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賣衣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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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晨,我剛剛蘇醒過來,眼睛一打開,就看見老頭子他雙手背在後麵,半蹲在床前,眼睛傻乎乎地看著我,臉上神色是那麽的專注和好看。老頭子看見我眼睛張了開來,他嘻嘻地笑了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露出來二排潔白的牙齒,眉毛斜挑,嘴角上揚,鼻子微微皺起來了,那樣兒可迷人了,我一時之間隻是入魔似的,忘情地看著老頭子,居然忘記了問他究竟有什麽這樣好笑的。”
老婆婆不知道何時已經閉起了眼睛來,臉上滿滿地遍布著辛福和癡迷的神色,渾身上下散發著一重重神秘的光彩。
老婆婆嘴唇開合,話語就像清澈的泉水一樣就將出來:“而老頭子也是這麽樣又靜又定地看著我,周圍一片寂然,世界仿佛一下子就已經消失了,隻剩下我們二個人。”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老頭子回過神兒來,臉上又是甜美地一笑,接著問我:‘芬兒,你可知道我背後的雙手中拿著什麽嗎?”我也是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老頭子眼睛調皮地眨了數下,叫我猜猜看。我猜了十數次,都是中不了。每次我猜不中的時候,老頭子都是眼睛調皮地一眨,臉上重新布滿一色,接著得意地搖搖頭,嘴上說道:‘錯啦。芬兒你再猜一次,下次準能中。’
“最後老頭子看見我臉上開始生出了厭煩之色,這才將背在身體後麵的雙手伸到我的前麵來。我的眼前一紅,接著就見得老頭子的手中輕輕地捉著二套鮮紅而又精致的新衣服。我微微一驚,眼睛掃過衣服後,接著說道:‘承哲,這二套衣服真是精致,又紅又漂亮。’阿!我真是糊塗了,說了這麽久的話,居然還沒有將老頭子的姓名說與姑娘知道。老頭子他姓陳,名兒叫做承哲。承諾的承,哲理的哲。”
“老頭兒喜道:‘我就知道芳兒你會如此說,隻要你喜歡就好了。’我又道:‘這麽漂亮的衣服,我怎麽會不喜歡呢?是了,我還沒有問,衣服哪兒來的?’”
“老頭兒道:‘當然是買來的,這二套衣服可貴了。不但花了我不少的血汗錢,而且我還花了非常多的時間去挑選呢。”
“我聽了之後,心裏十足十的歡喜,臉上卻故作惱怒,道:‘既然如此,承哲你為什麽還要花這樣的傻錢呢?嫌錢多了麽?’老頭兒看見我變了臉色,以為我不高興了,趕緊站起來,緊緊地捉住我的衣服,說話也結巴了起來:‘芳兒,你不要………不高興……我……’”
“婆婆我見著老頭兒這個緊張的勁兒和結結巴巴的樣子,我再也忍耐不住,哧的一聲,就笑將起來了。老頭子看見我如此變幻無常的神色,一下子手足無措,將右手舉起來,捉著自己那濃黑而又爽利的頭發,納悶無比地看著我,接著不知道為何,也是傻傻地跟著我笑了起來。我高興地說道:‘我很喜歡。你是買給我的嗎?’”
