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玄翼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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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林君炎單獨留下了飛鷹和玄翼,他眼神的怒意稍顯,但是,發出的氣場令飛鷹和玄翼不禁緩不過氣來。

    “玄翼,你剛才沒說,烏頭堿從何而來。”林君炎問道。剛才玄翼巧妙地避開了烏頭堿的來曆談了曼陀羅,應該是有什麽不能說的地方。

    玄翼說道:“王爺,屬下剛才之所以不說,是因為我懷疑一個人。”

    “什麽人?”林君炎問道,他訓練出的天方十二人是不會有問題的,但是之所以玄翼不說定是為了少幾個人知道。

    玄翼壓低聲音,隻用他們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大公子。”

    “林辰?”林君炎倒是不算吃驚,隻是有些奇怪為何玄翼會想起林辰這個人。

    玄翼看了看飛鷹,說:“此前,飛鷹讓屬下去查大公子給王妃的那瓶藥劑,表麵上是普通的絕子藥,但是此種絕子藥名叫藏紅花。此藥單用便是避孕,但是此藥卻是屬下之前查出的種毒藥毒發的引子!”

    “什麽?”林君炎聲音微微提高,玄翼這麽說意味著

    玄翼說道:“是的,正如王爺所猜測,屬下認為,這一切都有人在背後策劃。”

    “不對啊,”飛鷹上前說道,“王妃在入王府之前隻是一個普通的深閨女子,為何會如此多的毒?再說了,其實王妃並沒有對誰有威脅性,為何”

    “不對,王妃,對有的人確實有威脅性。”玄翼搖了搖頭,否定了飛鷹。

    林君炎抬阻止了飛鷹想要反駁的話頭,他站起了身,說道:“此事暫且不談,吩咐下去,不準向外透露半字,包括王妃。好了,你們二人去辦一件事。”

    “是,屬下願聽吩咐。”飛鷹和玄翼同時說道。

    是夜,氣息總算微涼。孫笑書在碧玉的攙扶下來到桌前喝了些暖茶,吐了一口濁氣,總算舒服了些。看向茶杯,眼睛卻不自覺的向腕上的珠串看去。珠串在暖暖的燭光低下顯得圓潤,一共有顆大的,顆小的,間隔串在一起。顏色是深棕的原木色,此時倒是顯得腕纖細白長。想起今日林君炎對她的所作,孫笑書有些臉紅了,不過看在他是幫她求的平安珠串再加上他幫忙放置母親的靈位骨灰,她也就不和他計較今天他輕浮的行為。

    可是,此時上什麽都沒有,那種來自林君炎唇間的觸感是不是重現在她上,酥酥麻麻,令她顫抖。

    這個古人怎麽一點男子的穩重都沒有,孫笑書想到,之前還以為他就是個純禁欲係男人,可是今天以他的動作行為還有語言來看,沒有點兒經曆誰信啊!

    想到此,孫笑書頗有些不樂意了。

    碧玉在一旁看見自家主子臉色忽暗忽明,有些覺得奇怪便問:“王妃,你怎麽了?怎麽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眉的?”

    孫笑書嗔了她一眼說:“你管我。”其實,她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當著碧玉的麵總不能說實話的,她在想林君炎親她的事兒。

    碧玉自討了個沒趣,心也不惱,隻是覺得自家王妃越來越可愛了。比起以前那個隻會月下流淚,提筆作畫間盡是傷感的小姐好啊。

    她想了想又說道:“王妃,你這幾日身體都不好,昨日你把王爺嚇了一跳呢。”

    說道昨日自己暈倒的事情,孫笑書是一點兒印象都沒了。聽碧玉這麽一說,她便讓碧玉說說昨日發生的事情。

    碧玉癟了癟嘴,帶著些歉意說道:“昨日王爺新派來兩個侍衛來保護王妃上這靈山寺,一個叫做玄翼,另一個叫做疾風。飛鷹被派去做另外一件事兒了,可這兩人比起飛鷹來說要有趣多了,於是奴婢便在馬車下與那二人一路聊到靈山寺。”

    孫笑書額頭上冒出了條黑線,幾十裏的路,虧這碧玉小姑娘還能跟著人家兩個習武之人走了那麽遠。

    “王妃別責怪奴婢,”碧玉歉疚的看著孫笑書說道,“奴婢發覺太久之後立馬就進了馬車去伺候王妃了,可是進去之後發現您已經睡著了,便和吳嬤嬤一同坐到外麵不敢打擾您。可是,到了靈山寺,您竟然還是沒有動靜。吳嬤嬤探了您的呼吸竟微弱極了。嚇得我們趕緊叫人去叫大夫,豈知玄翼這個時候就來說他會醫術,便為娘娘診脈。然後,玄翼他說王妃您毒了,立馬將您從寺院後門抱進禪院,不就之後王爺就來了。”

    孫笑書重複道:“玄翼?我們府上的人?為何我從未聽說過?”

