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鳳凰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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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章全訂讀者閱讀無影響

    隻可惜現在的地球靈氣稀薄, 如果靈氣足夠, 她覺得修仙不僅僅是存在於小說中而已。

    古代有那麽多白日飛升的傳說, 也許不止是傳說, 而是真的有人白日飛升。

    秦庭生畢生的心願就是修道長生,為此他囚禁她逼迫她說出長生的秘訣, 他認為她和父親隱瞞了他長生修仙之術,諷刺的是長生之法他早就得到了, 隻是他沒有那個資質而已。

    她真的是一個老人了, 所以才會時常想起秦庭生嗎?

    李秀清望著高高升起的太陽, 舒展身體感受了一會兒清晨清新的空氣, 轉身去了浴室。

    有了一副新身體,她還是希望做一個年輕人。

    清洗幹淨身體後,換了睡衣,李秀清就去廚房做了早飯,這時門鈴響了。

    “早上好。”李秀清笑著把顧念北請進來, “正好我做好了早飯, 一起吃點吧?”

    “你說你昨晚上幹嘛去了,我擔心死了。”

    “替人做了一場法事, 收入四萬塊。”李秀清端了一碗白粥放在顧念北跟前,“我得看看到賬沒有,畢竟我現在非常缺錢。”

    “我去,祖宗, 你說真的假的?我怎麽不知道你有這個能耐。”

    李秀清一點都不想隱瞞, 於是坐到顧念北對麵, “我想和你坦白,畢竟你是唯一一個真心關心李秀清的人。你認識的那個李秀清已經自殺身亡了,我也叫李秀清,是一個玄術師,如果你有心可以查一查四十五年前有一個叫李秀清的玄術師,她曾經開館授徒,在香島富豪圈很有名。”

    “你說的什麽鬼,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顧念北臉色僵硬,兩個眼珠子卻動也不動的盯著李秀清打量。

    “別看了,你看不出什麽的,我原本已經死了,可是我發現自己有意識時就成了在浴室割腕自殺的李秀清,我一閉眼一睜眼中間就流逝了四十五年,我死在香島卻重生在了內地。說實話,能回到內地我很高興,畢竟這裏才是我的故鄉。”

    顧念北猛的站了起來,腳把椅子拐倒了都沒有在意,“李秀清,別和我開這種玩笑,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必這麽婉轉的拒絕我!”

    “我就願意守著你不行嗎?!”顧念北紅著眼眶狠狠的瞪李秀清。

    李秀清攥了一下拳頭,一時不知道怎麽安慰這個癡傻的男人。

    雖然蘇醒在李秀清的身體裏非她所願,但是心中依舊有愧。

    “你……”

    李秀清想說點什麽卻被顧念北打斷了,“女魔頭要見你,是關於解約的事情,你化個妝跟我走。”

    “……好吧。”

    李秀清站起來,輕聲道:“我不會化妝,我換個衣服就可以走,你稍等。”

    看李秀清進了臥室之後,顧念北站在原地卻不知所措,他雖然嘴硬不信,可心裏卻有了“原來如此”的傾向。

    心髒驀然揪痛。

    李秀清換上牛仔褲雪紡衫出來就發現顧念北對她的態度明顯疏離冷淡了不少。

    這樣也好。

    顧念北嘴裏的女魔頭就是璀璨娛樂公司的部門經理,是顧念北和李秀清的直屬上司,以作風火辣著稱,據說是個雙。

    約見的地方是一個有隔斷的咖啡館,環境清幽安靜又有格調。

    “秀清,快過來坐。”

    繞過綠竹隔斷李秀清就看到一個女人,這大概就是顧念北嘴裏的女魔頭肖鵬鵬了。她是蓬鬆的齊耳短發,耳朵上戴著閃閃發光的大金環,因為重量的緣故將她的耳垂綴的有點長,畫了煙熏妝,兩隻細長的眼睛黑漆漆的,塗了大紅唇,此刻她唇部中間叼著一支纖細的煙,整個人散發著一股頹靡貪婪的氣息。

