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要死一起死(求年會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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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慕琛擔心葉子悠,這時候,也不敢給淩子墨和賀子昱打電話,按照齊誌謙說的,直奔濱海公園湖邊的小樹林。
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小樹林的人很少,以往這時候還能看到浪漫的小情侶,深夜的夏天甚至有人在這邊打野戰,不過今晚,和安靜,在校的大學生很多都是怕事,至少沒人願意惹是生非,齊誌謙這次是有備而來,他想要對付自己,肯定帶了不少人來,麵對那些凶神惡煞的人,便是心情再好,也不會有任何約會的心情。
濱海湖邊的小樹林不像小區樓下的中心公園,因為就在馬路旁,所以平均每隔開兩米不到的距離就有一個路燈,很多樣式的,瓦數很高,所以就算是深夜,中心公園依舊亮如白晝。
濱海公園的湖邊也有路燈,這邊也算是居民區,晚上吃飽了飯,七八點鍾的時候很多人會來這邊散步,不少都是老人,但是裏邊的話樹木比較多,這季節,已經有些茂密,那燈光穿透樹葉,照射到地麵上,就隻有一重淡淡的暗光。
席慕琛一口氣跑到了公園的湖邊,黑夜裏,那雙眼睛如鷹般的銳利,那森冷的光芒仿佛能穿透黑夜。
“齊誌謙,出來吧!”
席慕琛站在台階上,他看到湖邊有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了一起,在發現他出現之後,開始交頭接耳,向著他的方向聚攏。
沒看到齊誌謙,也沒看到葉子悠。
“哈哈!”
張狂的笑聲在黑夜中飄散,就像是深秋森林的霧氣,一點點彌漫開來,最後,整個安靜的世界都被這笑聲打破,席慕琛循著聲源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順著腳下的台階走了下去,他看著那些朝自己逼近的人,有四五十人之多,如果隻是赤手空拳相搏的話,他隻有三成的把握可以突出重圍,但是葉子在他們的手上。
“我的好弟弟,這麽久不見,別來無恙。”
話音方落,有一年輕男人從另外一邊走了下來,和席慕琛的臉有七分相似,他兩邊的嘴角比較尖銳,就算是抿著唇,也給人一種他在笑的感覺,正因為如此,這張和席慕琛相似的臉上他完全沒有的陰柔,而他的笑意也是陰冷的,身為男人的他留了一頭長發,還紮了幾條鞭子,顯的十分非主流,如果不是暴露在外的喉結,很多人必定會認為他是女孩子,而事實上,他長的女子還要美,還要妖。
“人呢?”
席慕琛開門見山,對葉子悠的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齊誌謙想要對付的是他,葉子悠隻是利用的籌碼,他表現的越關心葉子悠,他自己或許會陷入險境,但是在齊誌謙還沒殺死他之前,葉子悠暫時是安全的。
“這個著急做什麽?”
齊誌謙冷笑了一聲,揮了揮手,馬上就有兩個人押著一個頭上套著黑色袋子的人走上前來,那女孩的身形和葉子悠幾乎是一模一樣。
“葉子!”
席慕琛跑了上去,被齊誌謙攔住。
“葉子悠!葉子!”
席慕琛連著叫了好幾聲,可被齊誌謙的人押著的‘葉子悠’卻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半點反應也沒有。
“你別怕,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席慕琛急了,推開齊誌謙,又被他身後的人攔住,沒一會,席慕琛就被那些人圍在了中間。
“急什麽?我又沒說不讓你把你心愛的女人帶走,我的好弟弟,我們玩個遊戲怎麽樣?”
從小到大,他最喜歡玩的就是這種殺人遊戲,尤其是和席慕琛,他的目標是席慕琛的性命,因為從來沒有贏過,所以到現在越發執著的想要贏一回。
“你想怎麽玩?”
已經從齊誌謙身邊經過的席慕琛回過頭,看著他的背影問道。
“我親愛的弟弟,我突然好奇——”
齊誌謙托著下巴,一雙眼睛牢牢的鎖定在席慕琛身上,毫不客氣的在他的身上打量。
“要是齊家和那個叫葉子悠的女孩隻能二選一的話,你會怎麽選擇呢?”
他那模樣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問席慕琛。
“說吧,你想怎麽玩?”
