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飯，桑棟並沒有急著離開，兩個臭小子倒是撒丫子跑出去玩了，桑果剛剛讓人做了九連環給他們倆，這兩個小子每天對著九連環玩的不亦樂乎，還有一些小孩子玩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有了孩子的原因，桑果覺得這也是一條發財之路，京城有錢人不少，有錢人家的孩子也不少，所以改日要好好研究研究。

    大哥，你是有話跟我說嗎？”桑果見桑棟張了張嘴，然後又停住了，真是急死人了，自打程靈依的事兒後，桑棟就變得沉默寡言了，跟以前那個愛說愛笑愛鬧的大男孩截然不同。

    桑棟吃到一半的時候讓人拿了酒，此刻他自斟自飲了一杯，而後道:“果兒，你是要當娘了吧？”

    出了他們兄妹，身邊沒有旁人，桑果放心的點了點頭，“恩，大哥是第一個知道的，我還沒來的及告訴阿九呢，不過大哥怎麽知道的？”

    桑棟苦笑了一下，剛剛斟滿的酒又是一飲而盡，“別忘了，我曾經也是個快當爹的人，靈依剛知道有身孕時，跟你一樣，走路小心翼翼的，時不時的還要護著小腹，而且她笑起來，也是這麽好看。”

    提起程靈依，桑果的心裏也不好受，明月夜，思人時，桑棟這是想念他的妻子和孩子了。

    大哥……”

    果兒，我能摸摸嗎？”桑棟也知道這個請求有些無理，二人並非親生兄妹，本該有那女之別，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摸摸，找一找曾經摸程靈依肚子的感覺，他怕忘記。

    桑果是個現代人，不在乎這些，婦產科醫生好些還是男的呢，有啥啊，“摸吧，小寶寶應該很喜歡舅舅的親近才是。”

    桑棟輕輕的摸了一下去，其實桑果的肚子一片平坦，根本什麽感覺都沒有，他摸了也是白摸，很快他收回手，還想喝酒，卻被桑果攔下了，“大哥，我知道你難過無人能及，但人死不能複生，活著的人還是要好好活著，你這樣折磨自己，嫂子看見了也不會開心的。”

    果兒，就今晚，讓我一醉方休吧。”他很想醉一場，或許夢裏就會見到靈依和孩子了。

    他那麽殷切的懇求，桑果無法拒絕，“好，我不能喝酒，那我就以茶代酒陪你吧。”

    不用，你男人該來了，快去跟他說吧，我一個人待會！”

    桑果離開前看著那個孤寂的背影，心裏酸酸的，不過今晚赫連九霄沒有出宮，而是把桑果接進宮中，用跟以前同樣的方式，蕪貴妃吃了迷幻草被送了出來。

    但今天卻又有些不同。

    蕪貴妃被安置的屋子就在桑棟的屋子旁邊，喝醉的桑棟又不讓人服著非要自己回去，他是在後院，鮮少有人去，桑棟就是覺得這裏安靜不會吵，可沒想到今天喝醉的人竟然走錯了房，一頭紮進了昏睡著的蕪貴妃的房中。

    靈依，是你嗎？”桑棟眯縫著眼睛，站都站不穩，看著橫臥在床上的美人，腦子有些發蒙，難道老天聽見了他的祈求，真的把靈依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