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背刺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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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將士們便衝了進來,黑衣人一下子亂了陣腳。小說
趁著那個男子的注意力分散,我立即拾起身來,將梅清溪推到一邊,與那個男子搏鬥起來。
刀劍聲碰在一起很響亮,如果有血祭刀在手,這幾個黑衣人又算什麽。隻不過現在血祭刀還在馬身,而我對刀劍並沒有太多琢磨,隻覺得很輕,也隻有再試試了。
我捏緊了那劍柄,冷冷的盯住那個男子。那男子看見我的動作,輕蔑一笑,道:我一個指頭能把你捏死。
捏不捏的死,也要盡力一試我說的很有敵意,隨即我便衝了去。
那男子的動作快速而準確的拔出了長韌刀,與我較量起來,簡直刀刀致命,我一躲在頓,終究還是被男子的長刀在身留下來大大小小的傷口。
我已是氣喘籲籲,眼看著黑衣人一個個的倒下去,我隻要再堅持一會,可以了。
當我在此拾起身時,那男子要殺的對象卻換了一個人,梅清溪
我大聲的喊叫著:梅清溪快躲開
梅清溪似乎毫無動靜,當我再次注意看時,那男子的長刀已經抵在了梅清溪的胸口,梅清溪沒有氣力的癱坐在地,果真像極了困獸。梅清溪的雙眼紅彤彤的,不知是因為恨還是內疚。
那男子將長刀移了移,快要刺下去了,我顧不了那麽多了,用盡全身力氣擋在了梅清溪麵前,那長刀沒有一點憐憫與收回,狠狠的刺入了我的後背。我看著梅清溪恐懼的眼神,還有他的額頭細密的汗珠,我輕輕一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
突然感覺後背有一種抽離的感覺,那男子將長刀又從我的後背冷冷的拔了出去。在葉城已經被施過刑法了,現在又是這樣一刀,還果真是舊傷未退,新傷即填。到這宿疆以來,身的傷從來都是多多少少,或許這是我應該付出的。
那男子淡淡說:我們走
不一會,剩下的將士們將我扶回了客棧的房間內。
梅清溪立即從地拾了起來,可是他猛的一下感覺到了自己心疼欲裂。我自己明明會武功,可為什麽要裝成這樣,讓宮花白白替我挨了一刀
不是因為梅清溪不願意幫助宮花,而是那個鬥篷遮麵的男子與梅清溪是在熟悉不過的人。剛剛在宮花還未看見之時,那男子悄悄的在梅清溪耳邊說了句:梅清溪,是夫人想要宮花的命,你大可不必去管著閑事。隻要解決掉了宮花,夫人會複國,而你,也可以順理成章的繼任。
是的,那男子的話讓梅清溪心動了,梅清溪一直所說的為了梅家都是為了複國。梅清溪的城府太深,或許宮花猜忌到的隻是梅清溪一小點,更加沉深的是梅府,它到底是一個書香之地,還是展露在表麵的偽裝。而更大的黑幕與陰暗都在繼續隱藏著。
梅清溪冷冷嘲諷,可是身體還是不聽使喚的進了宮花的房內。他看著所有的將士都滿目憂慮,隻有自己最清楚,那一刀是故意的,那一刀也是為他挨的。
梅清溪鎖著眉,看了看屋內沉壓壓的人,吩咐道:我學過一點醫理之術,在我的馬車有一個藥箱,還有紗布。派人去取吧,你們都先出去吧。
是。
將士們的聲音聽起來都有些沉重,或許出了這樣的事情,自然也會受到小小的挫傷。
那將士的速度很快,將藥箱拿了來,梅清溪靜靜坐在宮花身旁,一直都在注視著宮花,眼神從未移開過。
梅清溪將頓了頓,將房門關緊,為宮花一件一件的去掉了繁瑣的鎧甲,脫到隻剩下內衫的時候,梅清溪微微停止了手的動作,愣了愣,還是將宮花的衣內衫褪去,梅清溪脫的很平緩,生怕觸及到了傷口,宮花會疼。
