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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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府似乎勃勃生機,而我還是一籌莫展。 vw
我看著那些芍藥,覺得心煩不已,既然想要忘記卻又不肯忘記,這樣到底是我太固執了,還是我厭倦了仇恨。
我對茹芳說:從今天開始,不要再讓我看見芍藥了,全部都換成牡丹。
茹芳這次沒有問我為什麽,許是她已經習慣了這樣變化無常的我吧。
我想,今天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都了結掉,今後,不會在與梅家,梅清溪有任何的瓜葛,我已經徹徹底底的死了心,從知道怵蘊有了孩子之後,我知道我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情感。梅清溪他沒有背叛我,而是我背叛了他。因為,我是輸的那個人,我輸給了梅清溪,賭錯了他對我的感情,我自己也是。
我思來想去才對茹芳說:茹芳,收拾收拾,我們回將軍府,我待會子去和梅清溪說。
恩,小姐。
我知道茹芳也不想在這裏待,我何嚐又不是一樣呢。
若非那些芍藥,茹芳花穀與七夕,我是根本在梅府過不下去的。
我邁著沉重的步子來到了梅家的主堂,看著梅清溪與怵蘊他們都在,我安心了,因為他們在我才能說的更直白更清楚。
我坐了下來,緩著紊亂的心情與思緒,晌久,我微微頷首,說:梅清溪,我說過的話我會一一兌現,那麽今天這樣吧,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你我再無任何的瓜葛,這是一封休書,你簽了吧。
說著,我把那封休書放在了桌麵,我還是第一次寫休書,也是最後一次了。
梅清溪冷冷的盯著我,未曾說過一句話,我都已經看見他的拳頭握的很緊,手一直在微微顫動。
怵蘊一把抓起那封休書,滿臉的質疑與不相信,她打開休書,很認真的看著裏麵的內容,冷笑一聲,將休書直直拍在了桌子,對我說:宮花,你可真夠可以的呀,竟然不親自來寫休書,還需要找別人代替,而且你找人代替也應該找個女子啊,你怎麽可以找個男子來替你寫休書呢,照這樣,你根本是在逢場作戲,你根本不想與梅清溪了結這門婚事,你是在裝
聽著怵蘊的話,我有些迷迷糊糊,而此時,梅清溪也拿起那封休書看著。
梅清溪也很質疑,為什麽宮花的字想像男子那般銳利,甚至是入木三分,隻有練武的人才可寫的這樣深沉,但卻很娟秀飄逸。
良久,梅清溪狠狠的質問我:宮花,你這樣到底是為什麽需要作假的休書來這樣
我空想了半天,才發現他們是誤會了,我說:這是我寫的,並不是我找人代寫,我也根本不想在梅府多停留一天,也不想再見你們這些人的麵孔。在梅府,我會覺得心煩。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梅清溪。
你還真是與眾不同啊,宮花。
怵蘊別樣的嘲諷著我,我卻懶得去搭理她。
好了,我話已至此,也不想多說什麽,這樣吧。
茹芳,我們走吧。
在我話剛剛落罷,一聲平緩嚴厲的女聲勸阻:不可以入了梅家的門,你一輩子是梅家的人了。
我暗暗冷笑,想著又是哪位多管閑事的人,我從椅子起了身,看著麵前有些消瘦,但卻不失氣質與風度的女人,我反駁著:不好意思,我永遠都是宮家的人而我宮花,也隻有是宮家的人,與你們梅家毫無任何幹係。
母親你怎麽出來了
母親梅清溪竟然叫她母親,哦,原來是那個梧淮,也真是稀了。
梅清溪的母親梧淮以命令式的口氣說著:溪兒,你記住,我們梅家隻有一個主位,而這個主位必須是宮花你娶誰我都不幹涉,但是主位的斷絕還是由我來定
梅清溪很意外的沒有頂撞,他很認真的回答:是,母親。
這一幕讓我更加篤定了梅清溪的母親不簡單,一個整日吃齋念佛的人怎麽會關注外麵的事情,而且她還是這麽清楚。梅清溪看來很聽從於她母親的話,這麽說梅家的幕後者是梧淮了,表麵秘不關切,其實暗地裏卻是私心考究。
宮花,你留在梅府,哪裏都不許去
梧淮對我說話也是以命令的口氣,甚至要剛剛說梅清溪還要嚴恨,聽著她的話,我不免掠過一絲嘲諷一絲不甘,我冷冷的看著這個梧淮,仿佛要把她的心看透一般透徹,我冷笑一聲,說:請問您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評判我與您的兒子梅清溪大婚之時您都未出現過,而恰好我與您的兒子結束這段荒唐婚事之時,您又出現。您到底是惺惺作態還是虛情假意呢哦,對了,我好像和您說了太多話了,口舌有些幹燥,不與您在這裏打舌戰了,希望您老早日康複,看著您的兒子梅清溪一步一步走向人生的巔峰,還有看著您的兒媳為您誕下辰孫,我不奉陪了,再見。
我說完這些話,帶著茹芳轉身出了梅家的主堂,頭都沒有回,眼神裏是絲絲恨意與慘白,這個梧淮一定有問題。
她那麽的急切的想讓我留在梅府,是想阻止我什麽,她想把我囚禁,想把我關押,想把我一生一世困在梅府,好的打算我沒有想,我想的往往極端。不管是什麽,今日我是一定要離開梅府的。
可是,哪有那麽的容易。
來人,給我擋住她們絕對不能讓她們跨出梅家一步
果不其然,梧淮命令著梅府的暗衛堵住了我與茹芳的去路,圍的水泄不通。
我冷冷的看著這裏的一切,神色凝重,我擔心的是茹芳,我一定要將她送出去,不管付出什麽
我突然將茹芳推開,那暗衛有些慌張,趁這個時候我抽出他的尖刀,狠狠刺向了他的胸口,一擊致命。蓮素姑姑的功夫不是白教的。
緊接著,血澤沾滿了我的衣服。
幾個暗衛全部都圍攻與我,我立馬反應與他們搏鬥,一個,兩個,三個
身的刀痕也越來越多,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暗衛,怎麽殺也殺不光我越來越心焦,越來越憤怒,直到想起了母親,我想著母親下葬的那日,鬆了警惕。
而後,我的後背直直插入了一把冰冷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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