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拜拜老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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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的街道上,一名光著上半身,一條過肩龍的紋身和那脖子裏的大金鏈子一樣顯眼。凸出的大肚子因為奔跑而上下顛騰著,緊握著他一邊吼著,一邊催促著身後十幾名隨從快點跟上。
看得出,這家夥昨晚應該挨挺慘的一頓痛打,那腦袋上,臉上的傷口還未曾結痂。
沒錯,他是大虎,雖說為人霸道,挺不上路子的,不過他能夠召集一群弟兄也證實著大虎是一個義氣人。
“你先回去,千萬別讓那孫子走了,老子很快就來。敢動我兄弟,揍他丫的。”大罵著,大虎直接掐了電話。真特麽的憋屈,大清早的頭疼得很,正想著睡到午,哪知道來了電話。結拜兄弟在自己的地頭被人打,能不出麵嗎?
而在畜生那邊,老人家已經推著推車離開了。他試圖想將畜生給他的錢退回去,可是畜生卻是怎麽也不肯收下。就這麽騎在那少年的身上,畜生已然扇出了十幾個大嘴巴子,看著那高高腫起來的臉頰和流露出來的猩紅唾液畜生有心沒肺的笑著。
過癮,絕對的過癮,昨晚讓大虎跪著唱歌,今早又狂扇他兄弟的大嘴巴子。看看時間,點十分了,算算也差不多該登車走人了。畜生拍拍屁股從那家夥身上站了起來,臨走之時畜生還沒忘記再給這家夥教育下。
“對了,一會兒大虎若是問起來是誰下的,你就告訴他,昨晚上陪他唱歌的人。還有,以後若是再讓我見到你這欺負人的行徑,老子見一次打你一次。”畜生指著那家夥已經腫的跟豬頭肉一樣的臉說道。
那家夥被十幾個嘴巴子抽過了,自然是不敢再說什麽了。不過這家夥心裏也是有點弄不懂了,但凡提到大虎,這嘴巴子可謂打得越響。
匆忙走近車站,畜生去了趟洗間,爾後他直接站在了等待上車的隊伍。一個個經過檢票口,而後進入了裏麵的廣場裏。就在畜生剛剛踏入那廣場大門的時候,候車廳裏一聲大吼讓整個大廳的人都驚住了。
“那個王八蛋下的,有種的給我站出來!”顯然大虎並沒有發現他。而這時,畜生已經快步的登上了汽車,靠窗的窗戶,他故意放低了身形,看著那候車廳裏。大虎帶著一行人不斷的在人群,穿梭著,尋找著。
點二十分,整!
汽車被發動了,在陣陣的顫動,汽車緩緩的向前出發了。
看著窗戶的開關拉,畜生突然一把扯開了窗戶。
“大哥,那!”一名小弟顯然發現了畜生。
小弟的提醒,那大虎自然也是看到了畜生,不過大虎看到畜生後的表情卻是沒有了之前的憤怒,而是凝視。
將頭伸出窗戶,畜生對著大虎微微一笑,而後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這一動作,那大虎就這麽看著,卻是沒有追過來,更是沒有破口大罵。
“拜拜了!”呢喃了一句,畜生啪的一聲將那窗戶緊緊的關閉了起來。為何做出那個動作,畜生完全就是為了嚇唬嚇唬大虎,更甚者就是想特麽的拽一下子。大虎不是牛掰嗎?老子削了你,打了你兄弟,不過你報不了仇了,老子走了,不伺候了。
靠在車座上,畜生把玩著腕上的塑料表。之前沒有時間好好的研究,還真別說,這表絕對的那叫一個牛掰,有日曆,有那鬧鍾,竟然還有碼表。畜生頓時得意了,尼瑪的村長那表幾萬塊錢可沒有這麽多的功能,頓時畜生覺得賺了。
把玩了一會兒,兩宿未曾好好的睡過了,隨著汽車顛簸顛簸的,畜生逐漸有了睡意。太累了,靠在後排的他將行李箱用腳勾著,而後便昏沉的睡了過去。
