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再次相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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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太陽似乎與他們平視,光芒透過層層雲霧,到達這兒的時候早已經成為了光暈,而不是直射光。
孫笑書被告知,他們此時此刻是在黑木城外一處懸崖峭壁上的叫作玄真閣的空樓閣。此處是林君炎在北漠的大本營,裏麵此時有著天方十二人,地方六人。這裏有一處遠聲樓,地方,海方,以及各個地方傳來的消息。而此時此刻,孫笑書,碧玉就像這兒唯一的閑人一般,在低語樓坐著下著五子棋。就連林辰,都是一大早就被清風和花月拉到懸崖那邊進行晨練。
而自從那日暈倒以後,就沒怎麽再見過林君炎了,他們這樣,仿佛又回到了六王府裏的時候,一切的一切虛晃而出,讓孫笑書覺得不怎麽真實。
另外一邊,昨天,孫笑書聽說之前飛鷹也將柳克救了回來,也去看了一下他。在旁邊為他紮針的玄翼說道,他右肩胛骨上的毒釘上的毒已經蔓延整隻臂,所幸的是,所之毒在這兒剛好有足夠多的解藥。但是,他的整隻右經脈損傷嚴重,恐以後不能再提重物。加上,在短時間內消耗內力過多,以至於身體內傷反噬,現在的他若是醒來,便也隻能做個平常人。換句話說,那兩天的冰原追逐所受的傷讓他武功盡失。
孫笑書倒是不敢相信,她對玄翼微微有疑惑,但是還是問道:“練武之人身體有那麽脆弱嗎?”
玄翼答道:“王妃有所不知,這修煉內力本就是逆天之道。內力每深一分,自身心脈就會損傷一分。雖說內力會自身修補損傷,但是一旦內力流失過多,那便像破閘流水,身體的能會下降得十分迅速。這位先生的功力高強,但是心脈損傷嚴重,此時此刻能保住命已經是萬幸了。”
聞言,孫笑書很是自責,但是同時又覺得無奈。一時間無顏以對柳克,便也回到自己房休整。
至於事情的起因經過,這幾天唯一能夠多次遇見的人就是碧玉。把碧玉所有的話都概括完就是,林君炎為了一些事情假死,然後讓人來保護她們,護送她們來到這裏。豈知,半路被柳克劫走,追風便隻把碧玉送回玄真閣,而同其他人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在尋找孫笑書。雖說隻有幾天,但是林君炎震怒,所有人馬不停蹄的追尋,終於找到了孫笑書。
這點信息對孫笑書來說根本沒用,她需要知道更多。但是,這幾日,似乎所有人真的都很忙,就連林君炎也是那天自己剛醒來不久後,去他泡藥浴的地方從看了一眼,他脫光衣服,泡在桶裏,露出上半身。比起之前看來,林君炎似乎瘦了些。雖說還是像以前一樣,勁瘦有力,但是多了些許病態是不可否認的。
孫笑書問碧玉,林君炎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或是身體出了什麽問題。
碧玉說道:“前幾日,我也問了飛鷹,飛鷹說是王爺舊傷複發,功力時有時無,經脈時好時壞。所以,必須每天藥浴,還有就是王爺每天都要去後山崖,應該也是去練功吧。”
“那他也不用這麽長時間都不來看我吧”孫笑書有些垂頭喪氣,若僅僅隻是這樣,那林君炎就真的太混蛋了。她現在心疑問這麽一大堆,他反倒好,自己像從沒發生過什麽一樣,去練功的練功,治療的治療。雖說,也是事出有因,但是孫笑書就這樣被忽略了,感覺真的有些失落。但是,她應該去理解他的,為什麽感覺自己心還是難受呢?孫笑書覺得,自己果然是個小氣的女子。
