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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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靈車內的布置是兩側兩條長凳,間放著一張類似救護車搶救病人用的那種可以移動的床。我和白雪對麵坐著,間隔著放著死人的床,感覺十分別扭。

    車上還放著一些零散的壽衣和黃紙,白雪看著很不自在,開車的劉老大大卻毫不在乎大大咧咧的和我們交談著。

    他的狀態還很清醒,我們也理解,這一路上鬼魂怪事肯定不少,喝點酒壯壯膽也屬於正常,畢竟這麽晚讓人家送我們也很過意不去。

    老劉說話不在意,罵罵咧咧的,他這個性格也正適合開靈車,膽小的人幹這行可不行。

    我在後麵也和他有一句沒一句的的閑聊著。突然,就聽老劉罵了一句,我在後麵看不清前麵的狀況,隻見車子一個急轉彎,衝進了旁邊的樹林裏,瘋了似得撞斷了好些樹木。這靈車後麵是放棺材的,旁邊的輔坐也根本沒有安全帶,我和白雪全都從座位上顛了下來,驚恐的看著外麵,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我把著椅子,辛苦的挪到了跌倒的白雪身邊,把他拉起來,向前喊道:“老劉,怎麽了。”

    老劉像是聽不見我的話一樣,呆滯的盯著前方,腳卻死死的踩在油門上,轟著油。

    我不知道老劉是怎麽了,但這樣踩著油門下去,絕沒好下場。幸好我們這裏可以控製車門,我用腳用力的踹開車門,一隻扒著車門,一隻拉著白雪。

    “跳吧,再待下去恐怕連跳的會都沒了。”我看著白雪說道。

    她看了看毫無反應踩著油門的老劉,點了點頭。

    “我先跳,這樣你可以跳到我的身上,用我的身體緩衝一下。”我說完不等她同意便跳了下去,同時拉著她。

    我先落了地,白雪緊跟著砸在了我的身上。

    “哎呦!”我痛叫一聲,即便現在是美人入懷我也來不及享受。還好我練到了氣勁外放的程度,身體結實了不少,沒有摔出硬傷。

    白雪正正好好的趴在我的身上,她一點傷都沒有,卻壓得我生疼。她聽見我的痛呼,趕緊從我身上起來,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摔沒摔傷?”

    “我沒事,沒想到你還挺沉的。”

    白雪沒有反駁我,而是低著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沒想到你這個人平時挺沒正經的,關鍵時候這麽無私奉獻的。”

    “男人嘛?難道還能讓女人先跳。”我的話剛說完,就聽嘭的一聲巨響。

    我抬頭看向靈車,它已經一頭撞在了一棵大樹上停了下來,車頭已經嚴重的變了行,司老劉恐怕是不行了。

    我們心有餘悸的看著車毀人亡的慘劇,同時愧疚司老劉因為送我們而成這樣。

    不過他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之前還好好的,這車禍簡直來的太奇怪了。

    我和白雪趕快跑了出去,把老劉拉了出來查看他的情況,同時報了警,叫了救護車。

    過來不久,終於聽到了警車的警笛聲。警察和醫生都來了,我們也被送了回去。

    在派出所我們做完筆錄,便回家等待調查的結果。

    第二天,我接到了白雪的電話,老劉已經搶救無效去世了,警方基本認定這是老劉醉酒駕車,誤把油門當做刹車而引發的慘劇。

    我和白雪都惋惜老劉的去世,但我卻覺得這似乎有些太過巧合了。

    首先,老劉的突然異常顯然是一個疑點,他是在直立坐著,清晰的狀態下踩著刹車不放。這種做法和自殺無意,其他人覺得太離奇不相信,認為是我們神經緊張產生幻覺。

    但我們很清楚,從我們之前談話來看,顯然他不可能自殺。

    我和白雪說了我的疑慮,白雪也覺得這事有蹊蹺,所以她今早也去看了老劉的屍體,解剖的法醫在老劉身上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給了白雪,白雪將那個東西遞給了我。

    這是一個紙紮的小人,我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紙人和我們紮紙店的不一樣,他通體烏黑,上麵繪了很多奇怪的圖騰字。我認識這是傀儡術所用的道具。

    傀儡術屬於一種黑巫術,無論在苗疆一帶還是東北薩滿教一帶曾經都很盛行。它需要通過用巫術長時間煉製一個魂魄使他失去自己的意識。然後將他困在紙人裏,受人操控。施術人隻需知道他想害的那個人的生辰八字,再弄到這個人身體的一部分,例如一根頭發或者一滴血。再將這個祭練好的紙人放在被施術人身上,便可以用咒語和術法控製這個被施術者。

    由於這種做法太過惡毒,被正統道教所禁止,隻有少數修煉邪術的人才會偷偷的使用。

    我接過這個紙人,用火把它燒了,“哇!”的一聲叫聲,從紙人身上傳出,然後紙人慢慢的燃成了一推灰燼。

    “是有人要害我們。”我認真的說道。

    “是誰?他怎麽可能知道我們去了火葬場?”白雪疑惑的問。

    “也許他不知道,隻是遇到了。”我說。

    “你懷疑耿大軍?”

    “是的,從一開始他的表現就很不正常,他能在這麽一個鬼物猖獗的地方,任意的來去自如毫無顧忌,起碼說明他有對付鬼物的本事。二也隻有他給我們提議靈車,知道我們的行蹤,有這個作案的條件。其實他已經認為能夠害死我們了,所以沒太多顧忌已經暴露了很多。”

    “嗯,你說得對,我這就對耿大軍進行調查,同時暗監視他。”

    “他一切的作案條件都具備,唯一缺少的就是動,他為什麽要害我們?”我提出了疑問。

    “審人嘛,這個我擅長,先抓住他,不怕他不交代。沒準他和我們調查的惡鬼殺人案有關,那我們就賺大發了。”這時白雪一臉小惡魔的模樣。

    很快白雪從刑警隊回來了,她看見我後激動的說,調查結果出來了:“耿大軍進入西山火葬場工作也有些年頭了,但他的行為一直很怪異,因為他主動提出負責夜班的工作,很少上白班。出車禍當晚他失蹤了,我們查到了他的家,現在我準備去他家看看,怎麽樣,你去嗎?”

    “當然要去,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