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回 眼皮底下的營地,那些人就是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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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最合理裏的推斷已經出來,他們就有了搜尋的方向,他們耽擱時間,立刻行動。但是也有問題,諾大的草原,想要找到蠻族的營地很難。而且,草原上氣候異常,時而大霧彌漫,時而傾盆大雨,對搜索的方向極為不利,時間越長,找到蠻族營地的機會就越小了。
    今天已經是他們來到這裏的第五日了,但是從前天開始走了搜尋的方向之後,卻怎麽也找不到蠻族的營地,張凱楓眉頭不展,不由懷疑起他的推斷方向出了個問題,但是,問題究竟錯在哪裏。五人回來了四人了,隻剩下韓戰還沒有回來,他已經出去一天一夜了,能不能找到蠻族的營地,就隻剩下韓戰一人了。
    隨著日正當空,時間點滴流走,韓戰還沒有回來,王靖還好,但是鄭明和小林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但是當他們看到張凱楓站在山包上久久都沒有下來,也就忍了下來。
    “張兄弟你也不要太著急,小韓不會有事的。”王靖拍著他的肩頭,安慰道:“大家都相信你的推斷沒有錯,耐心等待吧!畢竟草原這麽大,我們人手有限,急不得。”
    “是啊,張大哥,韓戰這家夥,搜尋的實力可是一流的,我們幾個拍馬都趕不上他,你不用太擔心了。”小林笑道。
    “馬蹄聲。”忽然,鄭明臉色一喜,當即朝著山包上大喊。
    幾人神色一震,朝著遠處眺望,果然發現,一個黑點,很快就映入他們的眼簾,一騎一人,正是韓戰,幾人便馬上迎上去,張凱楓提著水袋和一個大燒餅提遞給韓戰。
    韓戰接過水袋痛飲,大口的吃下整塊燒餅之後,那幹裂的嘴唇這才好了些,臉上難掩喜色:“找到了,蠻族的營地被我找到了。”
    “在哪裏?”王靖急忙問道。
    “就在東邊的葬靈穀中。”韓戰難掩喜色,道:“果然不出張大哥所料,這群蠻子除了少數的探子不斷在營地外遊蕩外,就是不出來。”
    “葬靈穀,那是什麽地方。”張凱楓問道,因為這個名字與葬神穀僅僅相差一個字。
    “那是很久以前就有了,是一處戰場,已經存在很久了,沒有人知道其來曆。”王靖回答道:“那裏都是找死的骸骨,常年陰氣很重,很少有人到哪裏去,傳言進去過的人都在也沒有出來過,久而久之就有這個名字叫,哪裏距離我等的要塞最近,想不到他們會在那裏。”
    “怪不得怎麽都找不到他們的蹤跡,看來他們是想在我們以為不過是虛張聲勢之後,蟄伏的他們突然出現達我們個措手不及。居然跑到我們眼皮子底下了,最危險的地方往往被人忽略,是我們大意了。”王靖沉聲說道:“小韓這次之功我給你記下了,回去我就和將軍聯名上書為你領功。”
    “哪裏!這次還好有張大哥神機妙算,還有大家一起努力才會發現狡猾的滿足。”韓戰謙虛說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張兄弟你覺得呢?”王靖將目光投過來,這次張凱楓出來,確實是讓他們有了意外的收獲,否則近憑他們的話,定然找不出什麽線索。
    “額!”張凱楓愕然,道:“我不過是誤打誤撞才猜對的,哪裏再敢隨便瞎指揮。”
    “張大哥你就不要在推辭了,我們這些人空有力氣,但是肚子裏的墨水可是沒有多少。”小林說道。
    “不錯,張大哥你就不要推辭了,這次我們能夠找到蠻族的營地,還是全靠張大哥的智慧,否則我們隻能無功而返了。”韓戰也跟著說道。
    “對,張兄弟,你有什麽想法不如說一說,大家一起參詳一二。”王靖也跟著說道。
    “好,那我也不推辭了。”張凱楓問出自己的問題:“有沒有發現他們的運糧部隊。有沒有看出,他們的部隊人數有多少人?”
