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重新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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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短暫,來不及敘舊。 vw
幾日之後,初九找來了我所需要的東西。
從今以後,我要這天下為我誠服,要著天下為宮家陪葬即便搭死人又如何,該還回來的始終要還回來,該得到報應的,始終會得到
我看著桌麵琳琅滿目的飾品,以及那即將要回去的新麵目,我時時嘲諷著,但這次並不是嘲諷我自己,而是在嘲諷著那個從前的我,懦弱不堪,敢言不敢做。想起來都是很可悲呢,真是浪費了那麽好的年華了。
暗紅色的衣衫,那麵繡著的是牡丹,並不是芍藥,第一是為了襯托我身後的那朵牡丹,也是為了讓我記住我沒有從前,沒有過往,我隻有仇恨,隻有現在紋理細致的衣擺麵繡著金絲,如同那深淵底下的血河一般。眉目如同精心修飾過一般,眉宇間一股清冷的意味,沒有笑容,沒有表情,眼神不在似從前一般清澈,而是冷冷的一潭死水,沒有明媚之意,沒有希望。處處透露著深不見底的黑暗,也隻有僅存的黑暗,他們無法琢磨,更加捉摸不透。但卻隱隱有著那僅存的一點點生機,那種生機是用血用命換來的。從今往後,我要他們為宮家陪葬。最主要的是那副麵具,可以讓我安心的做好多事。那副麵具是我讓初九精心定做,那麵具是陰森的,包裹了全臉,這樣可以很好的隱藏著我。
活在麵具背後不是為了要隱藏,而是為了複仇。
如今的我,像是卷土重來一般,我生,他人得死。我死,他人得陪葬。
我們走吧。我淡淡言道。
茹芳點了點頭,不遠處有蘇韻在等,是蘇相派來接的。
我本來不想讓任何人見到我,是因為我不想連累她們。可是現在,不得不這麽做了。
初九的眼神裏滿是擔憂,我知道他在擔憂著什麽,但是我不會去問他。
我看著院子裏的青梅樹,我還未來及去嚐嚐那青梅酒,要這樣離開了,不免有些遺憾。
這裏的一切終究是無關了,也終究是不會回來了。
豔陽高照,溫暖洋溢。
心裏是那麽的涼,又何曾會感受的到暖。
初九知道我的身子有些虛,一直都在扶著我,生怕我出了什麽事一樣。
走了一段路,才看見了。蘇韻是駕著馬車來的,因為路太窄馬車進不來。初九將我扶了馬車,又將竹瀾與茹芳接了馬車,他對待每一個人都是如此貼心,不禁有些笑意。
一路,馬車走的很平穩。
沒有人說話,氣氛卻一點也不尷尬。竹瀾她始終都皺著眉,好像有什麽心事一般。茹芳的臉很平靜,看不出來有什麽,隻不過茹芳想的什麽我都清楚。我看著身旁的初九,他的臉很清淡,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那樣從容,我不知道是不是初九在假裝鎮定,我心裏總是對初九愧疚。
花都還是如往常一樣,宮祭她們也才今日到的花都。盤纏也用光了,什麽也都沒有了,隻有她們這些人。
童齡齡作禮進了司執殿,她看著梅未嬈正在批閱這什麽,有意打斷:執行司。
梅未嬈聽見童齡齡的聲音,皺著眉問:怎麽了
童齡齡垂著眉目,異常肯定:宮家還有活著的人。
梅未嬈從椅子起來,問道:宮家還有活著的人你說的可是真的
童齡齡頷首回答:是,她們現在在殿外頭侯著。
快讓她們進來。
是。
童齡齡轉過身,吩咐道:宣。
司執殿的門打開了,侍衛牽引著宮祭她們走進了司執殿內,又退了出去。
梅未嬈疾步走到宮祭麵前,立即問道:一路可有受傷。
宮祭搖搖頭,回答:沒有受傷。
梅未嬈鎖著眉,問:你們是怎麽逃出來的麵色如此的難堪。
我們本來是要將錦扶困死在將軍府,可沒想到弄巧成拙,錦扶一氣之下命令放火燒掉將軍府,我們是從秘道裏逃出來的。宮祭的回答有些無奈,臉著實蒼白無力。
梅未嬈道:你可知當齡齡告訴我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多麽想衝到錦州城,殺了錦扶。如今,能夠看見你們還活著,我也能心安一點。
宮祭笑了笑,凝視著梅未嬈,說:若不是慎兒能夠有你這麽知心的朋友,我想我們這些人必定會流落街頭。
梅未嬈的眼神有著熱切,說道:你們沒事好,我會安排你們在司執殿住下,你們大可安心。
那我替我們這些人謝謝你了,但我們不會打擾您很長時間。待我們商議好計策,便會回去錦國,與那錦扶殊死一搏宮祭的眼睛是冷冷的恨意,對於錦扶,想必有很多人,都恨之入骨了吧。
梅未嬈笑了笑,對宮祭說:你們放心,有我在會和你們一同商量,若需要兵馬,我這裏還有紅鑲軍。
好,我知道了。多謝。宮祭對於梅未嬈是懷著感激之心的。梅未嬈沒有過問什麽也沒有覺得宮祭她們是包袱,毫無疑問。
從雲崖到寧國的路程似乎很短暫,大概傍晚十分到了。
有初九在,我們一路也都很安定。
他帶著我們進了寧國,也護著我們見到了寧致息。
寧致息似乎很繁忙,埋頭批閱著奏章,書桌旁邊的醒神香藥量很濃,看起來寧致息也著實是有些勞累。
初九輕輕的走了過去,將寧致息手的筆淡淡握住放了下來,寧致息有些不解的看向初九,他問道:你怎麽深夜過來了,可是有什麽事
初九搖搖頭,看著寧致息,說:不是我的事,是宮花。
宮花寧致息聽到我的名字,似乎情緒有些激動,我自然也留意到了旁邊的紅袖,她們都是同一個表情,有些疑惑。
是啊,她還活著。是我在雲崖底下救了她,隻不過現在身子還是很虛,可能不易說太多的話。她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你們談談吧。這次我從初九的話裏顯然聽出來了無奈與不忍。
話罷,初九朝我這裏走來,他輕輕握住我的手,柔聲細語的叮嚀:我等著你,盡量不要說太多的話了,你身子虛。
恩,我知道。我遞給初九一個安心的眼神,點了點頭。
我一步一步走到寧致息麵前,雖然我戴著麵具。但寧致息篤定了是我一般,直言不諱:你想要什麽需要我做什麽
這次我是真的需要寧國的兵馬了,也是真的需要寧國了。我也回答的從容,寧致息的性子還是如從前一樣。
寧致息頷首,回答我:兵馬令交給你,你可以隨時調遣兵馬。
我擔憂的問道:現在寧國的形勢如何
寧致息鎖著眉,似乎很憂慮:錦扶派過使臣來覲言,要我們在七日之內派使臣去商議並過。
我回答:這是個好機會,讓我去吧。
寧致息一口否決:你不能去,你會暴露的。況且你沒有職位,沒有血跡,去了也是會被戳穿的。
我笑了笑,說:那麽作為王妃的身份可行嗎
王妃寧致息很疑惑,我很清楚。
是,我與初九新婚沒有多久。我回答的很坦然,這個時刻,根本不需要隱藏什麽。
寧致息有些震驚,但卻霎時間平靜了下來,他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他成婚了,我也安心了。既然如此,那商議之事,你與初九一起去吧。
可我並未看出寧致息真正的表情,我開始琢磨不透他了。連紅袖她也是疑慮滿滿。好像這一切都很難接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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