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蹊蹺的死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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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時候,有一個村民風風火火地走了過來,這村民皮膚黝黑,一看就是莊稼人,他扯著嗓門說道:“老胡啊,你家還有沒有夾子賣?”

    老胡飯店的櫃台也兼著一個雜貨店,賣點煙酒啥的。

    “呦,柱子啊,你不好好的在山上種棒槌,咋還想打獵了啊,怎麽是看著啥好東西了吧?”

    這裏解釋一下,棒槌是東北一些地方的方言,說的是人參。

    “哎,可別提了,我家雞窩又被掏了,山上那幫狼崽子最近下來的緊,不收拾收拾是不行了。”

    老胡點點頭:“也是,我聽說最近好幾家的雞窩都被掏了。對了,你要幾個夾子啊?”

    “多拿幾個吧,這一次就給我咬死了四隻雞,還有兩隻老母雞,我還指著它們下蛋呢,這回賠慘了。”柱子滿臉的愁容。

    老胡一聽,頓時眼睛一亮,嗬嗬笑道:“哎呀,我這的夾子不夠了,你跟我去倉房看看。”老胡領著柱子進了後院,我隱約還能聽到他們的交談。

    “柱子啊,你家的死雞怎麽處理的。”

    “能怎麽辦,正發愁呢。”

    “哎?你看不如這樣……”

    不一會柱子拿著個大鐵夾子出來了,兩個人嘀咕了幾句。全都笑嗬嗬的,顯得頗為開心。老胡看見我們點了點頭,喊了他媳婦出來看店,跟著柱子出去了。

    我和杜平潮柳老板又吃了一會,結了賬準備上村子裏轉轉,正好迎麵碰上了老胡提著四隻死雞回來。

    那雞每隻都有六斤重,胡老板見到我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低頭就要鑽進屋子裏。

    這不用說,這四隻死雞肯定是從剛剛那個叫柱子的小夥子家收回來的。聽他們的對話這幾隻雞都被山上的野獸咬死的,還不知道有沒有病菌。村裏的人一般都不會自己吃,他收回來,不用說一定是用來做菜了。

    我想到這胃裏一陣惡心,杜平潮倆人的表情也不好受。

    就在他拎著雞經過我們的時候,柳老板的尋龍尺突然動了一下,跟著胡老板旋轉著。

    我們相互對視了一眼,急忙叫道:“老胡,等一下。”

    老胡回頭看向我們,有些不解的問道:“怎麽了?”

    我馬上笑嗬嗬的說:“老板,你這雞挺肥啊,能不能讓我看看?”

    “鄉下的老母雞,有啥好看的。”老胡說罷,就要回去。

    我見狀,情急道:“這幾隻是不是剛剛那個柱子家被咬死的雞?”

    因為老胡心裏有愧,所以馬上急了起來:“怎麽?我買雞還不行了,我留著自己吃。”

    柳老板走了出來:“兄弟別誤會,我們是看這雞挺肥的想自己吃。”說著他逃出了兩張紅票子,“你把這四隻雞讓給我,我買了。”

    老胡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來:“這位老板,你真要買?”

    柳老板二話不說把錢遞了過去,老胡一看到錢,立刻眼卻露出笑意,這家夥嘴還上說著:“挨,這多不好意思啊!”

    但估計心裏還嘲笑著,這城裏人的錢就是好賺。

    我伸接過一隻雞查看起來,老胡見狀不好意思的說:“這幾隻確實是柱子家被咬死的那幾隻,不過那群狼崽子也沒啥毒,而且是今早剛死的沒問題,你們要是不放心送人也行。”他說了一大堆,就是絲毫不提退錢的事。

    我也懶得和他計較,拎著雞和杜平潮柳老板商量了起來。

    “我看著不像是狼咬的,這咬痕顯得有些頓了,不像是野獸的牙。”

    “你看這傷口,一點血也沒有,翻出來的肉都發白了。這野獸偷吃家禽,那是為了果腹,你看看這幾隻,都是光喝血不吃肉,這有些怪了。”柳老板分析著。

    我們幾個一合計,這雞死的肯定有問題,於是我們決定留下來,晚上上他家蹲點,看看到底是什麽殺的雞。

    我們又折回到了老胡那,跟他打聽了一下柱子的家。

    老胡占了便宜,自然無有不從,不過還是不放心,問我們這是要幹嘛?

    我胡說道:“我們是攝影愛好者,想拍一下野獸捕食的畫麵。”

    老胡聽後嘀咕著:“你們城裏人這愛好可真奇怪,幹啥的都有。不過,那些畜生偷食都是後半夜了,你們對這裏不熟悉,大晚上在弄出誤會來,要不我陪著你們去吧。”

    我一聽也好:“那行,就麻煩你了。”

    “客氣啥,咱農村人就是熱情。”老胡笑嗬嗬的說道。

    我們給了老胡點錢,在他們家坑頭一直等到晚上十點多,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叫上老胡一起向柱子家走去。

    農村裏麵沒路燈,家家戶戶也都節省不多點燈,而且幹農活啥的都要起的早,這個點基本上大家都睡了。

    這外麵是黑漆馬虎的,根本看不清路,老胡拿了一個電給我們,在村子裏的小路上走著。

    在一家院子不大的房子前,老胡停了下來,說是這裏了。我們在他家院子外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柱子家的雞圈和豬圈牛圈挨著,一股臭哄哄的味道傳來。

    這股聞持續不斷的傳來,我們待了一陣都有些待不住了,我捂著鼻子站了起來,用電光往雞圈裏掃了一圈,隻見幾隻雞縮在一處,見到電光打來,咕咕的叫了幾聲。

    “我看一時半會兒也沒不能有動靜,我們去上前麵喘口氣吧。”

    我們都不約而同的同意,來到上風口的一片苞米地前麵,我張嘴猛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這能順暢呼吸的感覺是真好。剛才都快熏死我了。

    我們各自都正大口的喘著氣,突然聽見沙沙的聲音傳來。我們幾個立刻警惕的安靜了下來。

    “你們聽見了嗎?”我問道。

    杜平潮點了點頭,看向了苞米地。這聲音就像是野獸從苞米地裏穿行,所發出的摩擦聲。而且同時苞米地裏的苞米杆還在不自然的晃動著。

    “有東西在裏麵?你說是狼嗎?”我小聲的問道。

    “不知道,我們在這等著,看看是什麽東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