“老頭子看著我認真地點了數下頭,算是默認了。過了一會兒,老頭兒又真切地說道:‘當初我們二個人成親的那一天,穿得太過隨便了,我老覺得對芬兒你不住,老覺得有些不對勁。今個兒我們有一些錢了,所以我就去買了二套鮮紅和精致的衣服來,我們重新成過一次親,算是彌補了上次的那些遺憾吧。’”
“我聽了老頭子說的話之後,心裏麵喜滋滋的,整個人猶如吃了蜜糖一樣,笑道:‘一個女子還能和同一個男人結二次婚的嗎?’說完之後,我就向老頭兒看將過去,發現他正在專注地凝視著我。我和老頭子二個人這一刻心意相通,二個人心裏都是歡喜無限,同一時間相對而笑起來。我還記得,當時初升的太陽,高布東方,碎金似的陽光灑落在老頭兒的臉孔上,看起來不但美麗和精致,而且耀人眼目,仿佛就像從天而降的神仙一樣。”
“啊!當時的日子多麽美好啊!想當初我和老頭子二個人還是年輕的緊,身體上不但沒病沒痛,而且也沒有什麽白發,更加沒有什麽皺紋,二個都是花一樣的人兒。年輕真是好!不但身強力壯,整個人充滿朝氣、陽光和希望,而且好像幹什麽都是充滿了樂趣和意義一樣。或許年輕本身就是非常美好的吧。唉!可是長江浪推前浪,時光一去不複返。當年那花一樣的人兒,早就已經變成了白發蒼蒼、腳步蹣跚的老人了。”
說到這裏,老婆婆停了下來,閉上眼睛,眉頭微微皺將起來,似乎正在回想時光是怎麽樣從指尖間悄悄地滑將過去,似乎正在仔細的咀嚼著過去的美好時光。
上官淩雪聽了邱離芬的說話之後,知道了自己身體上的那套衣服究竟具有多大的意義,睜大眼睛,說道:“那麽這套衣服對老婆婆你來說一定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和紀念價值,我居然什麽也不問,就這樣穿起來了,實在是太不像話啦!婆婆你再去找過另外一套衣服來給我穿吧。我現在就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上官淩雪說著就想要將自己身體上的衣服脫下來。
婆婆伸出雙手來,拉住了上官淩雪,說道:“婆婆叫你穿你就穿吧。穿幾下也頂不了什麽事,也不會穿壞了,壞了也不打緊。老婆婆年紀大了,沒有多少年活啦,還從來沒有給過恩公一些什麽重要的東西。這套漂亮的衣服,老婆婆就送給姑娘你了,也算作是送給恩公的一件禮物和對恩公的一點兒報答。”
上官淩雪嘴巴張大,吃驚地道:“那怎麽行?這可是婆婆的……”
老婆婆打斷道:“上官姑娘你就將這套衣服收受下吧。上官姑娘你這樣推脫,那就太看不起邱婆婆了。婆婆我又豈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呢?說了送給上官姑娘你,就送給上官姑娘你了,又豈能隨隨便便地要將回來的呢?上官姑娘你硬是都要將身上的這套衣服還給我,那不是想要看老婆婆的笑話麽?”
上官淩雪被老婆婆這話說得一怔,接著趕緊說道:“邱婆婆,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隻是……”
邱婆婆道:“哎呀,姑娘你就不要吱咯來吱咯去的了,趕緊收下去吧。要不然婆婆我就要生氣了。”
最後上官淩雪實在是說邱婆婆不過,將那套漂亮精致的衣服收為己有,同時心裏對老婆婆充滿了感激。
邱婆婆麵色一暗,接著說道:“若果老頭子那套衣服還在,送給盧少雲。你們穿將起來,站在一塊兒,那一定般配得緊、好看得緊、辛福得緊的。可是一年多前,我生病了,又是頭痛,又是發冷發熱,又是時不時肚子痛,數十天也不見好轉。我們農人家本來就沒有什麽錢財,加之年紀又老了,不但體弱多病,而且攢錢也是困難得緊。”
“總之,到了最後老頭子再也沒有錢給我買藥吃和請郎中了,老頭子隻能忍痛割愛,將他的那一套鮮豔和精致的衣服拿去賣了。接著老頭子就去請郎中來看望我的病情,郎中看過我的病之後,就給出了一條藥方。老頭子照著方子去藥店買了幾次藥給我吃,之後婆婆我就不知道怎麽樣的,居然很快的,身體一下子變得好了起來。”
“也幸虧如此,我的一套衣服才能保留下來,要不然現在早就已經被老頭子拿去當了。說起老頭子來……現在雨下得正緊,也不知道他在外麵怎麽樣了?真是叫人擔心的。”
上官淩雪問道:“老頭……陳叔叔他現下在哪裏了呢?看婆婆的樣子,陳叔叔他的年紀應該也是已經不小了吧。下雨天的,陳叔叔他一個老人家不在屋裏陪著你,反而到外麵去幹什麽呢?老人家腿腳不方便,身體有比年輕人衰弱,萬一出了什麽……”
