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你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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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你有沒有
皇兄,你這是不相信臣弟的意思卿睿揚看著麵前的卿睿凡,眼睛裏有了隱隱的怒氣。小說北城不過就是被襲擊了而已,他自己之前也隻是跟卿睿凡提過自己要去北境而已,這麽快就被誤會是什麽意思
睿揚,你好好跟朕說,你最近都去在府裏幹什麽按照卿睿凡的說法,他自己也不願意承認這個的,但是最近幾天卿睿揚的動作實在是有些可疑。卿睿揚當時一臉堅定的跟自己說要去北境,但是後來卻因為皇帝的嚴詞拒絕未能成行。
他不是故意要懷疑,但是卿睿揚最近的舉動是真的不能讓他好好相信。卿睿揚這兩天不在府裏不說,而且府門口不知道為什麽多了許多兵士,有些不知名的江湖人士也開始過府,但是進去了就沒有出來的,搞得周圍人心惶惶的,都說這王爺在弄什麽見不得人的大事情。
卿睿揚聽到這裏也是著實的冤枉。他能夠幹什麽卿睿凡並沒有給他提供機會去北境,所以他隻能靠自己啊。那些個江湖上所謂的遊俠們雖然不出名,但也好歹都是從北境回來的,能夠提供些情報,也不枉他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們。他自己也沒有亂跑啊,不過就是在院子裏反鎖了自己一直沒出來罷了。
他之前好像聽到湖月說過慕容芷身體好像不怎麽好,那麽他就想著收集些好藥來,弄好了或許能夠幫慕容芷補補也未可知。反正還有湖月在,他可以放心大膽的試。湖月當時話也說得明白,就隻是因為他是皇家的身份,可以拿到些他拿不到的東西才和他一起合作的,其他的事情都不必再言說。
回皇上,臣弟什麽都沒做,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把臣弟下獄,臣弟毫無怨言。卿睿揚也是火了。他本質上就是個急性子,很多事情都等不得,也最看不慣別人對他捕風捉影,這時候的火氣是真的,但至少可以說明,他仍舊是把他當兄長而不是皇帝。
睿揚,朕不是那個意思。卿睿凡頭疼的就是自己這個弟弟火爆的脾氣,很多時候都讓他無法把控。朕是說,明兒你去和瑤瑤合計下,要是可能的話,三天之內把你調查到的全部東西都告訴她,然後再統一的跟藍衣說,盡快想個辦法出來,兵部那邊朕會處理。朕這會抽不開身。
卿睿凡這兩天確實挺忙。之前送過來的苗疆聖女說什麽想呆在臨安城裏好好看看這個都市。使臣還在這裏,他不給麵子有些過不去。宮城裏卿睿廷已經有了顧涼月,卿睿揚根本就沒有興趣,下了命令也隻會違背而已,高官們的兒子也抽不出個合適的,所以他隻能舍命陪女子,很多事情都不能自己處理,偏生還大多都是不能耽擱的事情。
常棟已經很久沒有給他發過消息了,卿睿凡這幾天也是根本忙不過來追問這種事情,所以隻能暫時的擱置一邊。所以他並不知道北城遇襲,也不知道不管是楚昭南還是常棟,甚至是顧陵歌,都是毫無音訊。
北城和宮裏的聯係早就切斷了,顧陵歌也因為事發匆忙沒有來得及修書告訴琉璃莊的一幹人等,所以,現在的北城,和臨安,是兩個世界。所以,卿睿凡不知道顧陵歌是不是活著,也不知道戰事到底進行得如何,也不知道,整件事情是不是真的有隱情。
北城。
說是襲擊,其實事態嚴重得多。北城被闊遠強行攻城的當晚,因為兵器部的損失嚴重,所以很多防禦工事都跟不上,偏生了鞏固城防的材料又不夠了。其中南城牆因為一直都是在硝煙中所以很多地方都需要修補,但是沒有足夠的材料。
顧陵歌散了琉璃莊布在這裏的所有的明線暗線,一部分分給了那些往內城撤的移民,他們將會跟著百姓們一路走到他們信任的地方去生活,一部分丟到了貴城的府衙去,她還是覺得要時刻監視著敵方的一舉一動來得好。但也不知道是她的人不夠高明,還是闊遠太過聰明,反正那邊一直都在派人,直接導致了目前她身邊根本就沒有人。
所以在那群人悄無聲息溜進來的時候她什麽都不知道,一個人在房間裏準備睡覺。韃靼的精力也不知道是為什麽那麽好,子時已過,明明所有人都應該在睡覺了,同時也說明不會再有人還醒著,也就在這時候,韃靼帶了自己的精銳兵士進來。不知道采用了什麽辦法讓所有人都沉沉的睡過去,很多人都在這種時候被殺掉。
