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孫笑書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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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音還是那般柔糯,但帶著三分的沙啞,似乎是許久沒喝過水的緣故,但也因此帶著異域的魅色,讓人聞言不住一愣。[【^d9cn.net$】

    站在最前麵的林君炎聞言緊盯著黑暗中漸漸露出來的臉龐,先是消瘦的下顎,到玲瓏有致的臉頰線。直到那雙星眸徹底與其對視,他才反應過來,是孫笑書回來了。

    哽咽,還是哽咽;留戀,還是留戀;繾綣,依舊是繾綣。林君炎與孫笑書視線對上的一瞬間,所有的深夜中的思念,所有思念時的沉痛,所有沉痛中的期盼在這一刻爆發。是孫笑書先動的手,她上前來,緩緩地環住林君炎的腰身,將頭靠在了離別三年的胸膛之上。

    感覺胸前的溫軟,林君炎先是一愣,緊接著比大腦還先要反應過來的手環住了小小瘦瘦的孫笑書。將這帶著溫柔的香氣攬入懷中,混合著冥冥的碎月,擁抱在了一起。

    “你,回來了?”林君炎像是不敢肯定地問道。

    將一臉感動埋在其胸膛處不肯露出的孫笑書,嗯了一聲,將這一個擁抱又加緊了一些。

    終於感覺到了對方的存在,林君炎正式將孫笑書攬入懷中,頭埋在芬芳的秀發,大口大口地貪婪地吮吸著這誘人的美。心裏想著,若不是地處此處,他定要好好懲罰這個妖精,這個讓他癡念三年,卻突然出現給了他一個大大驚喜的寶貝妖精。

    可抬眼一看,周圍哪還有他們之前的那些人在?韋蘊等人早就識趣地走了,身為部下的清風花月等人更是不敢停留。偌大的驛站前麵,昏黃的油燈光下,搖曳的隻有二人的身影。

    良久,二人終於鬆開了手,在這樣一個親密的角度上看著對方。孫笑書身著黑紗,因為幹燥天氣有些幹裂的嘴唇卻因為失了血色而顯得格外風情。一身大漠商人裝扮的林君炎反倒顯得有些不自然,圓圓的頂帽,白色至腿的連衫,露出的臉特殊處理過,顯得有些昏黃有些滄桑。

    孫笑書看著看著不禁笑了,她伸手撫上林君炎的臉,說道:“三年不見,你怎麽老了這麽多?”

    林君炎知道她在故意嘲弄自己此時土掉渣的裝扮還有臉上黃岑岑的妝容,看著她的眼睛,說道:“這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孫笑書裝作很是吃驚的樣子說道,“想不到我們的六王爺還這麽會推卸責任,明明就是自己不注意愛護身體,現在”

    還未說完,一吻落下。鹹鹹的,帶著嘴唇裂開的血珠味道的吻將一切千言萬語化開。二人的身體在靠近,心卻早就挨在了一起。孫笑書微微睜開了眼睛,月光下,油燈下,林君炎的睫毛仿佛一把銀色的扇子,隨著律動撲閃撲閃。她看得癡迷,卻發現林君炎早就抬起了攻勢,一臉無奈的看著她,說:“你不夠專心”。

    說罷,繼續低下頭加深了這個吻,仿佛要吮吸趕緊麵前的孫笑書,仿佛要寄托這三年瘋一般的思念。一陣風襲來,月色籠罩下與風糾纏的細沙,纏纏綿綿飛向天涯。

    樓欄處,一個人站著,他側對著樓下互訴衷腸的二人,一人對月,不言不語。

    身後,唐英柔走了過來,猶豫了一番,開口道:“二哥,可是在煩惱著什麽?”那人正是韋蘊。而唐英柔之所以會過來問他,是因為看到了,當大嫂孫笑書出現的時候,他眼中瞬間爆發的驚喜。再當孫笑書第一時間選擇的是擁抱大哥的時候,他的那種莫名的哀傷,無奈與痛苦,所有的情緒證明了,他對大嫂感情不單純。

    唐英柔雖說不是聖母,但是,確實這樣的眼神讓她有些不忍了。猶豫了再三,過來想看看韋蘊的情況。

    韋蘊沒等她接著問,便反問她道:“三弟妹,我一直覺得,你和大嫂很像,很像同一個人。那麽,有些話,我想問問你的看法。”

    唐英柔先是一愣,但隨即便也反應過來,韋蘊,這是在借自己來揣摩大嫂的意思。於是,說道:“二哥有話盡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韋蘊笑了一下,很淡,很輕,仿佛今晚莫名出現的,隱藏了星空的月色,讓人有些迷幻,說:“若是早點遇見我,她,會選擇我麽?”

