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林君炎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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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暖水玉床的溫度漸漸變涼,孫笑書卻覺得自身的力氣逐漸回來了,雖說不達到充盈的狀態,但比剛醒來好了很多。她撐起身子,坐了起來,問還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秋名山道:“那麽你,究竟是什麽人?”

    “毒聖秋名山。”秋名山的表情仿佛是聽見了什麽愚蠢的事情一樣,用不解的眼神瞟了孫笑書一眼。

    孫笑書卻知道,秋名山知道她在問什麽,於是繼續問道:“我是問你,在你與豐德相識的時候,你是什麽身份。”

    秋名山神情變得饒有興趣,他說:“果然,我決定留你在我這兒年不是什麽壞事兒。”他青紫色的嘴唇一咧開,一種莫名的詭異就顯現出來,他伸拿過孫笑書的腕,把脈沉思。良久才回話:“嗯,恢複得差不多了,繼續睡這張床,等到她完全變得冰涼你就可以下來了。”

    說完,他跳下凳子,就想出去。

    孫笑書叫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秋名山頓了一下,轉過頭,看了孫笑書一眼,說道:“我是毒聖秋名山,以前,是劉伯通門下的大弟子。”說罷,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不知往哪去了。

    “劉伯通?”孫笑書低低地重複著,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卻實在想不起究竟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外麵山穀的風漸漸大了起來,因為特殊地形,在上空形成了回響。“呼呼”的聲音如同笙簫,響奏得孫笑書心裏壓抑異常。

    第二日,孫笑書總算是可以動彈了,她起身,前往秋名山所說的另一個院子看林君炎的狀況。林君炎也已經醒了,隻是一直泡在水裏,閉眼運氣。感覺到孫笑書的靠近,他的眼皮微微動彈,但是始終沒有睜開,因為現在確實需要專心。

    而秋名山拄著拐杖,雙眼緊眯著盯著林君炎。孫笑書在秋名山身邊坐下,輕聲問道:“他怎麽樣”可沒想到孫笑書還沒說完,秋名山立馬製止了她:“噓!”,秋名山神情嚴肅,似乎情形不容樂觀。孫笑書有些不敢說話,也隨著秋名山緊盯著泡在桶裏的林君炎。

    午後的陽光愈加強烈,這間院子裏沒有什麽遮擋的東西,陽光曬下來,連孫笑書這樣躲在屋簷陰影下的人都已經大汗淋漓。孫笑書覺得奇怪,按道理說,若是他們是因為掉下寒潭而卷入什麽洞穴而來到這個地方。那麽,這個地方離大漠應該也不遠,但是天氣完全與之前遇到的大漠飛雪相反。這幾天,不僅炎熱,而且連周遭甚至能聽見蟬鳴。難道他們一暈,暈到了夏天不成?

    在孫笑書這樣思考的同時,她也注意到了林君炎所浸泡的水,所謂的聖女冰泉究竟是何物。隻見陽光帶著黃暈照下來,卻好似在水上方的一米處停滯,猶如受到了阻礙,竟讓人產生錯覺。似乎,是有一個淡藍色的屏障,保護著桶的林君炎。

    突然,原本隻是安靜浸泡在水裏的林君炎全身劇烈抖動,被冰泉水所浸而有些白得透明的皮膚竟快速發紅,而且能很清晰的聽見林君炎口,鼻腔隱隱發出嗯哼聲。孫笑書緊張地站了起來,連秋名山都不淡定了。

    隻見這樣的狀況持續了數秒鍾後,林君炎突然一聲大叫,雙先是上伸然後猛擊水麵。一陣爆炸聲響起,就看見泉水被擊起很高,並且迅速在上空爆炸成水花。孫笑書與秋名山紛紛自我防護的抱住了頭,再轉過來的時候,林君炎已經站起來了,他麵對著他們喘著粗氣,眼神已經清明十分。

    “君炎!”看上去林君炎已經沒事了,孫笑書趕緊上去查看他的情況。她剛走到林君炎麵前就被他主動抱住,圈進了懷。一瞬間,孫笑書就感受到了林君炎身上的寒意,仿佛那日從寒潭裏出來的林輕雲,她不禁抖了一下才繼續縮在林君炎寬闊的胸膛上。

    一邊的秋名山痛心疾首地趴在地上叫道:“臭小子!我收集了年的冰泉水啊,你拍你大爺啊,這下全沒了!”。抱在一起的二人聞言都不約而同地笑了,孫笑書感覺得到林君炎胸膛一震一震的,裏麵,心髒強有力的跳動是讓孫笑書都驚喜萬分。

    。她抬起頭來,與林君炎對視。二人視線相交的一瞬間,一種溫情,一種心跳就此展開。孫笑書問道:“沒事了嗎”

    “嗯,”良久,林君炎才回答道,“沒事了,我很好。”若是此時孫笑書再仔細一點的話就發現,林君炎左臉頰上的那道傷疤也消減了許多,原本有些凸起的如同蚯蚓一般盤踞在臉上,此時隻剩下淺淺的粉色。仿佛稀釋過後的桃花色親吻出一道淺淺的彎。

    秋名山看著膩歪著的二人,說道:“滾滾滾,給我滾進去,我不想看見你們二人。”林君炎看了秋名山一樣,微笑著跨出了木桶,牽著孫笑書的進到了屋裏。

    孫笑書如同一個賢淑的婦人,她在屋裏找到毛巾替林君炎擦幹身上的濕潤。即便*而對,孫笑書此時卻沒有風月,隻有淡淡的心疼。一路往上,知道站立起來與林君炎相對,她的才被林君炎握住。林君炎看著她並不說話,而是輕輕地將她擁入懷。

    “這樣真好,”孫笑書良久後歎道,“要是能一輩子這樣就好了。”一輩子這樣能夠安心的抱住你,一輩子能夠不去理會什麽陰謀詭計。沒有大周,沒有北漠,沒有其他雜雜八的糟心事兒,就這樣兩人一同活到老就真的很好。

    林君炎聽了後從鼻腔裏發出一聲淺淺的哼笑,轉而輕輕地親了一下孫笑書的發髻,說道:“怎麽可能這樣一輩子呢?”

    孫笑書疑惑地放開他,看著他,心有些忐忑。

    林君炎將她一縷發絲撩到了耳後,然後輕輕地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說道:“我們還會有孩子,然後還有孫子,曾孫不知道會不會看見永遠這樣怎麽可能?而且,我怎麽可能,永遠不穿著衣服吧。”

    前麵幾句孫笑書被暖的一塌糊塗,最後一句讓她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嬌嗔地錘了一下林君炎的胳膊,紅著臉,轉身去給林君炎找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