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突逢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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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到現在為止,已經是第三次了。小說穆壹站起來,看著剛走進來的慕容芷就說起來。這裏是雲湖堂而非穆家。穆家的暴露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是危險,雲湖堂要是再暴露就麻煩了。

    自古皇家多猜忌,慕容芷不想和盤托出,卿睿凡不值得。

    自從我們第一次注意到南疆的私動到現在,兩個多月裏他們總共動了三次,現在西南的所有據點,除了昭南駐守的沐城那邊還在之外,其餘的都沒有了。穆壹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照理說隻要楚昭南在,是不會發生這類事情的,可是這種情況在眼前,是楚昭南還是外力

    西南屯兵情況怎麽樣顧陵歌看著手上的統計資料。鐵鉤銀劃的筆跡一筆筆記載著整個西南地方的所有損失和人員失蹤傷亡情況。雖然和整個琉璃莊想必不是太大的損失,但是就西南地方而言還是非常慘重,隻是如果不抑製的話會更加嚴重。

    就楊凡的說法,現在屯兵情況不明顯,隻是練兵的強度增加了,也有在隱隱計劃排兵布陣的意思。穆壹的情報一半是挖的楊凡,一半是走的前方眼線,兩方的情報重合,就能拚湊出個大概來。

    明兒給昭南去封信問問。顧陵歌一句話剛剛說出口就看到雲瀾搖頭。

    沒用的,已經給昭南寫了四封信了,一個回音都沒有,估計是在忙。兩個月,四封信,雲瀾他們但凡是得到了一點音信,又怎麽會大晚上的給顧陵歌傳信

    我大概知道了,先不動。穆壹你派人過去看看,順便與昭南聯係下。其他的,再過半個月我要去行宮,會把雲霜留下來,有事的話我會讓她告訴你們。你們這段時間把臨安城和長陵全部清點下。要到選拔期了,別出亂子。顧陵歌合上資料,目光灼灼。

    琉璃莊的選拔期是很嚴格的。所有對琉璃莊有興趣的人都可以選擇加入。除了選擇殺手暗衛之類的人在長陵琉璃莊集合統一考核之外,其他的都是各個分部自己進行,隻是旗號統一是琉璃莊罷了。

    雖然如此,但畢竟是大部分,仍舊有一些分類不接受選拔期,隻是從每個分部裏抽出比較傑出的人才加入。這樣的分部,比如顧陵歌身邊的暗衛和相應的扈從,以及一切跟顧陵歌有關係的人員。

    選拔期三年一次,由於琉璃莊的聲名在外倒也每年都有不少人過來參加。在座的當家們也都是經曆過幾次的人了,經驗多了倒是不怎麽怕。隻是,

    主子,目前是西南那邊有事情,我在擔心會不會蔓延到這邊來。琉璃莊,畢竟這麽大。雲瀾的擔心不無道理,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道理太過淺顯。

    不怕,你們盯緊點就是了,剩下的交給涼月。顧涼月,整個琉璃莊地底下的王。顧陵歌負責的都是明麵上的事情,但是顧涼月不一樣,所有見不得光的事情全部都是她在做,隻是顧陵歌不會太勞累她,很多時候都是隻讓她執行保護任務。

    說到涼月了,雲穆兩家也就沒了說法,想著肯定是安全的,也就個個都放了心。夜已經深了,他們個個的開始勸顧陵歌回宮去休息,一來她不能熬夜,一來被宮裏發現了也是件麻煩事情。

    千樓之鼎有消息了麽顧陵歌擺擺手,看著一直端坐在一邊的風伊洛淡淡的開口。她一直沒開口,但是臉色也絕對說不上好看。

    沒有,不僅千樓之鼎沒有消息,派出去的人也被不知道哪裏來的勢力攔截了大半,總共三個小隊18個人,回來的隻有3個,還個個負傷,其中必定有蹊蹺。風伊洛就是走得再遠也知道,敢攔琉璃莊的人都要做好了必死的準備,這次來得不是一般的蹊蹺,就連那群攔截的人也是有嫌疑。

    這個啊,明天去找涼月,她會處理。千樓之鼎不急,洛姐姐不要太忙,雲湖堂這幾天事情比較多,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幾天會更多,所以需要好好準備下。顧陵歌沒說原因,隻是他們都知道,天氣熱起來了,再過幾天就是小暑,加上今年蚊蟲害比較嚴重,肯定是會有大批病患的,由此,雲湖堂勢必要忙得不可開交。

    簡短的會議結束,顧陵歌覺得腦子略微有點昏沉,小小的掐了自己一把,甩甩腦袋,她站起來帶著雲霜往外走。就目前的進程來講,都在掌控,除了西南的事情。或者自己需要什麽時候去一趟看看。

