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隻是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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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隻是感覺
卿睿揚,雲霜會不會原諒你我不知道,但是我要你給她道歉。 vw雖然於事無補,但是雲霜現在確實需要道歉,不管是不是卿睿揚的真心。
是,臣弟明白。卿睿揚雖然平常浪蕩形骸,但是在這種事情上也不是不負責任的。雖然雲霜看起來像是慕容芷這邊最堅強的人,但是她終究也還是個女孩子。
先下去吧,雲霜需要休息。慕容芷看著本來就已經蔫了的卿睿揚,也不好說什麽,隻能輕輕的回了句話,然後轉身就走。
皇嫂卿睿揚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麽,看著慕容芷轉過來的,仍舊是冰冷一片的臉,他現在詞窮得厲害。
你欠雲霜的。慕容芷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想表達什麽。但是她已經說過了,她不適合有愛情,也不適合這些長長短短。
她的話隻是在陳述事實,陳述卿睿揚已經做過的既定事實,其餘的事情她管不了,也沒有管的必要,就這麽挺好的,所有人的恩怨愛恨都應該是自己的事情,與旁人無關,與誰都無關。
卿睿揚說不出話來,隻能看著慕容芷的剪影慢慢的離開自己的視線。他能夠說什麽呢該做的不該做的自己都做了,自然是要承擔後果的,還有什麽說法
當天晚上卿睿凡就過來了。璃夏本來以為會和平常一樣的兩個人坐在一起好好的說說話,講些還算家常的小事情。但是她錯了。
現在的卿睿凡,看起來更像是來質問的。他看著慕容芷,臉上清冷,帶著似有似無的厭惡。這一點,讓璃夏突然覺得驚恐。
阿芷呢她在哪裏卿睿凡的聲音很清冷,看起來就好像沒事一樣,但越是這樣璃夏越覺得有事,二話沒說直接到了後殿去找慕容芷。
雲霜本來是很精神的,就算是睡了也不過是因為慕容芷的手刀。現在已經快到亥時,自然是醒的。可是她什麽都不說,安安靜靜的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準備回琉璃莊。
慕容芷哪肯但又實在是不能讓雲霜更怒,隻能守在門口,一個字也不說,就隻是防著怕她真的跑了。雲霜知道外麵有慕容芷,也知道她的心思,沒有說要走,但也絕對不是想留,兩個人隻是僵持著,一內一外。
璃夏過來的時候看著在門口的慕容芷。她還挺閑的,手上拿了一把劍,一邊舞一邊好像在思考之類的。她看她專注的樣子,都已經不想說卿睿凡在外麵了,但是也不能什麽都不做。
娘娘,皇上來了。璃夏微微的低了頭,雙手握得死緊,貼在自己的肚子上。她現在完全不知道作何表現,內心的緊張壓過了一切,而慕容芷是什麽人,自然是完全收入眼底。
她和卿睿凡現在的狀態很是微妙,沒有向前一步的可能,但是也沒有後退一步的空間。卿睿凡說是什麽樣就隻能是什麽樣,慕容芷就算是再不喜歡也隻能硬著頭皮上,畢竟她現在的身份,隻是卿睿凡的,皇後。
走吧,去看看。慕容芷收好了劍,然後輕輕的背在背後,看了璃夏一眼,轉身朝著卿睿凡所在的正殿走過去。她和卿睿凡,不知道怎麽的,就走到了現在的步驟。
皇帝。慕容芷的這聲稱呼,沒有一點敬重,是異常得近乎平靜的疏遠。慕容芷對他,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了。
阿芷卿睿凡轉過身來看著慕容芷,眼睛裏沒有一絲之前含情脈脈的痕跡,取而代之的,是和慕容芷一樣的相敬如賓。
皇帝可是有什麽事要說慕容芷從來都認為卿睿凡到她這裏來是有事情要說的。她從來不會考慮自己在卿睿凡心裏的重要性,也從來都最直白的思考卿睿凡和自己的利益關係。
從來不涉及感情,更遑論愛情
阿芷你今天給我的鳳凰令是什麽意思李鬱傳話要求慕容芷帶的鳳凰令和最後卿睿凡看到的鳳凰令根本就不在一個標準上。
卿睿凡要的是卿婧瑤和楚昭南的一紙婚約,但是李鬱帶回來的,是一張空白的詔令,也不知道慕容芷是哪裏出了錯,本來之前都好好答應了賜婚的,現在倒是有問題了
卿睿凡當然可以自己下詔賜婚,但他還是想讓慕容芷來。自己的妹妹,一定要風光大嫁才是好的,而要促成這個名正言順,本來和慕容芷是沒有什麽大關係的,但他就是想要得到慕容芷的詔書,好像自己能夠安心一樣的。
沒有別的意思。慕容芷隻是不想真的就這麽急切而已。就算是定局,她也還是想在蹦噠兩下,至少不要輸得那麽難看。
