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魔宗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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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吵鬧之聲漸漸接近,隻聽碰的一聲,書房的門被蠻力推開。一名青衣女子黛眉含怒,怒瞪著悠閑端坐在椅子上的男子,而後轉頭看著身邊的管事。

    年輕的管事下意識的縮頭,僅用餘光向自家的主子求救,被這位嬌蠻的公主大小姐折磨得不成樣子了。燕震忍住笑意,示意其先行離開。

    “四殿下,你真是悠閑哦。我每一次過來都是說你在忙,怎麽的,現在連我這個妹妹都不想見了。”清清問道。

    聽這頗有陰陽怪氣的話語,燕震那張不變的臉龐頓時產生極為精彩的變化,便急忙起身,道:“怎麽會,妳今天過來有什麽事情。”

    “我這些天在外頭都聽說了,那家夥在逢城鬧得很大,身份都暴露。怎麽辦,會不會有人追殺他。”清清問道。

    燕震無奈說道:“他身份暴露早晚會發生,至於會不會有人追殺他,答案就已經肯定了。不過,他選擇在此時暴露身份想必有他的考量,妳就不用擔心了。”

    清清點頭,道:“我們該怎麽幫他。”

    “不需要,妳我的身份太敏感,大皇兄也因為這件事還跟我大發雷霆。”燕震想了想,又說道:“他的能力妳不是不知道,相信他可以自己解決的。”

    “大皇兄也真是的,現在父皇養病他就獨攬大權,真是越來越目無王法了。”清清說起來就氣,數落起大皇子的各種罪狀起來:“大皇兄的母妃如今又他獨攬朝政,在後宮越來越放肆了,今天找一個妃子麻煩,後天又找一個-------。”

    “好了,這種事情不是妳能夠亂說的。”燕震打斷了她的話,看了看窗外說道:“天色不早了,妳還沒有用膳吧,我已經叫人下去準備了,妳吃了東西在走。”

    “好啊。”

    ------

    而在遠離京城的地方,揚塵衝天,一對騎兵快速飛躍一座山頭又一座山頭,這些騎兵個個身披銀色甲胄,猶如一股銀色的洪流在山澗中宣泄。他們個個背上背長弓,馬邊懸掛箭囊,手持長矛,腰間佩戴長劍,肅殺之氣濃烈,所經之處,就連一方的刺史等人都無權過問,隻能閉眼恭送這些冷酷的殺神早點離開。

    臨近北荒的一座高樓之上,兩名儒士正目睹這一盛況,不由皺眉。

    “這是當朝八親王的百戰銀甲軍,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一些人自然知道這些騎兵的主人是誰,但是也想不到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另外一人卻似了解其中的內情,道:“當今兩位皇子爭鬥加劇,八皇子派出自己的親軍,自然是奔赴魔門所在之地,拔掉競爭對手的羽翼了。”

    “看來,八皇子此舉定是要魔門的根基動蕩了。魔門的考驗現在才正要開始,正道四宗已經聯袂一眾正派人士已經出發了。”另外一人笑道。

    一身白衣的男子擺手,道:“魔門根基深厚,那是那麽容易就被波及到的。況且,他們背後還有一個大皇子,他不會這麽輕易讓八皇子得逞的。”

    “反正這場鬧劇會持續下去,我們不妨靜觀下文。”一身銀袍的男子嘴角抿著笑意。

    “最近魔劍張凱楓再次出現,不知會掀起多大的風浪。”白衣儒士想起了什麽,不由感歎道:“這個年輕人真是不簡單啊,整個江湖因他而動。”

    “他生在魔劍道就注定他的命運不能自已了,不過他的成長似乎超出了你的預料啊。”銀袍男子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男子,隻是他始終看不清他的模樣。

    “哈哈,這場轟轟烈烈的風暴因他而起,終將因他而終,隻是不知道他還能否活到那時候。”白衣男子笑道。

    銀袍男子搖頭,道:“你真是冷酷啊。”

    “他必須如此,否則他就不配是魔劍道的後裔。”白衣男子淡淡的說道。

    “是嗎?我記得五年前他出事的時候,某人發了瘋一般展開行動,可謂是滿城風雨啊。”銀袍男子調侃說道:“我怎麽拉都拉不動,是不是我記錯了。”

    “咳咳---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之所以出手不過是讓那些不安分的家夥清醒一下罷了。”白衣男子略顯尷尬說道。

    “可是你這般亂來,總會讓那位懷疑你。”銀袍男子沉聲說道。

    白衣男子灑然一笑,道:“那位生性多疑,我如果不動一下,他怎麽會安心,京城變成這樣還不是他搞出來的。他的那幾個兒子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隨他們折騰好了。”

