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敬酒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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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七章敬酒不吃

    張波雖然紋絲不動,但孫二雷這個時候卻站了起來。

    牛成義原本以為孫二雷這是要開始發飆的節奏。

    卻沒料到,孫二雷居然笑著對麵前的幾個小混混道:“幾位小哥,我朋友脾氣有點暴躁,有點誤會,大家小事化了,繼續吃飯喝酒,沒事了啊。”

    現在牛成義基本上可以斷定,這幾個小混混,不但是小嘍羅,而且還是最低檔次的地痞。

    因為他們居然連孫二雷都不認識。

    若是在其他場所,孫二雷那可是人盡皆知的存在,而且人人聞風喪膽,之前在徐雲飛的酒吧裏,就是最好的驗證。

    別說是張波出麵,單單一個孫二雷,不出手露個臉,基本上就可以把事情擺平了。

    但現在的情況卻是,對麵這幾個殺馬特小青年,好像並不認識孫二雷。

    “你小子別多管閑事,愛滾哪滾哪去,今天我們要修理的是這個人,你們倆個,趕緊滾蛋。”

    “搖滾趕緊滾,別瞎逞能,到時候打起來,血濺你一身。”

    “這小子還真把自己當成老大了,多大能耐啊?”

    幾個殺馬特小青年各個笑得前仰後合,出言嘲諷起來。

    孫二雷不動聲色做了下來,而且還給張波和牛成義倒了一杯酒。

    牛成義端起酒杯,和張波碰了碰,然後說道:“剛才我是不是說過,咱們製?”

    “個屁,我請客,老牛,我妹子臉上這斑印,可全靠你了,之前看過那麽多老中醫都沒用,無論是老中醫還是老西醫,我感覺都在吹牛,根本沒有老牛你厲害。”張波咧嘴笑道。

    兩人仰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那幾個殺馬特的臉上,有點小尷尬。

    出來混,講究的就是個氣場,之前這幫殺馬特小青年們,還以為自己的氣場已經震懾住了牛成義和張波。

    他們的不動聲色,在殺馬特青年們看來,全是被嚇得不敢說話了。

    至於站起來彈劾的孫二雷,他們認為這家夥應該是真的害怕了。

    嗵!

    就在牛成義和張波,雙雙放下手中酒杯的時候,一個棒球棍砸了過來,自己將大排檔的塑料餐桌,砸成了兩半!

    頓時間,羊肉串,牛肉串,烤雞翅飛的到處都是,牛成義看著散落一地的食物,隻感歎暴斂天物。

    “跟你們兩個說話呢,裝耳聾啊?不走可以,連你們倆一塊收拾了!”

    爆炸頭殺馬特大嗬一聲!身後幾個殺馬特小青年,作勢要衝上去。

    “牛哥,波哥,你們別動,這幫小雜碎還輪不到你們動手。”孫二雷低聲說道,從地上撿起了一個啤酒瓶。

    張波皺眉對牛成義問道:“剛才那個小家夥說怡姐?你知道是誰?難不成是徐佳怡?”

    “哦?你小子居然認識那婆娘?那小蹄子簡直煩人,昨天晚上和我比賽騎摩托車,輸了就發脾氣,今天早上還到醫院來找過我,這脾氣也太不討喜了。”牛成義如此說道。

    其實張波認識徐佳怡,牛成義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一個小太妹,一個大混混,兩個人有個過接觸,再正常不過了。

    “這女人以後你還是敬而遠之吧,我看到她都怕,跟個狗皮膏藥一樣,粘上就甩不掉了。”提到這個女人,張波的臉上也同樣是愁眉不展。

    兩人說話間,一個殺馬特小混混,提著手裏的棒球棍,想要往牛成義頭上砸,被孫二雷一個酒瓶砸過去,那混混整個人仰麵倒在地上。

    “咦?你剛才說?她和你比賽摩托車?”張波頗為意外。

    兩人繼續聊天,仿佛身邊這混亂的場景,和自己沒有關係一樣。

    牛成義不置可否道:“是啊,我就順便騎了一下。”

    “你還贏了她?”張波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

    牛成義點頭說:“是啊,她跑的沒我快,我先到終點不就是我贏了麽?”

    牛成義咧嘴憨笑道:“我對於那玩意不了解,所以也搞不太清楚規則。”

    聽聞牛成義此言,張波臉上全是震驚。

    “不了解?你還贏了徐佳怡?老牛,你這逼裝的有點過分了啊,徐佳怡的摩托車技術,我是見識過的,她在整個嘉藝市,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張波伸出五個手指。

    牛成義將張波的大拇指掰下去。“你不識數啊?哪四個字?”

