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 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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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扶端坐在那凳子,問著對麵的人。 vw

    千凝,你說我這樣做對嗎

    千凝頷首回答:您是皇,做什麽都是對的。臣不敢妄言。

    他們都說我做錯了,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錦國他們為什麽都不明白我呢錦扶說到重情處,語氣都顯得那樣怒氣。

    千凝還是那副表情,像是在拒錦扶於千裏之外一樣。

    她淡淡言:你所做的恐怕是為了要滿足你自己吧。

    千凝說的一針見血,錦扶隨即愣住了,他冷笑一聲:是啊,我是為了我自己我算是為了我自己又能怎麽樣呢這錦國還不是我在做主

    是,這確實是由你在做主。可是,曆朝曆代都不可能始終是一位皇帝。千凝的話裏始終都是在爭鋒相對著錦扶,可錦扶的怒氣卻不易對千凝觸發。

    錦扶的怒氣平息了下來,有點暗淡:姐姐。你怪我嗎

    千凝還是那句話:我說了,你是皇,做什麽都是對的。

    錦扶的語氣近乎於哀求,他站了起來,眼眶泛紅:姐姐你難道要和大哥一樣來疏遠我嗎我這麽做都是為了要延續錦國也並不是真的為了自己才會做哪些事

    夠了我同你沒有關係。我是宮裏的妝師,千凝。千凝也難得被錦扶觸動了怒意,話裏有些斥責的意味。

    姐姐我是真心想為你們好我不知道今天會變成了這個樣子這完全不是我想得到的結果

    千凝冷笑一聲,走到錦扶麵前,質問著:不是你想得到的樣子嗬嗬,恐怕現在是你想得到一切吧如果你知道錯當時不應該去搶奪錦泗的皇位沒有你的搶奪也沒有哦今天的一切

    錦扶反駁:為什麽為什麽說大哥坐了皇位,一定會我好呢為什麽連你也去偏袒他呢我難道不重要了嗎

    因為錦泗懂得什麽叫做適可而止,而你,隻知道無盡的貪婪算錦泗也有一統天下的念頭,可是他不會一心以為自己想要什麽要去做,他始終考慮著錦國的以後,也考慮著錦國的百姓。可是你不曾憐憫過任何一個百姓你隻知道滿足自己的私欲。你和錦泗又有什麽可性呢你自己想想吧。

    千凝撇下話,轉身走。

    錦扶盯著千凝還未走遠的背影,像失去理智一般逼問:什麽都是假的我原來以為最疼愛我的大姐,現在也是這樣的對我到底是為了什麽我到底又做錯了什麽

    千凝聽到錦扶的話一愣,折了回來,她氣衝衝的抓起了錦扶的領子,嗬斥道:假的嗬嗬,你賜死宮槿大將軍的時候怎麽不說你同梧淮聯合起來害死衛蘊的時候怎麽也不說呢到現在你害死了宮花你怎麽不好好反省反省你自己呢你知道宮花臨行前的一天對我說過的話是怎樣的心酸嗎她有多麽善良你又何曾知曉過你不要以為你還是從前的你了,現在的你是這錦國尊貴的帝王你好好享受吧

    千凝走了,頭也沒有回,是錦扶硬生生的逼走了。

    錦扶空洞的像是被噬掉了心一樣,他猶如一盤散沙,隨時都會倒下。

    好我要讓這天下誠服要讓你們看見錦扶的話充滿著狠意,他的野心是如此,完全可以控製了他的心智。

    千凝氣的滿臉通紅,她一直隱忍著,以為錦扶會自己收手。可是沒有想到錦扶還是這樣一成不變,而是從前還要有心計,更加的野心了。

    寧致息好不容易才抽出時間來到錦州城,卻在將軍府門前有些膽怯了。

    他問身旁的紅袖:我們應該以什麽的身份去悼念呢

    親人。紅袖的回答很簡潔。

    寧致息一怔:親人為什麽

    在我心裏早將宮花當作了親人,從那日她解下自己的披風為我穿時,我體會到了她的善良。說實話,我紅袖還從未遇見像宮花這樣的人。紅袖說的難免觸動了自己的情緒,一貫不喜歡流眼淚的紅袖,此刻也是泛紅了眼眶。