上官淩雪說到這裏,猛然間省誤過來,自己說錯了話,趕緊停住了嘴,可是已經遲了。
老婆婆聽了上官淩雪的話語,心裏立馬就開始牽記起陳承哲的安危來,滿臉都是焦慮和擔心的神色,聲音低沉地說道:“老頭子出去外麵的山上砍柴和采藥了。他剛出去了大約一個時辰,天就開始忽然間變黑了,接著很快就呼啦啦地打起風,落起雨來。不久,老婆婆我就聽到了姑娘你敲門的聲音。現在老頭子一定是在山上的什麽洞裏避風歇雨,不會出什麽事兒來的,天色一好了,老頭子就會回來的。”
老婆婆抬起頭來,眼中轉著一汪焦慮的淚珠,看著上官淩雪,問道:“老頭子一定會回來的,上官姑娘你說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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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李慕平家/內景/早上
李慕平身高比較矮,相貌平平,麵上有一道刀疤和一些皺紋,頭發有些蒼白,他今年五十六歲了,是個富豪,幾乎有三億身家。
李慕平與他老婆楊木清、一個二十歲的兒子李孝先、一個頭發很少的九歲的小女兒在吃早餐。
李慕平抬起頭:仁坦他在哪兒啦?都這個時候了也沒見人來吃早餐,他又沒回家嗎?這小子……
楊木清:我今早扭了一下仁坦房間的門,發現從裏麵反鎖了,他應該是淩晨時分回的家。
李慕平:唉,這個孩子!今年都二十六了,還是整天逛來逛去,沒找些事情做,這樣下去可不行阿。木清,你有空就說教下他吧。
揚木清(聲音中帶些火花):兒子你沒有分兒的?幹嘛要我說,你就不能說嗎?到以後他就會懂的了!再說麻,難得仁坦有興致,人生隻有一次,年輕時輕狂一下也沒什麽。何況我們也不差他做正事賺的那麽點錢。
李慕平(眉一皺):不和你說了,每次你都是這麽說,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想仁坦成為一個小混混。
揚木清(重重啍了一聲):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難道我就想自己的兒子成為一個小混混了?我又不是沒叫過他找份正事幹,但現在是他不願意啊!
李慕平:好了,不和你說了。和你說起這個事情就頭痛(內心獨白)。我去叫醒仁坦來吃早餐。阿!差點忘了,孝先,難得你不肯去上學了居然還有這個心,不像你哥哥,我一定給你安排一個好工作。現在先不說工作的事情了,我去叫你哥哥。
女孩兒很快就放下筷子不吃了。
楊木清:曉露吃多一些,你更急趕著去哪兒?今天星期六,又不用去上課。多吃些,補充營養,那樣頭發才不會掉的這麽多。
曉露為了頭發隻能回到餐桌前吃多些。
李孝先:好的,老豆。
2、李仁坦的房間外麵/內景
李慕平(在拍門):仁坦,起床,起床。都九點多了,太陽也曬到屁股啦,居然還賴床睡覺。起來吃早餐,今天傭人生病了請假,今天可是你媽親手做的,不要辜負了她的一番心意。
房間裏的李仁坦被吵醒了,他翻了個身,露出一個惱怒的表情,用被子包住頭臉又去睡,聲也不應一下。
敲門聲連續響了三十多秒。
揚木清(畫外音):別敲了,吵死人啦。仁坦既然這麽眼困你就讓他休息下吧,遲些吃早餐又不會死,你這麽激動幹嘛?打壞了門,我還要費事找人來修理。
李慕平無奈隻得轉身,默然地離開李仁坦的房門。
3、李慕平的辦公室/窗外的天空明淨
坐在辦公桌後的李慕平(對站在自己旁邊的秘書):蘇秘書,麻煩你幫我叫一下楊副經理楊金福來我辦公室一下,我有些重要的事情和他商量。
蘇秘書搭電梯下到二樓,來到一個比較大的辦公室裏,裏麵隻有六個人在工作,她把李慕平的請求告訴楊金福,然後和他一起走向李慕平的辦公室,途中經過幾個車間,每個都有四五十人在工作,發出機器運轉的聲音。
過了不久,李慕平把蘇秘書叫到外麵去,關緊門,做好防密工作後,坐在辦公桌後的靠背椅上的李慕平(對楊金福):你……恩,楊金福。我,咳咳……有個事情我想和你說一下。
楊金福(吞了口口水):有……有什麽事情,老板你盡管說,我聽著呢。
李慕平:怎麽說呢?我想要你自己辭職不幹。
楊金福:什麽?你說什麽?我沒有聽錯吧?