    “難逢敵手。”張波攥了攥拳頭說。

    牛成義心想,這種爛速度,在嘉藝市就難逢敵手啦?他甚至心想,沒準自己還可以混個摩托車專業賽車手的職業當當。

    張波接著說:“由此可見,老牛你這是深藏不露啊,徐佳怡曾經先後戰勝過好幾個外地來的職業車手,其中不乏全國錦標賽的冠軍。”

    “得了,還不是跑不贏老子。”牛成義不以為然道。

    兩人聊著天,突然發現,身邊好像沒有了動靜,轉頭一看,孫二雷已經將所有小混混全部撂倒。

    “這地兒不能再呆了,待會警察要過來了。”張波對孫二雷說:“結賬的時候,別忘了把這張桌子給賠了,人家小本經營,受不起這損失。”

    牛成義心裏盤算著,這張波還聽講道理,還知道賠人家大排檔的桌子。

    不過牛成義還是堅持要製,塞了兩百塊錢給大排檔老板。

    常言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牛成義不想擔張波的人情,哪怕是一頓飯也不行。

    這幫家夥,牛成義談不上了解,對於張波這個人,牛成義僅僅停留在不討厭這個檔次上,談不上欣賞。

    第二天清晨,牛成義還在睡覺的時候,手機便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的號碼是馬老的,牛成義心頭一驚,心想八成是馬老有萬年蟲草的消息了。

    牛成義接起電話,睡意朦朧道:“馬老你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麽一早給我打電話。”

    “你要是不想接,我現在可就掛了。”電話那頭,馬四方笑著調侃道。

    牛成義猛然清醒過來,笑著說:“別啊,馬老,我這不是和你開個玩笑麽?是不是萬年蟲草有消息了?”

    沉默幾秒,馬四方開口道:“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一個。”

    “我最煩這種選擇了,你想先說哪個都行。”牛成義不耐煩道。

    馬四方說:“我先說好消息吧,萬年蟲草的確有消息了,而且就在嘉藝市。”

    “那壞消息呢?”牛成義有些小緊張地問道。

    馬四方接著說:“壞消息就是,現在手裏擁有萬年蟲草這個人,有點不太好搞定,這個人是個藥材商,喜歡賭,如果想從他手裏拿到萬年蟲草,估計成本很高,風險很大,而且最後可能還一無所獲。”

    牛成義一聽這話,立刻樂了,不就是賭麽,他之前都把馮大寬給賭進監獄了,有了透視眼,還能怕賭?

    “那還不好辦,和他賭唄,我紮金花黑道十段,逢賭必贏。”牛成義牛氣轟轟地說道。

    不料電話那頭的馬四方,卻當即否定了牛成義的話。

    “小牛你理解錯了,我說的賭,可不是賭錢,而是賭石。”馬四方說。

    “賭石?”牛成義一臉愕然,他也隻是偶爾聽過有這麽個事情,反正就是買來石頭一刀下去,是福是禍,就看裏麵有沒有玉石。

    雖然不了解,但牛成義可是能透視啊,石頭裏的內部構造,他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怕個屁啊!

    想到這裏,牛成義對馬老說:“沒問題,他要賭什麽,我都能跟他賭。”

    “算了,我再幫你打聽打聽吧,畢竟這件事情風險還是不小的,我可不能讓你損失錢財,看你也沒有多少錢,我就是和你打個招呼,之後有消息我再通知你。”馬四方如此說道,由始至終,都沒有透露那萬年蟲草持有者的任何信息。

    顯然,馬四方是不想讓牛成義去冒這個風險。

    盡管賭石和普通賭博的形式不一樣,但本質都是一樣的。

    以小博大,多數人傾家蕩產,這是一條歧途,馬四方自然明白。

    “別啊!馬老,你就告訴我對方的”

    嘟嘟嘟

    沒等牛成義的話說完,馬四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這老頭!也太不相信我的能力了吧!”牛成義嘀嘀咕咕道,瞌睡蟲現在全跑了,他還想睡個回籠覺,這一躺下,哪裏還睡得著。

    就在牛成義輾轉難眠的時候,手機又響了!

    牛成義連忙從枕頭底下抽出手機,但這一次,來電的並不是馬老,而是張波。

    “孫子,老子正做美夢呢!讓你小子給攪合醒了。”牛成義沒好氣道。

    電話那頭,張波興高采烈道:“老牛,萬年蟲草有消息了,妹子的斑印有得治了!”

    “哦?說說看。”牛成義不鹹不淡問道。

    張波和馬老這倆人,先後打來電話,很難讓牛成義不產生什麽聯想,他心裏盤算著,張波找到的這個人,沒準和馬老找到的是同一個。

    緊接著,張波在電話那頭說:“老牛,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張波此言一出,牛成義是更加確定之前心中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