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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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與姑姑早已經死了,在六年之前都已經死了你明白了嗎我幾乎是對宮祭吼著說的,我是那樣的無力壓抑與頻繁。 w w w v w
宮祭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了,多虧有竹青,手疾眼快的扶著了她。看來她什麽都不知道,她的眼神是錯愕的,是質疑的。
不會的,慎兒你騙我,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冷笑著,嘲諷著:我怎麽可能會以這樣的謊話來騙你呢,宮祭,母親和姑姑都死了,她們都走了,你知道我這幾年是怎麽熬過來的嗎隱忍,承受,非議,我一樣樣的抗在我的肩,每一次都記在心裏,那傷痛,那傷痕到現在我都曆曆在目。
她像是被沉壓了好多年的黑暗一般,她麵僅有的一點光色都變成了慘白,慘白,她忽然冷笑一聲,平靜的說:當年若不是我自己輕信了人,我也不會見不到母親與姑姑的最後一麵,我更不可能去患那失心瘋,如果能夠早一點,我寧願聽竹青的話勇敢的回宮家,勇敢的與新蘭白辯駁,可是如今我後悔了,我後悔自己所做的決定,後悔那荒唐的做事,我愧對母親與姑姑,愧對宮家。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宮祭這樣的無措,她雖是笑,可是是那樣的苦悶與憂傷。
她剛剛說的是新蘭白是花都的蘭白司姐姐何曾與他有過關係
我急切的問道:你和新蘭白是怎麽一回事
說來話長。我曾遇見過的男子是他新蘭白,是因為那幻想的美好讓我不顧一切的想要去和他在一起,不顧母親的反對勸解,隨他去了花都。那日我記得很清楚,我滿懷欣喜的等待著他來掀起我的紅蓋頭,我這樣等著,等著,然而,他並沒有來,他娶的是長者大人的女兒,白櫻。而我,隻不過是一個代替品而已,隻不過是一個幌子,隻不過是他所利用的一個對象,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利用我究竟做了什麽,我隻清楚,他囚禁了我十五年,這十五年來我過的好苦,好苦。沒有表情,沒有方向,沒有任何一件可以使我作為一個人而做的事,多虧有竹青一直陪著我,一直陪著我直到痊愈。
姐姐說了好多的話,每一段話何嚐不是一種故事,一個痛徹心扉的故事。
聽著姐姐的話,我不免覺得我們幾乎有點相像,甚至可以說是同病相憐,隻不過姐姐的眼裏沒有仇恨,沒有欲望,而我,滿是赤裸裸的複仇與迫切。
想不到為人外表看起來善意明目的新蘭白,居然也是如此一個勢力的人。而他居然欺騙了自己的姐姐,一想起他那溫目笑著的麵孔,頓時覺得他好虛假,虛假的一點真實都沒有,是那樣的令人厭煩。
我無法看著宮家的人受傷害,受欺騙,我寧可被騙被傷的那個人是我,我也不要是宮家的任何一個人,我冷冷的對宮祭說:那既然他欺騙了你,應該殺了他。
殺我從未想過去害任何一個人,他騙我,也是有苦衷,他囚禁我,也可能是心裏有所難處吧,我不會去往極端而想的,慎兒,你不要再這樣說了,免的讓人說了閑話。姐姐還是那樣的善良,是啊,姐姐從未想過去害任何一個人,而我宮花也何嚐不是這樣想過。姐姐的性格與我恰恰相反,我及不姐姐的任何一點好處。我往往想的是那樣的極端,是那樣的殘忍,事已至此,我隻能以這樣的方式繼續。
我淡淡的笑著,看著姐姐那一臉迷惑的臉龐,我淡淡說:不管是什麽,該死之人總歸是要死的。
姐姐的臉又開始是滿臉疑問,她看了看我,居然問:你是慎兒嗎
我竟然沒想到姐姐會問出這樣的話來,我嘲諷的笑了笑自己,已經很淡然很平常了,我平靜的回複說:我是宮花,承母姓。
宮祭連聲勸解著我:那既然你是慎兒,你為什麽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呢他們即便是犯了錯,他們也可以悔改啊,不用去殺了他們的。
我反駁著宮祭,言辭是那樣的犀利冷淡:憐憫之心嗬嗬我已經憐憫的夠多了,換來的結果是什麽是姑姑被害死還是母親被冤枉,被殺害呢宮祭,今時不同往日了,你應該明白宮家處於一個風口浪尖的位置,你也應該知道有多少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將軍府,也有多少人想起底宮家,我,宮花,絕對不可能將宮家的所有都拱手讓人
慎兒,不要一錯再錯了。我們好好商量,一定可以相出解決的辦法的。姐姐還是一如既往的勸著我,說著,她拉起我的手,眼神是迫切的讓我不要再這樣下去,我避開姐姐那令人平緩的眼神,甩開了姐姐的手,冷冷道:不用再說了,我還有事。
茹芳,我們走。
話罷,我與茹芳匆匆趕回慎蘭居,取回了立令,又急匆匆的出來。
她還是在哪裏等著我,她和睦的看著我,又說:慎兒,聽姐姐的話。
我忽然在這一瞬想起了梅清溪,我冷笑著說:落殘花,拂來芳香,錯愕了桃花似秀,遺失了心脈。
未等姐姐開口說話,我斷言決絕:我現在不想多說什麽了,也不想和你敘舊,因為煩瑣碎事太多,我沒有那個時間,你在宮家好好呆著,等我回來。你哪也不許去,不許再回花都,不許再去見新蘭白你的痛,我會一一還給新蘭白,不要姐姐這麽操勞,希望你在宮家可以睡的安穩,等我回來。
我淡淡的撇下這句話,與茹芳離開了。
我不想讓姐姐在離開,再去受苦了,我隻能也將她以這種軟禁的方式先暫時讓她呆在宮家,也隻有這樣了。
宮祭,宮祭。我何時才能像你一般心那麽寬呢,何事才能放棄我這無謂的選擇,已是在懸崖邊,我隻有硬著頭皮走下去了,沒有辦法了,沒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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