    “這我沒有靠近太近,所以不知道具體的人數,但是我敢肯定,不會超過萬人。”韓戰遲疑的說道。
    “不足上萬,必然有千眾。”張凱楓沉吟下來,道:“小林,你馬上趕回去,告訴駱大哥,讓他征調士兵過來。”
    “上千人,怎麽可能。”所有人神色一變。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種種跡象表明,這次蠻族的出現,他們想掩藏行跡,最終的目的是攻破要塞。而能有此能力者,需要上千人,還要以最快的速度擊潰要塞,否則一旦被發現了,依靠著要塞的堅固性,等到援軍到來將是蠻族的失敗之日,所以他們才費盡心機的如此行事。”張凱楓歎道。
    “多少人!”小林問道。
    “能調多少算多少。”張凱楓神色凝重道。
    “恐怕最多能夠調來,上百人而已。”小林如實回答。
    “讓駱大哥直接稟報州府,讓他們派軍過來。”張凱楓說道。
    “恐怕沒有這個可能!”王靖歎息。
    “這是為何,明明已經發現了蠻族的軍營,種種跡象表明這支蠻族的部隊就是想攻破要塞,他們還有什麽理由不派兵過來。”張凱楓蹙眉:“如果沒有直接的證據,他們不派人過來,我倒是可理解,但是如今這個局麵,他們難道想坐視不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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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大哥,你有所不知,州府大人,整日荒淫無度,軍政更是無人管理,州府的軍隊還能有什麽戰力可言。”鄭明冷笑道:“與我們比起來,那些人就是個渣。”
    “什麽,州府靠近邊疆要塞,居然會派這麽個人前來管理,朝廷是昏頭了嗎?”張凱楓麵色出現慍色。
    “這裏雖然算是邊疆要塞,但是多年不發生什麽大的戰事,這裏的人早就習慣了安逸。而且偏僻之地能有多少油水可以撈,所以派來這裏的州府大人,都是想在任期內狠狠的撈上一筆,軍政之事早就不理多年了,就連我們的軍餉都一口再扣,將軍多次諫言,更是被痛罵一頓。”王靖咬牙切齒的說道:”邊疆之地的州府早已糜爛不堪,這樣早晚會寒了守關將士的心啊。“
    “你是說,不止這裏有這種情況?”張凱楓身體發寒,如此邊關的腐敗程度令人心驚,若是日後蠻族發難,大燕的邊境要塞隻不過是外強中幹的豆腐:“為何不上報。”
    “上報!張大哥,我們上報的消息早就石沉大海了,久而久之我們也放棄了。”韓戰無奈,但更多是憤滿,恨,國家不把守關的將士當作人,恨,州府的貪腐,但是他們都無路申訴。
    “真是可笑啊,堂堂大燕,號稱百年來最強盛,強盛在哪裏,不過是軟柿子而已。”王靖悲涼,語氣沉重說道:“國家如此對待邊關的將士,將士們談何為國效力。是啊,有一次我回家,正好碰上小時候一起長大的朋友,他也跟我說起了邊關的腐敗,簡直令人發指。士兵吃的什麽。粗糧,是粗糧,連豬狗都不吃的東西,讓守關將士吃,這樣哪裏來的戰力,國家堪憂啊。”
    “這些貪腐真是該死。”張凱楓麵色冰冷,胸腔內的怒火怎麽也忍不住,好想廝殺一番。
    深呼了口氣,張凱楓強行按下內心的怒氣,令自己冷靜下來,道:“小林,你馬上動身趕回去,不管如何,能帶多少的戰士過來就是多少,路上小心。”
    “我明白了。”小林翻身上馬,離開了這裏。很快就
    “至於我們,當務之急是要將敵人的人數弄清楚。”王婧沉聲說道。
    部隊人數,糧草軍需,這兩樣可是關係到一場大戰能否勝利,是後續供應的問題。蠻族之人離開自己的地盤,千裏迢迢的趕來這個偏僻的要塞,後援補給相當重要。
    “走吧!時間緊迫。”張凱楓點頭,而後轉身,道:“小韓,你剛剛回來,休息一下。”
    “張大哥讓我跟你們一起去,我不累。”韓戰聽到張凱楓不許他去,頓時著急起來:“我還可以戰。”
    “碰!”