雙拳難敵四手這個道理他懂,齊誌謙今天帶來的這些人絕對不是一般的小混混可以輕易對付,硬碰硬的話,他根本就不可能有三成的把握,但是齊誌謙喜歡玩遊戲,從小到大,他就喜歡,可以置他於死地,但是每每卻讓他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遊戲。
齊家?葉子悠?其實這樣的選擇,他根本就不需要思考,他會選擇葉子悠,毫不猶豫的選擇她。
“很簡單,我給你一刻鍾的時間,隻要你能帶著那個叫葉子悠的女孩突破重圍,走到你來時的位置,我就放你們走,否則的話——”
齊誌謙冷笑了一聲,從腰間的位置取出一把擦的蹭亮的槍,對準了席慕琛腦門的位置,席慕琛與他對準自己的槍口直視,毫不畏懼,這樣的淡然每每讓齊誌謙捉狂,他不怕死,他怎麽能不怕死呢?不過轉念一想,他的唇邊很快露出了笑意,以前他沒有缺點,無所畏懼,不過現在——他笑著,轉過身,將槍口對準了被蒙著頭的‘葉子悠’,在看到席慕琛恐懼的表情時,開心的笑出了聲。
“自顧英雄難過美人關啊,我冷血無情的弟弟居然動情了!”
該,該啊!席慕琛也有害怕的東西了,這樣的想法,讓齊誌謙得意又開懷。
“我說話算話,放心,遊戲都還沒開始呢,我不會濫殺無辜的。”
齊誌謙吹了吹槍口,找了條長椅坐下,翹著二郎腿,手在身後放著,閑適泰然,那樣子,要多安逸就有多安逸。
“聽說兩個人相愛之後是很有默契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齊誌謙這話聽起來像是自言自語,不過那麽大的聲音,在這樣安靜的夜晚,席慕琛自然不可能聽不到。
“這樣吧,弟弟,我給你二十分鍾的時間,但是呢,他女人蒙住頭的黑罩,不能取下來。”
齊誌謙的食指往上一推,他手下的人頓時會意,將‘葉子悠’推到了席慕琛的懷中。
“葉子,你怎麽樣了?不要怕。”
席慕琛一隻手將葉子悠摟入懷中,另外一隻手牢牢的握住了葉子悠的手,深邃幽深的暗眸微動,他盯著懷中的女孩,那銳利的眼神仿佛是要透過那蒙在她頭上的黑罩,看清她的臉。
“計時開始。”
齊誌謙的話剛說完,就有個手上拿著懷表,滴的一聲,計時開始。
主導這場遊戲的是齊誌謙,遊戲規則也是由他製定的。因為沒有巡回的校車,葉子悠是從學校的圖書館走回去的,圖書館那邊是關門了,不過別的地方,尤其是學校南區的湖邊,這時候還是可以看到很多相互依偎在一起的情侶,寢室門的馬上就要關了,女生男生都得回去,葉子悠看他們那模樣似乎是戀戀不舍,然後,她想到了席慕琛,想到了席慕琛不等她,心裏覺得生氣,然後她又想到他們現在住在一起,就算是晚上,也不用分開,心情立馬就好了不少。
回到小區門口的時候,葉子悠累極了,口也渴的要命,她在公園找了張椅子,整個人倒在上邊就開始喘氣,折騰了一天你,真的是累死人了,該死的大豬,居然把她的包都給沒收了,害得她打車都不能,現在連買水的錢都掏不出來。
葉子悠倒在長椅上,輕輕的拍著胸口給自己順氣,休息了一會,這才坐了起來,正準備上樓,忽然看到一男一女走了過來,女的說,“親愛的,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去公園裏邊散步吧。”
葉子悠將自己的整個重量都倚靠在椅子上,斜眼就看到距離自己不到五米的一對男女,兩個人估計都是清大的學生,男生長的還行,不過和她的大豬比起來差的遠了,也就勉強可以入眼吧,女生的話,她最先看到的是那對十分搶眼的大胸,和皮球似的,葉子悠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飛機場,心道了聲奶牛,沒她好看,什麽公園散步,根本就是想勾搭男人發展奸情。
“別。”
男人的聲音,那男人拽住那女人的手,有些害怕的四處看了一眼,然後道,“我傍晚的時候遇上了一群凶神惡煞的人,他們到現在都還沒走呢,你長的這麽漂亮,身材又這麽好,那些都不是好人,被他們看上了怎麽辦?”
