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懾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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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放心,我沒有事!”沈成平暗暗運轉混元真經,平息自己的周身氣血,不動聲色的回了一句,這才抬頭打量那偷襲之人。
那人穿著一身素灰長袍,皮膚蠟黃,滿頭花白的長發,身材卻是頗高,想來年輕時定然是個魁梧高大的壯漢,而且看容貌與那個大當家於飛也有幾分相似之處!
“沒想他們還藏著這樣一個高手,隻是他為什麽一開始不出手?”沈成平皺著眉頭思索,突然發現那灰衣老者眼神渾濁,皮膚無光,蠟黃之色也頗為不正常,腦中靈光一閃,卻是稍稍放下自己對此人的忌憚!
“小輩!”灰衣老者上下打量一番沈成平,眼中閃過不可抑製的驚詫,卻依然擺出一副前輩高人的模樣,道:“你的功夫練得不錯,可謂江湖少有的年輕俊傑!老夫不欲毀損武林新秀,你便就此退去吧!”
“哈哈!前輩說笑了,如若晚輩就此退去,恐怕我全真教今後以就是武林笑柄!先師王重陽的名號就被我們這些弟子給敗壞了!”沈成平淡淡微笑道。
“小輩!”灰衣老者皺眉,“你年紀輕輕便擁有如此功力,可以說是殊為不易,可不要自誤!”
“師弟!”劉處玄沉著聲盯著對方在沈成平身邊道:“這老者的功力非同一般,師弟可有把握?”
沈成平微微一笑,道:“嗬嗬!劉師兄多慮了,正所謂老不以筋骨為能,還有一個說法是拳怕少壯,這位前輩的功力雖然高過我一籌,卻也不是相差太大,而且我道門內功本就內勁綿長,後勁極大,這般鬥起來,恐怕勝負還是在咱們這邊。”
沈成平一邊說著一邊瀟灑的抖抖衣袖,從容不迫的模樣卻是讓山寨眾人為氣勢所攝,而王處一和劉處玄都心神平靜了下來。
“哼!”聽了沈成平那番話,老者臉色一冷,道:“小輩還真是大言不慚,僅憑小輩你,隻怕當真接不了老夫幾招!”
沈成平不以為意,反倒是露出了頗為自信的神色,朗聲道:“我能夠接幾招暫且不說,卻不知前輩此時垂死之軀,能不能再接下沈某一招?”
“這?恩?”王處一和劉處玄心中先是一愣,隨即卻是神情一動,終於露出了笑容。而那老者身形一顫,他身旁的於飛連忙伸手扶著老者,眼中也不由流露出濃濃的擔憂!
“小輩好眼力!”老者麵露苦澀,“我原本聽說王重陽號稱天下第一,心中還頗有不服,卻沒想到你一個王重陽的弟子,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武功,當真是可畏可怖,恐怕就憑你一個人就能將我們山寨中人都給斬殺了!”
“前輩說笑了,我全真教是道門正宗,又怎麽會亂殺無辜!”沈成平說道:“前輩如今體內沉屙難治,可以說是病入膏肓,如果盡量不施展武功,憑著深厚的內力,或許還能堅持個一年半載!但剛剛前輩不僅動用武功,還與沈某對拚了兩次,方才前輩為了嚇退我等,又不曾像沈某一樣後退卸力,恐怕前輩現在已經五髒如焚,氣血滯澀,再不及時入定調理,必將命不久矣!”
那青年於飛聽了沈成平此言,卻是麵色慘白,緊緊的扶著老者,“爹!你怎麽樣?”
“咳咳!”灰衣老者突然身形一顫,卻是再也壓不住病痛和傷勢,嘴角滲出絲絲暗紅,卻還是盡力站穩,歎道:“老了,老了啊!想當年老夫縱橫山東、中原和河北,與人交手無數,何等意氣風發,何等瀟灑快意!而今卻是連人兩掌都受不得了!”
“嗬嗬!”沈成平輕輕一笑,似是早有所料的道:“恐怕前輩的一身武功,恐怕都是通過不斷與人拚殺而錘煉出來的吧!前輩年輕之時不知修身養氣之要訣,肆意妄為,與人不斷拚殺,縱然武功進步飛快,一身豪氣衝天,但這般不知節製,也讓體內精氣損耗過度,更是留下諸多暗傷,以致老來衰老極快,惡疾纏身!這就是不懂道家養生妙訣的緣故!”
“不錯!老夫年輕之時脾氣暴躁,一言不合便即與人動手,不知殺了多少無辜,結了多少仇家,經了多少生死,受了多少傷!老來一起發作,先前辛辛苦苦打下的家業丟了,引以自傲的武功,嗬嗬……”老者此時心神衰竭,身上不可抑止的流露出英雄末路的悲涼。
“人老了,就習慣了囉嗦!咳咳!”老者再次振奮精神,望著沈成平道:“勞道長久候了,我山寨認賭服輸,全都願意歸順全真教,還望道長不要計較我先前的冒失之舉!”
山寨眾人盡皆麵色複雜,他們沒有想到,竟然連老者出手也不能擊退全真教,讓一直崇敬那老者,視老者為偶像的眾人心中空蕩蕩無所依!
“也罷,既然前輩如此痛快,我全真教也不會小氣了,此乃我煉製的鎮心理氣丸,調理內傷有奇效,即便是內傷再沉重,也能夠壓製十日,前輩先拿去服用吧!”沈成平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個瓷瓶,交給了於飛。
這鎮心理氣丸還是沈成平在笑傲世界從平一指那裏得來的藥方,所用的藥材都是珍貴至極,全真教收集了三年才收集到一份,沈成平自己一共才煉製了十枚,給了七個師兄一人一枚,他自己也不過留下來了三枚,此時拿出來一枚也是肉疼,不過能夠收服這些人成為全真教的打手,這一枚丹藥也算是值得。
“哎,拿過來給我吧,老夫這麽一個將死之軀,人家又有什麽好算計的!”那灰衣老者看到於飛眼中有遲疑之色,直接這麽說道,同時暗歎自己這個兒子還是嫩了一些,這番遲疑也容易在人前留下嫌隙。
“既然如此,那請前輩先去療傷,幾位當家去整合人手,在山寨中挑選精明強幹的留下,其餘的都發給銀兩遣散吧,今日在此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就回全真教!”王處一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直接安排道。
山寨的眾人此時無所適從,聽到王處一的命令,卻是本能的服從,看到眾人領命而去,沈成平知曉隻要開了這一個頭,接下來的的事情就好辦多了,當下由王處一對山寨進行了一番安排之後,太陽已經落下了,沈成平三人就在山寨中選了一個房間休息,卻沒有想到山下這個時候卻變得熱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