睡夢,他夢到自己賺錢了,開的桑塔納回到了村裏,村長那表他也買了一塊,不過功能要比村長那個多得多。夢裏,一群村民包括村長都在圍著他的車轉悠著,看著他的表可勁的羨慕。
“哪個王八羔子呼嚕這麽響呢”一聲大吼從車前頭傳來,緊接著一個急刹車讓畜生一驚從睡夢醒了過來。
這一個刹車畜生驚醒了是沒錯,他那臉也直接撞擊在了前座的後麵,鼻子一受擠壓,尼瑪的血有刺啦刺啦的流了下來。
咋這麽衰呢?總是破鼻子?不僅僅是畜生有著如此的遭遇,就是其他的乘客也是紛紛的撞在了前座的後麵。
“出什麽事兒了?”有人喊道,若非緊急情況,司一般不會如此玩命的刹車的。
“是誰特麽的那麽大呼嚕聲,比這車上的音響還要響,這是睡死豬投胎還是怎麽滴?”司是個大胡子彪悍的男人,或許是因為之前受過氣還是什麽原因,直接破口就大罵了。
捏著鼻子探頭看了下,畜生發現這人麵相可謂凶悍到了極致,當即閉口並未曾說出什麽,這車到哪兒了,他完全是不認識,忍著!捏著鼻子他忍著,別搞得那司不爽把自己從半路上丟下去了。
“親愛滴,你慢慢飛!”車上的破喇叭開始了繼續對耳朵的汙染,一行坐車的人原本還有點竊竊私語的交流,而現在愣是一個人都不敢說話了。
迷迷糊糊的,實在是困得不行了,幾次差點睡著每次都是頭一點下來,那壓在鼻子上的疼痛讓他瞬間又清醒了過來。幾做掙紮,畜生終於挨過了這一路上的折磨,一下車,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人也精神了些許。
這就是大城市了,仰望著那高聳的建築,畜生微微的歎了口氣,到底是大地方,這樓房就比那鎮子上的房子高得多。遠處那大樓,隻怕整個村子的房子疊起來都沒有那麽高。
“帥哥,打車不?”遠處一男子走了過來,衝著畜生笑了笑。
“不打!”捏著鼻子搖搖頭,畜生連去哪兒都不清楚,還打車,打個屁的車。
不理那人不滿的目光,畜生拖著行李箱走在擁擠的街道上,這地方他沒來過,一切都是那麽的新鮮。不過,同樣這城市的人看畜生的樣子也是一樣的新鮮,這年頭衣著如此落魄的少年已經不多見了。尤其還帶著一塊黑色的塑料表,此刻還嗶嗶嗶的響個不停。
“臥槽,鬧鍾。”迎著周圍詫異的目光,畜生終究發現了一點不對勁,那就是哪那麽多人瞻仰自己的表呢?一低頭,他才發現那表表麵正在紅藍綠光閃爍著,尼瑪的是鬧鍾。該死的老婆娘,把鬧鍾開了幹嘛的,神經病不是。
輕輕一按,那表頓時安靜了下來,在城市的街道路邊,有著那些臨時休息的長椅,不過從上麵的灰塵看來,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坐過了。畜生可不管,他一屁股坐了上去,點燃一根香煙美美的抽了一口,而後他看看時間快九點了。不過離午還早,休息會兒等午找個地兒吃完飯,下午就想法子找個落腳點。
斜靠在那長椅上,畜生看著眾人投來的目光,他覺得甚是奇怪,尼瑪的老是看我幹嗎?我四隻眼睛還是八條腿啊?不管了,幹脆連腳也擱在了長椅上,畜生整個人躺在了上麵。這一躺下,整個人全身酸痛瞬間襲來,不過那酸爽倒是讓畜生發出了一陣舒服的伸吟。
升起的陽光溫暖而又慵懶的照射在了畜生的身上,不知不覺,畜生那睜開的雙眼也漸漸眯成了一條縫,而後直接合了上去。
“呼嚕,呼嚕!”他放肆的打著呼嚕,兩夜沒睡了,這一睡可謂睡到了天昏地暗。
周圍的人群從未見過如此能夠嗜睡的人,而且那呼嚕聲竟然如此的大。
“哢擦,哢擦!”周圍的人紛紛掏出不斷的拍攝著,一張張畜生的照片,一段段畜生酣睡的視頻正在從那些拍攝者的裏向虛擬的網絡世界到處散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