“討厭。”
女子剛開始看起來有些害怕,貼在男人的懷中,那男人的手就開始不安分了,湊到她耳中不知道說了些什麽,那女子嬌嗔了一聲,就跟著那男人離開了。
葉子悠免費看了場好戲,心道了聲世風日下,色狼當道,然後又為自己的大豬不像那個色男人那樣花心自豪著,想了想,確實挺晚的了,在外邊也不安全,起身正準備離開,忽然聽到了從公園裏邊傳來的槍聲,劃破寂靜的黑夜,刺耳,還紮心。
葉子悠猛地轉過身,眼皮和心一樣,跳的飛快,她看著小樹林的方向,晚上發生的事情一幕幕從自己的腦海閃過,她越想越覺得不安,拔腿就往小公園的方向跑。
席慕琛赤手空拳,一個人應付四五十個手上拿著武器的人,要保護自己不受傷,這幾乎不可能,尤其席慕琛的手上還帶著一個什麽都看不到的‘葉子悠’要保護,從剛剛到現在,他的肩上,背上,還有膝蓋上都挨了好幾下,雖然並沒有致命,但是拉著‘葉子悠’的他明顯越來越吃力了,也幸好這些人的武器隻是棍棒,如果是刀具之類的,席慕琛挨了那麽多下,就算是傷口不致命,可這樣不要命的牽動傷口,肯定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亡的。
“弟弟,還有三分鍾。”
各個擊破,這個時候簡直是天方夜譚,席慕琛隻攻一個方向,他來時的方向,齊誌謙這個人雖然卑鄙混蛋,但是個守信諾的人,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活到現在,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帶著被他拉著的‘葉子悠’跑到齊誌謙指定的位置,還有三分鍾,但是目前為止,受了這麽多傷的他隻走了一半的路。
“弟弟,這麽多年,齊家沒了你,我著實寂寞啊。”
從記時到現在,坐在長椅上的齊誌謙就是一邊用布擦槍,一邊和席慕琛敘舊,嘴巴到現在都還沒停過。
“我真是做夢也沒想到,你居然成了一名學生,而且還是品學兼優的學生,你那隻拿槍殺人的手拿筆寫字,哈哈,真是有意思啊!”
齊誌謙自言自語,說到後邊,自己一個人笑出了聲。
“你女朋友,就你牽著的那個人,她知道你的身份嗎?一個私生子,而且還是個販賣軍火的。”
席慕琛聞言,心陡然一驚,這一分神,立馬就挨了一下。
“呀,時間過的好快,三分鍾就到了,我先試試我的槍。”
齊誌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先是瞄準了席慕琛的後腦勺,然後稍稍偏了偏,舉高,對準他正前方的樹木,扣動扳機,子彈以銳不可擋之勢劃破了夜晚稀薄的空氣,隻聽到嘭的一聲,席慕琛身前的那棵樹微微的晃了晃,子彈打中的地方,脫落的樹皮飛濺,席慕琛就站在距離樹木很近的位置,那樹皮從左邊的額頭劃過,就和刀片似的,席慕琛感覺到,自己的額頭在流血。
“這麽多年沒人給我練靶,生手了!”