    她很不喜歡這個肖鵬鵬看她的眼神。

    哼。

    “是商談解約的事情吧,賠償金我會在一個月內還清,合同拿來吧。”李秀清坐下就直接開口。

    “秀清,別嘴硬了,你現在的處境拿什麽還。”肖鵬鵬吐出一口煙圈笑眯眯的看著李秀清,從奢侈牌鱷魚皮包裏拿出了兩分合同,她敲擊著桌麵道:“這裏是兩份合同,這一份是需要你賠償三百萬的解約合同,而這一份,隻要你簽了依舊是我手下的藝人,而我將帶著你賺大錢,我保證你會比以前更紅,怎麽樣?知道選擇哪一份吧。”

    肖鵬鵬將自己認定的那一份推向了李秀清,並貼心的附上了一支簽字筆。

    顧念北冷眼看著作壁上觀,他要看看這位“玄術大師”怎麽化解眼前的危機。

    李秀清抬手就拿了解約合同,毫不猶豫的要簽下自己的名字,肖鵬鵬見狀抬手蓋住了簽字的位置,“秀清,你再考慮考慮,還記得趙老板嗎,他可是很喜歡你的。”

    李秀清冷勾一抹笑,雖是不曾化妝,卻令她看起來冷媚逼人,冷的刮人臉,媚的撓人心。

    肖鵬鵬眼波微動露出了垂涎的光色,覆了厚厚粉底的妝在她眼底裂開了無數細紋。

    李秀清甩掉肖鵬鵬壓在合同上的手,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李秀清三個字讓她寫的力透紙背。

    寫完就站起,居高臨下的睥睨著憤怒的肖鵬鵬,“如果我沒看錯,洗去你臉上厚厚的粉底,那麽你真實的麵相就是,臉耳發黑,元氣衰竭,眼眶幹枯,嘴唇幹裂,時常有鼻子發酸的症狀,恭喜你,你快死了。”

    “李秀清你這賤人找死!”肖鵬鵬氣的把煙往地上一摔就咆哮了起來。

    李秀清冷笑,“好好替你自己準備後事吧,畢竟很少有人提前知道自己的死訊,遇到我是你的榮幸。”

    話落李秀清轉身就走,任憑肖鵬鵬在背後叫罵也無動於衷。

    她可不會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

    顧念北緊跟著李秀清,兩手握拳,“肖鵬鵬真的快死了?”

    “絕症在身,藥石罔效,等死而已。”

    李秀清忽然頓住腳,望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人群道:“顧念北,你別跟著我了,回去好好想想還要不要跟我做朋友,我不是你愛的李秀清,我是玄術師李秀清。我這人向來很少交朋友,但是隻要是我看中的朋友,一輩子都會不離不棄。”

    李秀清戴上墨鏡走遠了,顧念北留在原地,心口絞痛。

    即便他再怎麽欺騙自己,他的心也承認了一個事實,他偷偷放在心裏愛著的那個該死的女人……死了。

    李秀清長相秀媚嬌妍,膚白如玉,眉眼之間卻又自帶一股桀驁不馴的英氣,內藏的人格又是賢妻良母,是一個很矛盾的姑娘,但從她的八字看,的的確確是旺夫命,可惜遇人不淑,心性太過脆弱。

    如今她在這具身體裏醒來,李秀清的命格就完全變了,醫人不自醫,身為玄術師,卻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命運走向。

    父親給她取名秀清二字,取中的是秀水流深,清平世界的寓意,她天生天眼能看見別人的過去和未來,還有一雙陰陽眼,玄術天賦極高,父親是一個心懷天下的道士,所以就希望她用自己的能力替活人解災,度死魂歸地府。

    她自小受到父親的熏陶,也這樣要求自己,可最終卻栽在了枕邊人的手裏,隻因他嫉妒她的天賦和名氣。

    她被囚禁後才知道,一個人若想要隱藏竟然可以隱藏的那樣深。

    秦庭生,那真是一個披著狐狸皮的毒蛇男人。

    “媽媽。”

    李秀清回過神來對沈雲菲一笑,“從今往後咱們母女三個就要相依為命了,怕不怕吃苦?”

