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很不重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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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更夙則抬著左手,看著在他手上爬來爬去的一隻蟲。

    它似乎是感覺到了很美味的葉片就在眼前,誘人的香氣一直在吸引著它。

    可它爬來爬去,也找不到那股誘人的香氣究竟是從哪裏傳來的。

    更夙感受著這蟲子那簡單到近乎於不存在的思想,不由微微一笑。

    蟲子忽然從他掌心上漂浮了起來。

    再接著,就忽然裂成了兩半,而後漸漸幹癟下去,最後化作塵煙,消失不見。

    他抬手枕在腦後,閉上了雙眼。

    卻在此時,書房裏卻傳來了第五軒有些驚詫的聲音:“夭夭,那幅畫好像出了些異動。”

    司徒夭夭躺在秋千上玩著手機遊戲的動作一頓,而後抬眼往後麵看去,問道:“什麽異動?”

    第五軒道:“它自己展開了。”

    司徒夭夭猛地坐起,問:“自己展開了?”

    第五軒點了點頭,又道:“你們進來看看吧。”

    “好。”

    司徒夭夭說著就站起了身。

    而更夙已經落在了身邊。

    她抬眼望了他一眼,之後才抬腳進屋。

    更夙走在她身後,目光往書房的方向看了看。

    寬闊的書房裏,那副封繩原本係得好好的畫卷此刻就如第五軒所言那般,自己展開了畫卷,漂浮在半空之中。

    畫卷上散發著淡淡的光,柔和,又漂亮。

    而畫卷上,那座玲瓏塔上,再次爬滿了白色的小精靈,而下麵的八角亭中,那個原本該躺在躺椅上的男人卻不知所蹤。

    “咦?”

    司徒夭夭看著畫麵,就發出了一聲疑惑。

    正要問第五軒的時候,身後的更夙卻忽然抬手往前推了一下。

    第五軒和司徒夭夭見他如此都微微驚愕,可緊接著,就見在更夙對麵的牆壁邊緣,緩緩浮現出來了一個穿著白衣的男人。

    一聲古裝,華麗卻不失文雅,烏黑的墨發隨意披散著,像極了悠哉閑適的風雅公子。

    隻不過,此刻這個公子哥卻是手捂心口,抵著牆,彎著腰,一聲一聲地咳嗽著。

    看著他身形顯現出來,更夙便放下了手,轉而側身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不再言語。

    司徒夭夭和第五軒麵麵相覷,看了看更夙之後,轉而看向靠在牆邊的男人。

    對方也正好抬起頭。

    這是一個有著和他身上氣質一樣相貌的臉,很是俊美,還帶著幾分儒雅。

    不過他的皮膚有幾許虛弱的蒼白,唇色淺淡,就連那雙眸子也沒有多少神色。

    這就像是一個已經虛弱到強弩之末地步的男人。

    他抬頭看著對麵站著的司徒夭夭和第五軒,而後目光又轉到了坐在一旁的更夙身邊。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目光在望向更夙的時候,瞳孔微微地收縮了一下。

    不過這也隻是轉瞬即逝的事情,

    很快,他就收回了目光,轉而看向司徒夭夭和第五軒,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司徒夭夭挑了挑眉,而後笑道:“壞人。”

    那人:“”

    第五軒聽著司徒夭夭這話就不由得笑了笑,而後看向對麵的男人,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

    對方顯然沒有要告知的打算。

    第五軒也不惱怒,見他神色防備,便笑問:“是嚴老爺子的孫子把你交換給我們的,我們想知道,嚴老爺子家裏是不是有什麽你需要的東西?”

    “”

    對方開口,正待說話,卻不防忽然氣湧上頭,緊接著就是一陣長久的“咳咳咳咳”

    第五軒:“”

    真是遺憾,他不具備翻譯這種語言的技能。

    就在他這麽想著的時候,那道高大卻瘦弱的身影就化作了一道白光,重新鑽進了畫卷當中。

    第五軒:“”

    這是被他們嚇走了還是怎麽回事?

    他很是疑惑地轉頭看向司徒夭夭。

    司徒夭夭對此也表示很無語。

    他們長得也不嚇人好不好。

    看著重新卷好的畫卷,司徒夭夭聳了聳肩,對第五軒道:“先把他封印起來。”

    “好。”

    第五軒接過畫卷,隨後才問:“現在咱們也沒什麽事,不跟他問個究竟?”

    “這種事又急不來。”

    司徒夭夭沒所謂地道:“隻要他這一時半會兒死不了,那咱們也沒什麽好擔心的。”

    “恩。”

    第五軒點點頭。

    司徒夭夭這才轉身看向更夙,問道:“阿夙,你知道他是什麽人麽?”

    “不知道。”更夙搖頭,如實道:“不是我認識的。”

    第五軒聞言就道:“你認識的人都是很久前的人了吧。”

    “也確實。“更夙沒有反駁,片刻後,他又說道:“他應該是一種精怪,現在的情況是離開了本體之後的苟延殘喘。”

    聽見這話,第五軒和司徒夭夭就不由得麵麵相覷:“精怪?”

    更夙點頭,道:“生命有很多形式,我這算是一種,你們也算是一種,剛剛的人和我有幾分相似,不過他的氣息太淡薄了,我完全感覺不到他的本來模樣。”

    司徒夭夭有些驚愕,片刻後,又道:“聽你這麽說,我怎麽覺得他隨時都可能掛掉啊!”

    “他本來就快死了。”更夙奇怪:“隨時都會死掉也沒什麽好奇怪啊。”

    司徒夭夭:“”

    她聳聳肩,片刻後又笑道:“不過這幅畫倒是個好東西。”

    更夙點點頭,道:“這像是仿照上古的山河社稷圖所製,不過這幅畫裏麵所蘊含的法則遠不及山河社稷圖,也隻能封印一些虛弱的魂魄供其休養生息。”

    司徒夭夭點頭,道:“那這也是個好東西。”

    幾人說話間,章戈和穆青已經回來了。

    看到幾人從書房裏出來,穆青挑了挑眉,問道:“出了什麽事?”

    一樓這個書房就是第五軒的地盤,也是他工作的地方,平時無論是司徒夭夭,還是穆青章戈都很少進去,除非是有什麽大事要在裏麵談論。

    穆青見狀便也難免疑惑了幾分。

    司徒夭夭笑道:“之前從嚴老爺子那邊得來的那幅畫有些狀況,剛剛去看了下。”

    在她說話的時候,更夙已經轉身跟著第五軒去了書房隔壁的一間密閉實驗室,見他們兩人進去了,章戈沒什麽事便也跟著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