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四梟設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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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江流雖然命懸人手,卻根本不在乎生死,毫無顧忌地高聲質問隱息:
“我想問一問我們的副行政長,你想要實現的淩煙社理想究竟是什麽?這幾年你們四梟究竟做過什麽?你們心中應該有數吧!
多少忠於信仰、忠於國家、忠於人民的德才兼備者,都被你們百般迫害!你們的欺上瞞下、剛愎自用,導致國家經濟下滑、人民困苦不堪,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我倒想問問你們,你們讓國家至今已遭受多年浩劫,你們心中有淩煙社嗎?心中有人民大眾嗎?心中有責任擔當嗎?心中有戒律底線嗎?你們如果心中什麽都沒有,又怎敢自稱是淩煙社的忠實信徒?又憑什麽來否認我們這樣忠於信仰和祖國的愛國者!大吼濃腦子瓦塔拉!”
隱息猛地一耳光打去,令被繩索與異能抑製器捆縛的陳江流,嘴角立時流出鮮血,但陳江流依然以倔強目光目視對方,毫不屈服。
隱息此舉,與剛才的文質彬彬簡直大相徑庭,讓悟空也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又說不出什麽。
再度轉怒為笑的隱息對悟空說:“你看,就連異能抑製器都堵不住這言靈小子的臭嘴。轉向附近隨從別傻看著,把他嘴給我堵上!”
目睹陳江流被暫時剝奪了說話的權利,悟空又多出一個疑問:“什麽叫言靈小子?”
繆倫:不甘心且無奈我們貞元國不知為什麽,言靈族的能力大部分都自動削弱乃至消失了。還能保持能力不變者,隻有靜宇那老家夥,還有這個陳江流。可惜這師徒兩個都是不可信分子不,都是叛徒!
隱息:不用考慮這冥頑不靈的小子了,他隻是一枚棋子,現在國家最大的敵人就是宗太,如果他們那一夥人執掌了國家政權,我們就危險了。悟空先生,我不希望貞元國成為第二個傲來國,要消滅這些叛徒、這些不可信分子,我需要你的幫忙!
悟空:立時態度鮮明放心,隻要別讓彌羅國再得逞,我願意幫助你們,誰想跟彌羅國做朋友,就是我的敵人!不過,我也有事情需要你幫忙。
隱息:盡管說,隻要是在貞元星上,很多事情我都能幫上忙。
悟空:我需要尋找一對父子,父親叫劉彥昌,孩子叫劉沉香,都是從彌羅國逃過來的。
繆倫:驚你是說劉
隱息:捅了繆倫一下,示意對方閉嘴好,我記住了,一有消息就會通知你!隆興,帶悟空先生去休息!
悟空自然注意到隱息的小動作,但他也不方便當場點破,隻有滿懷疑慮地隨隆興遠去。
當悟空消失了蹤影,陳江流也被重新關入地牢,繆倫不解問:“行政長,這猴子為什麽要找劉彥昌那個可疑分子?他可是有重大彌羅國間諜嫌疑,被咱們關在了下麵啊!”
隱息:不管什麽原因,讓他與劉彥昌見了麵,隻會對我們不利。對了,劉沉香找到沒有?
繆倫:慚愧抱歉,那個狗崽子太狡猾了,我們始終抓不到他,但是他跑不掉的!據我們所知,宗太也找不到他。
隱息:一定要快,隻有抓到劉沉香,劉彥昌才肯乖乖供出一切,我們才能找到那件彌羅國間諜用具以及使用方法,那東西或許對我們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繆倫:明白,我們一定抓緊查出那狗崽子的下落。對了,這陳江流為什麽還要留著?幹脆殺了他!
隱息:搖搖頭不行,我們勝利在望,隻要淵祖一“走”,我們鏟除了天策軍那幫人,就可以執掌大局。但是靜宇的影響力太大,如果不能通過陳江流這小子,證明靜宇也是與宗太勾結的大毒草,是我們淩煙社內部最危險的敵人,就不能徹底顛覆宗太、靜宇之流在民眾心中的印象!所以陳江流必須留著,留到我們勝利之時,對他進行公開審判,那時再堂而皇之處決他就是!
繆倫:點點頭行政長,我明白了!
兩人邊談邊走,來到電梯前,還未進入,吉元匆匆闖出。
隱息:笑吉元,我的兄弟,你這麽快就恢複了。看起來那位悟空真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無論我們的醫療設備多麽先進,也不可能這麽快治好你!
吉元:急大哥,先不要說這個,張夫人傳來消息!
隱息:神色嚴肅起來夫人說什麽?
吉元:麵帶悲戚淵祖去世了
繆倫:悲痛淵祖,您老人家怎麽這就
隱息:對繆倫不滿給我小點聲,這是國家機密,不能泄露。而且現在不是哀悼的時候,你的表演給我留到追悼會上!
