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雙方和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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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七章 雙方和談

    王爺可還記得南疆遠行客楚昭南對這一茬是絕對沒有忘記的,當年的事情雖然說琉璃莊沒有給出任何的解釋,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但還是讓楚昭南心裏覺得異常不爽。 vw顧陵歌的清譽,怎麽可以被這種莫須有的東西玷汙

    那又怎麽樣你要拿著他威脅我麽告訴你,我不吃這一套。闊遠還是太年輕了,很多事情都經不起激將法,這麽一問什麽事情都抖出來了。他這樣的說法,生怕有人不知道他和南疆遠行客是什麽關係麽。

    本將軍要是真的這麽想, 你以為你是為什麽還會在這裏楚昭南的手段一直都是以殘暴著稱,雖然長了一張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是自己動起手來完全就是另一種樣子。

    本將軍隻是想告訴王爺,東西可以亂吃的,但是話不能亂說。楚昭南拿起鐵鉗來。這種東西在末端上有寬寬的鐵片,是專門用來扯舌頭的。刑具放在火上炙烤,等到發紅滾燙的時候拿出來,然後直接讓人壓製了囚犯的身子,撐開對方的嘴巴,快準狠的直接放在囚犯嘴裏,然後扯出鮮紅的舌頭來。

    好的行刑者可以在不傷害對方的情況下完成這個過程,但是楚昭南就算了。他接受的全部訓練從來沒有要溫柔對待俘虜的條款。王爺說我要怎麽把你還給韃靼可汗呢楚昭南很多時候都不會考慮特殊情況,但就是這種亡命之徒的勁能夠迷惑好多人。

    闊遠就算是再自詡為好漢,但終究還是沒有經曆過這樣的痛苦,那種活生生的痛苦讓他瞳孔都開始瞪大。但是心裏也還是在安慰自己,隻要可汗態度足夠強硬,他是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畢竟韃靼還需要他。在某種隻有他自己知道的意義上。

    楚昭南現在確實不好動手。臨安沒有傳過來任何消息,也就說明,他現在還是不能夠動他,不管他心裏有多想掐死這個傳顧陵歌謠言的蠢貨。

    外麵有異響。楚昭南沒有動,手上甩著鐵鉗,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闊遠。闊遠現在的狀態確實不怎麽能夠活動,但他也是一樣聚精會神的看著外麵,好像在期待什麽一樣。楚昭南把他的動作一點不落的盡收眼底,然後在看到人的一刹那輕輕的扯了嘴角上揚,一切都和他想的沒什麽區別。

    將軍,韃靼的使節過來了,說要和您和談。來的小廝一臉恭順,連頭都不曾抬起來。楚昭南笑笑,然後笑著臉跟他一起出去了。還被捆得紮紮實實的闊遠也笑了。外麵很冷的,但是現在他心情還算是不錯的。

    但是他不知道,楚昭南剛剛走出闊遠的視線,就直接扭掉了小廝的脖子。貴城帶過來的人全部都是楚昭南知道的,這個人看著未免太過臉生了,而且,從來沒有人會在楚昭南麵前低著頭。不管什麽時候,楚昭南都是明令禁止過的,不可以有任何人低頭,就算不看他也好的,但就是不可以低著頭。都是為了防止有人敢做出什麽不利的事情來,就好比現在。

    楚昭南看著這人的屍體,臉上仍舊是笑著,然後從他身上搜出了小巧的匕首和細麻繩一把。對著虛空輕輕囑咐一句,然後大跨步往大廳裏走。既然韃靼都知道讓人混進來,那麽就是真的來了。順便他就過去看一眼好了,反正也談不了什麽,說不定還可以趁亂放一把火,從而漁翁得利什麽的。

    韃靼來的人是中心部落的酋長還有他們的宰相。在這種時候還能夠分出這兩個人也是不容易。楚昭南和已經坐在上位的常棟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後坐在一邊,就等著對方開口。兩個將軍都在,照理說已經算是給足了韃靼麵子了。

    酋長和宰相都是老人了,兩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對陣兩個雞皮鶴發的老人,也不知道是誰更勝了一籌。兩位將軍年紀輕輕就已經有如此謀略,當真是後生可畏啊。典型的官腔從宰相嘴裏說出來倒是一點不突兀,隻是讓楚昭南明白了,打官腔不是漢秦的專長,很多地方的朝堂都是共通的。

    是麽,謝過老丞相。常棟看楚昭南一直不接話,隻能自己站出來應聲。兩個人在話音落了之後都是爽朗的笑起來。空氣裏彌漫著薄薄的霧氣。酋長和楚昭南一聲不吭,氣氛一時之間有點凝滯。

    說吧,兩位將軍想要什麽條件才能夠放了我家王爺酋長的性子應該和楚昭南差不了多少,直來直去,一根腸子通到底的那種。楚昭南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猜得差不離了。他是這種性子,但是他並不喜歡這樣性子的人。這樣的人太容易被掌控。