    雲霜看著自家主子的表情,本來就小的臉上好像罩了一層白紙,月光皎潔,襯托起來整個人更是瘦弱。她心上一緊,下意識的把手放上了她的腰上,慢慢的借力帶著她往前走。這樣的情況別說悄悄進宮了,能不能走到宮門口都是問題。

    主子雲霜聲音猶疑,這樣的顧陵歌好像哪裏不對。仔細回想的話,今兒也沒接觸到什麽特別的事物啊,那是為什麽

    雲霜,我歇一下。顧陵歌再往前挪了幾寸,終究還是支持不住,慢慢的停了手要休息。雲霜環顧四周,慢慢的扶了人在一邊的高台上坐下來。黑色的衣服在夜色裏不怎麽顯眼,但是雲霜看著揉著胸口的顧陵歌,突然反應過來:主子,今兒十四對不對

    是啊。顧陵歌閉上眼睛,努力壓製著身體裏狂躁的疼痛感,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好像在火上炙烤了一遍又一遍,明明是月色涼如水,但是她覺得身體快要燒成灰。她的雙手緊緊的抓住旁邊的紅漆木製欄杆,指甲並不長,但是把漆麵都活活刮掉了。

    大概一盞茶的時間過去,顧陵歌總算是有了力氣站起來,頓了好一會終於提起氣力飛回去,可是就在禦花園,她們二人被伏擊了。

    來的人隻有三個,但是招數的話倒是個個精銳。在禦花園對上,該是來刺殺皇帝的麽這膽子倒是挺大的,新帝登基不過也就三月有餘,這麽短的時間裏就有人敢上演刺殺的戲碼了,倒也是膽子大。

    顧陵歌倒是二話沒說,直接上手,完全不顧自己的身子。雲霜沒有辦法,隻能加入進去。雲霜一邊要壓製三個人的進攻,還要顧及顧陵歌會不會被偷襲,一時之間也是疲於奔命。

    三人的招式並不是簡單的江湖招數,因為沒有哪一條江湖規矩說了能夠偷襲。顧陵歌本來輕易的壓製了一個人的進攻,簡單的一個過肩摔卸掉了那人一半的力道,等她踹翻那人往雲霜那邊看的時候,出人意料的看到了雲霜被夾擊,她身後的人從懷裏掏出一把鋒利的短刀,提手就砍過去。月色反射的冷兵器刀刃顯得猙獰可怖。

    顧陵歌眼睛瞪大,拔下頭上的簪子急速擲過去,金屬撞擊的聲音在寧靜的月色下異常的刺耳,顧陵歌隱約能夠聽到外麵有人趕過來的聲音,心裏淡淡的有了計較。

    提刀的那人見計劃受阻,轉過身來惡狠狠的看著顧陵歌,黑色麵巾上的眼神異常執拗,好像非要把顧陵歌殺了一樣。低吼一聲,卻是直直的衝了顧陵歌而來。

    雲霜這廂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得外麵吵鬧一陣,然後聽到一個焦急且氣喘籲籲的聲音傳過來:皇後娘娘是藍衣。

    顧陵歌頭也沒回,專注的對付刺客手裏的刀,那是一種改良了的馬刀,和一般的刀比起來更窄,但是速度更快,更鋒利,也更好攜帶。不然也不會連雲霜都沒警惕。

    藍衣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派了身邊的一隊人替雲霜解圍,自己卻是插進了顧陵歌和提刀人之間。顧陵歌的吃力應付他剛剛還是有所察覺,但是下意識卻覺得不應該,這人可是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裏的角色。

    顧陵歌腳下已經是淡淡的虛浮,剛剛才忍下去的灼燒一樣的感覺又侵入身體,一步步的攻城略地。但是兩個人的力氣終究比一個人好得多,提刀人眼看就要被製服了。

    似乎是察覺到顧陵歌明顯慢下來了一樣,他開始專攻顧陵歌,但是有藍衣的防守他也占不了什麽便宜,最後,藍衣用力卸掉了他右手的全部力道,但沒想到的是,這個竟是練過左手刀法的。把刀換開,提刀人眼睛裏帶著嗜血笑意砍向顧陵歌。

    藍衣反應得很及時,看著攔不下來就立刻撲過去當肉墊,但是被身後搖搖晃晃的顧陵歌一掌推開。

    與身體裏的灼燒不一樣的冰寒感覺襲上心頭,顧陵歌狠狠的皺起眉頭,緩緩的向後倒去。身後有個很熟悉的懷抱,雲霜聲音都在顫抖:主主子

    耳朵邊上很吵,喧喧鬧鬧的很是繁雜。顧陵歌輕輕呢喃出雲霜兩個字卻是閉上了眼睛,好像想把一切都排除在眼簾之外一樣。周邊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嗡嗡響,自己好像被抱了起來,有人在耳朵邊上一個勁的聒噪,可是她一點也不想聽。

    睡去了,這世界就清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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