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歐陽釗的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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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鐸嶽連第一反應是歐陽鐸瘋了
他身的傷還沒好,居然這麽折騰自己,難道是嫌傷得還不夠嚴重嗎
而且自他當初嫁進太子府時齊程已經在了,這些年來齊程不知為他做了多少事,現在歐陽鐸卻翻臉不認人
他連忙前攔在歐陽鐸和齊程間,伸手想將歐陽鐸手的軟鞭奪下來。 vw
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
別攔著我。歐陽鐸的嘴唇毫無血色,然而他仍是執拗的要教訓齊程,他做錯了事,我必須好好教訓他一頓
嶽連轉頭不可思議的看著齊程,手下的動作也猶豫了。
齊程做錯事了
齊程低著頭,嶽連看不清他的神情,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麽處理了。
畢竟如果齊程真的做錯事,歐陽鐸要教訓一下也無可厚非。
在他愣神的一刹那,歐陽鐸便伸手將他撥到了一邊,眼見軟鞭要落到齊程身了,端午竟抱住了齊程,用背對著歐陽鐸。
歐陽鐸瞳孔緊縮了一瞬,好在他反應及時,下一秒便將軟鞭給堪堪收了回來。
端午嶽連也吃驚的看著端午,誰都沒有想到一貫柔弱的端午竟會站出來護著齊程。
連齊程自己都沒有想到。
端午,放開我,他伸手便想將端午的手拿下來,是我做錯了事。
我不管。端午卻很執拗,護在齊程身前朝歐陽鐸道,太子爺,奴婢不知齊程做錯了什麽,但不管他做錯什麽,奴婢都願意代之受過。
端午嶽連欲言又止,那哪是端午一個女子能夠承受得住的
可看著端午堅定的神情,她是非要護著齊程不可了。
最後還是歐陽鐸丟了軟鞭:算了。
他說著居高臨下地望了齊程一眼,冷冷道:這次看在端午的麵,本宮暫且不跟你計較。但若有下次,無論誰來替你求饒都沒用,記住了麽
齊程神色肅然的起身朝歐陽鐸行了行禮:是,屬下一定銘記於心。
好了,你們倆出去吧。歐陽鐸道,齊程,以後好好待端午。
端午連忙牽起齊程的手,臉帶著難以掩飾的燦爛笑容,她知道太子一向通情達理,果不其然。
是。被端午牽著手的齊程罕見的有些赧然,伸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嶽連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神色還有些茫然。
他們倆是一對
歐陽鐸又是無奈又是寵溺的看著她:是啊,你沒看出來嗎
嶽連猛地搖了搖頭,他隻以為這兩人都是在太子府,都是為歐陽鐸做事,也算是共事了,可能彼此之間有些了解,但沒想到在他和歐陽鐸不知道的時候,這兩人已經暗生情愫了。
直到現在嶽連回想他們倆的種種表現,才不得不承認,他們倆之間早有些端倪了,隻是他沒有察覺出來而已。
想到那兩人情竇初開的青澀模樣,嶽連唇角的笑意不禁加深了:不知道他們打算什麽時候成親。
最近多事之秋,如果有個喜事來衝衝晦氣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自己的還沒有辦想別人的了歐陽鐸斜睨了她一眼,眼帶著促狹的笑意。
我們的還沒有辦嶽連疑惑,我們倆的婚禮不是早辦過了嗎
雖然當時的回憶不是十分美好,但他肯定他們倆是已經成過親的了。
歐陽鐸忽然攔腰將她抱起,走到床榻邊輕輕放下,動作親昵:雖然成親了,可還是有名無實啊。
看著他意味深長的目光,剛才還有些迷茫的嶽連這會突然反應過來了,頓時臉頰微紅,口無論次:你你你你都受傷了還想那些
歐陽鐸低聲笑了笑,忽然輕輕撫過他的臉,神色遺憾。
他還是懷念連玥之前的臉。
現在連玥的模樣雖然也屬於清秀,可到底不是從前那張熟悉的臉了。
嶽連大哥。這時外麵忽然響起了敲門聲,緊接著傳來了春末的聲音。
快起來。嶽連推了推歐陽鐸的胸膛,神色看似冷硬,但臉頰微紅,模樣在歐陽鐸看來卻可愛得緊。
嶽連幾乎不敢對歐陽鐸的雙眼,歐陽鐸淨會胡來,他現在不是連玥的身份,而是嶽連的身份,而且還是一個男子,如果被人看到他和歐陽鐸亂來,歐陽鐸的名聲隻怕會一落千丈,所以他們還是收斂點好。
沒想到他隻是輕輕一推,歐陽鐸卻捂著心口神情痛苦。
嶽連的神情立刻變得緊張起來:怎麽了是不是拉扯到傷口了
他忙起身,下意識要拉開歐陽鐸的衣裳。
歐陽鐸卻握住了他的手,嶽連抬頭一看,歐陽鐸臉帶著揶揄的笑意,根本不像有事的樣子。
意識到自己又被歐陽鐸耍了,嶽連不禁有些氣惱,轉身便走。
春末正在門外等他。
春末,有什麽事嗎嶽連疑惑道。