顧陵歌唯一幸運的就是她睡覺足夠警醒。外麵有什麽東西倒地的聲音,那個時候她就已經有了知覺。空氣裏慢慢的彌漫開異樣的氣味。她皺著眉頭已經有所察覺,掩了口鼻閉上氣,她睜開了眼睛看外麵到底是誰。
黑影漸漸的走近,顧陵歌一雙眼睛裏是淩厲的殺意。威壓太濃,黑影已經知道顧陵歌沒有睡著,想了想,從身邊拿過之前準備好的帕子,捂著自己的口鼻,從身體的斜下方抽出刀來,狠狠的朝著床上砍過去。
顧陵歌在速度上很少有敗北的時候。她輕而易舉的避過之後開始反擊。她身上一直都有帶刀的習慣,在北城的這些日子裏,除了自己不舒服的時候把兵器和軟蝟甲卸下來之外,其他什麽時候都是帶著的。現在也不例外。事實上,在遇到了闊遠之後,顧陵歌給自己身上纏的武器越來越多,什麽地方能放就全部都在放。
外麵的院落裏已經到處都是屍體,所有的地方都變成一片死寂。顧陵歌輕輕的穿過他們,所有人的死狀都差不了多少,頸部都有一條長長的傷口,血液有的還在流,寒冷的冬夜裏,慘白的月光下,屍體的溫度還大致保有,血液在汩汩的流出來,看得人不寒而栗。
顧陵歌什麽都沒有說,眼睛狀似無意的瞥一眼之後就疾步往外麵走。現在根本就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她剛剛多少還是受了空氣裏那股不知道哪裏來的那股氣的影響的,現在腿腳有些無力。她眉頭皺起來。自己前不久剛剛受傷痊愈的啊,再來一次是要真的廢了自己的意思麽
她當時出了府門就有點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麽要選在這種地方住下來了。這裏離城門的距離還是有的,於是就直接造成,她現在根本就不可能帶著後麵的追兵去找楚昭南。雖然知道楚昭南肯定是會說她的,但是她顧不上那許多了。
顧陵歌靠著石獅子站了會,最後還是決定隱了身形找地方躲。但是說實話,她身後的人是有一定功夫的,按照顧陵歌的本事,就是一點點的暈眩是不足以讓她連簡單的跟蹤都繞不掉的,所以說,這個人的功夫絕非那些個三腳貓能比。
但不會是闊遠。闊遠是那種豪放派的代表人,不會這麽有耐心的跟蹤誰。
她往前跑著,後麵的黑影有條不紊的保持距離,更像是在玩鬧,或者是一場類似於狩獵的小遊戲。顧陵歌皺起眉頭。她不記得自己有認識過這種角色,更別說招惹。顧陵歌不會故意炫耀,也不是那種做作的獨孤求敗。
整座城死一樣的寂靜。但是偶爾還是能夠看到軍隊,顧陵歌很少相信除了自己和琉璃莊之外的其他東西,所以就算是看到了軍隊也沒有要迎上前去的意思。府衙也是不能去的,之前就已經說過了舒宇有問題,所以能避最好還是避開。至於方圓,楚昭南和她一樣的,從來不在身邊養廢物。
最重要的問題在於顧陵歌出來的時候並沒有穿上太保暖的衣服。身上除了一件夜行衣和臨時抓出來的一件鬥篷外什麽都沒有,而且,除了便鞋之外也是什麽都沒帶。所以她現在跑得很艱難。這裏的路很好走,但是空氣也是足夠冷。最難受的不是腿,是風。
這城裏因為轉移了百姓們的關係,所以有很多地方躲。顧陵歌看著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隻好拐了彎奔進一家住所裏。黑影隨之跟上來,唯一露出的眼睛是滿滿的殺氣。
顧陵歌穿過回廊,把所有能當武器的東西都向身後丟去,然而身後的人也是足夠的聰明,雖然空間逼仄,但還是閃了過去,臉上除了個細小的傷口之外什麽都沒有,但身上的灰倒是薄薄的附了一層。
兩個人最終還是在庭院相遇。顧陵歌胸部的劇烈起伏表示出她現在的身體極度不平衡。黑影的情況也並沒有好多少,兩個人互相對視,眼睛裏都是不輸的敵意和攻擊。
顧陵歌手上拿的就隻有一根木棍,黑影手上的卻是貨真價實的彎刀。顧陵歌身上已經沒有力氣了,所以她心裏一直想的都是速戰速決。
擺好了姿勢,顧陵歌已經是箭在弦上,眼睛裏果斷堅毅,沒有任何想要多說的。黑影卻是還要迅疾,直接操了刀順勢砍過來。兩個人一進一退倒也打的難解難分。
顧陵歌眼前慢慢出現了模糊,在本身就暗的夜晚更是看不清楚,於是壓根沒注意到男人手上拿著的刀數次接近自己的腰際。但終歸還是顧陵歌更勝一籌。或者說,更懂收放。在自己處於上風的一刹那,選擇了轉身,禦風而逃。黑影站在原地,看著身後跟上來的人,聲音沉穩但是危險:給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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