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攔路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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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必良和徐涵秋出現在一樓大廳的時候,黃瑜帶著小保安來到沙必良的麵前,正要替小保安說幾句好話,哪知小保安撲通一聲雙膝跪在地上,堅硬的大理石地板上傳來的悶響讓黃瑜聽著都覺得疼,小保安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這家夥也太實誠了,道歉也用不著下跪吧?黃瑜連忙伸手去拉小保安,正要愣住的沙必良解釋,哪知小保安突然揚聲道:“小民有冤情,請沙警官為小民主持公道。”
小保安不倫不類的喊冤讓所有人一怔,徐涵秋更是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沙必良雙眼看向黃瑜,無聲地問:這什麽情況?
黃瑜攤攤手,苦笑著表示自己並不知道怎麽會有這麽一出。
“你這是幹什麽?現在可不是古代,我也不是欽差大臣,跟我喊冤沒用。”
沙必良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小保安,小保安並不壯實,一米七不到的個頭,沙必良輕輕一提,小保安整個人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他卻茫然不知,隻是不斷地喊冤。
沙必良皺眉,看小保安的神情不是演戲,略作猶豫,心疼了自己幾秒鍾:“別叫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我也不知道,他們說我娘用法術招來惡鬼殺了小蓮,要把我娘送到派出所,可可是我娘是冤枉的”
小保安不知道在心裏演練了多少遍現在的場景,這段話說起來盡管有些結巴,但是沙必良還是第一時間明白了一個大概,他略作沉吟,沉聲問道:“小蓮是誰?”
“小蓮是我媳婦,我娘很喜歡小蓮,絕對不會殺她的,他們一定搞錯了。”
“你是說你娘殺了你媳婦?”徐涵秋驚訝叫起來:“這怎麽可能?”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村長偏不信,非得把我娘送到派出所去,我娘身體不好,又被關在牢房,聽別人說,牢房裏有老鼠蟑螂,還有好多冤死鬼”說到這裏,小保安似乎想到什麽可怕的事情,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你既然說你娘是冤枉的,怎麽不去報案,反而跑到這裏來上班?”黃瑜挑了挑眉,英氣十足的眉毛下一雙眼睛閃閃發光,似乎想要看透小保安的內心。
“是是我舅舅,他擔心我被牽連,囑咐我來縣城報案,一個月前我來小城,可是縣裏的警察說這起案子已經結案,想要翻案的話就隻有去法院起訴,我我”說到這裏,小保安懦弱的垂下腦袋,支支吾吾的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在害怕。”沙必良平靜的看著小保安,“你害怕你母親真的殺了小蓮,是嗎?”
“不是我娘不會殺人的!”小保安突然揚起頭,紅腫的眼眶中噙著淚水,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大聲怒吼。
大廳裏麵三個人靜靜看著小保安,小保安的怒火衝著麵前空氣而去,轉眼間便消失無蹤,隻留下他聲嘶力竭的吼聲。
“也就是說,你所說的隻是自己的猜測,你手上沒有證明你母親無罪的證據?”沙必良歎了口氣,問。
小保安聞言一愣,似乎想起去縣公安局報案時候的情景,頹然的搖搖頭。
“所以,你母親無罪隻是你自己的感覺?”
小保安無奈的點點頭。
“那就這樣吧,你回去好好想想,想想小蓮死的那天,周圍有什麽異常,或者說村子裏有什麽異常,我想你母親不會無緣無故的施展法術,是嗎?”沙必良站起來拍了拍小保安的肩膀,“如果有什麽發現,你可以讓黃姐來找我,如果證據確定對你母親有利,我想公安局不會拒絕你報案的。”
說完這一切,沒有在理會失魂落魄的小保安,沙必良朝黃瑜點了點頭,和徐涵秋走出了東河賓館。
路上,徐涵秋歪著頭看向沙必良,似乎沙必良的臉上有蒼蠅一般。
“怎麽了?”沙必良摸了摸鼻子,問。
“沒什麽。”徐涵秋當然不會承認沙必良審案的樣子很帥,雙手背在身手,輕快的笑道:“你覺得小保安的母親是不是冤枉的?”
“你不是對查案一向沒有什麽興趣的嗎?怎麽會突然問起這個?”沙必良淡淡一笑,沒有回答徐涵秋的問題,身為一名偵探,他不會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時候對一個人定罪。
“好奇嘛。”徐涵秋揚起俏臉,清晨的陽光灑落在他的俏臉上,紅彤彤的煞是動人。
沙必良笑笑,沒有繼續追問,眼見快要走到電影院了,他伸手摸了摸褲兜裏麵的電影票:“想看哪部電影?”
“你想看哪部?”徐涵秋俏皮的問。
“好萊塢大片?”
“太假了,結尾都是一個樣,沒什麽意思。”
“那國產動作片?”
“不好看。”
“愛情片?”
“沒興趣。”
“動畫片?”
“好吧。”
沙必良微微一怔,沒想到崇尚武力的徐涵秋竟然喜歡看動畫片,而且還是那種極為幼稚的動畫片,看來這位天之驕女的童年似乎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麽美好。
兩人走進電影院,因為是工作日,還是上午的緣故,偌大的放映廳空蕩蕩的,要不是沙必良和徐涵秋兩人來,工作人員都準備關門了。
好不容易在徐涵秋清脆的笑聲中看完電影,兩人剛走出電影院,沙必良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阮卓進打來的,阮卓進的語氣很不好,硬邦邦的吐出兩句話:“趕快來局裏開會,殺人車手又出現了”
兩人聞言,當即趕往會議室,推開會議室的大門,裏麵煙霧繚繞,透過朦朦朧朧的煙霧,沙必良看見阮卓進麵色陰沉的坐在一邊,風塵仆仆的樣子,滿臉憔悴。
又是一夜沒睡?這家夥快十天十夜沒有睡過好覺了吧?
果然是鐵打的漢子!
沙必良發現跟阮卓進比起來,自己好像是弱不禁風的溫室花朵,敬佩的坐到阮卓進旁,低聲問道:“殺人車手又出現了,這次死的是誰?”
“哼!”麵對沙必良的厚臉皮,阮卓進輕蔑的用鼻孔回答。
“不說就不說,搞的好像我不知道一樣。”沙必良眼珠微微一轉,笑眯眯的湊過去,低聲道:“死的是不是鄭江興的司機?”
“你怎麽知道?”阮卓進的鼻孔說不出這五個字,於是他很明智的換用嘴巴。
“猜的。”沙必良高深莫測的微微一笑。
“哼!”阮卓進再次用鼻孔表達了主人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