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獨孤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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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見沈成平神色鄭重恭敬,又是微微頷首,拉著沈成平的衣角,踏步便入。這洞其實甚淺,行不到三丈,已抵盡頭,洞中除了一張石桌、一張石凳之外更無別物。沈成平瞧見洞角有一堆亂石高起,極似個墳墓,除此之外便再無其它標記,料想是神雕銜石堆埋。
見此,沈成平心想:“沒想到這就是獨孤求敗埋骨之處,沒想到一代高手,死後的墳墓卻這麽簡陋,可惜神雕不會說話,否則我還能夠從他那裏得到獨孤求敗一生劍術精髓,對於我的劍道必定有莫大的增益。”
心中道了幾分可惜,沈成平又拉著黃蓉對著墳墓拜了幾拜,見上麵亂石極為混亂,便又整理一番。神雕見他對石墓禮數甚恭。似乎心中歡喜,伸翅又在他肩頭輕拍幾下。又低鳴幾聲,似乎有些哀意,不知是不是想到了獨孤求敗。
沈成平做完這些,才抬起頭來,仔細觀察。他方才進洞時就看出洞壁上寫得有字,不過洞中昏暗。瞧不清楚。他打火點燃了一根枯枝,伸手抹去洞壁上的青苔,現出三行字來:“縱橫江湖三十餘載。殺盡仇寇奸人,敗盡英雄豪傑,天下更無抗手,無可柰何。惟隱居深穀。以雕為友。嗚呼,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下麵落款是:“劍魔獨孤求敗。”這字跡筆劃甚細,入石甚深,顯是用極鋒利的兵刃劃成。
沈成平將這三行字在心中默默咀嚼了一番,更是深深體會到了其中寂寞難堪之意。他前世在笑傲世界,進入先天境界之後,便已隱隱有這種感覺,後來打敗了東方不敗,更是難有敵手,如今見到這話更是深有感觸。想起獨孤求敗走遍天下欲尋一勝己之人。卻始終未能如願,終於在此處鬱鬱以沒,當真讓人感傷!自己若非是能夠再次穿越,在笑傲世界,恐怕也會如他一般吧。
這個時候,沈成平旁邊的黃蓉看了這一段話之後,卻是頗為不服氣,道:“這個獨孤求敗真是好大的口氣,竟然自認為是天下無敵嗎?”
“蓉兒你莫要胡說!”沈成平對黃蓉道:“獨孤前輩的劍術的確是已經到了當世劍術的極點,我先前在桃花島教你的獨孤九劍,就是這獨孤前輩所創的劍法,以他的境界,在當年難尋敵手也是正常。”
“啊,真的嗎?!”黃蓉心中驚詫,接下來卻再沒有說出質疑的話。
之前幾年,沈成平待在桃花島,一開始跟著黃藥師學習奇門遁甲之術和醫術音律這些雜學,後來卻又免不了交流武學,沈成平在笑傲世界收集天下武學,本身就可以說是一個武學寶庫,而黃藥師驚才絕豔,乃是一代人傑,雙方都收獲極大。
沈成平最為出色的便是劍法,他自然便將自身對於劍道的理解拿出來與黃藥師探討,後來還將獨孤九劍拿了出來與黃藥師交流,黃藥師曾經感歎天下劍法再無能夠超越。
獨孤九劍對於修煉者的要求極高,先前沈成平也曾經將獨孤九劍的劍訣交給馬鈺等人分享,他們雖然各有所得,花了十餘年的時間,都沒有學全獨孤九劍所有的劍式,不過在沈成平將獨孤九劍的劍訣教給黃蓉的時候,卻是讓他再吃了一驚。
黃蓉的聰慧比起笑傲中的楊康還要高上幾分,楊康的天資隻是體現在練劍一方麵,黃蓉卻是對於任何武學都能夠極快的就上手,並且領會到其中精髓,加上有沈成平和黃藥師兩個人在旁邊給她喂招,所以數年下來,黃蓉已經將獨孤九劍領會,隻是功力、眼力、經驗所限,還差了一些火候,這個速度比起沈成平當年快了不知道多少。
黃蓉的家學淵源,加上沈成平在桃花島沒有少指點過她,所以她在武學上的見識非同一般,聽說這獨孤九劍乃是獨孤求敗所創,當下也不再認為獨孤求敗的刻字是妄自尊大了。
沈成平又仔細觀看獨孤求敗的字跡,也略有所得,雖然獨孤求敗並未刻意在字跡上留下什麽劍法,但他武功既高,刻字時又不自覺的融入了寂寥之意,當然極有內涵。沈成平體會之下,對於書法、劍法、意境更有了一番感悟。
體悟良久,沈成平又對獨孤求敗的墳墓拜了幾拜,方才退了出去。他在石洞中出神良久,神雕已從外銜了一隻山羊回來。這個時候黃蓉出手生火將其料理了,兩人和神雕一起飽餐一頓。想來這神雕自從獨孤求敗死後,許久沒吃過熟食了,卻是吃的極為高興,顯得十分興奮。
“雕兄,獨孤前輩的‘劍塚’所在,可否帶我一觀?”沈成平吃完之後,向神雕問道。
神雕本身沒有人類那麽多的心思,聽了沈成平這話,便高鳴數聲,拉著他行了裏許,來到一座峭壁之前。那峭壁便如一座極大的屏風,衝天而起,峭壁中部離地約二十餘丈處,生著一塊三四丈見方的大石,便似一個平台,石邊隱隱刻得有字。
沈成平極目上望,瞧的出是“劍塚”兩個大字,正是獨孤求敗埋劍之所。他向峭壁看去,見到每隔數尺便生著一叢青苔,數十叢筆直排列而上,有幾處生的卻是短草。探手摸去,抓出一把黑泥,果然是個小小洞穴,料來是當年獨孤求敗以利器所挖,以此攀上平台。
以沈成平的功夫,這個高台自然難不住他,不過此時黃蓉的輕功卻還差了一些,因此他一把環住黃蓉的腰肢,提一口氣,兩個人的重量仿佛是不存在,輕輕鬆鬆的就竄高數尺,左足踏入第一個小洞之中,跟著竄起,右足對準第二叢青苔踢了進去,軟泥迸出,石壁上果然又有一個可以容足,如此往複,不一會兒便踏上了平台。
到了平台上,沈成平將黃蓉放開,卻見小丫頭的雙頰通紅,雙目盈盈仿佛有無盡情誼就這樣看著自己,卻是讓沈成平忍不住心中一蕩,心道:“乖乖真不得了,怪不得黃蓉在金老的幾部作品的所有女性角色中能夠排在前幾,現在還沒有長開就這麽撩人,等到真正長大了那還得了!”當下便壓下心中的悸動,轉而看向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