    “我不怕。”

    沈雲菲鼓鼓嘴巴轉頭和小鬼交流,然後試探著問,“媽媽,你看得見姐姐嗎?”

    “是的,我看得見。”李秀清蹲下來和小鬼麵對麵,“為什麽沒有去投胎?”

    小鬼牽著沈雲菲的手嘟嘴,“舍不得妹妹和媽媽。我看見奶奶和小姑欺負妹妹了,我怕妹妹長不大,我要保護妹妹。”

    “那你告訴媽媽你都是怎麽保護妹妹的?”李秀清把兩個小女孩都帶到沙發上坐好。

    小鬼見李秀清精準的把她也抱到了沙發上高興極了,就道:“小姑打妹妹我就打小姑,奶奶罵妹妹我就在奶奶腳邊放杯子、放仙人球,我還打爺爺了,爺爺以為是奶奶打的和奶奶大吵一架就去外麵住了,媽媽我偷偷告訴你,爺爺在外麵有女人和兒子,我還聽見爺爺說要和奶奶離婚娶那個女人,爺爺還說會想辦法弄到錢。”

    李秀清一聽就笑了,心想那位沈夫人果然會應了她的麵相,終究會老無所依。

    從沈母和姬光耀的麵相看,不知是哪位高人動的手,原本普普通通的一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原本他們命中不會發大財,而今看來人家不但發了大財而且成了豪門,這就有意思了。

    “奶奶和小姑總是在外麵說媽媽的壞話我就讓她們倒黴,哼。”

    “好孩子,以後不能這樣做了知道嗎,如果引起她們的懷疑請了厲害的法師對付你,你就慘了。以後媽媽保護你們,好不好?”

    “我很小心的。”小鬼猶豫了一下,“媽媽變厲害了嗎?媽媽晚上還會偷偷躲在被子裏哭嗎?”

    這孩子怎麽這麽懂事呢,李秀清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於是語氣越發溫柔小心,“是呀,媽媽變厲害了,媽媽變得可以保護自己和你們了。對了,你有名字嗎?”

    “姐姐沒有名字。”沈雲菲立即接話,“媽媽你給姐姐取個名字吧,姐姐很想很想很想要名字的。”

    小鬼也急忙使勁的點頭,“媽媽,我想要個和妹妹一樣美麗的名字。”

    “那媽媽問你你不想做人了嗎,你如果去投胎的話媽媽可以幫你,你就可以和妹妹一樣擁有身體,可以吃好吃的,可以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了。”

    小鬼搖頭,緊緊抓著沈雲菲的手,“我不離開妹妹!”

    李秀清趕緊安撫,“好好好,不離開,那媽媽就給你取個名字。就叫沈雲雨,雨字,否頭泰尾,取否極泰來之意,媽媽願你從今以後,否極泰來,遇難成祥。”

    小鬼高興的化出原形繞著李秀清和沈雲菲飛了一圈,“嗷嗷嗷我也有名字了。”

    沈雲雨的原形是個剛出生的嬰兒,渾身血粼粼的,沈雲菲卻不害怕,還高興的去追著玩。

    ——

    從電梯裏出來,滄笙看到地下車庫昏暗的環境腦子裏忽然想到李秀清說的話“你血光之災在即,不要走陰暗潮濕的地方”。

    “怎麽了?”程照白關心的問。

    “我在衛生間裏遇見了李秀清。”

    程照白禁不住挑眉,“最近全網黑的那個李秀清?”

    “是她。她說我血光之災在即,不要走陰暗潮濕的地方。”

    把話說出來後滄笙又笑自己小題大做,搖搖頭走向自己的保姆車所在的方向,就在這時地下車庫的燈忽然都滅了,一片漆黑,程照白立即道:“月笙你站在那裏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