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例行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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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必良躺在病床上盯著雪白的天花板,胡思亂想。胡岩和那個小書包已經被醫院保安吳虎送往縣公安局,雖然不知道在這個普通的小縣城裏會發生什麽事,但是突然出現的槍支和麵具並不是一個好兆頭。
相比起這件事情,沙必良更關心自己的身體,盡管在這個世界裏極有可能滿足他一直無法實現的理想成為一名如福爾摩斯柯南一樣的大偵探,但是他也清楚死人是沒有辦法實現任何理想的。
剛才醫生已經來檢查過,一名小護士麵無表情的從他身體中抽走了幾管鮮血,說是要拿去化驗。這讓本就已經餓得頭昏腦脹更加不堪,若不是及時掛上了一瓶葡萄糖,也許他現在根本沒有力氣去思考書包上方類似於電腦遊戲中物品鑒定的文字和突然出現的饑餓感是否有關聯。
淅淅瀝瀝的雨水劈裏啪啦的擊打在玻璃窗上,一絲帶著淡淡的杏花向飄入了病房中,給色彩單調的病房增添了幾分色彩。
今天就是清明節了吧!
沙必良的思緒一轉,目光落在床頭櫃上震顫不停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來電人的信息城東派出所。
果然出事了?按照時間推算,吳虎和胡岩現在應該還沒有抵達縣公安局,此時所裏打電話來肯定是出了什麽事。
沙必良的臉色微變,他的腦海裏已經有一個很不好的預感,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
“喂,小沙你醒了嗎?”
聽到電話中急促而焦急的聲音,沙必良的腦海中立刻浮現一個和善的大姐模樣:“醒了,李姐,發生了什麽事?”
“你剛才是不是讓吳虎和胡岩去公安局報案?他們在路上被人襲擊,小書包被人搶走了!”
“什麽?”沙必良悚然一驚,從床上坐了起來,失聲道:“怎麽可能查出來是誰做的嗎?他們有沒有事?”
“他們倒是沒有事,襲擊者的目的十分明確,似乎就是衝著搶東西去的。對方顯然早有準備,戴著頭盔騎著摩托車等候在公安局的周圍,借著大雨的掩護一舉從出租車上下來的吳虎手中搶走書包。”
這麽說,也就是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了。沙必良正琢磨著,話筒裏李紅雲的聲音再次傳來:“對了,小沙,公安局的同事可能會來找你李姐相信你!”
聽著李紅雲最後的一句話,沙必良覺得有些莫名,轉念一想,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有人認為是他通風報信。
沙必良有些無語,但是也沒有辦法。
從表麵上看,知道書包裏是什麽東西隻有他們三個,胡岩和吳虎很顯然已經被人請進去喝茶了,而他當然也不能避嫌。
“咚咚咚”
敲門聲響,兩名身穿警服的刑警走了進來,一老一少,老得大約五十歲,年輕的刑警臉上有幾分焦急,隻是在努力克製讓人難以察覺。
東河縣不大,大家又是同事,雖然不在一個機構工作,但是沙必良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來的兩個人。
老刑警秦德,縣公安局刑警隊副隊長,三級警司。參與並偵破的縣級以下刑事案件有一百多起,參與並偵破的縣級刑事案件有十多起,依靠資曆晉升為東河縣公安局副隊長。按照偵探能力評級為偵探。
年輕的刑警阮卓進,縣公安局刑警隊新人,二級警員。參與並偵破的縣級以下刑事案件十起,目前沒有參與縣級刑事案件。偵探評級為。
這是沙必良記憶中關於兩人的資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穿越的緣故,沙必良的記憶力好多了,以前匆匆一瞥的人物資料此時竟然能完整無缺的浮現在腦海中。
這個世界因為私家偵探也可以介入各大刑事案件中,無形之中提升了了偵探的地位,而將所有的刑警和偵探全部囊括進去的偵探評級更是衡量一個偵探或者刑警能力的標準之一。尤其是對於刑警來說,警銜是可以通過熬資曆提升的,偵探等級卻要求實實在在的辦案能力。
秦德做了近三十年的刑警,也僅僅隻是參與了十多起縣級案件的偵查,沒有主持一起縣級以上的刑事案件。這其中的原因一來是因為東河縣偏安一隅,治安狀況良好,另一個也是因為他的能力不夠,或者說沒有達到某些案件組長的要求。
躺在病床上的沙必良微微欠身,費力的坐起來,朝兩人善意的笑了笑:“秦隊長、阮警官,你們來了。”
秦德和阮卓進相視一眼,秦德開口道:“沙必良?”
“是我!”
沙必良的話音剛落,一邊的阮卓進已經打開了一個黑色的筆記本,開口念道:
“沙必良,男,二十二歲,東河縣公安局轄下城東派出所民警。兩日前在東河縣墓園巡邏時遭遇通緝犯遊俊,不慎摔落下山,現在東河縣人民醫院單人病房養傷。今日在其病房中發現一個小學生書包,書包裏裝有一個紅黑色的麵具和一把警用手槍,當時在場的人有三人,分別是人民醫院保安吳虎、無業人員胡岩以及城東派出所沙必良。”
春秋筆法害死人!沙必良摸了摸鼻子,有些鬱悶的點了點頭。
秦德見沙必良確定,如枯木一般的表情和緩了一些,拉過一張凳子坐在床邊:“小沙警察,我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秦隊長,您請問。”
“剛才你真的看見胡岩從那個儲物櫃裏拿出一個書包,書包裏麵有一個黑紅色麵具和一把警用手槍嗎?”
“是的。”
“你親眼所見?”
“我親眼所見!”
因為秦德沒有見到書包,更不可能知道書包裏裝的什麽東西,所以秦德必須確認這個消息,在聽到沙必良的回答之後,他鬆了一口氣,神情有些釋然。
這裏麵有故事!作為一名察言觀色的高手,沙必良看到秦德的表情,心中微微一動,隻不過別人沒有說,他也不好開口問。
“小沙,在吳虎和胡言帶著書包離開之後,你有沒有跟其他人說起這件事,或者你有沒有跟別人打過電話?”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秦德和阮卓進兩人緊緊的盯著沙必良,注意著沙必良每一個動作和表情。
盡管知道這是例行問話,但是沙必良還是有些不高興,皺了皺眉,搖頭道:“沒有,我原本準備帶著小書包和胡岩一起去公安局報案的,但是突然狀況這個你們可以去問醫生和護士,他們是知道的。”
“你撒謊!”站在秦德身後的阮卓進忽然啪的一聲合上筆記本,一掌用力拍在床頭櫃上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