到了天黑的時候,孫笑書也終於忍不住了。她想著,再怎麽忙,他們好歹也算是生離死別久別重逢的戀人了,怎麽感覺他好像不是很在意她的樣子。但是,她記得那天暈倒之前他說的一句話“女人,敢在我不在的時候亂動?”,是在威脅,是在嗔怒,亦是在心疼。一方麵覺得他過於重心事業,一方麵又不想理解隻想他陪她,哪怕一天,一個時辰也好。於是,在如此糾結的心情下,孫笑書來到了玄真閣主樓層靜心樓,在外麵轉轉悠悠的,不敢進去。
孫笑書暗罵自己一聲慫蛋,剛開始從低語樓過來的時候,豪情萬丈的,發誓不讓林君炎說清楚絕對不回去的。可是一到了門外,看著裏麵人影綽綽,人頭攢動,就知裏麵人多,似乎還在討論什麽。
於是,她也就隻能在這屋外徘徊,想著要不等明天?但是,恐怕他每天都是這樣過的,那她見到他便又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可是,屋的人似乎沒有散去的意思,久久都未曾出來。孫笑書站的有些腿麻,可身邊除了連廊臨雲的欄杆,沒有任何歇腳的地方。猶豫許久,孫笑書走上前,可剛想要敲開門的時候,飛鷹便開門出來了。見到她,嚇了一跳,連同身後一並出來的幾個人都被飛鷹後退一步的姿勢給撞到,紛紛咿咿呀呀的叫了起來。
飛鷹連忙告罪:“恕屬下魯莽,望王妃見諒。”身後的人反應過來,也紛紛作揖告罪。
孫笑書示意他們下去,她有事兒和林君炎談。飛鷹麵露難色說道:“王妃,此時天色已晚,這玄真閣地處高處,夜晚格外陰涼。您之前過於奔波勞碌,不如回去休息如何?”說話間,他衝著那幾個人使了使眼色,那幾個人也紛紛出言相勸。
孫笑書看著這幾個依舊堵在門口的人,心頗為不滿。她往裏麵瞅了瞅,隻見白晃晃的牆壁上映著林君炎正在翻書的身影,心大氣,這家夥究竟什麽意思?
她不顧站在門口的幾個人,大聲地說道:“林君炎,既然你不想見我,何必把我救回來?我死了,你就永遠不會再見了我對吧?好,我現在就下山,要不就從欄杆上直接翻下去。”天氣本來隨著太陽的落下就已經越加的涼透,她在外麵呆了那麽久無非就是想和他見一麵,如今他天天避開,現在又讓這群屬下在這兒攔著她,那還真的就不如不管她好了。
飛鷹幾人麵麵相覷,見孫笑書如此發怒,也都不敢說話了。偏偏,現在他們的位置處在走也不是,留更不是的位置上,十分尷尬。
而也就在這詭異的沉默不過一晌時,裏麵傳來了林君炎的聲音:“你進來吧,花月,你出去吧。”
隻聽裏麵傳來一句“是。”,緊接著,牆壁上搖晃的燭影站了起來,往這邊走到。孫笑書抬眼一望,竟是花月!
花月衝著孫笑書鞠了一躬,便拉著門口一群不知道幹嘛的傻老爺們出去了。留下孫笑書站在門口,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走了進去。進去幾步,卻見得在一個視野的掐角,林君炎仍舊光著膀子泡在散發出濃鬱刺鼻味道的藥水。雙目輕閉,均勻且淺淺的呼吸著。
“把門關上。”未等孫笑書說話,他反倒先開口。孫笑書賭氣似的將門砰地一聲合上,有些生氣的走了過去,在他身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問道:“林君炎,你是在躲我嗎?那你究竟想躲到什麽時候?”
林君炎聞言,久久未回,過了好一會兒,他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真是敗給你了。”說罷,嘩的一下站起身來,結實的肌肉上掛著漆黑的藥水溜下來的水珠,說不出來的性感。
他背過身去,說道:“笑書,過來,幫我擦幹淨。”
“”孫笑書想著,還真把她當成小丫鬟使了?但是,還是乖乖地上前去結果毛布,給他擦起了身子。
林君炎一動不動的任她擦著,而孫笑書一聲不響的認真擦著。二人仿佛天生的默契一般,此時此刻,沒有誰說話。而在擦拭掉他最後一滴藥水的時候,孫笑書立起身來,看著麵前這個熟悉高大的男子,心一動,伸從後麵環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