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在抓不抓得住的間隔之間,永遠都懷了一顆不想放棄的賭徒心思,或許下一步,就真的能夠有轉機呢
慕容芷看多了的愛恨情仇,或許在楚昭南身上,會有不同的演繹風格呢這種僥幸一樣的猜想,讓慕容芷開始慢慢的融化,對待很多事情也沒有之前想得那麽偏激。
皇帝要是真的那麽急切,親自下詔不也是一樣的麽非得要這一紙鳳凰令。慕容芷的聲音多多少少帶了一絲不快。誰下令真的有那麽重要嗎不過也就是那麽簡單的問題。
阿芷,你卿睿凡看著慕容芷賭氣一樣的神情,突然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慕容芷有種天生的氣勢,隻要自己發起怒來,所有人在她麵前都找不到話可說,找不到地方可以落腳。
慕容芷現在端端正正的站著,眼睛裏閃著一種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和盛氣淩人。這一瞬間,卿睿凡突然就開始懷疑自己是錯的這樣趾高氣昂的女人,真的適合自己嗎
皇帝不用問我的意見,反正也改變不了什麽。慕容芷現在根本不想說話,連見到卿睿凡都不願意。她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但是她知道每當自己看到卿睿凡的臉,下意識的就會想到楊憐兒。溫溫柔柔的,嬌嬌弱弱的,一點也不適合自己,看到反而會覺得惡心。
這個世界上的女人分很多種,但是在慕容芷見到的裏麵,楊憐兒是最軟的,不動聲色但卻謀劃太多。她不清楚自己想怎麽做,但就是覺得一點也不開心。
是麽,朕知道了。卿睿凡心裏也不知道為什麽開始毛躁,看著慕容芷滿臉的事不關己,他心裏也是異常的不開心。他不知道自己還要怎麽做才能打動這顆石頭,但是他知道他現在累了。
不止一個人說過慕容芷並不好對付,但是卿睿凡一直以為隻要自己足夠堅持就一定會有回音,可是到了現在,好話都說盡了,她還是什麽表示都沒有。反而表現出對權力的嗜好,開始迫害妃嬪,頂撞自己,一步步的變成了自己不喜歡的樣子。
良久,卿睿凡還是挪動步伐,轉身甩袖離開。慕容芷站在原地,嘴角掛起嘲諷的笑意。她已經說過了,人心是很玄妙的東西,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有知人知麵不知心的說法。
卿睿凡之所以會喜歡她,無非就是為了追求不同的刺激而已。楊憐兒的乖巧懂事讓卿睿凡很是受用,但是時間久了也自然而然的會變得厭倦,慕容芷的出現,隻能說是給了卿睿凡不一樣的體驗而已。
她再好也隻是簡單的滿足了他的要求而已,一旦他的要求變更或者有了厭倦,放棄也不過是瞬間的事,她又何必執著於這一個點
娘娘。璃夏看著慕容芷翹起來的弧度,基本上能夠分辨得出她是什麽情緒。可是這種事情她不好插嘴,隻能輕輕的喚一聲慕容芷,當是安慰。
璃夏,幫我搬一張椅子到回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讓她也覺得心裏不舒服。楚昭南回來了但是麵臨著婚約的抉擇,卿睿揚願意娶雲霜了但卻是因為別的原因,自己終於被楊憐兒正大光明的宣戰了但是心裏並不暢快,所有的事情糾結在一起,也就隻有璃夏雖然被誤會了但還是明白了本心這一點聊表安慰。
可是娘娘,外麵在下雪。璃夏站在門口,往外麵看了一眼然後聲音裏更是遲疑。回廊畢竟是敞風的地方,下雪的夜晚也冷,為什麽一定要到外麵去
無所謂,搬過去就行。慕容芷練武這麽多年倒也不怕一個下雪天。她隻是想好好的靜一靜。自己曾經拜訪過一個小寺廟,廟裏隻有一個比丘尼,青燈古佛,藍布漿衣,素淨但不簡陋。
她當時接待了餓得奄奄一息正在極限訓練的慕容芷,喂了她水,度了她真氣,然後念起佛號來。慕容芷隨著佛號呢喃醒過來的時候笑了笑,看著比丘尼已經鬆弛的臉,彎了彎腰算是致謝。
施主心浮,弊利參半,餘生長短,未可嗟歎。比丘尼的話和所有佛寺的比丘一樣,看起來很好懂,但是後麵必定隱藏著更深層次的含義。
比丘尼說過自己心浮,後來她就努力的想辦法讓心靜下來。等到自己覺得學得不錯了的時候,山上已經不見了比丘尼,破落的寺廟看起來已經許久沒有人住,白色的蜘蛛網結了遍地,枯萎的地龍也在偏偏搖搖的牆壁上肆虐。都結束了。
現在想來,自己好像也確實又開始浮躁了那就好好的坐下來吧,借著寒冷讓自己集中注意力,好好的思考,然後開始一件件參透最近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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