繆倫:立即神色轉常是,是,是!行政長說得對!
隱息:轉向吉元淵祖臨終前見過誰?
吉元:擦掉眼淚張夫人說,淵祖最後見過的人是寶瓊。
隱息:大怒寶瓊?淵祖居然見寶瓊!
繆倫:不解寶瓊是開國元帥中所剩不多的一位,幾次解救我們淩煙社於危難之中,內部尊稱他為“寶叔”。淵祖臨終要見他,沒有什麽不妥啊!
隱息:怒斥你懂什麽?淵祖一定是向寶瓊交待了後事!而寶瓊是站在宗太那一邊的!為什麽是寶瓊,為什麽是寶瓊!哼,寶瓊,寶瓊,不就是“包窮”嘛!說什麽國家經濟下滑是我們造成的,我看都是寶瓊那倒黴名字連累的。
吉元:緊張大哥,如果淵祖對寶瓊有什麽交待,那一定是對宗太有利。現在很多人都支持宗太,萬一
隱息:我不需要什麽萬一,我需要的是百分之百!摩都的長林軍主力什麽時候能到?
吉元:時間太倉促,準備不夠充分,我會抓緊命令前鋒部隊過來。
隱息:“忠孝戰鬥服”準備得怎麽樣了?
吉元立即打開隨手攜帶來的電腦,輕點幾下,屏幕上便出現了貞元軍常穿的赤紅戰鬥服不,不一樣,在赤紅底色上增添了許多明顯的雪白紋章,讓它們與傳統戰鬥服至少在視覺上產生明顯差異。
吉元:這種戰鬥服已經全部改造完畢,足夠我們長林軍全體裝備。
隱息:很好,它與原有戰鬥服在機能上有什麽不同
吉元:尷尬這個機能上沒什麽區別。
隱息:怒你們研究了這麽多年,都找了什麽人研究,街頭畫畫的嗎?我讓你們研究新戰鬥服,就是為了在上麵畫些白色的塗鴉嗎?
吉元:無奈沒有辦法啊,大哥!咱們信任的人根本沒有能力改進戰鬥服機能,而那些有能力的軍事裝備專家又都是不可信分子。反正我已經盡力了!
隱息:不耐煩算了,讓所有長林軍盡快裝備,摩都部隊盡快趕來,集中力量從我們控製的北玄門突入,爭取一舉控製安天城,消滅天策軍,活捉宗太等要犯。
吉元:是,我立刻部署!
當隱息等人終於走入電梯、準備展開下一步計劃時,他們沒有注意到,在牆壁上始終停留著一隻小蟲。那小蟲順著建築縫隙與通風管道不斷飛行,最後飛到悟空休息的住所,化作毫毛,回到悟空身上。
當毫毛歸位的刹那,悟空頓時對剛才隱息三人的對話了然於胸。悟空皺著眉毛,輕聲自語:“看起來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嘿嘿,但是誰也別想欺騙我齊天大聖!”
就在同一時刻,貞元國第二副行政長宗太正在與一位老元帥淚眼相對地交談,他們不得不接受“深受全**民敬愛的淵祖已經逝世”的事實。
宗太:寶叔,淵祖臨終的時候沒有太痛苦吧?!
寶瓊寶叔:放心,他走得還算安詳。我本來以為他會跟我說什麽,可是他已經衰弱到無法說出什麽話,幾乎是半昏迷狀態。他看到我,隻是隻是費勁地抓了抓我的手,像是要托付我什麽,卻根本什麽都說不出來,他就他就
宗太:寶叔,您年紀也不小了,別太傷心!雖然淵祖沒說什麽,但是他一清醒,就喊您的名字,一定是對您也賦予厚望。淵祖在病重前,囑咐您一定要管好軍隊、穩定國家秩序,他臨終時見您,應該還是這個意思,他是擔心國家會亂!否則,他不會連張夫人都不肯見,更不用說是隱息、吉元、繆倫之流。
寶瓊: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正因為淵祖沒有明確的遺言,我們也不能妄自猜測。當然,我們都是淩煙社弟子,擔負著國家、人民、實現信仰的未來,我們絕對不能容忍一錯再錯。錯,就愧對犧牲的烈士們,愧對後世的子孫們!如今,經過張夫人、隱息他們這幾年的胡鬧,整個國家民族都在反思,淵祖晚年雖然病重,也有所警醒,所以才會把你找回來。但是淵祖實在太老了,對於一個生命垂暮的老人來說,這份責任實在太沉重了!
