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突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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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你下來幫我一下啊,我實在弄不動了。”畜生虛弱的說道,他真的好累,全身幾乎都擠不出一點點力氣了,兩條臂都在抖動著。

    “等我。”老板說著掛斷了電話。

    約莫分鍾後,畜生的再次響了起來。那老板的聲音可謂帶著極端的怒火:“張天翼,我看你是不想幹了!整個二十二層老子是給你翻遍了也沒見到你人影。說實話,你到底在哪兒?”

    “我就在樓梯口啊。”畜生鬱悶了。

    電話裏一陣沉默,而後老板的聲音有些無奈:“你上的哪棟樓?”

    “4號樓!”畜生答道。

    “4號樓”畜生很清楚的聽出了電話那邊的聲音似乎帶著極端的顫抖,這聲音顫抖得完全有些不正常了。

    “怎麽了我休息一會兒,待會兒我再給你打電話吧,還差一層,我應該可以送上去。”畜生說道。

    電話那邊是片刻的沉默,而後那老板的聲音有些戰戰兢兢的:“4號樓,二十層,幾號門?”

    “2號門!”畜生毫不猶豫的答道。

    “2號門,2號門。你小子給我趕緊的跑下樓,就是滾也給我滾下來。東西不要了,貨丟了老子也不炒你魷魚,趕緊的,給我滾回來,滾回來,快。”聲音似乎是咆哮著吼出來的。

    電話被掛斷了,畜生整個人愣在了那黑暗之。

    光線,似乎比之前更要黯淡了幾分,可謂伸僅能模模糊糊的看到自己的五指。畜生不清楚,老板會如何吼著對自己說出這番話,而且他能夠聽得出那老板的聲音帶著顫抖顯然是很緊張。

    東西不要了,那錢怎麽辦?畜生看著那箱子,他咬咬牙覺得還是送上去合適。

    “叮叮叮。”的鈴聲再次響起了。

    “我東西幹嘛不送上來?”電話裏是那個女雇主的聲音。

    “我就在二十二層,電梯壞了我自己搬上來的,我休息一下就送上來還差一層了。”畜生答道。

    “好。”電話被掛斷了。

    “什麽態度這是。”看著那箱子,畜生不滿的嘀咕了一句。

    拉拽著箱子,他繼續往上走著,在二十二層與二十層之間的時候,他的再次響了,是老板打來的。

    “我的祖宗啊,你下來了沒有?”老板的聲音很是焦急。

    “還差半層了,我送上去就好了。剛剛雇主來電話了,催著要貨。就半層了,送完了就下來,你等我。”畜生說道。

    “祖宗啊,別送,趕緊的下來,那樓不幹淨,快,立馬下來。”老板的聲音咆哮著。

    這一嗓子可謂讓畜生的心隱隱害怕了,這樓,二十二層來,沒有電梯,連樓道內的照明燈都沒有一個亮的。被老板這麽一說,畜生突然感覺整個樓梯間裏陰風陣陣的。大汗淋漓過後,那汗水的蒸發自然會帶著絲絲的涼意,加上半夜的溫度驟降,畜生的整個身軀突然如同篩子般顫動了起來。

    這兒,真的好可怕,不對勁啊。

    “還在猶豫什麽,下來。”老板的聲音持續的咆哮著。

    還有半截樓梯,送,還是不送。

    “豁出去了。”畜生的心一橫,他緊咬著牙死命的抱住那一立方的箱子快速的向二十層搬去。不知道從哪兒爆發的力氣讓他很快的弄了上去,而後就在樓梯口的側邊,02的鐵牌,這就是那雇主所說的二十層,2號門。

    走廊漆黑,不過勉強能夠看得清。陰嗖嗖的冷讓畜生哆嗦了一下,那袋子裏的又響了起來,是雇主。

    “東西送到了,要我給你送進去還是放門口。”畜生按下了接聽鍵直接說道。

    “你進來。”裏就是一句話個字而後掛斷了。

    門,朱紅色油漆的大門緩緩的打開了,裏麵沒有燈光,漆黑一片。

    “開燈,我搬進來。”畜生說道。

    不過畜生的話卻是沒有起到一點點的作用,於是他重複了一下,那屋子裏似乎根本沒有人一般,燈也不亮,也沒有人回話。這詭異的景象讓畜生整個人都感覺不對勁了,不過他還是將那箱子拚命的提了起來往那屋子裏推去。

    “呼呼!”明顯的聽到耳邊的風聲,夜晚的風很大,很冷,吹得他一陣哆嗦。不對,這是屋子的門口,整個過道都是封閉的,哪兒來的風?這風刺骨的寒冷,冷到他似乎有點難以忍受。

    “有人嗎?沒人我把東西放這兒就走了。”畜生喊道。

    沒有回音,沒有一點點的聲音。黑洞洞的門口往裏是一個約莫兩米的通道,通道那邊是什麽畜生並不知道,他隻明白這個通道裏的風真的好大,好冷。

    將那木箱子推到那門能夠關上的位置,畜生轉身向門外一步步退去。

    “你就不想進來看看?”一聲幽怨的歎息聲在畜生的而後響起,他似乎能夠感覺到他耳後吹來的寒氣。

    “誰?”畜生一驚,他猛然轉身過去。

    背後,依舊是黑暗的走廊,並沒有什麽人,不過他可以肯定這聲音就是在他身後貼著他的耳朵說出來的。

    心髒,瘋狂的跳動著。跳得他必須拚命的呼吸才能補充他所需要的氧氣。在他的耳邊,他似乎已然完全聽不到那呼嘯的風聲了,他隻聽見自己的心跳,那沉悶的心跳聲越來越快,越來越讓他感到窒息,難受。

    一步步往後退著,而後他突然爆發出了一聲驚嚇後的大喊拚命的向樓梯間衝去。一腳踏空,他整個人瞬間摔了出去,而後如同那山坡上的滾石一般往下滾動著。從二十層他滾到了二十層與二十二層之間的過道上,慌忙的爬起,他一耷拉在牆壁上拚命的往下衝著。黑暗,越來越黑,幾乎是伸不見五指。

    “你怕什麽?”又是一聲幽怨的女聲在他的耳後想起。

    猛然出現的聲音再次讓畜生的心狠狠的震動了一下,他的麵目充滿了恐懼,他的整個人在劇烈的顫抖著,一腳再次踏空,他滾了下去。

    拚命的,跌跌撞撞的跑著,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他隻知道他的在那牆壁上耷拉著扶著,他記得回去的路,他必須回去。一圈,又一圈。一層,又一層。他喘著氣,他身上多處已然跌傷,破裂的傷口溢出的血液在那潔白的牆壁上劃出了一道猩紅的血線。

    “五!”他的腳步開始踉蹌了,他真的跑不動了。

    “四!”他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嗓子發幹發粘,恐懼,虛弱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攙扶著牆壁,他緊咬著牙。

    “二!”還有一層了,還有一層,堅持下去。

    “一!”他那緊緊高懸的心微微的放鬆了一點點,他到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