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往事隨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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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打開了,接下來是要賭命的時候。小說錦扶,梧淮,煙逍,不知道你們過得可好我希望,到頭來你們可以認知到自己的錯誤,可以自行了斷,如果不選擇這樣,那麽我也難保會將你們五馬分屍。
初九緊緊握住我的手,生怕我出了什麽事一樣。我知道我回來錦州城,初九心裏一定是不讚成的,但他卻始終都支持著我,我心生感激。
我冷嘲道:錦扶這樣做的用意很明顯,既然他想給我們難堪,那別怪我直言不諱。
切記不可妄動,錦扶疑心很重,如果有半點差池,到時候你很可能會暴露無遺的,我們這次來不僅僅是要與錦扶談判,更主要的是要保護好你。紅袖的話裏處處離不開我,我也不知道紅袖為何會對我如此心。
難道是寧致息特別囑咐,還是紅袖是真的在擔心著我我回答紅袖:我是不會放過他的,從前我會頂撞他是因為他不配,如今我隻是教會他怎樣解決。
紅袖微微歎息,隻好作罷。
我明白紅袖的擔心,那或許是因為那個時候的我失去理智,所做的一切事情,讓紅袖到現在都耿耿於懷罷了。人不可能沒有改變,我想紅袖這一次是真的多慮了,時過境遷,一切都還是有結果的,始終都存在著錯誤與明智。
我一直很清楚各國都的動勢,隻有錦國和衍錫王朝是急的跳腳,剩下的國都自然是平靜。尤其是大胤國,更是淡定不已。
梅未嬈她們也很順利的進入了錦州城內,她們的計劃現在才是第一步,入了錦州城一切行事需要謹慎,也需要防備,更多的是小心翼翼。
梅未嬈鎖著眉,看向宮祭,她發現宮祭的神情是恍惚不定的,她仿佛看穿了宮祭的擔憂,也明白宮祭是在擔心著什麽,她輕輕問道:宮祭,你是在想什麽嗎臉似乎是滿滿的擔憂。
宮祭先開始搖搖頭,但最終還是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回答梅未嬈:你也清楚宮家已是殘垣斷壁了,雖然我們這些人至少還活著,但畢竟宮家沒了,也免不了傷心,如今,再次回來,會又想到那天,那個時刻,我想是我們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宮祭不經意的話卻觸動了紅薇的傷心事,她有些苦楚的講:看著自己的親人被殺死,看著自己的家被毀掉,這是一件多麽令人窒息的事情。我是當時看著仐兒為了救我,而死在了那個女人的刀下我當時有多恨,有多想殺了那個女人,但無奈,我什麽權利都沒有,也沒有人肯聽我的話,我隻有將仐兒的死當成是一種意外,我還要活下去,我隻有選擇以這樣的當時來結束,我沒有任何的辦法,像現在的你一樣,無可奈何。我們隻有回憶起往事,卻不能夠真正去解決,這個事情莫過於殘忍至極。
宮祭點點頭,眼眶已經微微泛紅,她傷心了,她的聲音有些微小,雖然平日裏經常大度寬心,但有些時候終究還是脆弱的,她輕輕道:我明白,紅薇你所說的恨我的際遇差不多一樣,慎兒是為了我們才被害死的,可是我們也並沒有能夠好好的去守護宮家,還讓宮家毀掉,我實在沒有臉去見宮兒,我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挽回這一切,我很無措,很迷茫。
梅未嬈聽著紅薇與宮祭的對話,她自己又何嚐不是心生感慨,隻不過立場不同,遭遇也不一樣,但她明白她們內心深處的那種無措,那種難過,還有眼底的絕望與蒼白無力,好像一切都是沉壓壓的一般。
梅未嬈開口道:這個世界本來有很多不公平的事情,發生了,還未發生,結果了,還未結果。雖然有些時候我們身肩負著許多東西,有些別人羨慕不來的權勢,金錢,人脈,但這些能夠足以換回那些往日失去的了嗎不會的,失去了親人,失去了家,是任何都彌補不了的。
宮祭感覺梅未嬈隱隱作痛,她看到梅未嬈的眼底好像有無盡的哀傷一般,令人深思,令人不可琢磨。
她沒有問,而是輕輕一笑,講道:我曾經被人囚禁了十二年了,我曾經有過一段婚事,但卻是可有可無的,在我與他成親的那一天,他娶的並不是我,而是別的女人,他隻是將我當做了可以利用的東西,可我卻始終都在相信他,到最後落得了一個失心瘋,如若不是竹青一直伴我左右,我想我今天不會站在這裏了。
宮祭雖然很不願意提及過往,但有些情況,提及一些過往,也是一些令人可以深刻反省的故事。
紅薇聽了宮祭的講訴,她皺眉問道:十二年你是被誰囚禁了十二年
說起來,這個人你們也或許認識。他是蘭白司,新蘭白。宮祭的回答雖然有些無奈,有些苦笑,但這個名字卻令梅未嬈驚訝。
梅未嬈輕蔑的挑眉,話裏有話的說道:新蘭白居然會是他。他的本事可真大,居然能夠將你囚禁十五年往日裏我知道他野心勃勃,沒想到他居然利用了你,他的那個官位不做也罷。
紅薇似乎和梅未嬈的理解是同樣的,她冷嘲道:如此薄情之人,我紅薇還是第一次見。這種人應該碎屍萬段,他怎麽可能還安安穩穩的坐在那個位置,真是愧對。
鈴蘭也是和你一樣的際遇,那一天,新蘭白不僅僅娶了你,還有鈴蘭。隻不過你們兩個人都是他利用的對象罷了,他那一天娶的真正妻子是長者大人的女兒,白櫻。他對與白櫻也是一種利用,可他對白櫻卻是十足的好。因為白櫻可以幫助他很多,而你們左不過是可以利用一陣子罷了。梅未嬈所說的句句屬實,因為她早對新蘭白做過一番了解,可是不知道的卻是宮祭也是新蘭白所騙過的對象,她對新蘭白的印象頓時間全無,而這也是新蘭白在自尋死路。
宮祭聽了梅未嬈的話,覺得更加可笑了,她的眼神裏是滿滿的不屑,諷刺新蘭白:是啊,左不過是利用的對象罷了。可是他的性子是屬於那種一定要達到要求的人,如果達不到,他會生氣,有一次,他發脾氣的對象正好是我,以至於我的眼角處還有當時被碰在桌角的痕跡,當時慎兒一眼看出來了,新蘭白一點也不像表麵那樣善解人意,溫柔似水,他的內心其實是很能夠隱藏的,這一點,我在清楚不過了。
他這個人,表麵偽裝的太好了,一般都會沒有好下場。等我再一次回花都時,他的罪行也應該公之於眾了吧。梅未嬈說的很清楚,很肯定。她這一次是鐵了心一定要將新蘭白革職懲處。
因為一次的事件,梅未嬈沒有辦法,而這次,卻是有了周全的計策與說法。
還記得慎兒說過一定會為討回公道,如今想來,慎兒還沒有替我做到呢。宮祭是微微笑著說的,她清楚自己這樣說是因為想宮花了,但她卻不又不得不承認她自己是明白的,是難過的。
宮花是一個傷疤,怎樣都無法痊愈。梅未嬈的話裏透漏著別樣的玄機,她怎麽說的意思也隻有宮祭清楚的明白著。
宮祭笑了笑,雖然很無奈,但的確沒有任何的辦法,為今之計,也隻有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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