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五回 你這慫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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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之人到底是誰,出劍的方式與那個人實在太像了,盡管燕震大喝,但是身處在陣中的人不語,長劍緩緩舉高,而後過了頭頂。隨即,白發男子不躲不避,一劍生猛的劈向臨空而來的爪子。
    “當!”
    星火迸濺,四散的火星入螢火向四周散去,白發男子所站之地瞬間崩塌。而燕震也被白發男子這一劍劈飛出去,腳步踉蹌,險些站不穩,掌心更是出現一條血痕,雖然沒有割破表皮,但是劍勁的力量還是讓他整條手臂發麻。
    而在這時,燕震瞳孔一縮。隻見白發男子一身真氣勃發,直接震碎四條圍住他的光柱。燕震豈會看不出來,此人看似運用真氣破開光柱,實則乃是純粹以肉身的強橫震碎光柱。武林之中何時出現這等高手了,他也不知道何時何地得罪了這麽一名高手。而且,他已經與此人激戰數招,動靜之大,為何暗處的護衛遲遲不出現,這很說明問題,暗處的護衛早就被此人擊殺了。
    來不及多想,白發男子已經踏步而來,長劍反手握,刹那間消失在原地。刷!寒光迸現,假山在無聲中被寒光斜斬而過,轟隆倒地。
    而挑戰在半空的燕震的衣角都被削去一節,臉色凝重,反手就是一掌翻落而下來,頓時氣壓為之一凝,宛如空間凝滯了一般,令人行動艱難。看來數年不見,燕震的功力已經攀頂,隱隱有破鏡的征兆。他曆經功力被廢,再次苦修得來,不知曆經多少艱險。不過,近日他有心試探,自然不止這麽容易就被擊敗。
    “魔鋒赦!”
    “魔鋒赦,難道你是劍門的人,好大的膽子,膽敢闖入府邸刺殺皇子,你們劍門當誅九族。”燕震神色巨震,這是屬於魔劍道的獨門劍法,是他昔日好友的武學招式。
    然而,就在他好友喪命之後,武林中劍門橫空出世,出來的弟子所使用的劍法正是魔劍道的劍法,武林中鍵鼠絕巔,隱隱由聲勢浩大的劍門獨領風騷了。
    魔鋒赦,赦殺生無罪,劍直刺,如流光,一阻浩大掌勢,一劍崩,似可崩天裂地,一劍截,萬川洪流就此止,一劍攪,天地萬物亦可無存。
    一劍四式,劍劍淩厲,翻天而來的掌勢瞬間被破去,這就是嶄新的劍,領悟越深,劍法所發揮出來的力量將是無可估量。掌勢被破的瞬間,劍式雖盡,但是白發男子身上的劍勢躍升而起,如蓄滿水的大崗衝天而起,劍鋒一掠。
    劍罡化弧,如兩條遊魚般頓時斬斷兩株白蓮,淩厲劍罡直撲燕震而去。
    掌勢被破,燕震斂起心神,指掌化變,一掌似隨意劈向前,刹那間,在碰到劍罡後,劍罡盡數破碎,側身一擺,拇指與四指夾住襲來的劍身。另一隻手掌向上一拍,白發男子手中長劍頓時被抬飛。
    劍者失劍,如同失去利器,威力自然會減少大半。機不可失,燕震再次翻掌向前蓋去,直取白發男子的頭顱,磅礴指掌吹散一頭的白發。
    然而,雄渾掌勢臨身之際,乍見白發男子右腳一點,看似力量不大,卻在瞬間暴退出去數丈。蓬的一聲,掌力頃刻間摧毀地形。
    “什麽!”燕震吃驚,但是經過這些年來的磨練,心神很鎮定,在掌勢落空之時,早已率先踏出步伐,不退反進,緊追前方的身影。翻身而起,再凝一道掌印而下。
    “刷刷!”
    然而,暴退的身影似乎早有所料,居然不躲了,腳下一擰,瞬間數道殘影從中出去。燕震舉目望去,數道身影在他前頭。
    “鳳舞六幻,怎麽可能!”如此快的身法,燕震難以置信,口中更是失聲驚叫出來:“你是張凱楓!”
    這種輕功身法,當今武林中不多。而且能夠從他掌下逃離的實在不多,而他所認識的那個人恰恰就是其中一個,每每想起,仍舊讓他無法忘懷那神態。
    但是,盡管他怎麽失態,白發男子神態不變,抬起手臂,劍指向前點射,劍氣縱橫,數道劍芒如怒風從他的指尖激蕩出來。
    劍芒殺意衝天,劍芒融合殺意,在月光下在其身後浮現出一座森森的劍域,內中無人無物,唯有殺意衝天的的長劍林立在其中。
    即使沒有長劍在手,這一劍融合劍境,威力更是比之前的幾劍更勝一籌。燕震長嘯,不敢保留,捏起掌印,在他的後背同樣浮現出一幅畫麵,五龍咆哮,森森鱗片有如實質,鋒利的龍爪撕裂而出。
    “轟轟!”