他笑了笑,陰冷的笑容仿佛是從地獄傳來的,森森的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他自言自語,可做出的事情,卻和失去理智的瘋子一般。
那些原本圍攻著席慕琛的人,見齊誌謙開槍,從中間分散到了兩邊,他們隻負責打頭陣,至於齊誌謙開槍之後的事情,他們完全是看指示的。
齊誌謙一步步朝著席慕琛的方向走近,席慕琛敏銳的耳朵可以聽到子彈在槍裏邊被轉動的聲音,這是齊誌謙最喜歡的獵殺遊戲,沒人喜歡殺戮,但齊誌謙卻愛極了,所以席慕琛一直認為,齊誌謙是個變態,而事實上,他的心理確實有些不正常。
席慕琛沒有回頭,趁著那些人散開的時候,拉著葉子悠就跑,齊誌謙冷笑了一聲,又開了一槍,安靜的湖畔,有那些倒在地上的人抱頭的呻吟聲,急促紊亂的呼吸,還有齊誌謙冷笑的聲音,但是席慕琛卻清晰的聽到了那槍劃破空氣的聲音,從小聽這聲音長大,他太過熟悉。
席慕琛摁住身邊的人,想要臥在地上,但是被他拉著的‘葉子悠’卻一動也不動,甚至於摁住了他的手,將自己的腳踩在他的腳上,突然衝到了他的身前,她的右手扣住了席慕琛左邊的肩膀,席慕琛很快洞悉了一件事,她不想讓自己動,她想讓他挨這一槍,這也意味著,她想他死。
本來還想救她一命的。
子彈劃破空氣的聲音已經近在咫尺,席慕琛的眸在這一刻冷凍成冰,以為這樣,他就會心痛的沒了反應,然後乖乖等死嗎?
席慕琛的身子後仰,在他叫上踩著的‘葉子悠’也跟著他一起,身體向後傾斜,兩個人幾乎相貼的那一瞬,席慕琛突然轉了個身,揪住了他身前‘葉子悠’的衣領,兩個人的位置變換,席慕琛還沒來得及有其他的動作,嘭的槍聲徹底劃破了夜的寂靜,幾乎隻是在瞬間,那滾燙的鮮血直接灑在了席慕琛的臉上還有衣服上,可她的手卻依舊揪住席慕琛沒有放。
濱海公園很大,葉子悠直奔的是湖邊,席慕琛剛站著的位置距離她以前追求他時坐著的長椅是最近的,在這漆黑的公園,這是葉子悠閉著眼睛也可以憑借感覺找到的地方。
今晚的濱海公園實在是太安靜,葉子悠剛進來就聽到了打鬥的聲音,越是靠近湖邊,那聲音越是清晰,葉子悠覺得有些疼,又疼又悶的,十分難受,她走到湖邊,隔著散落了一地的燈光,她看到了席慕琛,他站在麵對著自己的方向,不過距離有點遠,她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她認出了他今天身上穿著的衣服,還有在人群中看到他的感覺,沒錯,更多的是直覺,愛上一個人之後,就算是在茫茫人海,也可以在第一眼就發現他的直覺。
有人站在他的身前,看那身形,應該是個女的,如果沒有打鬥聲,沒有那陰冷的笑聲,看到這樣的兩個人,麵對著麵,幾乎貼著站在一起,葉子悠肯定會吃醋生氣,但是現在,所有的一切,另當別論。
靠湖邊的那一條石子路上,有很茂密的樹木,葉子悠沒看到可以將人置於死地的子彈,她隻看到席慕琛,滿心就隻有那個人,她跑過去的時候,突然看到席慕琛揪住了他身前的那個人,兩個人變換了位置,那速度很快,快的她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覺,她甚至有些眼花,然後,她聽到了嘭的聲音,悶悶的,是子彈嵌入發出的聲音,再然後,就是噴濺的鮮血,將她的視線都染紅了,清新的空氣,開始有血腥味彌漫,她嚇得愣在了原地。
今晚,是她第一次真實的聽到槍聲,而子彈從腦顱穿過,血濺夜色的場麵,她更是第一次看到,然後,又是連著的槍聲。
大豬,大豬他怎麽樣了?
“大豬!”
葉子悠心裏擔心席慕琛,害怕的要命,心裏的惶恐仿佛要溢出來一般,她完全不受控製的叫出了聲,然後捂住嘴巴繼續往裏邊跑。
近了,越來越近,穿過小樹林,越過那些茂密的枝葉,她看到兩邊並排站著的人,有三十多個人,並排站著,借著那橘黃的燈光,她看到很多人身上都掛了彩,地上也躺著不少人,很痛苦的呻吟著,然後,她看到了席慕琛,他的臉上,手上,還有衣服上,全部都是鮮紅的血液。
“大豬!”
葉子悠的尖叫聲充斥著濃濃的恐懼。
“呀!”
齊誌謙故作驚訝的驚呼了一聲,將槍口對準了葉子悠,席慕琛大驚,回頭看著葉子悠,“快走!”這個時候她來做什麽?