    碧玉說道:“之前我也不知道的,今天他說他一直在呼和院旁邊的小院種植花草,是府醫。”

    “府醫?”孫笑書想起之前自己逛王府時怎麽都沒發現呼和院旁邊有個小院,不過她也不是很會觀察,沒準是把它忽略掉了。

    “嗯,玄翼的醫術可厲害了!”碧玉一臉崇拜的說道,“當時他一把脈,然後連忙吩咐寺院過來的幾個小師傅去抓藥,他還吩咐奴婢去端熱水。然後,他拿出啊一排金針。”碧玉邊說邊比劃。

    “當時把我們都嚇死了,他要紮您,”碧玉說道,“他一邊輕聲安慰奴婢和吳嬤嬤,一邊施針,不一會兒,拿出金針,就流出了很多汙血呢。”說完這句話,碧玉心有餘悸的拉著孫笑書的衣角。

    孫笑書覺得碧玉的反應有些有趣,便支起頭,頗為感興趣的聽她說。

    碧玉接著說:“王爺當時趕來的時候,您汙血都浸濕了一盆白帕子了,當時王爺一邊在您身邊守著,一邊詢問玄翼您的情況。”

    “再後來呢?”孫笑書問道,怪不得,總覺得自己臉上有幾處有些火辣的疼,原來是被紮出來的。

    碧玉這次才真的有種眼冒紅心的感覺,她雙握在一起,放於胸前,說道:“後來啊,小師傅們就把藥給端來,喝了下去之後,您的臉色很快就轉好了,玄翼這才將金針收起來,和王爺說您的病情。當時奴婢太緊張了沒聽見什麽,但是他後來說您隻是了熱毒。”

    “怎麽感覺,你的注意力一直在玄翼身上?”孫笑書知道小姑娘有些春心萌動了,故意調笑她。

    碧玉連忙福身說道:“不是的,王妃,奴婢當然是最擔心的您的。是,是結束的時候,玄翼轉過來和奴婢說您沒事,所以注意力有些被他吸引到了。”

    孫笑書故意“哦”的一聲,鬧了碧玉一個大臉紅。她又問道:“我家碧玉是想嫁人了嗎?”

    碧玉羞紅了臉,說道:“奴婢,奴婢,不想嫁人”

    “不嫁?”孫笑書挑挑眉,說道,“可惜啊,我看咱們府上侍衛各個都是大周優秀的男子,本想給你物色一個的。”

    “哎,王妃,”碧玉有些急了,突然發覺王妃看她有些嬉笑的眼神,才知王妃是在逗她,連忙說道,“王妃,您如此逗弄奴婢,奴婢可不能依了。”

    孫笑書哈哈的笑了幾聲,突然想到飛鷹,便問道:“哎?你覺得飛鷹如何?長得高大威猛,長相也是清俊,我做主把你許給他?”

    碧玉立馬說道:“王妃,奴婢,奴婢不喜歡飛鷹。”

    “哦?”孫笑書倒是覺得他們兩個像個歡喜冤家一樣,她還以為按劇情發展他們兩個會在一起的,可是沒想到碧玉這麽快否定了。

    “飛鷹他老是欺負奴婢,然後還總是笑話奴婢,嫌棄奴婢拖他後腿。然後又自大,自戀”碧玉說道,“反正,奴婢不喜歡他。”

    孫笑書聞言隻好點頭,說道:“那便罷了,你還小,我好生看著就好。”

    碧玉這才恢複點白皙的臉色,說道:“是啊,奴婢還小呢,還想多伺候王妃幾年。”

    孫笑書摸了摸她的頭,就看見吳嬤嬤端了熱水過來,說道:“王妃,夜深了,洗漱睡了吧。”

    孫笑書放開碧玉的,看了看時辰,也快子時了,便說道:“好,嬤嬤,碧玉你們伺候完我也去睡吧。”

    “是。”碧玉和吳嬤嬤福身答道。

    一刻鍾後,禪房的燈熄滅。碧玉和吳嬤嬤也各自洗漱睡在了隔壁的一間禪房。靈山寺的夜晚有種寺廟獨有的寧靜致遠,守夜僧人剛剛巡邏過這邊的禪房發現沒有什麽異樣便走了。

    轟隆隆!天邊開始打雷,閃電將寺院照的雪白,大雨片刻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