宗太:是啊誰也逃不脫歲月的摧殘,即便是淵祖,也同樣如此。已經發生的無法更改,我們需要麵對的是未來,亡羊必須補牢,有錯必須糾正,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我明天就會和隱息討論淵祖的後事,至於執政長的繼承人,按照國家法規與組織紀律辦。
寶瓊:隻怕“四梟”不肯這麽做,他們心裏有數,大半軍心、民心都在你這裏。如果淵祖臨終有提名,在大家參考中會有所影響,現在淵祖根本沒有遺言,隱息他們更是毫無優勢可言。
宗太:但是如果他們成心作亂,還是會讓人擔心!長林軍本來隻是民兵中的一個組織,他們硬是發展成正規武裝,用於他們自己的警衛還不夠,還要控製北玄門。有不明物體落在城外,本來應該由天策軍去查看,結果您現在也知道了,知節帶人過去,什麽都沒有了,都被吉元帶著長林軍先處理了!這叫什麽事?這還隻是在安天城,聽說在摩都城,那裏所有軍務都被長林軍接管了,我們的國防軍不是被奪權,就是被迫移防,如果安天城沒有您實際指揮的天策軍,恐怕早已是第二個摩都城。
寶瓊:這就是淵祖的精心安排,隱息與張夫人一會兒說我有曆史問題,一會兒說我年紀太大,一心要接管天策軍。結果呢?淵祖表麵上將我降為副指揮,卻讓你來作名義上的指揮,讓部隊始終還是沒有落到隱息手中。這說明什麽?淵祖對“四梟”也是有警惕的,我們更不能讓“四梟”得逞!
宗太:憂心忡忡我現在隻是希望“四梟”對淵祖還存在最起碼的敬意,千萬在送別淵祖的時候,別再鬧出什麽事來!
很快,淵祖的送別儀式在幾天後進行,化身貞元人的悟空親眼目睹了數萬人自發送別領袖的場景。在人群之中,悟空不僅感受到深深的悲痛,也感受到了恐慌與不安。
悟空聽到有位老人輕聲嘀咕說:“靜宇先生沒有,淵祖沒了,我們以後該怎麽辦?貞元的未來會怎麽樣?”
雖然周圍沒有人回答這位老人,但不知多少人在歎息與哭泣,老人所言不知代表了多少人心中的疑問,卻沒有人能給出答案。一代偉人的去世,往往預告著一個時代的終結,而對於即將來臨的新時代,對於普通民眾來說,不可預見、充滿未知、福禍不明。何況是一個經曆多年“四梟”亂政的國度,讓人心更加迷茫與驚慌。
悟空幾度變化,好在變化的都是穿著不同衣服的普通人,所以沒人注意到他那塞在褲子裏的尾巴,其實如果是變成其他動物,尾巴也能產生相應變化,隻是無法消失而已。最後,悟空竟然成功以警衛身份,混入到最後的追悼現場。
念完了悼詞,眾人依次鞠躬,一切流程都結束之後,本應請淵祖“上路”。正在此時,遺屬中為首的女人忽然大喊一聲:“等等!我還有話要說!”
寶叔:不悅張夫人,無論有什麽事情,等淵祖的後事都辦完了,在正式會議上再說,不可以嗎?這可是你丈夫的葬禮!
張夫人:冷冷我隻怕如果不在淵祖麵前說,以後更有人不認賬了!
隱息:沒錯,現在的不可信分子太多了,混入我們淩煙社內部的奸細也太多了,有些話還是及時說出來比較好!
隨著隱息的表態,在場不知多少人都齊聲應和,悟空心中明白,這都是吉元、繆倫之流。作為一個旁觀者,悟空清楚,有場好戲上演了!
隻聽張夫人緩緩說:“淵祖臨終有遺言,他囑咐我一定要及時公布,遺言就是一切不變,按原定計劃辦事!”
宗太:皺眉這是什麽意思?
吉元:哼,這還聽不明白嗎?淵祖的意思就是,誰能保證一切不變,誰才能繼承他的大業!
寶瓊:強忍不滿淵祖是在我麵前去世的,他那時根本話都說不出來,又怎麽會有這種遺言?
繆倫:不是聽說淵祖喊過您寶叔的名字,您寶叔才會趕過去嗎?說明淵祖有段時間可以說話的,又為什麽不會留下遺言?
“一位彌留的老人反複說寶叔的名字當然簡單,但是要說出這麽清晰的遺言,以淵祖這半年的健康狀況,那是不可能的!”
說話者聲如洪鍾,語氣堅毅,讓“四梟”不由大皺眉頭。這個人是貞元國的一位開國勇將,深受淵祖信任,名叫“恭德”,也是天策軍的一位高級軍官。吉元曾經試圖收買恭德,結果碰了一鼻子灰,還被恭德告發到淵祖那裏。為此,吉元被淵祖嚴厲批評,“四梟”對恭德就更為厭惡與忌憚。
張夫人強壓心虛,再度強調:“反正我就是聽到淵祖的遺言了,你們誰能證明他沒有說過嗎?難道我的話你們也敢質疑嗎?我看就是因為有你們這樣的人,淵祖才會被氣死的!”