席慕琛邊說邊鬆開手上的人,朝著向他奔跑而來的葉子悠撲了過去。
“啊!”
葉子悠被撲倒在地上,鼻尖那血腥味越發的濃鬱,葉子悠摸了摸自己的臉,掌心攤開,上邊是流動的血液。
“大豬,大豬你怎麽樣了?”
葉子悠推開靠在她肩上的席慕琛,將他從未到尾看了一遍,最後在他的右手手臂上發現了噴湧而出的鮮血,好多的血,把她眼睛看到的世界都染紅了。
“剛才那一幕還真是感人啊。”
齊誌謙拍了拍手,一步步朝著席慕琛葉子悠他們靠近,槍口的位置卻始終不離席慕琛。
“你怎麽來了?”
席慕琛擰著眉頭,臉色發白,那樣子看起來有些虛弱。
晚上他和葉子悠並不在一起,齊誌謙能拿到葉子悠的手機,想要綁架她並不是什麽難事,但是他卻找了個替身,其實就是找了個替死鬼,可見,齊誌謙並不想讓葉子悠卷入這場鬥爭,葉子悠之所以會出現,和他並沒有關係。
“我在外邊聽到槍聲。”
葉子悠這會大腦一片空白,她緊咬著有些發白的唇,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音,她好奇心重,但還不至於不要命,如果席慕琛當時和她在一起,就算是聽到槍聲,她也不會進來的,她有種很不妙的預感,覺得席慕琛可能會出事,他擔心席慕琛在裏邊,所以才不顧一切的衝進來的。
“這些是什麽人?”
席慕琛的眉頭擰的更緊,沒有說話。
“你們是什麽人?”
葉子悠抬頭,在看到齊誌謙那張臉的時候,吃了一驚,她背過身,將席慕琛護在懷中,與齊誌謙的陰冷的視線相對。
“有膽識,做我的女人怎麽樣?”
齊誌謙已經走到了葉子悠的身邊,陰冷的雙眸看起來有些輕佻。
“齊誌謙,你還算是個男人嗎?是——”
席慕琛的話還沒說完,葉子悠衝著齊誌謙大聲道了句,“不要!”毫不猶豫的拒絕。
“你要殺的是我,把她給放了,我任由你處置,是男人就別連累無辜。”
席慕琛的左手放在葉子悠的肩上,掙脫她對自己的保護,將嬌小的她整個護在自己的懷中。
他不能讓葉子悠有事。
“我不走,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葉子悠哭著,緊緊的抱著席慕琛,說什麽都不肯放手。
齊誌謙看著葉子悠,她巴掌大的臉上是一片片的血跡,不過卻依舊無法掩飾她蒼白的臉色,鮮血映襯下,那張臉透著不可思議的慘白,她緊咬著唇,她臉上冒出的汗和血跡沾染在了一起,明顯是在壓抑著什麽。
該死的,關鍵時刻,居然殺出了這樣一個程咬金來,他費了這麽多心思,陪上自己的人,就是不想讓真正的葉子悠卷入這場紛爭,那個姓遲的男人再三叮囑了的,不能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和刺激,看她這樣子,小姑娘對席慕琛應該是情根深種,他要是把席慕琛殺了,她肯定是會受到傷害和刺激的,他不想得罪那個姓遲的男人,現在的他也得罪不起。
如果不是他透露的那些消息,齊誌謙根本就不會將搜索的重點放在學校,也不可能這麽輕易的找到席慕琛,他怎麽也想不到,換了個身份的他居然以一個學生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在學校上課。
早知道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就不玩那個該死的浪費時間的遊戲了,不然的話,也不至於功虧一簣。
“這次暫且繞過你們。”
齊誌謙吹了吹自己冒煙的槍口,將東西收了起來,手上多了個手機,葉子悠一眼就認出那是她的手機。
“你的手機,還你。”
齊誌謙隨手將手機一拋,被席慕琛接住。
果然不出所料,他們真的忌憚葉子悠。
“小妹妹,你看地上那女孩像誰?”
齊誌謙向前走了幾步,突然回頭,蹲在葉子悠的身邊,指著倒在地上渾身是血的‘葉子悠’。
葉子悠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後很快別過了視線,真惡心。
“是不是和你很像?”
