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療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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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麽是血嗎他的血竟然是深藍色的

    青辭安如月訥訥的喚了一聲。小說

    話音一落,後背又是一陣灼熱的濕潤感。

    安如月終於是緩過神來,扶著他的肩膀掙脫開他的懷抱,抬眼卻見他的麵目已經開始因為痛苦而猙獰起來,一道道黑氣在他蒼白的臉皮下迅速的遊竄,而他的嘴角正掛著黑藍色的液體。

    不不青辭,不要這樣不要安如月語無倫次的呢喃著,忙不迭的伸出手替他拭去嘴角的血跡。

    可是那黑藍的液體好似源源不斷一般,怎麽擦也擦不完。

    不要,青辭我求求你,你一定是在嚇唬我的對不對這這不是你的血,不是的安如月一邊哭,一邊狠狠的將手濕潤粘稠的液體擦在自己的衣袖。

    青辭悶哼了一聲,卻是抬起手堅定的握住了她的手,啞聲說道:快去把傾城小姐姐和閣主喚來,不要驚動其他人。

    安如月像是被這一聲低啞的命令喚回了神,使勁的點了點頭,慌亂的抹了抹臉頰的淚水,好,好,我馬去,你在這裏等我們,一定要等我們回來。

    青辭無力的閉了閉眼,艱難的勾了勾唇角,聲音卻更加的嘶啞:放心,我還沒同你圓房呢,這麽死了,我還真是不甘心呐。

    安如月的淚水又不爭氣的掉了下來,但是她的聲音卻無堅定的說道:青辭,隻要你熬過今晚,你想要我做什麽我都答應你。我其實早已經準備好了,隻要你好起來,我便立刻給了你。

    青辭蒼白痛苦的臉露出一抹艱難的笑意: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說罷,安如月急急的奔出房門,腳步踉蹌的奔至蒼無念和畫傾城的屋門口,抬手輕而急促的叩響了房門。

    屋內的二人已經各自躺在了床的兩側,雖說間隔著被子,可是畫傾城的心還是亂糟糟的,忍不住噗噗直跳。此時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差點將她嚇得跳起來。

    誰蒼無念警惕的問道。

    閣主,是我門外傳來了安如月的聲音。

    翻身下榻,蒼無念一揮手便點亮了屋內的燭火。剛將門打開,安如月便急急閃身進入房內反手把門關。

    畫傾城此時也起了身,見安如月急急的進了屋子,很是疑惑的問道:如月姐姐,你怎麽

    安如月噗通一聲跪在了地,抽泣著壓低聲音哽咽道:傾城,小王子,青辭他青辭他毒發了,你們快點去看看他吧,現在能救他的隻有你們了

    什麽蒼無念和畫傾城同時驚呼一聲。

    隨後二人相視一眼,隻聽蒼無念沉聲道:走

    三人很快一起來到青辭的房間內,隻見這個平日裏似乎永遠都立於不敗之地的高深莫測的頑劣書生此時正一臉死氣的盤腿坐在床榻打坐調息,他的眉頭緊緊的皺成一團,麵色蒼白如灰,一道道黑氣在他蒼白的臉迅速的遊移,而他的唇角和衣襟沾滿了藍黑色的汙跡。

    青辭畫傾城低呼了一聲,急急的跑到他的邊,伸手便扣住了他的手腕。

    青辭吃力的睜開眼睛,看見畫傾城那焦急的模樣,他的嘴角艱難的扯出了一個笑容,用幾乎已經發不出的聲音說道:傾城小姐姐這回我的命,又交到你手了

    畫傾城微微一愣,這句話聽著似乎有些別扭,可她現在卻又沒有心思去追究到底哪裏別扭,她急急從腰間摸出了生元丹,塞了一顆進他的口,柔聲說道:先把這個吃了,一會兒我會將我的法力注入你的體內,你隻需要全身放鬆即可。

    青辭無力的閉了閉眼,表示自己已經會意。

    很快畫傾城也盤腿坐於床榻,與青辭麵對麵。她將他的雙手置於自己的雙手之,隨後雙目緊閉起來。

    不出片刻,畫傾城的周身便開始湧動起淡淡的白光,白光逐漸的變強,竟是慢慢的變幻成金色。隨後那金色的光芒通過畫傾城的手掌一絲絲的傳遞到青辭的掌,然後再由青辭的手掌一點點的進入他的體內。

