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哄女人是件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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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門,隔絕了張寶不懷好意的看戲眼神,宋文背靠在走廊冰冷的牆壁上,有些苦惱接下來該做什麽。
張寶提醒他的意思,他明白。
一是讓他不至於無知無覺地去找於曼,那無異於是火上澆油,二則是讓他有時間想一想,該怎麽去哄於曼。
於曼肯定生氣了,這是根本不需要再去確認的事情,宋文多年惹惱女生的豐富經驗足夠讓他做出這樣的判斷。
但問題困難就困難在,於曼可不是宋文往日裏招惹過的警校女同學,像是周曉娟之類的生氣了,他稍微去耍個寶討個好的,也就哄的差不多了,就這樣宋文還覺得,哄女生實在是一件麻煩事。
更何況於曼已經脫離了女生的範圍,像是錢毅孫仲景他們根本就是把人當女神一樣膜拜著。
宋文的人生字典裏麵沒有“女神”這兩個字的存在,於曼的話,也就是一個女人而已。
但如果說哄女生很麻煩的話,哄女人,一個高冷女神範兒的女人,那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一件天大的麻煩事了。
從牙縫裏吸了口涼氣,宋文兩隻手啪地一下拍在自己兩邊臉上。
“啊!”
宋文猛地發出一聲痛呼,捂著右邊胳膊,眼淚簡直要飛湧而出。
本來隻是想給自己打打氣提提神的,怎麽就忘了,自己的胳膊上,分明還帶著傷啊。
不管過程多麽曲折,總之等到宋文終於緩過來之後,該打的氣已經都打過了。
沒有時間工具,不知道自己已經磨蹭了多少時間,宋文知道,每拖延一段時間,於曼的火氣就會更加上漲一份,指望她自行熄火,那是不可能的。
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宋文表情悲壯地下樓。
辦公室裏,張寶終於聽到腳步聲漸行漸遠,忍不住看了眼桌子上的電腦。
“十五分鍾?有必要這麽糾結嘛。”
嘴角抽了抽,張寶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他甚至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哪句話把握的不太好,威脅太過,才讓宋文嚇成這樣了。
可仔細想了想,卻始終找不出哪裏不對。
算了,這種手下的感情問題他推推波助助瀾可以,但也沒必要管那麽多。
對自己這個心態,張寶表示很滿意,腦中想了一下該怎麽形容,“兒孫自有兒孫福”?不,呸,他才沒那麽老,也沒那麽不省心的兒孫。
宋文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張寶定為了“兒孫輩”,於曼的辦公室就在視線可觸及的範圍之內,但卻像是傳說中的魔窟一樣,散發著森森寒氣。
宋文猛地搖了搖頭,自己這是怎麽了?
“靠,不就一個女人嗎,我還不信治不了你了!”
宋文狠狠地給自己打氣,然後幾步走到於曼門外,伸手拉門把手。
門自己打開了,宋文一愣,隨後渾身僵硬的,一點一點抬起頭來。
“曼、曼曼姐......”宋文結結巴巴地說到。
“曼什麽曼?剛才不是還挺勇敢的嗎?”於曼斜眼看向宋文,渾身散發著一股讓宋文渾身發抖的氣場。
“什麽?”宋文腦子一下子僵掉了,比起剛才還要遲鈍,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
“在門口站著幹什麽?等著被人看笑話嗎?”於曼側身讓開位置,“進來。”
根本無從把握於曼的語氣,宋文身體比腦子反應的更快,聽話地從於曼讓開的空隙進了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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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進屋之後,宋文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是自投羅網了。
眼見著於曼慢條斯理地關上門,還順手反鎖了,宋文全身上下的維基細胞都在集體叫囂著,讓他發動腦筋思考,該說什麽。
於曼剛轉身,就見宋文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宋文,你?”
於曼一驚,見宋文麵痛苦,還以為是傷口又發作了,暫時忘記了自己心中的怒氣,快步走到宋文邊上,卻被宋文一把抱住了大腿。
“鰻魚姐,你原諒我。”宋文麵誠懇,語調沉痛地說,“我知道我錯了,我真的不該對你說那種話,但是曼曼,鰻魚姐,你要知道我當時的情況,我真的是無心的啊。”
“你幹什麽?放開我!”於曼想要把腿抽出來,宋文卻一下子樓的更緊了。
小心地換了個姿勢,省的於曼順勢一腳直接踩在他肚子上,宋文整理整理情緒,繼續說到:“曼曼,我知道你心裏怪我,我、我錯了,我該死,但是我不能不被你原諒啊,曼曼......”
