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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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府裏似乎並沒有因為宮花收複了境外之都,而感到喜悅。小說還是一如既往的死氣沉沉,原因很簡單,因為宮槿。

    前幾日,莫從秋從容修那裏得到消息,母親真的不是被賜死,而是被人陷害而死。容修千方百計的打探了曾經的目擊者,還有參與者。

    通過漁之計,將那男子抓了起來。

    莫從秋連夜審了幾日,卻怎麽樣都審不出來一個結果。那男子的嘴很硬,軟硬都不吃,實在是令莫從秋沒有了辦法,才會將那男子帶到將軍府裏,讓宮祭審問,看能不能讓那男子透露一點什麽,算是小小的一點線索也好。

    莫從秋似乎被這名男子搞的躁動不已,他正在直愣愣的盯著那堂內唯唯諾諾跪著一名男子,莫從秋的臉是不同於以往的謹慎,他輕輕的對坐在身邊的宮祭悄聲說:此人是曾經目睹過母親被殺害,也參與過的人。母親自然也不是賜死的。我也質問過這男子幾回了,他卻緊咬牙關一句話都不肯說,姐姐一定要從此人的嘴裏翹出話來。

    宮祭微微點了點頭。

    宮祭仔細的打量了男子一番,即便是跪著的,那身材也是高挑秀雅至極。衣服是冰藍的好絲綢,繡著那引州最出名的樓閣花,烏黑的發絲用淡綠色的青絲綢挽起,不失禮儀,更不三也不浮。這樣的打扮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豔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腰周係著的玉帶也自然是價格不菲的。從裝束到發飾,還有小小的配飾。尤其是那臉蛋,好似冬日裏的一束暖光,見著他都不會覺得已是寒冷的冬日了,而是如沐春風的三月。

    隻不過這麽冷的天男子穿著絲綢製的衣服確實有些冷,但男子卻披著一件厚厚的外袍,這樣自然不會冷了。

    幸虧屋內生著火爐,不然這麽冷的天,誰都熬不過去。

    這名男子全身下都細致的一絲不苟,並不是那種貪圖利益之人,也並非是小人物。那麽這名男子又為何會心甘情願的跪在這裏呢

    宮祭帶著滿滿的疑問,有一處男子暴露的毫無疑問,那是裝束,還有男子的舉止言談。最重要的是那衣服繡著的樓閣花,那是引州名門貴族最喜愛的一種花,每逢做一件新衣裳,多多少少都要袖那樓閣花在麵。

    既好看也不失闊氣精神。

    宮祭的揣摩有度,也不讓那男子覺得宮祭是一個惡毒之人。

    宮祭笑著問那名男子:認識宮槿大將軍嗎

    那俊秀的男子聽了宮祭問的話,直直搖頭,解釋說:不認識,從未聽過。

    宮祭冷冷一笑,卻又是轉瞬即逝,輕輕笑道:從秋,你可知道那場引州之爭呢

    莫從秋雖然不明白宮祭這樣問自己是什麽意思,但卻配合的很貼切,莫從秋似乎很清楚的樣子,淡淡的回答道:自然知曉。那場戰役母親也在其,而且是母親將引州從那衍治王朝的手奪了回來。

    宮祭並沒有很認真的聽莫從秋說了什麽,而是全身凝視著那名男子的表情,宮祭看見了那名男子的額頭滲出了絲絲細密的汗珠,宮祭的眼神又往下移了些,又看見那男子的雙手已經很不安分了,正在胡亂揣摩著什麽。

    宮祭微微一笑,男子了鉤。

    宮祭又對旁邊的宮兒柔聲道:宮兒,據說前些天引州城內剛下來的橘子好吃極了。讓下人們把新鮮的橘子剝好以後端來吧。

    似乎好久不見宮兒,宮兒也是長開了,和宮祭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如今也變得沉穩厚重了,宮兒回答的很愉悅:好的,姐姐。宮兒這去吩咐。