    突然,張凱楓出手,一拳打在韓戰的身上,韓戰當即倒地。
    “張大哥你。”鄭明等人吃驚,不明白張凱楓為何如此。但是讓他們知道張凱楓擁有不錯的身手,雖然不是江湖上的頂尖高手。
    “你看看,你連我一拳都接不下,你還有多少力氣。”張凱楓看著韓戰蒼白的臉色,道:“小韓,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你現在根本沒有多少的戰力,你如果不想拖累我們,就好好休息,會用到你的時候。”
    “張大哥我。”握著胸口的韓戰呼吸急促無比。
    “這是行軍打仗,不是兒戲,你想多殺蠻族,那就好好休息。”張凱楓的聲音中透出些許冰冷。
    “張兄弟說得不錯,小韓,我們這是為你著想。”王靖接著說道:“我們會留下記號給你,你好好休息。”
    “我知道了。”韓戰沮喪的低下頭來。
    張凱楓看著他的樣子不知道是好笑還是好氣,道:“你想拿軍功,現在還不是不是這個時候,等我們探查清楚之後,會有你大戰雄風的時候,到時候我可要見識見識你的弓術是否如他們說的這般厲害。。”
    “真的?”韓戰的眼睛一亮:“我會讓張大哥你大吃一驚的。”
    “廢話!”王靖笑罵道。
    將所有該準備的準備好後,張凱楓三人便輕裝上馬,隻帶了些幹糧與武器便上路,趁著夜色,消失在黑夜中去。
    馬不停蹄的趕,在天色微亮的時候,四人終於趕到了目的地,朦朧霧氣吹襲,讓他們的身影若隱若現的,不會讓蠻子的探子很難發現他們。而且,他們沒有靠得太近,目標很明顯,葬靈穀內彌漫出來的黑色的霧氣與白色的霧很不同,但很好辨認。
    葬靈穀內葬著無數戰死的骸骨,常年噴發著黑色的霧氣,如一塊獨立的盆地,正往外噴發黑霧,看起來如地獄的入口一般,葬靈穀的周圍寸草不生。
    但是他們明確的確認到其中有人,而且還不少。蠻可以從黑色的霧氣中參雜著灰色的煙知道,這種灰煙有不少,看來是人數不少,這是蠻族營地內正在生火,準備早飯了,看來蠻族原本還想以為利用這裏的黑霧掩蓋住蹤跡,隻可惜他們遇到了張凱楓他們。
    “看起來,蠻族的人正在燒火呢?”王靖說道。
    “他們把我們戲耍了這麽多天,在這裏悠閑,真是好興致。”鄭明有些咬牙切齒:“不過他們就這樣行動,不會惹惱了王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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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千人,看來這次前來進攻的蠻族不是直屬王庭的部隊,顯然是某個部族擅自行動,沒有知會王庭。蠻族的體製與中原不同是以部族構建。是以王族再加上士族,組成的王庭,王族擁有絕對的權利,實力最強,在接下來是各個部族,而部族下麵是更小的部族,蠻族崇尚力量,所以蠻族各個部落之間弱肉強食,關係很不好,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吞噬的危險,想要強大起來就要吞噬其他部落,而有些蠻族部落也會選擇依靠掠劫來壯大己身。”張凱楓解釋說道:“蠻族的王庭的體製特殊,他們自己行動不用告訴王庭也沒有關係,下麵的部族不過也不是沒有先例。”
    “張大哥你怎麽這都知道。”鄭明很吃驚。
    “蠢貨。”王靖笑罵道:“張兄弟可是讀書人,怎麽不知道。”
    “現在我們的任務就是探知究竟是哪個部落。”張凱楓搖頭,而後繼續說道:“就由王大哥去探查蠻族的部落,而鄭明就去探查蠻族的後勤補給,而我就準備潛入葬靈穀內,看看他們有多少的輜重和人數。”
    “不行。”王靖變色,道:“張兄弟葬靈穀內危險不說,而且,裏麵的蠻族士兵不知道有多少,進去隻會更危險。”
    “不錯,張大哥你的身體虛弱,這麽危險的事情就由我去做好了。”鄭明也不同意。
    “這潛入的事情,隻能由我完成。而且,我會些蠻族的語言,被發現的幾率後,還可以脫身,不至於太容易暴露。”張凱楓繼續說道。
    王靖與鄭明啞口無言,張凱楓說的是事實,再看他神色堅定,隻能無奈答應下來。當下,三人沒有停留,分工合作,展開行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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