小李:不,非常對不起,你沒聽錯,我想要你自己離職不幹,你必需這樣做。對此我也感到很遺憾、抱歉。
楊金福:我為什麽要這麽樣做?為什麽要離職的是我?你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李慕平:因為我兒子李孝……
李慕平:啊,我明白了。就因為你兒子李孝先要進公司工作,所以我就非出去不可,給這個隻有我能勝任的職位他上。
李慕平:恩,不錯。
楊金福:哼!多麽偉大的父愛啊!為什麽是我?這麽多年來,我為公司拚命勞作,一刻也沒停止過,流出的汗血都足以成為一個大洋了,並且也沒埋怨過,這麽多年來我為公司付出了多少心血精力啊,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啊!若果沒有我,公司它有今天的一切嗎?你怎麽能這麽樣對我?憑什麽?就因為這麽一個不知好歹的小雜……
李慕平(連忙打住楊金福的說話):你******說誰是小雜種!嘿嘿,你這老混蟲,說得倒好聽。你以為我傻的嗎?幹到你這麽高的一個職位,能有多少辛苦功做?平日隻要時不時檢檢查產品是否及格,計計數就行了,還有你才來這裏工作不過半年而已。你學曆不高,聽員工說,你平時經常偷懶,去廁所抽煙,在辦公室裏喝茶和玩電腦,若果你不是我的親戚,早就被炒魷魚了。照我說的去做吧,我會給你一些錢作為補償的,要不然,我就把你在外麵包養情人的事情告訴你老婆知。
楊金福(笑了幾下):你說就說吧。男人嘛,有哪個不勾三搭四的呢?古代的皇帝還後宮三千佳麗呢。我老婆王連芳她老早就知道了,隻要我每個月給足她生活費不就行了?她幾個月前還為此來煩我呢,被狠揍了一頓之後就乖乖不敢亂嚷了。
李慕平:不用說了,無論怎麽樣我都不會讓你再在我的公司幹下去。
楊金福(語氣堅定):我無論怎麽樣都不會辭職的。這裏工資高,福利好,要是失去這份工作,我真不敢想象未來怎麽過下去。
李慕平:公司是我開的,想讓誰離開都行,輪不到你說不。
楊金福:嘿嘿。大約二年多前新聞上播出吳秋壇被人謀殺而死,我查知他曾與你的老婆有一腿,並且握有證據證實是你所為。你不用太慌,隻要你能讓我永遠在公司工作下去,我絕對不會公布出去的。恩,既然是你的兒子入來公司,那麽肯定要給一個大職位他就任的。那麽你就辭退何部長何進金吧,我家和他家曾經長時間是鄰居,知道他在初中的時候因盜竊財物、打人致重傷被捉到過入獄。你就以此為由辭退他吧。”
何進金來到辦公桌前。
李慕平(對何進金):何部長,公司因為某些原因要裁退一人,所以隻能委屈你了。
何進金(露出吃驚狀,過幾秒後才反應過來):這……什麽……原因啊?為什麽?
李慕平:……公司財源緊縮。
何進金:為什麽?為什麽是我?我不是幹得好好的嗎?為什麽這樣突然?