葉子悠瞪大著眼睛,清亮的雙眸除了害怕驚慌還多了幾分狐疑,腦海中都是那血人的模樣,根本就不敢再看。
“我的這個寶貝弟弟把她當成你,一直拚死保護,可到了關鍵時刻,卻用她來擋槍子,剛剛你也看到了,那一槍正中眉心,嘭!”
齊誌謙擺了個打槍的手勢,用自己的食指對準了葉子悠的眉心。
葉子悠眼睛瞪的更大,裏邊傾泄出濃濃的懼意,打了個寒顫,緊咬著唇,臉色也慘白了幾分。
“哈哈!”
齊誌謙被葉子悠恐懼的模樣愉悅,笑出了聲,愉悅的卻又透著濃濃的不甘心。
齊誌謙走了,其餘的人自然也跟著離開。
席慕琛看著齊誌謙的背影,牢牢的將葉子悠摟在懷中,下巴靠在她的肩上,他明顯能感覺到,懷中的人,身體冰冷而又僵硬。
葉子悠緊咬著唇,渾身都打著冷戰,在齊誌謙走後,視線完全不受控製的往那個渾身是血的女孩身上看,席慕琛掰過她的腦袋,讓她與自己的視線相對。
“葉子,我知道那個人不是你。”
因為知道,因為她想置自己於死地,所以他才會用她擋槍子的。
葉子悠不說話,一雙眼睛蒙蒙的都是淚花,在席慕琛的話說完之後,就開始不停的掉眼淚,席慕琛不知所措,想要解釋,卻不知如何開口,心底湧現出從未有過的恐懼,她托住葉子悠的下巴,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今天的事情,讓他更加深刻的明白自己對葉子悠的感情,所以,千萬不要因此而討厭我,甚至,離開我。
席慕琛的吻很溫柔,就像是嗬護著掌心的至寶一般,葉子悠心裏越發難受,一個勁的掉眼淚,席慕琛的吻漸漸變的粗魯起來,葉子悠哭的更傷心,席慕琛無奈,最後還是鬆了手。
“我給學長他們打電話。”
葉子悠說完,就給賀子昱淩子墨他們打了電話,這麽晚,兩個人都在小區,沒一會就下來了,看到這場麵,都嚇了一跳。
“這是怎麽回事?”
賀子昱走到席慕琛身邊,看到他手上的傷,開始給他止血。
“死不了。”
席慕琛漫不經心的道了聲。
隻要死不了,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麽大事。
“去醫院。”
流了這麽多血,怎麽可能沒事。
“讓方明輝來一趟。”席慕琛堅持。
“小學妹,你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淩子墨走到葉子悠身邊蹲下,摸了摸她的手,冰涼的有些嚇人。
葉子悠趴在地上,雙手捂著肚子,整張臉就和包子似的。
“胃惡心。”
一字一字,仿佛是從齒縫間蹦出來似的,隱忍著巨大的痛楚,席慕琛一顫,原本就毫無血色的臉更是難看了幾分。
惡心,是因為自己嗎?他讓她惡心了嗎?還是那個吻?
如果那個人是葉子的話,他說什麽也不會讓她因為自己受到傷害的。
“我帶你去醫院。”
淩子墨低身準備抱起來葉子悠,手卻被她毫不留情的揮開。
“不要,你們都走,我要一個人。”
她不能讓他們任何人看到她吃藥,她更加不能去醫院,她說什麽都不會去醫院的。
“墨子,我和學長先上去,你留在這裏照顧悠悠,離她遠點。”
席慕琛說完,看了眼在地上打滾的葉子悠,由賀子昱扶著離開。
“小學妹。”
淩子墨看著葉子悠這個樣子,真的擔心極了。
“走啊!”
葉子悠使出全身的力氣,瞪了淩子墨一眼,淚蒙蒙的目光,是說不出的堅持。
“好,好,我走。”
淩子墨說完,向後退了幾步,確定葉子悠不會發現這才停下。
葉子悠就躺在湖邊的石子路上,因為疼痛和難受,全身蜷縮成了一團,她費力的取出自己隨身帶著的藥丸,手一邊艱難的動著一邊哭,直到藥丸吞進了嘴巴,安靜的夜裏,還能聽到她嗚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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