    兩人望著那銀色洪流漸漸的消失,談話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而在荒蕪之根,這片地域遠離世俗的喧鬧,名字雖然有荒蕪,但是這裏卻不是外界所認為的那般貧瘠。高聳的高山直入雲間,條條山脈如紮龍一般橫亙,一條條江河縱橫交錯,而在山間依稀可見層層疊疊的建築物紮根。

    這片地域正是魔門七脈的所在地,他們同源於一脈,卻分出七脈,自成一派,但是如今已經是威震武林的豪門。雖然身處同一個地方,卻是競爭的關係,平日裏動手動腳是少不了的,但他們也因同源一脈而彼此還過得去。隻是如今卻麵臨各派共同圍剿的危機,而在他們外出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更是讓他們意想不到的。

    天魔宗內,一眾大佬正坐在高堂上,觀他們衣服上的標識,居然是魔道七宗全部都到齊了。除了他們各自的掌門,來到這裏的顯然在宗門內都是一人之下的長老級別人物,他們各個神色凝重。

    堂下的人臉色蒼白如紙,身軀不停的顫抖,此人在宗門之內雖然地位頗高,但是在這些大佬麵前蝦米都算不上。而他平日裏所做的事情隻是看守一處禁地,日子還算得上清閑,隻是沒想到禁地會在他的手上發生事情。原本以為,禁地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地方,畢竟那裏的禁地年代久遠,基本沒有什麽人會來,而門中的弟子知曉禁地兩字,自然也不敢輕易踏足。萬萬想不到的是,會有人強行闖入,來人武功之高就算他也在其手底下走不過十招,要不是那人目標不是他,他早就被殺了。現在回想起來,還是一身的冷汗。

    “為何發生了這麽久的事情才上報。”天魔宗內,大長老怒喝道。

    中年男子語氣顫顫:“啟---稟大長老,事情發生的時候屬下本想向各位長老稟報的,但是掌門與一眾長老都不在門中,屬下也隻能拖到今日才稟報。”

    大長老臉色鐵青:“混賬,我堂堂天魔宗的禁地被人強行闖進來,而你們居然沒有發現,如此玩忽職守合該按門規處理。”

    “大長老明察啊,屬下看守禁地雖然被人強行闖入,但是責任不是我一人所能承擔。屬下敢斷定,那些人之所以能如此順利進入森嚴的天魔宗,門中定然被他們安插了暗子,否則怎麽可能行動如此迅速。”中年男子臉色大變,急忙求饒。

    此言一處,另有所指,另外一名中年男子臉色蒼白,頓時屈膝跪地討饒:“大長老恕罪,屬下平日裏隻是負責外務防禦,沒有想到賊人能夠躲過所以的暗樁,屬下自知罪責難逃,但是還請明察秋毫。選拔弟子的事宜亦非屬下職責,自然不能查出那個是暗子。”

    “你----你們。”在一邊的男子越聽越不對勁,這兩個人分明是在推脫責任,頓時勃然大怒:“你們恬不知恥,什麽都推卸在我身上,你們如果不是玩忽職守賊人豈會如此輕易進入,既然你們想來個魚死網破,好啊,我今日就當著大長老的麵上把你們平日裏的那些醜事告知。”

    “好啊,你做的那些事情也不比我們好多少,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怕你不成---。”

    “來啊來啊---。”

    看著三人相互推卸責任,大長老臉色一會兒轉白一會兒轉青,這種情形簡直就是讓天魔宗丟臉的份,都說家醜不可外揚,這三人倒好在一眾長老麵前就原形畢露,露出如此醜態。一雙衣袖不斷鼓蕩,眼神越發的陰鬱嚇人。

    “放肆!”一聲如雷爆喝,大長老一身真氣再也難以抑製,如浩大的洪流一般全數傾瀉而出。

    “碰!”

    “碰!”

    “碰!”

    這股洪流帶著狂暴,大長老屁股下的座椅直接被震碎,手中茶杯被捏得粉碎,腳下的地板更是把被踏碎。真氣向前,沿途更是將那些地板全數轟成齏粉,整個大殿都被震動一下,震落屋簷下的灰塵。三名男子更是不堪,措不及防被這股洪流擊中,掀地而起,人都被轟飛出門,吐血不止。

    大長老一頭如雪的白發像是張牙舞爪的觸手四處飄蕩,蒼老的麵頰肌肉都揪在一起,猙獰得像是擇人而噬的厲鬼模樣,一雙渾濁的眼睛此人無比的淩厲,可怕的威壓更是席卷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