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沒心沒肺遭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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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泣聽見動靜,睜眼看見那個男人和一堆黑衣人,嘴裏塞著布喊不出聲,眼裏閃著淚花,以為他們要把自己帶去成婚了!

    倒了血黴了!

    那日花泣在後衙冥思苦想著自己的偉大致富計劃,一個婢子前來傳話,說子俞在鄉下巡視,派了人來接她去一起參謀參謀,花泣想都沒想,就從後門上了一頂轎子,抬了許久,確實是往鄉下走,開始還以為子俞怎的去了那麽老遠的地方,可後來自己被從轎子裏抓出來,扔給了一個男人,再被男人帶到這個山洞藏起來後,她便明白,自己這是著了道了。

    那個男人看起來有四十來歲,每日都會給她送飯食到山洞,再跟她閑聊一番,告訴花泣她是自己花二兩銀子買來的媳婦,要她安份點認命,不日就和她拜堂成婚,不要再抵抗,不然就隻能在山洞裏關到她服帖為止,花泣被捆著腳,嘴裏塞著布塊,不到飯點不拿開,她連說服男人的會都沒有,也無法自己逃出來,硬是在這山洞躺了好幾日,這一日一日昏昏沉沉的,連自己也忘記究竟過去了多久。

    這山上就她自己一個人,男人夜晚也不給她點個火堆,估計是怕人看見火光找上來,花泣就在黑暗一個人在山洞裏夜夜驚悚到天亮,每日都要到天快要亮的時候,才能困的堅持不住睡下去,方才剛剛入睡,就被這幾個人驚醒,看那些人裝扮,定不會是善類,麵目也沒一個認識,害怕的卷縮在山洞之。

    “姑娘,你起來吧,那些人是來接你的,唉!”男人過去給花泣鬆開繩子,歎氣說道,心裏約莫是想著,媳婦沒了,銀子白白打了水漂,那可是二兩白銀,自己砍多少柴才能賺回來?

    “他們是誰?我不認識!”花泣這會兒比自己獨自一人夜晚待在山洞還要害怕,她本就是著了別人的道,才被弄來這裏,這些人一看來意就不善,指不定就是害自己人的怕事情敗露想來滅口。

    “你們自己和她說吧!”男人無奈的對黑衣人說完,出了山洞。

    領頭的黑衣人上前,對花泣拱:“姑娘莫要害怕,我們是來救你的,這便跟我們走吧,送你回川口縣衙!”

    “你用什麽證明是來救我的?你們是誰的人?”花泣謹慎了起來。

    “這個我們是誰的人,主人沒有指示,在下也不便告知,姑娘隻管隨我們走便是!”黑衣人感覺有些難辦。

    “我不走,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害我的人!”花泣幹脆就坐在那裏靠著洞壁,雙抱著膝蓋不動了。

    “這姑娘謹慎是有道理的,隻是我們確實不是來害姑娘的,若姑娘執意不走,在下隻好得罪了!”黑衣人無奈,主人的命令要完成,如果花泣不配合,他們就要強行把花泣抗回去。

    “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裏!”花泣一驚,覺得他們果然是壞人,這就要來用強了。

    “”黑衣人不知如何對個姑娘解釋他們所屬的複雜關係,何況莊主也交代過,不要聲張,此刻這姑娘要死要活的,他們還真的不知如何下。

    黑衣人抓耳撓腮,正不知該怎麽辦,洞外衝進來一人,迅速的朝花泣奔過去。

    黑衣人正想拔刀,見那姑娘看到奔過去的人滿臉欣喜,才把刀收了回去。

    “宥?!你是來救我的嗎?”花泣看見奔進來的宥,完全鬆懈下來。

    “走吧,我找了你一夜了,還差點丟了命,回去你可得好好犒勞我!”宥扶起花泣,朝黑衣人點點頭,走出了山洞,黑衣人這才鬆了口氣,跟著出來。

    原先那個花了二兩銀子的男人,早跑沒影了。

    宥扶著花泣出來,花泣被捆好幾日,腳已經不聽使喚,走沒兩步就摔倒,宥隻好背起花泣顛顛的走下去。

    隱蔽在樹叢裏的葉青林,看見這麽淒慘的花泣,怒目圓睜,雙緊握,心裏大約是想殺了子俞。

    村子裏已經升起炊煙,天剛亮,田地裏就開始有村民勤勞的下地幹農活了,黑衣人為了不那麽顯眼,一個個在樹叢裏就把身上的夜行衣脫了下來,露出裏麵的尋常衣衫,這才朝一路顛簸著下山的宥跟去,他們受命要把花泣送回川口縣衙,此刻也不敢跟丟,怕再出什麽意外。

    “宥哥,謝謝你!”花泣在宥背上說道。

    “你這丫頭,謝我作什麽,你要是不見了,你哥秦書玉得殺了我,為了我的小命,我當然要保護好你!”宥喘著氣。

    “好吧,不謝你,你是什麽時候從寧陽城趕回來的?”花泣原本算著日子,無奈自己在山洞混混沌沌的過了不知道多少時日,如今已經算不出來了。

    “昨日,一回來找不著你,就在街上刮了一整日街皮,然後連夜從川口縣趕到這裏,路上還差點讓賊匪給殺了!”宥說幾個字就要喘幾口,背上的吟兒最近是長胖了?怎的感覺都背不動了!

