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韋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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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耳邊想著叮叮咚咚的聲音,他聽見的,辨析出來,大概是宮廷裏的青銅磬聲。被樂師一下一下的敲著,眼前的女子穿著薄紗紅袍,一雙修長的雙腿交疊,翹著二郎腿。一下下的上顛下顛,打著樂曲的節奏。

    他朦朧著眼睛,看不清她究竟是誰。那女子似乎發現了自己,她微笑著對他說道:“克兒,過來,本宮累了,替本宮揉揉這兒。”她指了指她搖晃著的雙腿,頗有魅惑的聲音宛若毒蛇,吸引他一步步走過去。

    他蹲了下來,撥開最後一層擋在麵前的阻礙,分開她的雙腿,將她拉近自己。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說道:“公主,您要克兒按摩的,是這個地方嗎?”說話間,他挺了進去,女子沒有反駁,反而繼續笑語嫣然地湊到他的耳邊說道:“柳克,你這個磨人精兒,本宮的心意,你果然了解。”

    說罷,仿佛音樂多了一些律動,整個世界圍繞著音樂顫抖著,晃動著,天旋地轉。

    “啊!”韋蘊不禁叫出了聲,他坐了起來,看著眼前一片昏暗,才猛地驚覺自己原來是在做夢。額頭間冒出冷汗,他眼的驚恐漸漸消散,剩下空洞,望著前方久久不語。不知坐著多久,他才啞然失笑,自己果然還是逃不過那場噩夢。

    一陣風吹過,竹窗邊上用石子串成的風鈴被吹得丁零當響著,仿佛那場幻樂從未遠離他的腦海,在他心循環深遠。他執起一顆散落在床邊的珠子,用力一彈,割斷了風鈴線。石子串“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聲音有些大了,驚動了外麵的人。

    “柳大人,您是否已經醒了?”侍衛問道。

    韋蘊嗯了一聲,走到衣櫥前麵,看也不看選了一眾白色衣服最突出的黑衣穿上。

    為何偏偏要選黑色的呢?韋蘊尚且不知為何他有那麽多件白衣服,卻偏偏鍾愛這件黑色。但是多年以後,他回憶起來才知道,自己不過是覺得白色之聖潔比黑色之深沉虛偽而已。並且,自己那麽髒,穿白色,過分了。

    韋蘊膚色是蒼白透著明亮的那種,過於白皙透明的皮膚下,血管密集的地方常常會看見暗紅色。像極了嗜血的魔君,卻偏偏溫爾雅,拒人於千裏之外。他走出房門,便見得周圍侍衛如同僵屍一般持著長槍站定在五米一個的牆邊。

    他搖了搖頭,大步向前走去,今天,他有事情要和東海的皇帝瀛帝談。可不曾想到,還沒到瀛帝的地方,他就遇見了大公主雪霈和小公主雪琪。作為下臣,他自是有禮的衝著雪霈和雪琪二人行禮。

    雪霈如今與大司馬成婚,懷孕帶,挺著個大肚子,本與雪琪談笑風生,卻在見到他的時候停了下來。她看著韋蘊一副恭敬有禮的樣子,心那種癢癢的氣息又竄了上來,即便懷著孕,那種屬於原始的聲音卻在韋蘊出現的時候怎麽都抑製不住。

    她低聲自語道:“真是個磨人的妖精,嗬嗬”

    在她身旁看著俊美的韋蘊一動不動的雪琪自是沒有注意到她這句話,但是隱隱約約有些聽見了,轉過頭來“啊?”了一聲。

    雪霈自持高貴,曳步前邁,故意很近很近的路過韋蘊的左邊,衝著他耳朵輕聲說了一句:“真是恨不得現在就讓你要我一次。”

    韋蘊淡淡的笑著,說道:“微臣恭送大公主,小公主。”

    他的聲音宛若低垂的柳葉,一下下撩撥了雪琪的心,也讓懷著孕的雪霈不禁顫動。雪霈有些恨恨的瞟了他一眼,便自顧自走了。韋蘊知道雪霈在瞪什麽,她在瞪他如今從麵首一躍而起成了東海第一勇士,瞪他半年之內得了東海皇帝的青眼當上了龍鱗衛長,瞪他從此之後再也不用受她的管教。

    韋蘊自是大步走去,不再理會二人,仿佛絕塵的風,去了,連痕跡都沒有。

    當晚,夜風習習,仿佛帶著倦意,可韋蘊躺在床上,卻異常警覺。原因不為過是這空氣仿佛有種不對的氣息,這種氣息仿佛來自陰暗的角落潮濕的黴塊散發出來的腐朽氣息,令他整個頭皮發麻,卻又不住的顫抖!

    他用白布沾水,蒙在鼻尖,靜靜地呼吸著,用內力逼出身體裏的藥力。果然,時辰已過,幾個黑影便晃到門外,他們嫻熟的敲開門,一個身穿華服的女子晃悠悠的走到了他的床前。藥力散退,他早將濕布拿下,轉而裝睡在床上,靜靜地看著女子對他要做的事情。

    此女子便是大公主雪霈,她挺著孕肚,卻身著暴露性感紗衣,一臉留戀的執起他的,放到她的臉上,不住的撫摸著。

    轉而,她扒開他的裏衣,側臉貼到胸膛之上,仿佛在嗅著鮮花,一點點的蹭著他的胸膛。韋蘊心沒有任何起伏,他暗自眯著眼,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發生的事情。

    可就在雪霈蹭的自己嬌喘連連,轉而伸探往韋蘊下體的時候,韋蘊直起身來,將時常放在身邊的匕首插進了雪霈的喉嚨深處。一隻執著刀,另一隻死死地捂住雪霈的嘴,看著她眼血淚溢出,失去光彩,方才罷休。

    韋蘊看向外麵,那幾個人影都還在外麵守著,心一陣冷笑。他熟練地彈指將幾枚入血即化的毒針射向了門外幾人,隻聽悶哼的幾聲,全部倒地。再抱著雪霈還有那幾人的屍體,從窗口越出,一口氣跑到冷宮後院的枯井當,將屍體扔下,冷笑著看著這些人一點點的沒入黑暗。

    他從懷拿出一瓶藥劑,從向井口倒了一點點,隻聽著一陣細細的嘶嘶聲從裏麵傳來。韋蘊轉身便也走了,回到屋,將一切都收拾幹淨,轉而睡在原來的地方,仿佛這一切都沒有出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