實力為最弱。我想便先布下千裏傳送陣吧,無論如何,都必須保證每次陣法開啟之後小白體內還餘下五成的實力,否則若是遇什麽突發情況,怕是會有大麻煩。洛凡嚴肅的說道。

    那便依師父所言,這便出發吧君奕晟三兄弟齊聲說道。

    我覺得出發之前我們應當先去一趟幽雨軒。惠姑突然說道。

    你是想與傾城和無念他們聯絡洛凡問道。

    是啊,我們此番各自遠行,總得有個相互聯係的方法吧。若是距離太過遙遠,我擔心以我們現在的法力,很難迅速聯絡到對方。惠姑垂了垂眼,心下有些惆悵。

    洛凡的麵色凝了凝,這千年來他獨自一人瀟灑慣了,無論是走是留,從來也不需要跟人打招呼。自從畫族被滅了之後,他才重新拾起了肩該扛起的責任,重新又有了牽掛。如今再一次出門遠行,身邊帶著惠姑和君家兄弟,那是一種久違的與同伴相互扶持共同進退的感覺。

    惠姑,你把無念留下的那塊令牌給我,我獨自去一趟幽雨軒便可。你們且在這裏等我回來。洛凡沉聲說道。

    接過惠姑遞過來的令牌,不過片刻之間,洛凡已經身在幽雨軒的門口了。

    客官裏麵請,我們這兒好的香茗應有盡有,客官有什麽需求盡管提出來,小店一定包您滿意跑堂的小二哥見著這大清早的便來了客人,急忙殷勤的問候道。

    我有事要見你們掌櫃的。洛凡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

    好嘞,客官請稍等,小的這便去將掌櫃的請出來。店小二一聽是找掌櫃的,眼睛頓時一亮,感情這打扮得不修邊幅的道人還是個大金主呢。

    不一會兒,掌櫃的從後門走了出來,對著洛凡作了個揖:在下方遠河,是這幽雨軒的掌櫃,請問這位客官有何需求

    洛凡稍微靠近了他幾步,將手的令牌亮了出來,同時低聲說道:帶我去見你們閣主。

    方遠河在看見洛凡手的令牌時瞬間倒抽了一口冷氣,那個俊美又冷漠的男子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一次因為那個名為畫兒的女子,他還得罪了他。而當時的少主如今已成了閣主,他方遠河這等小人物,哪是說見能見的,即便是能見,他也不敢啊萬一閣主看見他的臉想起來那日的事情,他這個掌櫃的真別幹了。

    這這位爺,閣主他老人家日理萬機,哪是我這等小人物說見見的呀方遠河擦著冷汗小心的說道。

    那你總該有方法聯係他吧,還是說這塊令牌的威力不夠洛凡用懷疑的眼光盯著方遠河問道。

    不不不方遠河急忙擺手,您手裏的令牌是貨真價實的,分量相當足。隻是小的小的前段日子不小心得罪過閣主,我怕我求見閣主,要是惹得他不痛快,這掌櫃的位置恐怕坐不成了。我這有老下有小的

    嗬。洛凡有些哭笑不得,覺得這掌櫃的真是蠢透了,你呀,別想太多了,說不定他連你長什麽樣都不記得。你也說了,他日理萬機忙得很,怎麽有空關心你一個小掌櫃

    方遠河微微一愣,隨即便覺得洛凡所言在理,咬了咬牙,對著洛凡了個手勢,這位爺請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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