    “啊?大膽的賊匪,回去我一定讓子俞好好安排剿匪去!”

    “行了,你先把你自己的敵人給剿了,再談剿匪的事,你知道你給誰害的不?”宥對花泣沒心沒肺的很是有意見,這樣的丫頭不被人算計,誰被算計?

    “大約知道一些,回去此事定是要查個清楚的,放心吧!”

    下了山,宥才精疲力盡的把花泣放在地上,在那幾個脫了黑衣的黑衣人護送離開了清水亭。

    花了二兩銀子的買了花泣回來做媳婦的年男人,落在了葉青林裏。

    就黑衣人在山洞勸說花泣的空隙,年男人跑下了山,怕一會兒那些人找他麻煩,然而想的很美卻沒能溜掉,在半途就被隱蔽在樹叢裏葉青林的人給逮了起來。

    審了幾下,發現這個年男人一點用處都沒有,純粹就是被人坑了還喜滋滋的那種大傻龜,那些賣媳婦給他的人,壓根他就不認識!就如同一個路邊挑著擔子賣白菜的人問他要不要菜?他就說好吧,來兩斤!

    葉青林讓杜鑒把人放了,那年男人竟然還問葉青林要討回二兩銀子,杜鑒一抬大腳就給年男人的大屁股蓋了個印。

    子俞領著衙役找了一日一夜,等見到花泣憔悴的被宥帶回來,停在縣衙大門口的時候,子俞空洞無神的雙眼從未有過的濕潤,一夜之間,他那絕美白淨的臉上就長滿了胡渣,看起來比花泣還要憔悴。

    花泣看見站在門口憔悴成這樣的子俞,心裏不知為什麽就沒來由的疼了一下,遠遠的沙啞著嗓子輕喊了聲:“子俞!”

    子俞沒有說話,快步來到花泣麵前,伸出細長白皙的,緩緩的撫過花泣髒兮兮的麵頰,撥順花泣披散的亂八糟的烏發,隨後就把她摟緊在自己的懷裏,他很害怕也很自責,以為吟兒天不怕地不怕的危險就不會對她靠近,這次當真是僥幸,如果沒有如果,子俞不敢去想,隻想好好抱著花泣,才真真實實的覺得她已經回來了!

    子俞一路摟著花泣進了後衙還不願意放,直到婢子提來了洗澡水,才不情願的站在關閉的房門外,等著花泣洗漱完出來。

    宥過來,疲憊著神情朝子俞拱:“二公子!”

    子俞這才把一直對著房門的身子轉過來,堪堪收起了愧色,擠出一抹微微的笑意說道:“宥,辛苦你了,昨夜你該喊上子俞一起去救吟兒的!”

    “是,二公子,昨夜二公子還在外麵尋找尚未回衙,宥一時心急,就自己去了。”宥心喊著,我昨夜哪敢大張旗鼓去找你?等把你找到了,都該天亮了。

    “子俞謝過宥兄弟了,不知抓到那賊人沒有,他們把吟兒害這麽苦,子俞斷不能就這麽放過他!”子俞麵色一冷,疲憊的雙眼閃過鋒利。

    “賊人?二公子說的是買了吟兒去的那個男人麽?”

    “當然,若不是有賊人抓了吟兒去,吟兒怎會去那麽遠的鄉下地方!”

    “二公子”宥猶豫了下,看來子俞還不知道,弄走吟兒的是他自己後宅的人,這事,宥不好亂說,他還沒跟吟兒商量過,要說也要等吟兒去先開口,他畢竟是個下人,不好對主子指摘。

    “怎麽了?宥兄弟不必有顧慮,知道什麽你就說,子俞定會為吟兒做主,若你不肯說,隻會包庇賊人,吟兒日後還是會有危險,你想看到這樣麽?”子俞看宥欲言又止的,感覺他定是知道些什麽。

    “好吧,二公子,宥說了,你可別認為是宥為了幫吟兒才刻意針對誰,我隻說實話。”宥知道自己畢竟是吟兒這麵的人,和安氏對立,怕就怕子俞會以為他是為了幫吟兒,而故意誣陷安氏。

    “但說無妨,若連你都不信,子俞還敢說自己相信吟兒麽?”子俞滿意的點點頭。

    “是二公子的夫人,安氏!”宥湊近子俞耳邊小聲的說出來。

    “果真如此?枉我可憐她才留了她下來,哼!”子俞眼裏怒氣迸發。

    “宥不要亂說,和安妹妹沒關係!”不知何時,花泣竟然已經洗好站在了子俞和宥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