    我明白了,進去吧。寧致息沒有敲門,而是輕輕的推開了將軍府的大門。

    好像寧致息早知道了一般,他著實是懷著悼念的心來的。

    這次來與那一次來完全不一樣,將軍府裏的一切都是充滿著生機的,那花草樹木代表了一切,隻不過氣氛很沉壓。

    寧致息不禁有些動容,一次是在這個地方送走了宮花。

    他微微歎了口氣,望向那個地方,心生出絲絲的感慨與過往的舊事。

    寧致息緩緩底下了頭,深深的鞠了一躬。目不斜視的盯著地,似乎是在道歉,又似乎是滿懷愧疚一般的主動。

    恰時,宮祭緩緩的走了過來,看見寧致息在鞠躬,宮祭對於寧致息並沒有什麽偏見。雖然宮花身後刺滿著牡丹,也是寧致息所為,但宮祭卻絲毫沒有要怪罪於寧致息,他輕輕走到了寧致息身旁,淡淡說:這幾日有好多人來過,他們都是來悼念慎兒的,想必你也是吧。

    寧致息聽見宮祭的聲音,微微一愣,起身來凝視著宮祭說:主要原因是來看看宮花,還有是愧疚。

    宮祭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愧疚什麽,不過你都已經還回來了。沒有人可以將自己國都的執掌令交給任何一個人。

    寧致息似乎也被宮祭感染了,淡淡笑著:那是我對宮花的承諾,應該是我要還給宮花才是。

    宮祭示意作出請的手勢說:來者是客,到屋內說話吧。

    好。

    寧致息回頭看了看紅袖,也是在示意紅袖。

    如果注意看的話,會發現宮祭這段日子都是一直穿著素衣的,除了白色還是白色,仿佛還是沒有走出傷痛。可是宮祭認為這樣是在等著宮花,隻要哪一天水落石出之後,宮祭才會褪去素衣。

    這是宮祭的一種緬懷,也是客觀性的方式。

    宮祭將寧致息與紅袖領到了屋內,吩咐道:竹青,泡茶吧。

    竹青頷首答應:是。

    你們坐吧。宮祭示意。

    寧致息婉拒:宮姑娘,我們不坐了,也不用麻煩了。寧國現在也被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去看看宮花要走了。

    宮祭笑道:那好,我不留你們了。不過,我有一事和你商量,你願不願意坐下聽我講完呢

    寧致息也沒有推辭,答應道:您請講。

    宮祭點了點頭:錦扶一心想吞並你們寧國,而錦國的主力現在已都在宿疆。如果打起來,隻會兩敗俱傷,我想我可以將錦國的主力全部規劃在寧國,為你們如虎添翼。而錦國,到時候成了空巢。你答應我,將錦國收入你們寧國

    這樣做是不妥的,那種不好聽的名聲會扣在你的頭,也包括著宮家。各個國都都是如此,同樣的百姓,隻是難為了她們。寧致息拒絕了,他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他不想以這種方式來對待錦國,而是要堂堂正正。

    宮祭並沒有因為寧致息的拒絕而尷尬,而是微微笑了笑:寧國的皇帝體恤子民這個說話確實真實。更不會以陰謀的方式去奪得勝利。我為慎兒交了你這位朋友,而感到開心。

    寧致息擺了擺手:秉承家父所願罷了。他不想看到百姓們流離失所,更不想看到百姓們整日在戰亂度過,我隻有盡力而為。

    宮祭點了點頭,告誡道:過不了多久,想必錦扶會大舉進攻你們寧國,時時提防著。

    會的。謝謝你。

    宮祭督促著: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早些回去吧。不然又會多出什麽岔子來。

    寧致息點頭答應:好,我們看完宮花以後,便會立即趕往寧國。

    宮祭心裏默默讚許著寧致息,著實是一位好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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