李慕平:因為你是個大學生,出去了,應該一樣能找到比較好的工作;因為你曾因偷竊東西和打人被捉入獄過,公司的臉不可能讓人丟掉,公司無法容忍這種人。誰能料得到你幾時舊疾重發呢?
何進金:我以上帝的名義向你保證,我以後絕不會幹這種該死的事情。從監獄裏麵出來後,我痛定思痛,決心改過,努力學習,從而考上了比較好的大學。
李慕平:不用多說了,我已經決定要辭退你了。
何進金:難道僅憑過去就能完全否定一個人嗎?我做錯什麽事情了?你知道這份工作對我多麽重要嗎?你不能這麽忍心,你……
李慕平:不要在這裏嘮嘮叨叨,裝可憐啦。我已經決定了,無論是瘋狗的吼叫,還是****的春聲都不會讓我改變注意的。我可不想每天都擔心公司裏會不見了什麽東西!
何進金:你若果把我辭退了,我怎麽養家啊?假如真的要辭退一個人的話,那就炒生產線的班長陳周浩的魷魚吧。陳周浩這個家夥變態的,經常偷懶去廁所裏一邊認真地對著長梓澤的照片,一邊打飛機。
李慕平:啊!竟……然有這種事情。這得有多麽猖狂啊!打住,你是怎麽知道的?
何進金:有一次,我在廁所裏大便,聽到有個人打開我隔壁的小間,走了進入,很快傳來一陣陣銷魂的呻吟聲。我一時好奇心起就擦拭淨屁股,輕手輕腳爬上隔板,看見陳周浩一邊對著長梓澤的照片,一邊在打飛機,我還偷偷用手機拍攝了下來呢。不相信的話,你看!
何進金(摸出一部手機,點出那段視頻,之後遞給小李):老板你千萬別說是我爆出這件事情出來的。
李慕平:恩,這我識做的,你發這段視頻給我吧。還有,長梓澤的照片?從哪兒來的?怎麽我沒見過聽人說過和見過廁所裏有長梓澤的照片。
何進金:照我的推測,這應該是因為照片是陳周浩自己帶入廁所裏貼在牆上的,打完飛機之後就撕下來帶走了。
蘇秘書帶著一個人走入電梯裏,按了樓層數,過了一會二人走出電梯,接著蘇秘書帶陳周浩入到李慕平的辦公室裏,向老板報告了之後就走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此時外麵的天空已經變得很灰暗了,下著蒙蒙的細雨。
李慕平:陳周浩,聽說你經常在工作期間去廁所打飛機,可有此事?真的想不到你居然這麽變態。
陳周浩:……沒……這回事情。誰說給你聽的,他為什麽要如此來冤枉我?
李慕平摸出手機。
陳周浩(看過自己主演的短片之後滿臉尷尬):是誰拍下這段視頻的?你是怎麽知道的?
李慕平:我怎麽知道的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為什麽這樣變態?我答應過別人不能說給你知的,所以我必需遵守承諾。難道我可以做個言而無信的人嗎?由於我們公司資金緊縮,所以需要辭退一個員工。因為你這麽變態,所以我隻能選擇你了。
陳周浩:我……我……打飛機是生理需要的,不害人害己,不犯罪,怎麽算得上是變態呢?你……不能因此辭退我。要辭退也辭退記事員徐文兵,他販毒,這可是違反犯罪,被警察捉到後即使不判死刑也要坐幾十年牢。販得毒多,終被抓獲。過不了多久,徐文兵肯定被警方捉獲的,那樣一來會大為拖累公司的聲譽,說不定警察還會懷疑我們公司有份呢。
李慕平:你說什麽?什麽意思?你是說徐文兵是個毒販?
陳周浩:恩,我的意思就是這樣,你理解得不錯。
李慕平:你怎麽知道的?這麽隱蔽的事情他應該不會告訴你吧?
陳周浩:因為……我曾經向他買過。徐文兵還說:他家裏有很多大麻、****、嗎啡等等之類的毒品,需要的話就找他買,算便宜些給我。
李慕平:這麽說,你是個癮君子了。
陳周浩:恩。
此時雨已經下得很大了,也起了風,出現閃電。
李慕平對(徐文兵):你是個毒販。我說得沒錯吧?
