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59章其情可憫,其行難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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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橋。
這座橋會叫這個名字,顧名思義便是紀念當年的京城解放。
時至今日,這個橋已經成為一處旅遊景點。雖然說仍然在使用,但卻禁止任何車輛通行,隻有步行遊人能穿梭兩邊。
夜晚的這裏寧靜而安詳。
蘇沐提前來到這裏,他沒有等太久,秦政的身影便出現。
兩人站在欄杆旁邊,默默瞭望著橋底的潺潺河水,秦政微微一笑淡然說道:“蘇沐,這大晚上的你將我喊到這裏來,不會隻是想要邀請我看水吧?”
“秦政,你說我現在要是將你打昏丟到河裏,會是什麽樣的場景?”
蘇沐突然間語出驚人,側身迸射出來的凜冽冷光,刺激著秦政身體下意識的顫栗,瞳孔猛縮的同時,嘴角露出一抹嘲諷冷笑。
“將我丟到河裏?蘇沐,你敢嗎?”
“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有沒有價值。要是說將你淹死有價值,我是絕對不會猶豫哦。”
“秦政,你的性命在別人眼裏高貴如同九天巨龍,可在我這裏,卻是宛如螻蟻般,隨意間就能掐死。”
“你這樣的螻蟻和我的親人相比,根本就不堪一擊。所以說你最好將葉安昌放了,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在這個時候喝喝這裏的河水。”蘇沐神色安靜著說道。
“你……”
秦政的鷹鉤鼻子爆發出些許紅潤,憤怒之中抬起手指指著蘇沐厲聲喝道:“蘇沐,有話說話,別雲裏霧裏的,那沒意思。我想你大晚上的把我喊來,不是為了諷刺我的吧?”
“我三叔葉安昌不見了,就在今晚半個小時前失蹤。大秦能源今天遭遇到的麻煩事,看似是林國棟製造出來的,但真正是因為誰,你我應該是心知肚明。”
“你想要借著大秦能源抹黑我向我宣戰,沒事,我可以接受,但你不能將葉安昌綁架。”
“秦政,你秦家也是京城望族,應該明白有些事隻要在規則範圍內做,便相安無事,可要是超出規則,踐踏規則的話,便會成為眾矢之的。”
“秦家再強,也總不能和所有家族相抗衡吧?”蘇沐不緊不慢的說道,語氣鋒銳強勢。
“你說什麽,葉安昌不見了?”秦政愣住後急聲問道:“什麽時候的事?”
“你不知道?”蘇沐察覺到秦政真的是有些疑惑後問道。
“我當然不知道,我應該知道嗎?”
秦政沒好氣的瞪了蘇沐一眼,從兜中掏出盒煙,掏出一根丟給蘇沐後,自己也點著一根。
在嫋繞升起的青色煙霧中,他皺起眉頭說道:“葉安昌竟然不見了,這個消息實在是太意外,蘇沐,這應該就是你找我聊天的目的。”
“可惜啊,你找我算是找錯人了,葉安昌不見和我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敢以自己的名譽起誓。”
“你當真不知?”
“當真不知。”
“秦政,最好是這樣的,要是被我知道你和葉安昌的失蹤有關係,絕對不會饒恕。”蘇沐說完轉身就要離開,看到他這個動作,秦政嘴角浮現出一抹玩味神情。
“我說蘇沐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大晚上的把我喊出來,隻是為了說這兩句話。現在說完,拍拍屁股就要走人,有你這樣做事的嗎?你是不是覺得我沒事做?我……”
“秦政,大秦能源林國棟的事情真相你我都明白,他會選擇背叛大秦能源是因為誰,你也清楚。”
“我不說並不意味著不能說,並不是說我不清楚事情內幕,你最好不要逼我。”蘇沐撂下這樣一句狠話,大踏步離開。
等到蘇沐從橋頭消失後,公孫綠綺才從不遠處的陰影中走過來,靠近的同時低聲說道:“秦少,蘇沐說葉安昌不見了,這事是真的嗎?他若不見,又是誰帶走的?是咱們的人嗎?”
“不是!”
秦政斬釘截鐵的搖搖頭,眉宇間浮現出一種倨傲,“葉安昌的失蹤不是我下令做的,但他卻失蹤了,這就說明事情是有內幕的。你趕緊去調查,看看是誰做的這事。”
“是。”公孫綠綺恭聲開始做事。
秦政望著橋下的河水,眼神深邃,“蘇沐,你我之間的交鋒這才剛開始,大秦能源不過是我恰逢其時搞出來的小把戲而已,你能破解我一點都不奇怪。但來日方長,咱們慢慢走著瞧。”
……
京城郊區某座荒涼偏僻的廢棄工廠。
那個身穿紅裙的性感熟女恭敬的站在秦獵麵前,她有些厭惡的掃視過躺倒在地上的葉安昌,不屑的說道:“主子,像是這樣的人渣敗類,我直接動手殺死不是最好嗎?”
主子?
紅裙熟女竟然稱呼秦獵為主子?
而秦獵那?對待這種稱呼竟然沒有任何不適,坦然接受的同時,漠然說道:“紅燭,你這次辦的很漂亮,好了,這裏沒有你的事了,你先回中原省吧。”
“可是主子……”
“還有問題?”秦獵眉頭皺起。
“不,我這就動身回去。”紅燭恭聲道,不敢再多言半句。
作為秦獵培養出來的殺手,紅燭隻知道一點,自己必須對秦獵的命令無條件執行。
秦獵有多心狠手辣,紅燭是清楚的,要是說敢抗命,哪怕自己是心腹,都將會被無情的抹殺。
秦獵就是一台沒有任何情感的冷血動物!
而自己偏偏卻離不開這個人!
等到紅燭離開,這裏隻剩下秦獵和葉安昌的時候,他走到旁邊,拎起一桶冷水毫不猶豫嘩啦著倒下來。
被冷水潑個正著的葉安昌,猛地從昏睡中驚醒,雙眼有些迷茫的掃視四周,大腦一片混沌。
“葉安昌,好久不見,別來無恙!”秦獵俯視著淡淡道。
“秦獵?”
葉安昌適應這裏的燈光後,掙紮著從地麵上爬起,有些不舒服的抖動了下衣服,滿臉詫異的問道:“秦獵,真的是你嗎?你怎麽會在這裏?這裏又是什麽地方?我怎麽會在這兒?”
葉安昌不是在裝糊塗,而是真的不清楚,記憶中的最後片段是自己在不歸酒吧中喝酒,可好端端的怎麽會來到這裏、稍等下,難道說是那個神秘的紅裙女人在搗鬼?
葉安昌又不傻,在看到秦獵的滿臉鐵青神情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