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炸裂的菊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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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你有這麽好的身,看你剛剛一邊念口訣一邊出招的樣子,是不是練過武術啊?”
葉芊語崇拜的眼神哪像個老師嘛,分明就是個小迷妹。
“也沒有特別厲害,不過是截拳道九段十級宗師水平。”筱磊抖落書包上的灰塵說,“老師,您以後還是不要坐公車了。您這樣的天使麵孔、魔鬼身材,我看了都想犯罪,何況是那些壞人呢。”
截拳道九段十級宗師級,我的乖乖!怪不得這麽厲害呢!
望著他俏皮的眼睛,葉芊語嗔怪地埋怨道:“別瞎說,我可是你的老師呢……”
筱磊為她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到目送她從視線裏消失才調頭離開。
一路上葉芊語都在隔著車窗偷看他的背影。
忙活一通,肚子不知不覺咕咕叫了起來,一鼓作氣跑到食堂的時候剛好和端著飯盒的安瀾打了個照麵。
筱磊下意識衝她笑吟吟地打招呼說:“安瀾!”
話說出嘴邊就後悔了,她這會兒還不知道自己是哪根蔥哪根蒜,加上倆人又有嫌隙在前,指定是熱臉貼冷屁股,不招來一個大白眼才怪呢!
果然那個倔丫頭似笑非笑地瞅了他一眼,然後臉色一變,陰陽怪氣地說道:“別叫得那麽親熱,搞得好像我跟你很熟似的。”
筱磊尷尬地差點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無奈撓撓頭隻好硬接了一句:“現在不熟,以後總有熟絡那天嘛。”
“莫名其妙!”安瀾把飯盒往桌上一摔,白胖的小往腰上一叉,模樣特凶悍。“告訴你趁早離姐姐遠點,我對你不感冒!”
我勒個法克……
行行行,你有種!
筱磊灰溜溜地撤到一邊,那個小妮子卻滿臉堆笑屁顛屁顛地蹭到關陽身邊,聲音甜得都有些膩歪:
“學長,我能和你共進午餐嗎?上午老師講的等差數列我還是有些不明白,剛好你給我補習一下吧。”
筱磊一頭黑線。
想象美好的十六歲之行,怎麽剛開始就碰了個大釘子呢?想象很豐滿,現實太骨感啊……
一路從公交站跑回來,又累又餓還碰了一鼻子灰。剛好楊偉也在食堂間,正大口大口地往嘴裏塞回鍋肉,油漬沾滿了厚嘴唇邊上那一整圈胡茬。
筱磊一屁股在他身邊坐下來,氣喘籲籲地說:“哥們兒,給我打一份撕包菜一份鍋包肉,快點兒的。”
楊偉卻跟見了鬼似的,肉片嚼到一半整個吞了下去,抱著飯盒就要開溜。
“幹嘛啊?不是說好以後為我這個老大提水打飯收快遞嗎?你小子這麽快就反悔了?”
筱磊隻拍了下桌子,楊偉立馬愣在原地不敢動了,表情十分為難,就差給他作揖了:
“哥哥你可饒了我吧!你得罪了大姐大也就算了,千萬別再把我給摻和進去,我還想多活幾天……”
“看你那點出息!”筱磊掏出一張毛爺爺甩到他麵前,“快打飯去,今兒咱哥倆都加幾個好菜。”
楊偉正愁沒吃飽,接過錢還是猶豫不前。
“慫包你別愣著了快去啊!我就不信她白一寒還能翻過我的五指山!有哥在沒意外。”
筱磊話剛說完,感覺周圍有無數道利刃一樣的眼光朝自己刺了過來。
“這個男孩高高帥帥的,怎麽說話辦事和**沒有區別?”
“敢這麽說大姐大的人還是頭一回見,這下有好戲看了……”
看不出,白一寒那小丫頭上學的時候還真是個風雲人物嘛!隻可惜這回遇上了我林筱磊,我得讓她知道什麽叫“石膏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楊偉不情不願地打來飯菜,卻早就被筱磊嚇得小腿肚子打顫沒了食欲,借口要午休匆匆離開了這個瘟神,生怕惹禍上身。
筱磊也不管那麽多,一通胡吃海塞,最後打著飽嗝心滿意足地從食堂離開。
安瀾和關陽到這會兒還在一塊兒你儂我儂呢……
走出食堂不足十米遠,肚子又是一通“咕嚕”亂叫,小腹裏莫名其妙地翻騰起來,疼得他頭上直冒冷汗。
該不會是吃壞了肚子吧?不對不對,大夥都沒事,不可能我一個鬧肚子啊,何況哥哥壯得像頭小牛犢似的。
筱磊當時就有種特別不好的預感:有人在自己的飯菜裏動腳了!
且不管那麽多了,趕緊找個茅坑蹲下來才頭等大事。
好在操場邊上的公共廁所並不遠,筱磊夾著褲襠就衝了進去,蹲下來一通山崩地裂。
痛快。
咦?廁所裏咋一股硫磺味兒呢?這學校也夠奇葩的哈,別人都用熏香,就他用硫磺,也不怕引起火災啥的。
剛想到這兒,一串“刺啦”作響的火星被人從牆外甩了進來,筱磊還沒反應過來,腚下麵的糞溝子“劈裏啪啦”地炸開了,亂八糟的汙物漫天飛濺!
誰他娘的把鞭炮丟進來了?我湊你大爺……
濺了一身的髒東西不說,筱磊感覺整個腚溝子都被炸開花了……
還沒進宿舍門口,楊偉就捂著鼻子咳了起來:“大哥你是不是掉糞坑裏了?這酸爽……”
筱磊也顧不上搭理他,一頭紮進衛生間裏脫了個精光衝洗起來。別說他了,自個兒都快被自個兒熏暈了。
哎吆我的菊花……
塗了幾遍香皂才整幹淨,他拉開衛生間的門徑直走到楊偉麵前,背對著他把花褲衩褪下一半:
“哥們兒,拜托你看看我的菊花君還好嗎?有沒有四分五裂?另外拜托你找點消炎藥水幫我噴上。”
楊偉好氣又好笑,不管他吧於心不忍;管他吧這個差事怎麽就那麽尷尬……
他每噴上一些消炎藥水,筱磊就疼得打個冷顫,整得他都忍不住埋怨起來:“叫你不要招惹白一寒那個女魔頭,你就是不聽!這下爽歪歪了吧?”
不說也倒算了,聽到這兒筱磊嘴都氣歪了,一把將花褲衩提了起來,步兩步就跑到了女生宿舍樓下麵。
“白一寒你給我滾出來!哥哥保證不打死你!”
整棟女生宿舍樓上竟然沒有一個人搭理他,過了一會兒半空一個白色紙片晃晃悠悠地飄了下來,不偏不倚“吧唧”一聲黏在他的腦門上。
扯下來一看他差點暈了過去:尼瑪帶血的姨媽巾我類個天……