徐文兵:你怎麽知道的……是了,是陳周浩說給你聽的對吧。
李慕平:咦,你怎麽知道是他的?
徐文兵:那還用說嗎?事情這麽明顯,用腳毛都猜的出來——公司隻有幾個人知道我販毒,陳周浩就是其中一個,你剛叫他入辦公室說話,過不了多久就知道我販毒,不是他說是誰呢?******!陳周浩這個混蛋真沒信用,當初還對我說,就算要死也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呢。一會兒,我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頓。
李慕平:我們公司由於資金緊縮,所以要裁一位人員,並且你是個毒販,所以隻能把你辭退了。
徐文兵:你說什麽?我沒聽錯吧?
李慕平:你沒聽錯,我要辭退你。
徐文兵:啊,為什麽是我?我雖然販毒,但是對你的私人生活並沒有影響啊。你應該辭退的是產檢員王俊豐,這個混蛋勾引你天真爛漫美麗動人的老婆。
李慕平:什麽?你說什麽?你再說多一次!
徐文兵:我知道你一下子很難接受,但是作為一個男人我們應該勇敢去麵對現實。若果沒親眼所見,我也不會這麽說。大約十多天前吧,我在甜豐酒店看見你打扮得非常迷人的老婆和王俊豐樓樓抱抱的,時不時還互吻一個,一起走入間租房裏。
徐文兵講述的話語在如下畫麵中插入——在酒店裏徐文兵剛轉出走道的拐角就看見王俊豐摟住楊木清的脖子,二個人在熱烈地互吻,徐文兵一下子轉回走道拐角處,偷瞄著王俊豐掏出鑰匙打開他右手邊的一間包房,最後和楊木清慢慢走了進入。
李慕平:豈有此理,你給我叫王俊豐滾入來。
在等王俊豐的時間中,李慕平摸出一盒煙,抽出一支煙,點燃,吸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
風越來越猛,雨越下越大,電閃的更頻繁了,並且打起了雷。
李慕平在辦公桌上的煙灰缸裏戳滅了香煙。
李慕平(對王俊豐):你……和她相好有多久了?
王俊豐:她?你說的是誰?
李慕平:你不要裝傻,還能有誰啊?
王俊豐:老板,我真的不知道,麻煩你說清楚些。
李慕平:我老婆啊!你這小子真******膽子大,說多久了?
王俊豐:七……八個月吧。
李慕平:你被炒魷魚了,快給我撿包袱走人。
王俊豐:為什麽啊?你憑什麽辭退我?
李慕平:因為公司資金緊縮,要裁退一位員工,並且你這個狗雜種勾引我老婆。憑我是老板,你是我的員工。
王俊豐:你不要裁退我,我說個秘密你知。二年前你的女兒寶鳳被綁架,對方要求你給四百萬他,並且不要報警,否則他就撕票。你照他說的做了,最後你女兒平安歸來。這件事情是經理林費兵做的。
李慕平:你說什麽?你怎麽知道的?快說!
王俊豐:你女兒被綁架這件事情告一段落之後不久,我和經理林費兵一起去喝酒,那晚他喝得很多,失去了理智,在迷迷糊糊中告訴我的。後來我看見綁匪發給你關於寶鳳的相片,照片中寶鳳躺在泥土地上,手腳被綁得死死的,但是嘴巴上什麽也沒有。在這時候我已經深信林費兵是綁匪了。我和林費兵是從小玩到大的,因此知道他家的院子裏有一個窖子,地麵就是泥土鋪就的,寶鳳嘴巴上什麽也沒有,這說明綁匪不怕她大叫,說明地窖中裝有隔音材料,而在綁架事件發生之前不久,林費兵剛好問過我哪兒有隔音材料買。還有,我認識一個醫生,他專冶性病的。我有一個朋友,那話兒也受過傷,被那個醫生治養了三個月之後就可以****,變得生龍活虎了。隻要你原諒我,不炒我魷魚,我就介紹給你去看病,讓你再次成為一個真男人。”
李慕平:你怎麽知道我那話兒不行的?
