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今非昔比

    簡單和黑蛋一起解決了午飯，牛成義和黑蛋約定好，等到他在啟明縣的事情解決之後，就帶著黑蛋一起回嘉藝市。

    反正這啟明縣已經呆不下去了，黑蛋也當即欣然答應。

    吃罷午飯，黑蛋回到自己的住處整理東西，他在啟明縣出了個小房子，好在是短租房，所以即便現在搬走，也不會在房租上有什麽損失。

    否則的話按照黑蛋的脾氣，就算是在啟明縣，黑暗無比，目無王法，他也必然會為了這房租不被房東坑了去，而留在啟明縣。

    牛成義到啟明縣醫院的時候，孫誌海依然在上班，他的母親雖然在住院，由他父親在照料著。

    孫誌海一天都不敢耽誤工作，他現在這家庭情況，如果孫誌海請一天假，那麽就等於這個家庭，一整天都沒有任何的經濟來源。

    巨大的壓力，讓孫誌海即便在母親病重的情況下，依舊在努力工作上，這讓牛成義有些看不下去。

    見到孫誌海之後，牛成義大為吃驚，短短十天半個月的時間裏，孫誌海整個人好像都蒼老了幾歲一樣，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頹然，還有非常疲倦。

    孫誌海看到牛成義之後，仿佛見到了親人一般，給他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阿姨現在在哪個病房？我過去看看他。”牛成義皺了皺眉頭，看著麵色蒼老的孫誌海。

    兩人猶如闊別了好幾年一樣。說話間，牛成義從口袋裏拿出一包信封，然後塞在了孫誌海的手裏。

    “這裏是兩萬塊，錢不多，你先拿著應急，以後有錢了再還給我。”牛成義心裏清楚，如果直接給孫誌海的錢，按照他的性格，他斷然不會去收，因此才會說自己借給他。

    然而即便是這樣說，孫誌海依舊把那錢給推了回來。

    他說：“我之前都已經欠了你五千了，在那你兩萬就欠了你兩萬五，這麽下去，想要還清你的債，估計都要好幾年的時間。”

    孫誌海接著說：“現在我父母身體出了問題，家庭沒了收入來源，僅僅靠我一個人想要還清你的債，可能需要很長時間，所以這錢我不能收，你如果能借給我兩千三千暫時接濟一下，日後，我還能還你。”

    牛成義萬萬沒想到，自己借錢的名義給孫誌海錢，他依舊不接受，當然，聽聞孫誌海的一通分析，牛成義心中也有了底，他是害怕自己還不上這筆錢，因此才拒絕了牛成義的這片心意。

    牛成義直接把那信封拍在孫誌海的身上，非常嚴肅的跟他說：“這錢今天你是收下也得收，不收下也得收，就算是你考慮的還不上這錢的問題，但你有沒有考慮過，假如阿姨的病需要高額的花費，你該怎麽辦？這兩萬塊錢在醫院裏，根本就不算錢，咱們雖然沒當多長時間的醫生，但是這種事情，咱們心裏還不清楚嗎？”

    牛成義說完這句話，拍了拍孫誌海的肩膀對他說：“帶我去見阿姨吧，我順便看望看望兩位老人家。”

    聽聞牛成義之前所言，孫誌海的心中是一陣激動，人的一輩子，如果能找到這樣一個朋友。還有什麽好強求的呢！

    孫誌海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將那信封的錢收了下來，然後對牛成義說：“客氣的話，我也不說了，總之，真的謝謝你。”

    牛成義沒好氣道：“瞎矯情什麽？給你你就拿著，如果我沒有錢，還一分錢都不借給你呢！”

    兩人說話間，迎麵走來一個人，牛成義當即愣了愣神，這個人牛成義自然認識。

    而且牛成義和他此前勢同水火，隻不過是禽獸欺負的一直都是牛成義而已。

    牛成義看了一眼孫誌海，皺眉問道：“趙宣著孫子，居然是掉到啟明縣來了？”

    孫誌海點了點頭說：“之前隻聽說過他被調離，我也是到了啟明縣之後，才發現這個事情的，這下剛好，這家夥成了我的頂頭上司，每天對我是百般刁難，和之前在嘉藝市醫院一樣，就會欺負新人，之前咱們就沒被他少欺負。”

    牛成義心想，孫誌海也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之前在嘉藝市醫院，趙宣這孫子就沒有給他們好臉色看過，好不容易聽說趙宣被調離了，沒想到孫誌海前腳跟後腳，也來到了啟明縣，繼續在他的手下受氣。