宋文撒潑一樣的行為讓於曼心神大亂,隻想著怎麽才能讓宋文放開自己。
掙紮間,大腿和那人的胳膊摩擦,身上突然傳來一種奇怪地感覺,讓於曼臉上不知怎麽回事騰地一紅。
那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體驗,於曼又羞又臊,根本沒法分辨宋文到底在說什麽,隻能胡亂地答應到:“好了好了,我原諒你了,我沒生氣,你、你快把我放開!”
見於曼幾乎是用喊著的聲音說出這句話,宋文心裏知道自己的目的基本達成了,不由得心中竊喜。
按理說,宋文應該見好就收,放開於曼。
可宋文得到於曼的回答之後,心思一鬆,猛地感覺到兩隻手上傳來的柔軟滑膩的感覺,頓時有些呆愣。
宋文沒有再動作,可於曼卻是還在掙紮著,這下總算能掙脫宋文了,於曼卻還沒注意宋文的發呆,腿上一用力,隻聽宋文“哎喲”了一聲,兩手一鬆,捂著鼻子低下了頭。
腿上好像仍然殘留著被人抱著的觸感,於曼臉上幾乎要燒起來,看著宋文,擔心又是這家夥的陰謀詭計,有些不敢上前。
可等了一會兒,卻見到宋文捂著鼻子的指縫好像有些紅透出,頓時又緊張了起來。
“宋文,你又是怎麽了?”於曼忍不住問到。
宋文聞言,滿臉辛酸地抬起頭來給於曼看。
於曼嘴角抽了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隻見宋文的鼻子下麵流下兩條紅的小河,源源不斷,弄得宋文一張臉看上去淒慘無比。
剛才自己腳下好像也傳來了什麽東西被踩垮的觸感,難不成是......被她踢壞的?於曼愣住了。
“大姐,我求你行行好,先幫我止血啊!”
宋文見於曼麵冷漠地一動不動,不知道於曼此時心理活動的他還以為於曼真的準備冷眼旁觀,簡直欲哭無淚。
“啊?哦......”於曼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臉上一紅,匆匆忙忙地跑出去拿毛巾找水盆。
......一番折騰後,宋文總算是止住了鼻血。
嫌棄地看了一眼已經被徹底染成紅的毛巾,宋文覺得,這血根本連洗都洗不掉了,幹脆直接扔進了於曼辦公室的垃圾桶裏。
“你要幹嘛?”
毛巾扔進垃圾桶裏時候發出的悶響驚動了正在清理地板上血跡的於曼,於曼像是驚弓之鳥一樣抬起頭,目露警惕。
“我扔個毛巾。”
宋文無辜地坐在椅子上,除了手之外根本沒有動過的地方。
“哦、哦。”
於曼頓時又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低下頭繼續清理血跡。
宋文半躺著靠在於曼的椅子上,臉上恰如其分地保持著一點委屈的表情,心裏卻是一片歡天喜地。
雖然付出了鼻子被打破的代價,但於曼也因為這一連串的突發事件而忘記了之前讓她惱怒的,自己的態度。
宋文不怕過後於曼再想起來,至少不會像最開始時候那樣的生氣。
於曼清理完血跡,把弄得像是凶殺現場的,亂七八糟地辦公室整理好,在這過程中似乎終於積累好了直視宋文的勇氣。
“喂,你......”
宋文立馬看過去,神態自然:“怎麽了鰻魚姐?”
於曼頓時睜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地看著宋文,這還是剛才那個人嗎,他怎麽就好像是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於曼又怎麽會知道,宋文這樣做,隻不過是不想讓於曼又想起最開始明明生氣的是她這件事情。
就讓於曼保持對自己的微妙愧疚感,這樣至少能夠安穩地度過今天晚上。
至於明天會怎樣,那就是明天的事情了。
果然於曼被宋文變幻莫測地態度弄得腦中一片混亂,一看到宋文便想起剛才宋文滿臉是血的模樣,頓時內心難得泛起一絲絲愧疚之意。
不知道宋文的真實想法,於曼甚至在心裏有些感激宋文不計較的態度,於是說到:“沒什麽,我就是想問一下,你今晚準備住在哪裏?”
提起這個話題,宋文忍不住歎了口氣,苦笑道:“我饒了這麽遠的路來投奔你,鰻魚姐,你說呢?”
“什麽?”於曼愣了愣。
宋文抬手揉了揉眉心,這一次總算記起了右胳膊的傷,沒有下意識地抬右手。
宋文用一種有些無奈地口吻的說到:“白胖子和陳升鬧僵了,我回不去,也不可能跟著陳升去他家裏,隻能先回歸大本營,再說了,鰻魚姐你還記得你說要跟我一起臥底嗎?”
於曼聞言“嗯”了一聲,宋文抬頭看向於曼,嘴角勾起一抹笑來:“鰻魚姐,咱倆可得好好對一對台詞,做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