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英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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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門!下車!”
角眼狠狠跺了一腳車門,揮舞著裏明晃晃的軍刺一副窮凶極惡的樣子。
筱磊心疼壞了,示意安瀾低頭不要出聲,然後輕輕地推開了車門。
“擋爺爺的路,活夠了是不是!”
角眼又是一腳蹬過來,筱磊猛然推開車門又用力拉上,“砰”地一聲,剛好把角眼的整隻腳重重夾在門縫裏,疼得他殺豬似的嚎了起來。
“昨晚擰折了你的右腳,今天再夾斷你的左腳,我就問你爽不爽!”
筱磊拉住車門的還在繼續用力,角眼拚命捶打窗玻璃的拳頭突然停了下來,怔怔地望著車裏這個麵帶稚氣的小年輕,似乎不敢相信昨晚和他交的就是這個人,眼裏的殺氣也漸漸轉為無盡的恐懼。
角眼的哀嚎讓黑色商務車上又跳下來兩個持鐵棍的同夥,他倆衝到車前一樣傻了眼,鐵棍舉得老高卻不敢砸下去!
“這不是那晚在鳳凰山賽道暴揍老板的人嗎!”
果然是小鳩一郎的人!
筱磊突然撒,一腳把角眼從車門前踹飛了出去,拍拍皮鞋上的灰塵說道:“放了那個女孩,我饒了你們的狗命。”
持鐵棍的兩個打一邊緩緩後撤,一邊互相對視,筱磊很快就讀懂了他們眼裏的意思,點上一支利群說道:
“你們跑不掉的,讓你跑天夜,我一樣追得上你們!”
他還沒靠近那輛商務車的側拉門,角眼已經把白一寒拽了下來,她被反綁著臂,嘴巴也被膠帶堵住了,隻剩一雙驚恐、無辜的眼睛露在外麵,正衝筱磊一個勁兒地搖頭,示意他快走,不要和綁匪硬拚。
筱磊突然發現一個細節,白一寒身上完全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衣衫齊整,似乎都沒有掙紮過一下!
她明明是大學裏的武術冠軍,身我也是見識過的。能打得過這幾個凶惡的綁匪倒不一定,但也不至於一點搏鬥都沒有就束就擒了吧?
雖然心裏疑慮,當看到角眼裏的軍刺幾乎要劃破她羊脂白玉般的脖子時,他還是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小鬼子,她要是少了一根頭發,你們個都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角眼顯然非常震驚,臂不自覺地抖了一下,在白一寒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條淺淺的血印。
“你!”
筱磊急火攻心,可又不敢貿然衝上去。
“你怎麽知道我的身份?”角眼不安地問道。
“別扯廢話了!再耗下去警察就來了!你們要的人是我,別傷害無辜的人!”
“哈哈!”角眼一通怪笑,“我們辦事隻要達到目的,不管是不是無辜的人!”
看著白一寒眼角不斷淌下來的淚痕,筱磊咬咬牙把伸了出去:“放了她,我跟你們走!”
兩個打二話不說就銬住了筱磊,角眼捏著白一寒的下巴冷笑道:“要我放了這個小妞還真有點舍不得呢!”
“銬住我,你們個也不是我的對。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趕緊放她走!”
筱磊一聲怒喝,角眼裏的軍刺都嚇掉了。警笛的聲音越來越近,他也不願再磨蹭下去,隻好匆匆鬆開了白一寒。
“安瀾在車裏,我會看著你們安全離開。記住不要告訴大小姐,我會想辦法脫身,不要給她添麻煩……”
白一寒每挪動一步就回頭來看他一眼,眼角的淚珠止不住地往下滴……
當自己的藍色小傳祺從視線裏消失了以後,角眼猛地推了他一把:“走吧,別磨蹭了!”
雖說銬著也不懼怕他們個,但要強行掙脫的話,他們可是個個裏都有凶器,到頭來兩敗俱傷劃不來。不如借見見他們的幕後主使,看他到底想玩什麽花樣。
剛被塞進車裏,角眼猝不及防地朝他臉上噴了一些東西,像是麻醉劑一樣的致幻噴霧。
整個人很快就變得頭重腳輕,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在濃霧那樣朦朧模糊……
“小子,終於讓你落到我的上了!”
這蹩腳的普通話,一聽就知道是小鳩一郎那個王八犢子。眼前幾個人影晃動著,根本分辨不出哪個是他。
筱磊隻感覺到肚子狠挨了兩拳,差點把早餐吃的豆漿油條給吐了出去……
“社長,我們怎麽處置他?”
“得罪誰不好,得罪我堂堂目集團少掌門!我讓你生不如死!”
小鳩話音未落,一個穿白大褂的人就走了過來,撩起他的袖管,在他胳膊上擦拭冰涼的酒精。
“社長,給他注射多少進去?”
“讓他死也死不了,活著卻是一個廢人,你看著辦吧!”
聽到這番對話的時候,筱磊差點咬斷了自己的舌根!想要全力掙脫,才發現腳綿軟無力,顯然是******藥的藥力仍在持續。
“這種新型毒品我們還沒有掌握確切的劑量,我不敢下針……”
“廢物!”小鳩一郎暴跳如雷,“就給他來一百毫升!真要死了就扔海裏喂魚!”
“是!”
銳利的針頭刺破靜脈的那一瞬間,筱磊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隻要哥哥不死,不單要滅了你小鳩一郎,還要滅了整個目集團!
一股火辣辣的液體緩緩流進靜脈裏,筱磊疼得額頭上都沁出了汗水,卻忍住沒有喊出聲。
“一百毫升全部注射完畢,這小子挺結實啊,看來要不了他的命!”
“這樣最好!”小鳩一郎冷笑一聲,“把他丟到浣河邊,然後通知各大媒體,就說目集團副社長和百泰集團安保經理將會在後天舉行一場房車友誼賽。”
“社長你這又是什麽用意呢?”
“百泰集團已經在倒閉邊緣,讓他們染上毒癮的廢物經理曝光在大眾麵前,我們再壓倒性地贏得比賽,濱海唯一的競爭對就能在不知不覺之間土崩瓦解!”
“社長高明啊!”
……
小鳩之所以選擇把筱磊丟在浣河邊,就是想讓人早點發現他救醒他,不耽誤後天的賽車。
可寒冬深夜,河邊哪有一個人?******藥性慢慢褪了,可血液裏的毒品卻像炸了鍋的螞蟻一樣騷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