    韃靼能夠給出什麽樣的條件呢楚昭南一臉的好奇,臉上開始擺出看好戲的樣子來。玩世不恭才是楚昭南的一貫作風,他對很多事情都一樣的,隻有顧陵歌除外。

    我們願意割讓方圓兩百裏之內的全部草場給漢秦,並簽下條款,在睿帝在位期間絕對不發起任何戰事。卿睿凡登基的時候並沒有改掉年號,所以對他的稱呼也就是他名字裏一個睿而已。宰相提出的條件已經是最低的限度了。為了一個普通的,在部落裏還不一定有實權的王爺,能夠做出這樣的退讓已經讓人覺得吃驚了。

    但是楚昭南知道的。不管是什麽和談,統統都可以在最開始提出來的條件上再往下壓,沒有任何條約是可以在最開始就可以簽下來。這一點彼此都心知肚明。僅僅是這樣而已麽楚昭南並沒有明確的想法,但就是下意識的想抬杠。要是顧陵歌在的話,多半會直接甩他一個白眼。

    將軍怕還是不要獅子大開口比較好吧。酋長手上拿了個手杖,不知道是什麽做的,但是足夠支撐酋長,還能夠讓酋長揮舞起來展示下自己的力量。楚昭南一邊笑一邊看著酋長。一個枯瘦如柴的人還挺有膽子的。遊牧民族天生彪悍這件事並不是說說的,現在就能夠好好的看出來了。

    宰相和酋長嚴重了。隻是這件事就憑我們倆也不能決定,還請宰相和酋長在貴城小住片刻,具體事宜晚輩要先稟報皇上。常棟一時間也沒有立刻就接受,反而生了另外的心思。

    在座的都不是些涉世未深的,個個都摸爬滾打了那麽多年了,自然彼此都是明白的。這次的酋長比宰相要更積極些,手杖杵在地上,說話的姿勢隱隱約約的有種比宰相還強的氣勢:那就住吧,老朽還不信了。這句話是直勾勾的看著楚昭南說的。

    後者報以很是溫和的笑容,然後常棟很是溫文爾雅的送了兩位老人家去廂房休息。回來的時候,楚昭南正拿了剛剛繳獲的匕首玩得不亦樂乎,甚至還有心思跟他閑扯:我剛剛看到個麻繩,拿回來了才知道看錯了,是牛筋。能做成這樣也是不容易了。

    牛筋對於牛來說是身上最有韌性的部分。但是牛身上能夠抽出來的筋骨是確實少,能夠把牛筋連接成這樣的長度至少能夠說明主人是個很富足的人家,不然怎麽供養那麽多牛來收集牛筋

    你啊皇上那邊要怎麽說常棟本來就是增援部隊,所以和卿睿凡的聯係一直都是楚昭南在做。今兒說的是要稟報卿睿凡,但是實際上,楚昭南和常棟早在之前就已經得到了卿睿凡的消息不管韃靼怎麽說,人都是必須要放的。至於是用什麽條件成交,看他們倆覺得怎麽好就行了。

    等我弄好了就把他放回去,最近這段時間是不會發生什麽大問題的。楚昭南想的一直都很清楚。他浸淫江湖這麽多年以來,就沒有見過有誰是能夠從他手上逃掉的。

    常棟聽到這裏也就不再說什麽,叮囑了幾句之後又回到自己房間裏打算好好的給自己的小嬌妻寫信。這邊的事情發展比自己想象得還要快,同時也就說明,過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回去見柳鬱。真正喜歡一個人,也無非就是那種感受,會因為簡單的想到她就覺得心裏很溫暖,有種蘆葦被撐起來的安定感。

    臨安,卿睿庭王府。

    我不明白。常棟在離開臨安之前曾經好好的跟卿睿庭打過招呼。畢竟都是一樣從小到大的兄弟了, 順便也就幫襯著柳鬱些,讓她一個人在府裏的時候也不至於無聊。所以就順理成章的牽出了顧涼月和柳鬱的緣分。

    柳鬱曾經一度以為顧涼月是那種說風就是雨,嚴厲到不行的人,但是在看過了卿睿庭對顧涼月的百依百順,顧涼月也溫婉如花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想象都是錯的。

    卿睿庭每天都會回來,如果看到柳鬱的話就會點點頭算作打招呼,然後親熱的朝顧涼月抱過去,顧涼月也從來不推辭,雖然臉上還是麵無表情,但是眼角永遠都帶著笑容。

    王妃,看起來王爺對你很好呢。柳鬱手上拿了個盒子。這是之前暮雲閣計劃好了的一套妝品,用的是顧陵歌從北城帶回來的東西。不得不說,北城雖然荒遠,但條件也算得上是得天獨厚,有很多東西都可以直接帶回來利用,就好比這個。

    但是顧涼月也不是傻子。她和琉璃莊的羈絆也就隻有個顧陵歌而已,現在柳鬱的做法,是很值得思考的問題。她沒有不相信她,隻是直覺上覺得有事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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