宗太立刻反駁說:
“淵祖到底是被誰氣死的,曆史自有公論!現在事關國家、人民以及我們淩煙社的未來,僅僅靠一麵之詞,不能斷定淵祖究竟有沒有說過這種話。再說,淵祖這半年基本都是半昏迷狀態,說出的話,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楚。
淵祖臨終前,急招寶叔,也是反複念叨寶叔的名字,身邊醫護人員和警衛才敢確認,匆忙打電話給寶叔。而這整整一句話,淵祖可能反複念叨,直到讓人聽清嗎?
另外,眾所周知,寶叔對於改變現狀一向有所建議,如果淵祖堅持“一切不變”,那麽他臨終前應該想見的是隱息,而不是寶叔,大家說,對不對?”
天策軍將領恭德與知節等立即大聲應和,一向支持宗太立場的輔機、房喬、弘慎、克明也紛紛響應,就連最普通的警衛人員和服務人員都高聲喊“對”!其中居然還包括悟空。
悟空喊“對”同時,心中暗暗說:“隱息啊,雖然你對我不錯,但這個叛徒還是不可信分子什麽的,人家說話是真有道理啊!你們呢?編瞎話還真是瞎啊!”
不知過了多久,大眾讚同聲才平息下去,而隱息這時突然轉移了話題:“我們的宗太副行政長,我有一個小小的問題要請教。”
宗太:盡管說。
隱息:有人指控你,挑動一些民眾,借口哀悼靜宇先生,實際上大肆汙蔑、攻擊我們這些忠於淵祖的高層衛士,你有什麽解釋嗎?
宗太:皺眉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吉元:冷笑還用問嗎?當然是為了給你當行政長鋪路!
宗太:我從來隻想做事,不想當官!我絕對不會為了一己野心,做一些齷齪陰暗的下賤勾當。
吉元:怒你什麽意思?你這是在指桑罵槐!
寶瓊: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我可沒聽出宗太在罵誰,是某些人心裏有鬼吧?
寶叔一番話,立即引起大部分人的哄笑,而張夫人、吉元、繆倫一黨則個個麵紅耳赤,卻又不敢應答。
隱息:好了,宗太,你應該知道規矩,如果你涉嫌重大指控,就應該暫時放棄自己負責的一切事務,等到調查清楚你確實沒有牽扯其中,你才能恢複職權?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了,難道淵祖不在了,你就要破例嗎?
知節:怒你們想奪宗太的權?憑什麽?
隱息:不憑什麽?我隻是讓宗太自己選擇,如果他覺得現在可以無所顧忌了,那麽他就必須承擔所有後果,哪怕是淩煙社的分裂
聽到隱息的威脅,宗太知道這並非簡單的恫嚇,隱息一黨畢竟掌握著國內的部分力量,如果現在公開翻臉,必然導致分裂惡果。
宗太想到這裏,向知節等人打了個製止的手勢,說:“既然有這樣的指控,我會暫時交出手中的一切事情,交給輔機、房喬他們處理。我等候組織上的調查。但是,我想問問,你們掌握了什麽實質性的證據嗎?”
隱息:深有意味地一笑放心,我們有一個證人,但是為了保護他,隻有在必要的時候才會讓你看到。
恭德:怒哼,你該不會隨便找個什麽人來誣陷宗太兄弟吧!
隱息:放心,這個人會讓你們心服口服,他就是靜宇先生的徒弟陳江流。
聽說是陳江流,連寶瓊都大吃一驚。在場不少人都知道陳江流,這是貞元國言靈族碩果僅存的少年高手,在靜宇去世後不久就失蹤了。誰都知道隱息所謂“保護證人”的說法意味著什麽,那就是陳江流已經被隱息一黨所控製或者說所囚禁。
悟空偷偷退出了大廳,再度變化成普通人離去。他今天已經看得太多,如果不早點回去,他用毫毛變成的自己恐怕就要露餡了。
悟空對那個暗中監視他的隆興,總感覺似曾相識卻又確實沒見過,此人身上散發出的不凡靈力,絕對不能輕視。
偷偷溜回隱息的秘密基地、躡手躡腳走在過道中的悟空,突然停住了腳步。並非是什麽阻礙了悟空前進的步伐,而是一股散發來的異能氣息,同樣蘊藏著一點熟悉的感覺。那感覺與隆興不同,應該是來自不久前見過的人物,那是楊戩?
沒錯,這感覺確實跟楊戩有點像,但僅僅是有點而已。悟空聚精會神偷偷望去,映入他眼簾的居然是個躲避警衛的孩子。他,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