這個。春末說著將一張紙條交給了他,道,有人讓我將這張紙條交給你。
紙條嶽連神色更加疑惑的接過,朝她笑了笑道:謝謝你。
春末搖頭,接著去做自己的事去了,嶽連沒有多想便打開了紙條,隨即露出了驚愕的神情。
怎麽了歐陽鐸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他身後。
嶽連嚇了一跳,忙將紙條收了起來,拚命搖頭:沒什麽。
歐陽鐸的眼神變得更加微妙起來,他很少見嶽連這麽支支吾吾的樣子,嶽連自己不知道,他說謊的技巧有多拙劣,讓人一眼能看出。
是嗎歐陽鐸拉長了尾音。
見嶽連忙不迭的點頭,歐陽鐸唇角微微翹,伸手輕輕點了點嶽連的額頭:好了,歇息去吧。
然而嶽連卻避開了他的手,低著頭不敢對他的視線:我有一個地方要去
嗯歐陽鐸朝他投去了征詢的目光,然而嶽連卻沒有絲毫要解釋的意思。
半晌,他才開口道:那你去吧。
嶽連微微頷首,轉身快步離開,落荒而逃的背影令歐陽鐸的目光變得更加深邃起來。
嶽連出了太子府,便直奔一條荒僻的小巷,一路四下觀望,確定沒有任何人跟蹤他。
方才他從春末那得到一張不知是誰送來的紙條,紙條竟寫著知道他的全部底細,也是說,暗有一個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是太子妃連玥,若此事被那人宣揚出去,不僅對他和連家有影響,還會將歐陽鐸牽扯進來。
所以當那人提出要見麵時,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既然對方這麽了解他,應該也知道從他手討不到什麽便宜,隻要小心行事可以。
嶽連一邊思考著一邊快步走著,不知不覺到了小巷。
然而小巷十分寂靜,鮮少有人經過。
在嶽連懷疑這是不是隻是一個玩笑時,不遠處傳來了車軲轆滾動的聲音,緊接著一輛馬車停了下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手拿著馬鞭,朝他麵無表情道:請。
看到這人,嶽連吃了一驚。
他記得這人,這人是次誠和帝吐血時,聲稱自己是誠和帝身邊的侍衛那人。
記得他當時還覺得這人很陌生,還懷疑這男子是新來的。
現在想想卻是他太天真了,什麽新來的,這人分明是故意將他引到誠和帝那,隻怕是為了看看他對連玥被人汙蔑時是否有反應,借此確定他和連玥的關係。
嶽連冷靜的盯著男子,放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的緊攥成拳。
他似乎已經猜出這人的主子是誰了。
請吧。見他久久沒有動作,男子又道。
現在隻有去一趟才知道全部了。
嶽連暗忖,默默的了馬車。
男子立刻揮舞馬鞭,馬立刻撒腿跑了起來。
窗外景色變幻,嶽連對這一塊本來說不是熟悉,這會才轉幾個彎他暈了,到最後隻是默默記了轉了幾次彎,在哪停了停。
但等到目的地時他才發現,一切都沒有意義。
原本他以為對方是要帶他去什麽據點,但當看到眼前這處雜草叢生的園子時,嶽連不禁感慨對方真是滴水不漏。
選這樣荒僻的園子,倒是杜絕了有人偷聽的可能性。
從頭到尾男子除了言簡意賅的幾句話外便一言不發,嶽連隻好沉默的跟在他身後,看著他沉默的背影,神色不解。
不一會,男子將他領到了一個涼亭前。
緒傑,辛苦你了。一道溫潤的聲音從前麵不遠處傳來。
嶽連微微睜大了雙眼,神色難以置信,這個聲音是
男子行了行禮,便走到了一旁,當看到那人含笑的神情時,嶽連瞬間愣在了原地。
居然是歐陽釗
是你,景王殿下。嶽連隻愣了一瞬,便又很快恢複了鎮靜。
歐陽釗微微一笑,朝他指了指石凳。
嶽連盯著他,一邊走過去坐了下來。
歐陽釗也在他對麵坐了下來,嶽連壓下心底的恐慌,沉聲問道:那張紙條是什麽意思
哦,那個啊,歐陽釗神色很輕鬆,沒有絲毫發現巨大秘密的喜悅,隻是引你過來的誘餌而已。
嶽連暗暗鬆了口氣,麵還得裝出憤怒的樣子:你騙我
也不能說是騙。歐陽釗緩緩道,我的確派人去查過你的底細,但什麽都沒有查到,尋常百姓該有的家鄉地址,家裏人口情況,還有過去,這些你都沒有,你的人生像是從二十歲開始的,突兀得讓人不敢相信。
嶽連對此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嶽連這個身份本來是他捏造的,之前的那個嶽蓮也是他捏造的,如果這兩個身份突然有了過去,這才叫人驚悚。
這有什麽怪的嶽連神色輕鬆道,我是孤兒,自小便被孝賢皇後的人收養,教授我各種各樣的東西,直到學成後我才回到太子身邊,為他做事。我的人生是一片空白,你有什麽意見嗎
說罷他直視著歐陽釗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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