    唐英柔看了看下麵依舊依偎在一起的二人,心中現下不知具體該如何回答才能夠,才能夠不傷到韋蘊的心。

    韋蘊沒聽見回答,嗤笑了一聲:“果然如此麽?嗬嗬。”

    唐英柔說:“不是的,隻是命運的東西,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沒有,如果。”

    韋蘊聞言,眼中光線一閃,良久,說道:“好,我明白了。”說罷,轉身,與唐英柔擦肩而過。唐英柔轉身看向他,很想安慰他,卻沒什麽立場。

    雲逸海從暗處走了出來,攬過了她的肩膀,說道:“二哥永遠是最冷靜的,也永遠是最理智的。他,會處理好這段感情的,我們不用擔心了。”

    唐英柔點了點頭,便也隨著雲逸海回了房間。

    第二日清晨,風沙已經停了,白雲澄澈。明鏡一般的天空蕩漾著絲絲雲霧,所有的一切,仿佛孫笑書的回來而變得美好。

    孫笑書在林君炎懷中醒來,麵上馱著紅暈,稀稀疏疏的呼吸打在裸露的男人的胸膛之上。昨夜,春宵一刻,明媚動人。孫笑書沒想到,二人許久不見卻仿佛幹柴烈火一碰就燃。曖昧的情聲依舊回蕩在她的腦海中,林君炎昨日的瘋狂,昨夜的曖昧,所有的一切讓她的心跳怎麽也慢不下來。

    撲閃的睫毛觸動了林君炎的觸覺,他睡得很淺,醒來,就發現一個小妖精蜷縮在他的懷中,一點點兒地吮吸著他的味道。

    於是,笑道:“男人的汗味兒這麽好聞麽?”

    孫笑書知道他醒了,有些害羞的移開鼻子,說道:“男人的味道通常都不好聞,味兒很重,又很大,我不喜歡的。”我喜歡的,是你的味道。

    “喲,”林君炎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說,“夫人真是經驗豐富啊。”

    孫笑書知道,他這是一早上就和她開玩笑的節奏,果斷選擇不接他的梗,而是伸手指在他結實的胸腹處畫著圈圈。細膩的觸感和魅惑的香味無一不在挑戰著林君炎的神經,他伸手握住小淘氣,說道:“昨夜你已經夠累了?難道,我錯覺了?”

    孫笑書一愣,沒好氣地拍了一下他的胸膛,說道:“沒正經兒的。”但是,隨即,默契地和林君炎一樣不出聲了。其實,這時候,二人坦誠相對,哪有什麽正經可談?是她亂了色了。

    二人隻是沉默了一會兒,緊接著都相視一笑。林君炎總算跳出了濃情愜意,問道:“笑書,你為何此時會在這裏?你不是”

    “我不是應該在寒潭那兒?”孫笑書接著他的話講到,“我提前學成了,早就出來了。不過,一直有些事情要辦,也就沒能聯係你們。今日,我隨著駝隊進羅生城內部有事兒,結果半路遇到了喬裝打扮的你們。我猜想,你們一定是來北漠找豐德的。我關於這件事兒,有件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們。”

    “哦,這件事兒?”林君炎沒想到孫笑書一回來就開始關注於這件事,便問道,“你,是得到了什麽消息了嗎?”

    “對,”孫笑書鬆開抱著林君炎的手,說道,“我問你,你們是不是要在今日潛入北漠皇宮,直搗冰山(寒玉山)?”

    “差不多是這樣的,具體還是要按情況而定。”林君炎說道。據線報說,這幾日正是北漠皇宮防守最弱的時候。若是此時攻進去,他們很容易就能接觸到藏在最裏麵的豐德。加上,北漠皇宮中本來就有接應,他們此行風險很小。

    但孫笑書聞言,卻鄭重其事地坐了起來,伸手拉過林君炎的手,說道:“聽我的,不要去。”如此嚴肅而又決絕的口氣,林君炎還是第一次聽見孫笑書說出。他意識到,孫笑書似乎真的遇見了什麽事情,而那件事情關乎他們接下來的行動,並且,有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孫笑書繼續說道:“北漠皇宮中,守衛,並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而且,你的那些匿藏在北漠皇宮中的人,你是否確定他們沒事兒?”

    “什麽意思?”林君炎覺得孫笑書話中有話,似乎在暗示什麽。

    孫笑書說道:“我是在兩個月之前就出穀了,而那時,師父秋名山曾說過,豐德不是一個單一的人。他就像一直狐狸,還有兔子,窟洞定要多個,並且可以隨時轉移才行。但是,之前林中雲又那麽肯定,豐德就在冰山上。那麽,移動不了窩兒,要想安枕無憂,就要控製其他人。所以,之前我有微微接觸到宮廷裏麵的人,那些人多數是一些鹽官之類的低級官員。但是,他們都很不正常。”

    “什麽,不正常?”林君炎問道。

    “那些人,好像,都不是一個人。”孫笑書嚴肅的說道,“給我的感覺,他們並不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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