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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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朦朧一片,似乎剛剛才下過春雨一般。 vw

    清晨才是剛剛看見這寧國的白天,是那樣安逸祥和的景兆,隻不過這樣的日子也持續不了多久了。

    我站在涼亭裏,觀賞著王府裏的一切,似乎多了幾分雅致,少了一些嚴肅。初九他本來不喜那樣繁瑣的禮節,還有這王府之的權衡。我明白初九他根本不想絞進這複雜的情況裏的,但不幸的是他現在已經不可脫身了。

    距離去錦國商議之事,不到三天了。我一人前去自然是行不通的,必須以王妃的身份,既然有了王妃的身份,那麽初九也自然是要以王爺的身份,如此,才可以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天涼,怎麽出來之時也不加件外衫呢

    一聽聲音我知道是初九的,除了他還會有誰呢。

    初九披了件外衫在我身,我輕輕握住了初九的手,像傾訴般對初九言道:你不會覺得我是在利用你嗎我這麽做你是不是會很傷心呢為何在這一次我真的會這麽自私,會不顧一切的去複仇呢。

    初九從身後溫柔的抱住了我,他的臉緊貼在我臉龐,我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初九那熱枕的氣息,他溫柔緩慢的說:即便你利用了我,我也是心甘情願被利用的。隻要你能夠承受得了那種所謂的仇恨,我隨時都在。如果你不想了,我也會隨著你的意思。你走,我會走,你停下來,我也會停下來。我沒有約定,也沒有承諾,算是如此,我還是會一如既往。

    我緩緩轉過身去,凝視著初九真摯的眼神,撫著他的臉笑了笑:不要,我可能隨時都會失去性命,可你,是身不由己的。我不能拖累你,初九。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的回憶,不會離開,不會。

    初九聽著我的話,眼神有些動蕩,他的臉處處彌漫起了空蕩,我知道是我說錯話了,他不開心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初九生氣。

    初九雖然有些怒意,但對我講話,還是那樣的溫柔似水:不難對我說這種話,我們是夫妻,你是我的妻子。我沒有任何的理由去不支持你,更沒有理由去責怪你。宮花,我愛你,可以永不停止去愛你。我不用表麵來對待,我隻有用心。不要再這樣去想了。

    我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可是我卻越來越愧疚,我真的愛初九嗎是喜歡他嗎還是因為初九救了我這一切都不重要,愧疚感很重。可是起這些來,宮家所有的人難道我不愧疚了嗎

    怎麽可能做到事事都完美呢,有些人,有些事,本該如此。為了宮家,我的命即便被摧殘了,我也一定要讓她們償還回來

    天空,已經時不時的飄起來蒙蒙細雨,初九讓我進屋去,可在路碰到了竹瀾,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對初九道:我和宮花有要事商量,請你暫時稍等一下

    初九點點頭,似乎臉很茫然,不過對竹瀾也是理解的。

    要說初九很茫然,連我自己也是迷糊不已。竹瀾的行為更加像葉夕,有些粗魯,但卻有度量。

    竹瀾一路帶著我來到了她的房間,她速度很快的關了門,還不望看看外麵。

    她抬手示意我坐下,我也順勢坐了下來。她很嚴肅的看著我,謹慎道:你知道衛恒過幾日要來與寧致息過來商量事情嗎

    這個我不清楚,不過我已將衛恒有問題的話告訴了寧致息,想必他會有所防備的吧。我頓了頓感覺有什麽不對,我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竹瀾回答說道:不瞞你說,怵蘊。她,有問題。而這件事情我是從紅袖那裏知道的。但是從鎖兮落的嘴裏我知道很多秘密。

    我困惑竹瀾所說的話,疑問道:怵蘊我知道她不是善類。但鎖兮落你怎麽會認識鎖兮落的

    我,並不認識鎖兮落,但是每月十一總會有一封書信送來宿疆,送到茹芳的手裏。我因為好,便趁著茹芳不注意,拿了其一封書信,我打開看了看,裏麵的內容大致像是在匯報什麽。

    竹瀾的解釋頓時間讓我明白了,是啊,兮落的身份我也早知道了,每月十一寄過來的信件也是我與兮落的約定。

    我頷首,注視著竹瀾,說道:恩,鎖兮落的確和我有過約定。隻不過,我被推下雲崖之時再也收不到了,沒想到鎖兮落還是一直在帶來信件。

    竹瀾疑問,她質問我:推下去難道不是被敵軍攔截嗎

    我果斷的斷言:不是。

    宮花,你是被人陷害了還是有人在故意要致你與死地竹瀾的話似乎很擔憂我,也很尖銳的逼問。

    我苦笑著,回答竹瀾:宮家被燒毀是刻意,我被殺害是蓄意。那日,我記憶猶新,我先是被他們逼到懸崖邊,又是被錦扶在胸口狠狠的刺了一刀,他們還不甘心,將我扔下了萬丈深淵。

    竹瀾立即問道:是誰

    這裏牽扯出來的人很多,錦扶是其一個,梅清溪也是。但最終的幕後黑手是梅清溪的母親,梧淮。我的回答不是那麽的清晰,因為我暫時隻知道這麽幾個人,背後到底有多少人在暗藏著,我一點都不知曉,我無從查起。

    竹瀾反應很快速,她的眼神之帶著滿滿的疑問,她質問:梅清溪的母親梧淮她不是身患舊疾嗎為何她會是幕後黑手呢

    我平靜的回答她:她懂得隱藏,你所看見的都是她的表麵。而她真正的野心卻是十足的,從一開始,我嫁入梅家的時候她不曾露過麵,我一直覺得她是在隱藏著什麽,知道那一日,她惺惺作態的想致我與死地,我明白了,梧淮,她在偽裝自己她一定是在密謀著什麽,隻可惜,我現在對她了解甚少,完全不能夠查出來,她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

    我說這話的剛才竹瀾是從前也是百般不相信梧淮是那幕後主使,但現在不由得相信,那梧淮是幕後主使,她冷嘲道:果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那麽怵蘊的事想來你也不是很清楚了。你可知道怵蘊懷的那個孩子並不是梅清溪。

    我納悶,問道:不是梅清溪的是誰的

    煙逍。竹瀾的回答很淡,但卻足以讓我相信。

    還真是聞呢,梅清溪那麽聰明的一個人居然會讓別人給他難堪。也真是難為了梅清溪他自己了,不過,想來怵蘊有這麽大的膽子,很可能怵蘊更加不簡單。我的話裏有些諷刺,我著實是在諷刺著梅清溪,他太聰明,而導致了聰明反被聰明誤,梅清溪這次也恐是被狠狠的扇了一耳光吧。

    竹瀾的眼神很淡然,她對我說:我們現在隻有聯係錦州城內所還能夠信任的人,才可以更加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那樣一來,會方便很多。

    我點點頭,同意著竹瀾所說的話:我知道了,我馬問問茹芳,鎖兮落給她的信件裏都說了些什麽內容,這樣一來,至少可以先清楚一些事情的究竟。

    竹瀾問道:但願能夠從找到什麽線索,對了,你打算什麽時候找機會去見見寧致息。

    莫非你是來當說客的我是在打趣的問著竹瀾,並沒有什麽隔閡。

    竹瀾搖搖頭,說道:並不是,隻是有些事情必須與他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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