王俊豐:你老婆告訴我知道的。她說三個月前你發生了一起車禍,那話兒受了傷,之後就不行了。
李慕平:這個賤貨,居然連這些東西都告訴你。
王俊豐:是咯,是咯。楊木清是個賤貨,這種人早死早著。
李慕平(打了王俊豐一巴掌):賤你媽個熊,我老婆是你能罵的麽?哼,你給我滾出去,我先和林費兵談談。
李慕平(對林費兵):我女兒是你綁架的嗎?好小子,吃我的工資,還綁架我女兒,真******聰明。
林費兵(裝出滿臉無辜狀):你為什麽這樣說?這件事情是誰造謠冤枉我的?誰和我這麽大的仇口,竟然這樣來誣陷我?東西可以亂食,話不可以亂講!若果我發現誰造謠惑眾的,我非打得他哭爹叫娘不可。
李慕平:你還要裝嗎?無用的,我有人證、物證。
林費兵:我真的什麽也沒做過。
李慕平:真的要我叫王俊豐出來和你當麵對質才肯認嗎?
林費兵:什麽?王俊豐?他……他怎麽知道的?……******這個小雜種,和他做朋友這麽多年了,居然把我揭露出去。
李慕平:哼哼,終於肯認了!你洗淨屁股準備坐牢吧。
林費兵:你千萬別去報警,否則我來個魚死網破,大家一起去坐牢。你應該沒忘記吳秋壇事件吧。
李慕平:啊……你……
林費兵:我當然知道這件案子的殺人凶手是誰了。他就在我的麵前。想知道我是怎麽會知道這些的嗎?二年多前,我在廁所大便的時候,聽到你用手機說——邱夏歡,我給你十萬,幫我殺掉吳秋壇,詳細事宜今晚去老地方談。第三天後,電視上就播出一條新聞,說吳秋壇被別人殺害了。過不了多久,我就捉到邱夏歡把他帶到一處隱秘的地方,逼問他——人是不是李慕平用錢支使他殺的?那個家夥受不住打,什麽都老老實實說了,說了你因吳秋壇和你老婆有一腿,你很惱怒,所以買凶殺人。我猜他可能錄到你們通過手機密謀殺人的說話,以後有什麽麻煩邱夏歡可以用這個威脅你幫忙,若果你殺人滅口,這段錄音可能讓你繩之於法。於是逼問他交錄音出來,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真的錄到下來。怎麽樣,你想聽聽嗎?你還想報警嗎?告訴你這個殺人凶手吧,正是因為有這些錄音,所以我才敢綁架你女兒,若果你發現綁匪是我,也不敢去報警。聽何進金說你因為公司資金緊縮,所以要裁員,這根本就是騙人的,這麽做隻不過想讓你兒子擁有一份好工作。我這麽說,原因有二——其一,照我所知,公司今年生意很好,賺了不少;其二,楊金福告訴我知,你裁員隻不過想讓你兒子李孝先擠進來而已。我勸你一切照舊,不要這麽做,聽說法律上規定老板不能以莫須有的理由解雇員工的。邱夏歡上一年被車撞死了,我很懷疑這是你叫人做的。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免得你像個傻子一樣迷迷糊糊,看著怪可憐的。其實李孝先不是你的親生骨肉……
李慕平:什麽?
林費兵:即是你和他沒血源關係。
李慕平:你……憑什麽這樣說?憑什麽?
林費兵:你兒子李孝先一點兒也不像你,那天我發現李孝先的麵容雖然不像邱夏歡,但是鼻子、眼睛與耳朵卻和他十分相似,想起你老婆的楊花水性,一時好奇心思,於是我問他——李孝先是不是他和你老婆楊木清的雜種?一開始他不肯承認,最後在我的拳頭之下堅持不住,承認了,並且說他和李孝先已經做過了親子鑒定。
聽完林費兵的說話之後,李慕平氣得吐血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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