    此前牛成義就沒少被趙宣欺負，那個時候牛成義，還沒有得到透視眼的能力，因此即便被趙宣叼難，自己也沒有任何辦法。

    因而，當在啟明縣醫院再次看到趙宣的時候，牛成義心中的怒火又被勾了出來。

    再看趙宣那副嘴臉，像是別人都欠他錢一樣。

    他不苟言笑的朝著這邊走過來，斥責孫誌海道：“急診科剛來個病人需要輸液，你現在正在這聊天，還要不要工作了！不想工作的話，現在立馬就滾！我手下不需要你這種喜歡偷懶的醫生！”

    趙宣並不是沒有看到牛成義，隻不過他沒有將牛成義放在眼中。

    看到牛成義此時穿著便裝，趙宣笑了一聲，冷眼看著牛成義嘲諷道：“我就知道你這種貨色，根本就轉不了正，果不其然吧，這是不是到啟明縣來找工作來了，剛好咱們縣醫院還缺個打掃衛生的，我覺得你如果掃廁所的話會比較有潛質。”

    趙宣笑著看著，牛成義，臉上滿是不屑的表情。

    在趙宣看來，牛成義依舊是從前那個一事無成，並且盡管性格暴躁，但沒什麽本事的牛成義。

    牛成義沒有理會趙宣，反而對孫誌海說：“你先別走，咱們話還沒說完呢。”

    孫誌海聽聞此言，臉上有些尷尬，畢竟當著自己科室主任的麵和牛成義聊天，幹一些與工作沒有關係的事情，於情於理說不過去。

    但隻有牛成義知道，孫誌海根本就不是那種幹活會偷懶的人，即便他現在站在這裏和自己說了一會話，但是若論工作效率來說，孫誌海絕對不比那些其他醫生差。

    趙宣瞪著牛成義，一字一句道：“我剛才跟你說話，你沒聽見是吧？孫誌海現在在上班時間，你如果打擾他的話，他和你一起滾聽到了沒有？！”

    趙宣冷眼看著牛成義，臉上滿是威脅的意味。

    牛成義不由分說，當即一把抓住了到趙宣的衣領！對他嗬斥道：“別以為老子不敢揍你！當時在醫院，你是我上司，但是現在你什麽都不是，你要是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現在打爛你的嘴！”

    牛成義自然知道，趙宣不可能不了解孫誌海家庭情況，也不可能不知曉孫誌海母親現在正在住院。

    法律都不外乎人情，更何況醫院的規章製度呢！

    顯而易見，趙宣這孫子隻不過是想，找孫誌海的麻煩，孫誌海為人耿直，老實巴交，麵對很多不公平的待遇，也隻能忍氣吞聲，獨自忍耐。

    麵對趙宣的咄咄逼人，孫誌海甚至沒有太多反應，按照牛成義的暴脾氣，趙宣現在早就被打成植物人了，還輪到他在這裏吆五喝六？

    趙宣一把拍掉牛成義抓在自己領子上的手，惡狠狠的指著他的鼻子說：“怎麽著？你小子現在不幹醫生，改行做地痞流氓了，你打我一下試試看！你能不能走出這醫院！”

    啪！

    趙宣的話剛落音，隻聽啪的一聲脆響，牛成義手起掌落！通紅的五指印，落在趙宣的臉上。

    頓時間，趙宣這孫子目瞪口呆。

    按照趙宣對於牛成義的了解，這個家夥雖然性格暴躁，但在多數時候，也頂多是打打嘴炮，叫罵上幾句也就罷了。

    他可從來都沒有見過牛成義動手，要怪隻能怪趙宣被調離醫院太早，並沒有知道之後發生在牛成義身上的事情。

    如果趙宣知道這些，恐怕現在也不敢公然挑釁牛成義。

    趙宣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牛成義，氣的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他的臉上麵無血色。唯獨那紅紅的五個巴掌印，看得讓人分外分明。

    “你小子還反了天了是不是？今天我就不相信收拾不了你！”就在兩人說話之間，急診科的確是有個病人需要吊水，孫誌海迫於無奈，隻能和牛成義招呼一聲後，便離開了現場，去給病人輸液，甚至還將他母親的病房號告訴了牛成義。

    如果自己沒有時間陪同他的話，牛成義也可以自己去病房看望，但在此之前牛成義必須先解決了趙宣這個麻煩。

    如果趙宣之前見到牛成義，什麽話都沒說的話，牛成義自然也不會找趙宣的麻煩，既然大家已經這麽長時間沒見，即便之前有過過節，現在如若陌生之人也不是不可。

    但趙宣這孫子，偏偏要出言諷刺牛成義，這不是搬著石頭往自己的腳上砸嗎？

    吃了鱉的趙宣，一時間也想不到怎麽應對牛成義，看著牛成義那身高馬大的模樣，自己也不過一米六九，如果和牛成義硬碰硬，肯定是打不過他的。

    情急之下，趙宣居然摸出了手機，顫顫巍巍地對牛成義說：“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