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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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笑書此時的感覺可以用兩種場景來形容,一種是寂靜的天空突然劃過一萬道閃電雷鳴,另一種就是一萬頭草泥馬從從麵前奔騰而過。她看著麵前這個居高臨下,上一秒她還以為是之前那個與她發生關係的陌生男子,天涯浪人,誰知,下一秒,麵前這個人竟然說自己是林君炎!
不,不可能,林君炎不長這個樣子的。孫笑書想到。她眼前浮現出那張與寧風相似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五的臉,立馬說道:“你最好不要裝蒜,否則我寧願玉石俱焚,保全名譽!”
林君炎看著眼下這個被自己鉗製的死死的,卻還依舊嘴硬的孫笑書,笑道:“玉石俱焚,保全名譽?王妃這是為了本王保全嗎?那本王真是感動啊,不過本王與你本是夫妻,做這樣的事情不過分吧。”
孫笑書說:“你不要裝了,你不是王爺!”
林君炎笑了,他低頭,靠近了孫笑書一些說道:“我哪裏不像林君炎,你說說?”
孫笑書想要掙脫他,可是無用,隻能拚命往後躲,奈何腰上的牽製力根本無法抵抗。隻能說道:“我不知道,你先放開我!”
林君炎說道:“你當本王傻嗎?本王現在就穿著一條褻褲,放開你,你跑出去或者是大叫引來外麵的人,本王豈不是白白讓人看去了?再說了,這裏是寺院,你一喊,什麽和尚尼姑都過來了,你也不怕你的名譽受損。本王怕啊,你到時候直接玉石俱焚如何?”
孫笑書掙紮道:“你別一口一個‘本王’的,要冒充林君炎,你好歹裝一下他的樣子,也別那麽低級!”
林君炎有些頭疼了,確實兩張臉前後差的有點大了,於是他用固定住了孫笑書的後腦勺說道:“我便是我,不需要裝,你現在好好聽著我的聲音,然後看著我的眼睛,說,我是不是林君炎!”
孫笑書被迫抬頭和林君炎對視,一種熟悉感從對視觸及的一瞬間便蔓延開來。她仔細回憶他的聲音,確實與她印象林君炎的聲音很像。
林君炎看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就知道她所想,於是一點點靠近她的麵龐說道:“還有這個,你記得嗎?”他低頭吻住了孫笑書,孫笑書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人,不可置信自己現在所發生的事情。
一吻畢,男主倒是吻得認真沉醉,而女主就一直魂遊天際。
“你還真是”林君炎搖了搖頭,問道:“如何,我是不是那天要了你的人?”
一言引回孫笑書的心思,她看著眼前換了個臉似的林君炎,猛地腦自動把前前後後的事情串聯在一起。眼神從呆滯到錯愕,再到震驚。她驚了,怒了,然後一腳踩在了林君炎沒有穿鞋的腳上。不過二人都沒有穿鞋襪,孫笑書也算是大病初愈,一腳踩下去根本沒有力氣,反倒多了一絲調@@@情的意味。
“王妃現在相信我了?”林君炎見她反應,問道。
而也就在這時,外麵的飛鷹敲門,說道:“啟稟王爺,那人已經醒來,等一刻鍾便能完全清醒。”
林君炎回答道:“等他清醒再來叫本王。”
飛鷹說:“是!”轉身便要走,卻被林君炎又叫住了。
“去拿一套換洗的衣物過來。”林君炎說道,飛鷹在外麵楞了一下,看著這間住著王妃的東禪房,心有些默默的了然,然後鄭重其事地問裏麵的人:“是,那,王爺,是拿王妃的還是您的?”
禪房裏麵沉默了將近秒,就聽見林君炎淡定而又冷靜的說道:“飛鷹,聽說南疆那邊現在人不夠了”飛鷹立馬領悟,說道:“屬下知道,屬下告退,立馬拿來。”連忙把腿就跑,生怕林君炎下達什麽命令。
屋外的淡淡的影子瞬間消失了,連飛鷹都知道他是林君炎,那她有什麽好反駁的呢?
