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桑棟跟黃蕪的洞房花燭夜，桑果卻嬌喘連連，被吃幹抹淨，求饒都不管用，當然赫連九霄也不能像以往那樣無所顧忌，舍不得傷了她肚子裏的孩子，所以隻能淺嚐輒止，但越是這樣，他堅持的時間越長，桑果那裏都已經小死了幾回了，他一次還沒到。

    可把桑果氣壞了。

    軟的硬的，都不要用，赫連九霄就這樣一直纏著她，為了不壓著她肚子裏的孩子，他身體的重量幾乎都沒有落在她的身上，到後來桑果也不管了，由著他鬧下去了。

    而另一邊，身著喜服的程靈依跟桑棟卻帶著些疏離，本該這裏一室旖旎才對，卻異常的冷清。

    你睡吧，我……我去書房！”桑棟平淡的道。

    黃蕪的蓋頭早就接下去了，她看著自己的腳尖，既然嫁了人，就說明她對這個男人還是有些期盼的。

    桑棟，需要多久？”

    桑棟開門的手一頓，身子也仿佛定住了一般，這才是黃蕪的性格，不會跟你彎彎繞繞，她開門見山的問他，需要多久，需要多久什麽呢？

    他們二人心知肚明，需要多久才能忘記一個死去的程靈依。

    黃蕪，我說過了，我沒辦法忘記她，這些在成親前我都是跟你說過的，你可以罵我不是東西，但我真的沒辦法，她死的太慘了，不過你放心，我會保證你跟孩子無憂無慮的生活，除了這顆心，別的隻要你要的，隻要我有的，我都給你。”

    那我要你的身體呢？還有，我們已經成親了，不要叫我黃蕪，叫我蕪兒，或者娘子，我不想那麽生分。”黃蕪繼續出擊，早在她答應嫁給這個男人的時候，她就是心存幻想的，她以為她可以什麽都不在乎，但她發現她嫉妒的發狂。

    身體……沒有心，你要個身體何用？”桑棟苦笑了一下，娘子他叫不出來，總覺得那是專屬於程靈依的，所以他喊了聲，“蕪兒！”

    蕪兒，成親之前你就知道的，我忘不了靈依。”桑棟知道自己挺不是東西的，可他沒辦法，就像赫連九霄，為了桑果一個人，寧願放棄整個後宮，難道他就不殘忍嗎？他把寵愛全給了桑果一人。

    而自己，所有的愛，都給了程靈依。

    他們其實是一樣的。

    我不要聽那些，桑棟，我嫁給你，就是衝著你這個人嫁的，你是孩子的父親不假，但你也是我的男人，我前十八年，沒有被人真正的疼愛過，難道你讓我後半生也活在這種虛偽的可憐在之中嗎？我隻問你，要多久，十年，二十年，又或者五十年？隻要你肯說個期限，隻要我還活著，我黃蕪就會等，死等你！”黃蕪走到桑棟身邊，轉過他的身子，讓他對上自己的眼睛。

    桑棟鬼使神差的就被她轉了過來，要知道就算黃蕪再有力氣，她也弄不過一個男人啊。

    桑棟對上一雙澄澈的眼睛，黑白分明，她在渴望著自己的回答，她身上的嬌憨，刁蠻，一如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