    光芒剛進入青辭的體內,畫傾城便霍然睜眼,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毒來勢勇猛,若非青辭之前已經服用過一次生元丹,而且還有著十分深厚的法力修為,恐怕此時他的五髒六腑都已經毒發潰爛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她再一次的閉眼睛,身體表麵的金色光芒又強烈了幾分,並且以一種難以言喻的速度飛快的傳遞到青辭的體內,甚至在一旁的安如月和蒼無念都能看見青辭的體內也因此緩緩的流轉著淡淡的金光。

    隻不過那些金色的光芒在青辭的體內不出兩個呼吸的時間失去了光澤,化為一縷縷黑氣從青辭的身體表麵散發出來。然後便又有金色的光芒作為補給,如此循環,一點一點的將他體內的毒化為黑氣逼出體外。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的額頭都沁出了細細的汗珠,而畫傾城的麵色也慢慢開始變得如同青辭那般蒼白。不過那原本遊移在青辭臉的黑氣倒是緩緩的消散了。

    安如月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青辭好沒好她還尚不能確定,但是畫傾城的樣子看起來明顯的是不好了。也不知道那該死的影半妝下的毒還有沒有什麽玄機,若是為了幫青辭醫治而導致畫傾城自己也染毒身,那可真是天大的悲劇。

    蒼無念的麵色雖然如常,可是他背在身後緊緊握著的拳頭早已出賣了他的內心。可以說此時此刻他心的擔憂不會安如月少半分,與此同時一股怒意也在迅速的滋生。

    若是今晚畫傾城和青辭當任何一人有什麽意外,他知道自己一定不會放過影半妝,甚至他的身體之還隱隱有一種暴戾的情緒,要他拿整座臨碣島作為陪葬。

    不知道過了多久,對於在一旁隻能幹瞪眼卻插不手的蒼無念和安如月來說,似乎已經過了好幾個時辰了。

    畫傾城終於緩緩睜開了眼,此時她的嘴唇幾乎沒有了血色,像是大病初愈一般,臉也寫滿了疲憊的神色。

    傾城,怎麽樣了

    畫兒,你還好吧

    見畫傾城睜開眼,安如月和蒼無念急忙開口關切道。

    畫傾城輕輕的搖了搖頭,還沒來得及回答,隻見青辭猛的將頭一偏,噗的一聲一大口如墨一般顏色和質地的液體從他的口噴吐而出。

    安如月見狀大驚失色,急忙奔前扶住他,手忙腳亂的從腰間抽出手絹替他擦拭嘴角的汙跡。

    毒大體是解了,殘留些餘毒這一陣子用湯藥好好調理應當也無大礙。隻是畫傾城的聲音有些虛弱,話說一半她卻是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隻是什麽蒼無念和安如月急忙問道。

    畫傾城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看向了青辭。

    青辭苦笑了一下,啞聲說道:傾城小姐姐是在疑惑我體內的傷勢嗎

    傷勢怎麽回事你何時受了傷安如月吃驚的問道。

    他和半年前的無念哥哥一樣,都是體內的魂魄受到了傷害,並且受傷之後沒有好好的調養,仍然不斷的使用法力,導致傷加傷。畫傾城淡淡的說道。

    體內魂魄安如月呢喃了一句,隨後她猛然驚覺,是不是那一次

    青辭搖搖頭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沒事的,別放在心。你忘記了,我可是有祖傳秘藥的。

    雖然見識過青辭當時拿給蒼無念服用的那種藥的神之處,可是想來那藥定然是十分珍貴的,即便青辭身還有那種藥,但是他是因為她才受的傷這卻是不爭的事實。

    安如月忍不住眼眶一紅,既是為青辭如今的狀況心傷,又是暗惱自己的粗心,她竟然天真的相信青辭可以憑借自己強悍的法力而完全不受燃魂咒反噬之力的影響。

    心頭又酸又疼,可是又不想他在這樣的時候還要看見她這般無用的模樣,安如月隻好將頭微微扭向一邊,輕聲道:嗯,我知道你一定會沒事的。不若,我現在去給你熬藥吧。

    青辭點了點頭,略顯吃力的從腰間摸出一個小琉璃瓶遞給安如月,似是自嘲的嘀咕了一句:哎,自產自銷,我怕也是全族第一人了。

    你說什麽安如月接過瓶子的時候心裏頭還亂糟糟的,聽見青辭在一邊自言自語,便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沒什麽,這藥還是同次一樣,煎好以後拿來給我便可。有勞你了,如月。青辭淺淺的笑道。

    安如月紅唇微微嘟起,有些委屈和不滿的說道:你這書生,都什麽時候了,同我這般客氣做什麽

    誰知青辭竟是輕輕挑了挑眉,你我便是結為夫妻,也當是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啊。

    不與你說了,我去給你煎藥。安如月俏臉一紅,心頭酸澀更甚,急急從屋內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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