孫笑書也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感受了,她有些不確定的先開口問道:“你怎麽會是王爺呢?你的樣子”
林君炎鼻腔裏發出一聲笑,結實的胸膛震了震,說道:“怎麽王妃還是不相信本王?”
孫笑書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我隻是感覺難道是傳說的人皮麵具?”孫笑書看著這張與她印象出入太大的臉,猛地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她突然想起電視劇關於古代易容術的介紹,有種可以改變麵容的東西叫做人皮麵具。之前林君炎總是淡笑麵無表情,她還以為是那種傳說的麵癱,那若此人真的就是林君炎,那麽之前就是真的帶著人皮麵具!?
林君炎倒是詫異了一小下,孫笑書這個閨女子倒是懂的有點多。人皮麵具是幾百年前北漠被滅的撒拉教失傳的易容術之一,若不是遇見那個貴人,他也不會用這人皮麵具行事兒。可這孫笑書從小在京都大宅子裏長大,怎麽會知道這等失傳幾百年的易容術呢?
他問道:“確實是,你是如何知道這個人皮麵具的呢?”
孫笑書頭上條黑線下來了,果然,她就知道她說:“沒吃過豬肉我也見過豬跑,聽的戲折子多了,就知道了。”林君炎聞言錯愕一番,反應過來後低下眼眸莞爾。他知道不是實話,但,也未出言反駁。
可就在此時,孫笑書抬頭凝視他的臉,猛地想到了什麽,一把推開他說道:“既然你承認了,那麽人皮麵具就是從人的臉上割下來的咯?”孫笑書眼淚直接下來了,難道是寧風也跟著穿越過來,然後被林君炎割了臉?想到此,孫笑書眼那種不可置信的恐懼又冒了出來。
林君炎聞言,臉上的微笑淡了一分,他伸想要去拭掉孫笑書的眼淚。可是,孫笑書竟下意識的往後躲了去。
一種尷尬又無奈的氣氛在二人間傳開
而就在此時,門外又響起了飛鷹的聲音說道:“王爺,衣服送來了,其他事已經準備好了。”
林君炎在心歎了一口氣便叫飛鷹放在門外,他走出去拿了進來,發現飛鷹竟然拿了一男一女兩套衣服,都還是純白色的。
這看上去林君炎想到,他轉身看了一下孫笑書,發現她還是怔怔的看著自己。心知她現在想的是什麽,不過也不急於解釋。
他拿著衣服走了過去,伸點了孫笑書的穴道,讓她定在原地。然後不顧她殺人的眼光,說道:“雖說不知道你為何突然哭,也不知道你究竟在意哪裏,但是,我一定不是你想的那樣。現在我先幫你穿好衣服,待會你去和我見一個人,你就會知道了。”
穿好了孫笑書的,他再傳他自己的。純白飄逸的白色長衫一件件套在男子身上,仿佛上好的玉石穿上了頂級的絲線一般,風華萬丈得令人發指。
所有的一切就在孫笑書麵前發生。孫笑書看了一眼,雖說此刻她是在憤怒的情況下,但是此等美貌身段她還是忍不住。臉紅著全程閉上眼睛,不敢看他。
林君炎換好衣服之後轉過身來,看見緊緊閉著眼睛然後臉紅得不可思議的孫笑書,伸解開她的穴道說道:“好了,王妃,隨本王走一趟吧,先去洗漱。還有啊,我們都曾坦誠相待過了,見了本王的身體還這麽嬌羞可不成”
他還說!孫笑書猛地睜開眼,瞪視他。他不說她還差點忘了這件事,好啊,還說自己不行,那天,他娘的像個猛獸一樣!
洗漱完後,林君炎拉過孫笑書握成拳頭的,大大的直接將孫笑書的小拳頭包住,徑直走出了東禪房。
當然,孫笑書是聽懂林君炎所說的話,自己亦是個懂得審時度勢的人。既然林君炎讓她見一個人,說是她見到了就明白了,那麽她姑且見一見。還有,此時若是翻臉,那麽她在王府裏甚至說在她現在所生活的這個年代,這個地方唯一的靠山可能就沒了。
所以,她倒是沒有掙紮的跟著大的主人一同前往了北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