    宮兒的步子很輕快,看來最近也是過的挺好。最好不過是宮兒終於可以從那陰霾之走出來,如今又容修一直在宮兒身邊陪著宮兒,也何嚐不是一件幸事。

    那男子似乎越來越急促,表現的動作也是那樣的格格不入,像是被逼急了一般。

    宮祭似乎又想起了什麽,語氣平緩而輕鬆的對身旁站著的竹青緩緩道:對了,竹青。你可知道那引州最出名的是什麽呢

    竹青很懂得宮祭,自然也明白宮祭的意思,潺潺說著:聽說那引州最著名的是那引州的河岸水,以及樓閣花,還有那芳庭塘。

    宮祭一直在窺探著那名男子,仿佛一切都在宮祭的計劃之內,宮祭又繼續問道竹青:那麽竹青你知不知道那樓閣花為何要叫做樓閣花呢

    宮祭雖然說的很蒼白,但卻很切合。

    竹青不知。

    竹青明明知道,可是她卻決口否認。

    自然是因為宮祭要親自開口來說,主仆二人像商量好的一般,你一句我一言。但事實的確並不是商量好的,隻能說是竹青太了解宮祭,宮祭太明白竹青。

    宮祭張口像孜孜不倦的詩人一般,算是說話,也的確像是在講訴一個美妙的故事一般,這也許是宮祭的美好之處,優點是這樣,宮祭的故事開始了,而那名男子也漸漸的沉迷了。

    樓閣花的名字原先是叫做消噬花。它生長在那引州的任何一個地方,生命力頑強,顏色呈猩紅,它有一股暗淡的血腥味,隻不過毒性很大,如果一旦有人服用或者不小心觸及到了它的根部,那麽必死無疑。消噬花的寓意自然是消失。而自從引州之爭開始之時,消噬花也被遺忘,被隨意的踩踏。可是有好多的將士都無端的死去了,而卻沒有任何一點的症狀。這是為什麽

    宮祭說道這裏停頓了一下,望了望男子,發現男子聚精會神的聽著,宮祭也心安了,繼續說:因為那些將士是被消噬花毒死的。而後,在引州駐守的將軍,宮槿,也是我的母親。也漸漸的覺察到了不對勁,隨後便問了當地的百姓,才知道這消噬花的毒性是有多厲害。母親便想到了將這些消噬花去搗碎成末,千萬不可以觸及根部,然後將搗碎的消噬花製成毒藥,塗抹在將士們的刀劍之,連母親的血祭刀麵也被塗滿了,如今,母親的血祭刀被那消噬花完全侵入了,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那場引州之爭,有衍治王朝,有嵐國,而引州的主土是錦州城,引州完全是屬於錦國的,可是有些貪婪不死之人非要爭奪這一片美好的地界,隨之而換來的代價是死亡。那一仗母親是憑著整日不眠,還要受那冬日之苦,以及消噬花的侵蝕,才將引州保護周全那麽,作為一個引州的平民或者是家世顯赫的王孫貴族,也是不是應該去呈母親的這個情呢為何到頭來還要置母親與這樣的境地呢

    宮祭也可能意識到自己的語氣變得有些重了,便小小的停頓了一下下,卻沒想到

    那名跪著的男子忽然起了身,想是在審視著宮祭一般,整個臉都是那樣的陰沉沉,他直直反駁著宮祭:我並非是有意的我是被宮槿大將軍救下的我怎麽會去害死宮槿大將軍呢

    宮祭白了一眼男子,理智的說:故事還沒有講完,請你認真的聽完,在與我理論。

    那名男子慢慢的收回著失控的理智,緊緊閉著嘴。等待著宮祭講完。

    消噬花是如此,那麽樓閣花卻是因為消噬花的顏色豔麗,花瓣如同滋潤生長的鮮血一般幽暗,但卻如同那被獎賞的一般。母親那場戰役是用消噬花贏了的,所以才會說成是一種獎賞。而樓閣花的取名是因為引州城的百姓們,她們覺得消噬花雖然隨處可見,但卻並沒有什麽用處,也絲毫不在意。但是經過那場戰役之後,引州城的百姓們也不懼怕消噬花了,反而將消噬花移栽在樓閣之,雖然毒性很大,雖然是血腥的紅,但卻又如同喜慶的紅一般,所以現在才會稱之為樓閣花。我的故事講完了,你可以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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