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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一點成功？你不會向程琦珊攤牌了吧？”何東昀問道。
    “不算攤牌，她提到了那場車禍，本來是想要警告我的。後來我套了她的話，她承認不是個意外，正準備說下去的時候，莫翊霆趕到了。”唐茉茉靠在沙發背上，有些懊惱地說，“就差一點了！差一點就能拿到證據！”
    何東昀聽著很是驚心，她被人拿著槍挾持走，又被程琦珊威脅，竟然還一心隻想找到當年車禍是程琦珊所謂的證據。
    “你知不知道這種情況下你很危險？”何東昀說，“程琦珊那個女人是瘋子，她是很明顯的偏執型人格，她一心隻想讓她的兒子過她安排的人生，娶她認為對的人。為此，她會不擇手段。”
    “我知道，從幾年前見她第一麵起我就覺得這個人很可怕。”唐茉茉垂目看向地板，地板上還有放置花盆的痕跡。
    “小暖……其實你想要揭開當年真相，不一定非要強迫自己嫁給莫翊霆，還有很多辦法可以用，我不想你再受傷害。”何東昀心疼地看向唐茉茉。
    “東昀哥，其實昨天……”唐茉茉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告訴了何東昀，昨天莫翊霆趕到救了她之後對程琦珊說的那番話。
    “他說她是他會用生命去守護的愛人，是他最後一道底線，如果程琦珊再不尊重他，他就不會再對母親那麽客氣了。”
    “他還說，皇帝也曾經拿王位繼承權來威脅過他，他最後選擇了我。東昀哥，我覺得，他對我或許是真心的。”
    唐茉茉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裏滿是光彩，她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容如同花房裏的花一樣美麗，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嗬護。
    何東昀看得出，唐茉茉依舊愛著莫翊霆，隻不過往日這份愛被她藏在心底，現在知道對方也愛著她，她才敢表露出一點點。
    何東昀忍不住想，如果莫翊霆和小暖彼此保有這份愛，不被其他因素所影響，那麽不論是對莫翊霆還是對小暖都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這中間偏偏橫了一個不擇手段的程琦珊。
    程琦珊一定不會這麽輕易放過唐茉茉。
    何東昀想要帶唐茉茉離開這裏，但他也知道唐茉茉是不會走的，無論是出於找尋真相，還是為了莫翊霆。
    “不說這些了，今天的藥吃了嗎？”何東昀問道。
    唐茉茉點點頭。
    “我和莫翊霆說了，以後每周我會過來一次，我們像以前在嵐國那樣，我是你的心理醫生，你有什麽話都可以同我說。”何東昀道。
    “好。”唐茉茉感激地說，“謝謝你，東昀哥。”
    *
    莫翊霆一直到八點多才回到女貞路。
    那會兒唐茉茉已經一個人吃完了晚餐，坐在臥室的沙發上翻看著劇本。
    劇本裏有一個她很喜歡，講的是曾深愛的兩個人因誤會而分離，又在多年後再次相愛的故事。
    唐茉茉已經看完了劇本，她將劇本放在最上麵，打算給艾米打個電話，告訴她自己的選擇。
    莫翊霆就是這個時候來敲門的。
    他站在門口，還穿著一身正式的西裝。
    “想出去散散步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