可是梅清溪卻發現從脖頸以下開始,有刺青,梅清溪以為是宮花因為喜歡而刺去的,可是,到最後梅清溪褪去了衣時,朵朵牡丹刺滿了整個後背簡直難以置信。
梅清溪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做什麽了,他呆住了,看著宮花的整個後背全部刺滿著的牡丹,竟然有些酸楚感。
他微微觸了觸宮花後背的牡丹,他不敢相信,他不敢去認為這真的是一針一針刺去的,尤其是是後背已經受了傷,那牡丹似乎帶著鮮血更加的妖豔了。梅清溪很早知道宮花喜歡的是芍藥,為何又要在自己的後背刺牡丹梅清溪不由自主的講出了口:這該有多疼啊宮花你是怎麽受的了的到底為何要這樣做
梅清溪幹澀的流了一滴眼淚,僅僅隻有那一滴眼淚,不知道是為了什麽,還是在為自己證明著什麽
我雖然在昏迷狀態,但是很清醒。隻覺得有人將我的盔甲卸下,將內衫輕輕褪去,在我的後背塗抹著什麽,隻覺得清涼,沒有痛感,或許是為我療傷的大夫吧。
梅清溪一直守在宮花身邊,等待著宮花醒過來。他反省著自己,他明明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什麽,可是還是在裝模作樣的去說一直是為了梅家。
將宮花引入這種地界的也是梅清溪。梅清溪一直都是在出謀劃策的謀士,他對自己的母親梧淮一直都是言之聽從。
宮花出入天牢之時,梅清溪曾有過想將宮花殺死在天牢裏的念頭,可是天真的宮花還以為梅清溪是有所憐惜自己了。
她還將宮家的立令給了梅清溪,她還要發誓不在像從前一般優柔寡斷,可是她宮花沒有做到,她還是如從前一樣不忍心下手。
她一直所做的都被人在明處監視著,幾乎她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之下,而她自己卻全然不覺,到底是愚昧還是對手太過老練與狠心
當我再次醒過來時,已是次日一早了,我望著身邊,梅清溪已經趴在床沿邊睡著了。許是昨晚守了我一夜吧。也真是難為他了,肯這樣去做。
我知道梅清溪心性高,所以對於他我一直都是在壓製,都是在抵抗,可是這樣,我還是一成不變。
我不忍打擾他,隻不過現在我們要立即趕回宿疆了,我隻有將梅清溪叫醒。
我一件件的又將盔甲穿戴了起來,看著那桌麵放著的血祭刀,心想著以後再也不會將血祭刀孤零零的放下了。
我望著梅清溪,他似乎有難言之隱,但我也懶的去過問,而是淡淡的說了聲,:謝謝你昨晚守著我,我們該出發了。
好。梅清溪的答應也很幹脆,沒有聽出來有什麽不情願之類的意思。
在我推開門的一瞬,梅清溪忽然開口問我:你背後刺滿著的牡丹是怎麽回事是有人強迫你的嗎
我愣住了,不敢相信的轉過身,凝視著梅清溪,我質問道:你,都看見了
梅清溪眼裏似乎含著淚,頓頓的回答道:是,昨晚為你療傷的時候。
聽到梅清溪的話,我清楚了。我還以為昨晚為我療傷的是大夫,原來是梅清溪。
此刻的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有平平的說了聲:哦。
你後背的牡丹究竟是怎麽回事梅清溪再一次加重了語氣問我,談及這個話題,我想避忌。
我沒好氣的回答說:沒有什麽事是我自己喜歡夠了嗎出發吧,將士們都在等了。
話說完,我像躲避他一樣,沒有回頭的一直走著,直到出了客棧,才覺得猛一輕鬆。剛才的話題真的是太沉悶了。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很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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