    這是武學的境界在衝撞,印證著誰對武道的領悟更加高深。武者一旦修煉到一定的境界後,可以說是將自己所領悟的武學化成實質融入招式之中,而境界對碰稍有不慎將是在對方的境界下成為亡魂。
    龍乃是天地間神獸,號稱最強的生物,而皇帝便是號稱真龍天子,權利熾盛所印證的自然是如此了。而劍乃是不拘於興,亙古長存,到了一定的境界萬物皆為劍,最鋒利的存在。
    兩人招式融合意境,原本以燕震的功力來說自然不遜色白發男子,但是接踵而來的武學令他內心震撼不已,在第五條龍與對方第五劍對碰之後,當下被對方的劍芒所擊潰。腳步不穩,體內的氣血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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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你這些年來所精進的,真是叫人失望啊。”白發男子終於開口了,打量了眼前之人一會兒,一手摸著下顎,道:“看你這慫樣,腳步浮現,你果然是整天沉迷酒色中。”
    熟悉的聲音,燕震不禁驚愕,在看眼前之人眼中促狹的樣子,這神態簡直就是昔日之人再現。到了這一刻,張凱楓也不想瞞他,撕下臉上的麵具,露出了真容。
    “真的是你這個混蛋。”燕震震驚後,猛然起身,給了眼前的兄弟狠狠的一個熊抱。“你這個禍害,我早就知道你不會這麽命短,我就知道。”
    “你知道你哭什麽。”張凱楓眼中有些濕潤,但是很快被他掩飾過去。說真的,如果沒有調查清楚,他是不敢前來找燕震的,燕震在他出事之後還不顧皇帝的震怒,挺身向前為他道不公,甚至最後被貶離京仍舊在搜集證據,試圖為他洗脫汙名。
    至於他為何先來與燕震見麵,不是他不想與金牛見麵,實在是時間不允許,為了清清的事情他不得不提前趕來京城。當然了,他在來京城的時候就發信給金牛了。
    而遠在京城外的一座小鎮內,一間房間內,已經是深夜了,但是房間內仍舊一盞燈火映照著一名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男子手中拿著一封信,每一個字都在仔仔細細的看著,還不時問著旁邊的女子。女子總是耐心的跟他一句又一句的回應他,他所言不差。
    男子看著熟悉的字跡,眼淚止不住的落下來,但是一會兒又大笑又大哭,令那些守在外麵的人疑惑不已,要不是感覺不到什麽危險,他們早就衝進去一看究竟了。
    “金牛,好久不見,這頭牛不會在哭吧!”信中的開頭。
    “放心,是我,張凱楓,你的兄弟從黃泉歸來了。”
    “。”
    “紅纓,紅纓,看到了嗎?這家夥果然沒有死,他果然沒有死,居然提前跑去京城了,有這麽重色輕友的家夥嗎?果然在兄弟麵前,這家夥就知道女人重要。”這名身材挺拔的男子自然金牛了。
    越開越有女人味的紅纓看著自己眼前的男子臉上哭笑的樣子,長久以來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那個人終究回來了,他終於可以像以往那樣笑了。
    “我看到了。”紅纓笑著,拿出手絹為他擦去淚水:“張大哥回來了,你應該高興,怎麽這般模樣,不怕外麵的那幫笑話你這個金家掌櫃。”
    “他們敢,老子扣他們薪水。”金牛霸氣說道。
    “你這慫樣,真如張大哥信中所說。”紅纓搖頭輕笑,道:“若是張大哥知道,還不笑話你一番。”
    “阿櫻不準跟那家夥說,知道了沒有,跟他見麵老子麵子最重要。”金牛正色下來,千叮嚀萬囑咐的簡直就像個孩子般。
    “阿櫻,要不我們馬上啟程去京城。”金牛絲毫沒有注意到外麵還漆黑的夜晚。
    “。”紅纓沒有理他,指了指外頭。
    “外頭有啥!”金牛正打雞血不知道什麽意思。
    “我休息了。”紅纓懶得理他,轉頭就走。
    金牛仍舊不死心的屁顛屁顛的跟上去:“我們馬上出發?到了京城我給你買好多的衣服胭脂。”
    “你會買嗎?”紅纓斜視著金牛。
    “當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金牛拍著胸脯,那個叫響亮。
    但是,紅纓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讓金牛如泄氣的皮球一般癟了:“現在錢銀都是我說了算,你就是窮人一個,買不買我說了算,給不給你添置什麽東西,我說了算,哪裏還輪得到你。”
    “你怎麽可以這樣。”金牛氣憤了。
    但是紅纓一個眼神砍過來的時候,他就徹底的泄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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